第四章 撒丁岛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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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李大卫到了吉品组织(GPO)总部,才知道撒丁岛事件的严重性比预想的要大得多。

  “大卫,你来看,这是撒丁岛地图,这里是卡利亚里市。上次你们就是在这座城市发现不明原因病人,而且采集到了新的病毒标本的。”吉品组织(GPO)副总监高明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李大卫说。

  “是的,我们一接到欧洲大区行政管理署卫生部和安全部的通知就赶过去了。那里发现了一批不明原因的病人,主要症状是四肢麻木和颈项强直,当时没有发现死亡的病人。”李大卫说。

  “可是,时间过了才一个多月,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高明远说。

  “出现了什么问题?”跟李大卫一同来到总部的田村力拓问了一句。

  “整个撒丁岛现在已经成了一座静默之岛,绝大多数的哺乳动物包括岛上的居民,都已经成了木僵状态,一动也不能动。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死亡,而且神志都很清楚,除了几十个老年人死亡了以外,其他人的呼吸、心跳、体温等生命体征还都存在。”高明远继续说。

  “全岛都被感染啦?那可是有30多万本岛居民哪,如果加上一个多月以来去岛上旅游度假的游客,哇,那可是不得了啊!”田村力拓表情惊慌地说。

  “你们出发后不久,全球行政管理委员会(GLOBALCIVILSERVICECOUNCIL,简写GCSC)公共卫生署就发出了撒丁岛及其附近地区的旅游限制令,岛内居民也被限制离岛旅行。据不完全统计,岛内外发的病人一共有36万人之多。”

  “看来是一个慢性的发病过程。我们在达尔文星际生命研究中心进行了这种病毒的传代试验,每传一代病毒的毒力都会大幅度下降,看来不是自然界人与人或者动物与人之间的传播,显然是一种人为投放的生物制剂引起来的。我们的任务呢?”李大卫急切地说。

  “哈哈哈,急啦?这回又不能马上去上海跟你夫人罗兰女士见面了。”

  李大卫笑着摇了摇头。

  “你马上去撒丁岛,你的副队长桑德拉-里根带人在那里工作半个多月了。还有,听你说,特异性制剂AICP-A3的基因载体已经带回来了,我马上动身去纽黑文市耶鲁大学,看看能不能尽快扩增出来批量生产。”

  2.李大卫一刻也没有停留,带着田村力拓下午就飞到了撒丁岛的核心城市卡利亚里。

  撒丁岛是地中海诸岛中面积仅次于西西里岛的第二大岛,东面距意大利半岛海岸的直线距离在200公里左右,北面与科西嘉岛只有12公里远,南面距非洲海岸大约也是200公里。虽然这个海岛的知名度远没有西西里岛那么有名气,但它却是政要、富豪和名人们趋之若鹜的旅游度假胜地。

  李大卫第一次来到这个岛的时候,方知道为什么这个岛屿成为了旅游度假热门地区的原因。

  可以说,撒丁岛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它主要是花岗岩和片岩构成的山地,有几条河流河水非常湍急,河两岸是长着郁郁葱葱灌木丛的乡间土地,间或散落着美丽的村庄。这个岛的海岸线有长长的沙滩和洞穴,上面可以见到独立的礁石。岛上居民以农业和采矿业为主,饲养着一群一群的绵羊和山羊。岛上还盛产锌和铅、褐煤、萤石、铝土、铜和铁等矿产,并有几家中型石油精炼厂和石油化工联合企业。

  然而,此时此刻,李大卫眼里的撒丁岛是那么的幽静,这与一个多月前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大不一样了。

  白天,城市里的街道静悄悄的,连个行人或者是宠物狗啊猫啊的影子也看不见,偶尔只见开过几辆顶着红十字图案的公共卫生救援组织的车辆。旷野和沙滩上,只能看见海风吹过来吹过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声响,羊群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天一黑下来,全岛包括岛上的城市和村庄,全都漆黑一片,特别是有的地方还能看见忽隐忽现的灯光,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3.“老板,我带你去几个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看看病人吧。”第三行动队副队长桑德拉-里根一边对李大卫说着,一边驾车把他们带到了玛莉亚综合医院。

  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已经进行了大换班,医院本身的职工大部分都被感染不能上班了,现在在这里工作的基本上都是从世界各地来的不同肤色的自愿者。

  好在大家都使用同一种语言文字,也就是已经在全世界通行了近半个世纪的人类语(Psh),这种表音语言在世界语(Esperanto)的基础上又有了较大的完善,汲取了各大种族语言中的精华,简单易学而且灵活易用,从而取代了像汉字那样难学难懂的象形文字和单音节语言,也统一了英语、法语之类不规则现象较多的拼音语言,让各地各种族人们使用交流起来非常方便。

  “李先生,请跟我到这边来,您可以从发病较迟的病人那里了解更多的情况。”代理院长朴熙俊对李大卫说。

  朴院长引领着李大卫他们在住院部走廊上走着,李大卫从每一间路过的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进去,所有的病人都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也有几个病人偏着头朝走廊这边看过来,但是脸上毫无表情。

  “这位阿尔弗雷德博士是这家医院的呼吸内科医生,他从发病到现在不到20天,病情也相对较轻。”朴院长说。

  “你好,这位李先生是一位病原学专家,能辛苦你一下,再对我们概括地谈谈你所知道的情况吗?”桑德拉-里根对躺在床上的阿尔弗雷德博士说。桑德拉-里根是一名流行病学专家,此前她已经跟这位医生有过交谈。

  “这次大规模的染病来得很蹊跷,不知不觉地人们渐渐地失去了运动能力,但思维和生命体征都存在,尽管既不发热也没有任何**上的伤痛,但精神上却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煎熬。”阿尔弗雷德博士全身僵硬着,上下嘴唇一开一合艰难地说。

  “阿尔弗雷德博士属于二代病人,是被住院病人感染的。从我们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的结果看,凡是二代病人症状相对都比较轻。”桑德拉-里根一边引导着李大卫走出病房,一边说。

  “源头找到了吗?”来到院长办公室,李大卫问道。

  “可以肯定地说,一代病人是水源污染造成的。”桑德拉-里根继续说道:“撒丁岛四面环海,淡水供应比较集中,一定是乌拜达-本-拉里那伙人在自来水供应中心或者主干管道里释放了病原体,才有如此大面积的人员感染。据统计,发病人数占全岛居民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但病死率并不高,死亡的只有少量伴有其他严重病症的老年人。”

  “有没有自然缓解或者自己痊愈的病人?”李大卫又问。

  “目前还没有发现。”桑德拉回答。

  李大卫听了以后表情非常凝重,自言自语地说:“这帮家伙在捣什么鬼?弄出来的这种病毒能使所有哺乳动物失去运动能力,却不夺走生命,这样给人们心灵上留下的阴影就更大,可见他们这些恐怖分子有多么的狠毒。”

  “特异性制剂AICP-A3什么时候能批量生产?这边可在急等着要用啊。”桑德拉关切地问。

  “我们过来的时候,高明远先生已经去了耶鲁大学。应该相信比特曼博士,他们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工作的。”

  4.入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不知道那座楼房里传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的音乐声,那带有地中海风情的乐曲,这时李大卫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我估算了一下,第一代病人就有20多万,这些病人目前都不能自主进食,有的可以喝进去一些水,严重的全靠输液维持生命。”桑德拉-里根在向李大卫详细汇报情况。

  “一个月不吃东西,也没见多么消瘦,很奇怪呀!”田村力拓也跟李大卫一到去看了病人,他若有所思。

  “我们也觉得纳闷,这些病人的消耗随着发病也变得很低,体温都不高,一般在36度左右。”桑德拉又说。

  “在地球上过去是没见过这种病毒,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打造的。看来乌拜达那伙人研制这种病毒的目的可能不在于置人于死地,最大的可能是想用这种办法制造社会恐慌。”李大卫在进行分析。

  “那我们怎么办?”田村力拓问。

  “依我看,只有尽快地采取措施,使这些病人僵硬的状态得到缓解,才是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的希望可都寄托在特异性抗病毒制剂AICP-A3上啦。”桑德拉说。

  “是啊。可这也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地方。特异性抗病毒制剂AICP-A3在火星上试验治疗的效果是确定的,但到了地球上扩大生产以后还能不能达到理想的治疗目的,我还真是没有很大的把握。”李大卫说出了让大家都感到紧张的东西。

  是啊!如果抗病毒制剂AICP-A3不能产生特效,那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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