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古以来,较量的双方总是要交手过招的,他们有的是为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只有致对方于死地才能后快;他们有的为较量武艺高下而奋力拼杀,不使尽浑身解数制服对方决不罢休。而如今,进行生物恐怖袭击和实施反生物恐怖袭击的对立双方,也同样要把各自的看家本领使出来,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甚至在整个人类世界广阔的战场上,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在这场拼杀当中,如果你是道行中人,同样也能看到刀光剑影,同样也能听到枪声阵阵和炮声隆隆,同样也能感到呼吸急促、热血、惊心动魄。
就在距全球行政管理委员会(GCSC)大选投票日一个多月的今天,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役打响了。而发动这场战役的,是一伙当今最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2.柏林市位于中欧平原施普雷河汇入哈弗尔河的入口处,这里既是欧洲的心脏,也是东西方的交汇点,是东西欧洲的交通要冲,城市的北面距离波罗的海不到200公里。在它88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公园、森林、湖泊和河流就占去四分之一,森林和草地环抱着这座城市,约有340多万居民生活在这块绿洲上。
吉品组织(GPO)第三行动队法兰克福基地年轻的负责人卡尔-伦德斯塔特开着车,车上还有两名他的同事,他们从法兰克福赶过来,这会儿正疾驰在柏林的街道上。柏林的建筑千姿百态,一路上可以见到一座座教堂、剧院、宫殿和博物馆,这些经历了历史沧桑而又各具特色的建筑,使人强烈感受着柏林的古典与现代、浪漫与严谨的氛围。然而,卡尔他们这时根本无暇欣赏所有的这一切,他们正沿着卡尔-马克思大街穿过市中心,又换了几条街道,来到自由大学医院。
也就是这天上午,自由大学医院的精神病中心收到两名神志错乱的病人,他们都是第五任秘书长欧洲区候选人佩雷斯-米高里身边的工作人员,男的四十几岁,是他的私人助理,女的五十岁上下,是他家里的厨师。而原本打算前一天下午从巴黎返回来的佩雷斯-米高夫妇,因故改期今天下午才回到他们在柏林的住处。
卡尔-伦德斯塔特他们是在这天上午接到了佩雷斯-米高里住处安全警卫人员的报告,便立即动身赶了过来的。
亚当-史密斯警长是佩雷斯-米高里住处安全警卫的负责人,刚好他也从佩雷斯的家里来到了医院。他之前见过卡尔-伦德斯塔特。
“你好,伦德斯塔特先生,你的动作很快呀,几个小时就到了。”亚当-史密斯警长跟卡尔打着招呼,并把他们带到了精神病中心。
“医生,我是史密斯警长,这位是伦德斯塔特先生,那两位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亚当向主治医生询问。佩雷斯的私人助理和他家里的厨师是警卫人员送过来的,而且一直有人在医院守护。
“两个人症状相同,胡言乱语,不辨你我,那个男的还有攻击性倾向,属于躁狂型精神分裂症。已经用了镇静剂,现在情绪平稳了一些。”医生回答。
“你们有没有留取他们的粪便、尿液、血液标本?”卡尔问道。
“应该留了,你们可以到检验中心查一下。不过病人刚来的时候,都有呕吐现象,呕吐物也拿去化验了,我怀疑他们可能是误服了什么药物而引起的药物性精神症状。”医生又回答。
“范德里恩,你留在这里去看一下病人。史密斯警长,我们应当立即去这家医院的检验中心。”卡尔表情紧张地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伦德斯塔特先生,发生什么事啦?”史密斯警长追上去问他。
“要立即封存病人的所有样本,我担心那里面有致病微生命体,弄不好会扩散的。”卡尔十分着急。
3.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那位主治医生把第三行动队法兰克福基地的范德里恩带了进来。
一张洁白的床上半坐半卧着一个男人,看到有人进来,他的表情明显地兴奋起来。“带我去纽约,我要去纽约!”他喊道。
“你要去纽约干什么?”范德里恩问他。范德里恩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精神病科医生,他的专长流行病学。
“吃早餐!我要吃早餐!”那男人又喊。
“吃早餐好,你今天早餐吃的是什么?”范德里恩问。
“我不穿这个牌子的西装!”病人说着要脱去浅绿色的住院服。
“他现在情绪是平稳了一些,但还不能正确回答问题。”医生说。
“那我们看看另外一个病人吧?”范德里恩问医生。
医生把范德里恩带到另一间病房,那个女病人马上站了起来,说:“医生,我什么时候回家,米高里夫妇还在家里等我做饭。”
“你先别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范德里恩问她,见她没有表示不同意,就接着说:“你早餐吃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吃了两片夹果酱的面包,喝了一点点牛奶。”她这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清醒了许多。
“你一个人吃的?还有别人一起吗?”范德里恩又问。
“米高里夫妇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在德隆先生吃过早餐以后才吃。他不喜欢吃果酱,吃了一只红肠,不过一大杯牛奶好像被他喝光了。”她努力地回忆着。
“面包是从外面买的吗?”范德里恩问。
“不,是我前一天晚上烤制的。”她答。
“那牛奶呢?”范德里恩问。
“是牛奶公司每天早上7时左右准时送来的新牛奶。”她又答。
“哦,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会来看你的。”范德里恩说着,示意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