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真的这么肯定?”
付传宁有些惊异道,他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参加这种峰顶会议甚至连衣着都不甚整洁的年轻人能够入了书记的法眼。
随即付传宁接着说道:
“我也是很好奇,在这HZ一代,我付传宁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公子哥啊?!我看他想跟川木小三斗,难,很难啊。”
“那就接着看下去好了。中年男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面对川木小三的怒吼声,叶河图根本就是不给予理会,在他的眼中,他远远没有其身边的两个人给自己的威胁大。一个眼睛眯道让人以为他是个瞎子的中年人,还有那个自始至终就将目光停留在叶河图身上的中年大汉。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这里的,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ZJ省的峰顶会议请过你这号人物?放开小爽。”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远处缓缓走来,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两撇八字胡,若是不仔细看的话,甚至让人以为,这就是一个日本人。身高倒也算可观,一米七的身材,看着那应该是因为多年的‘积累’而隆起的大肚子,甚至和六七个月的孕妇有的一拼。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河图看出,他和姜爽起码有着六分以上的相像。毫无疑问,这一定就是姜爽的父亲了。
姜爽的父亲名字叫做姜程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HZ人。以前也是身无分文,靠着自己的打拼,硬是从最底层的打工仔熬出了头,悍然上位,成为了HZ市著名的企业家之一,这也是叶河图稍稍佩服他的一点;但是,最后却因为贪图小利,致使在最近的建筑工程之上损失了五百万不止。俗话说,自己买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吃了。
如今的姜程健,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然是‘宠爱’的不得了,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中各项与日本的公子哥,姜程健可说是费劲了心机,就差没有上吊威胁女儿了。
对于这个准姑爷,姜程健就更别多喜欢了,因为,他答应迎娶姜爽的聘礼就是整整五百万,那可就算是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谁有钱,谁***就是爷爷了。在没有资金周转的话,自己的公司陷入瘫痪状态不说,很有可能因此致使他破产流亡。
那甚至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辛苦十数年成就的公司,若是在瞬间毁于一旦的话,那么姜程健很有坑就会因此而疯掉;这个公司,两相权衡之下,在他的心中,比他的女儿还要重要。
“川木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程健走到了川木小三的身边,低声问道。
川木小三冷哼一声,不屑道:
“这还要问问你养的好女儿,他是怎么想的。”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的女儿。”
姜程健目光阴沉的看着叶河图,
好奇的目光在众人的眼中闪烁着,他们也同样好奇,这个青年,到底是谁呢?在他们的印象中,HZ市,甚至整个ZJ省也没有这样一个公子哥啊。
叶河图的嘴角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姜程健,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将自己唯一的骨肉往火坑里推,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助到悲哀而不闻不问。”
叶河图深深的感觉到,一只软弱无骨的手悄无声息的抓住了自己,紧紧地,手中满是汗水。叶河图轻轻的拍了拍姜爽。后者则是把头低到胸口处,没有人看到,她紧紧咬着的嘴唇,在痛苦地挣扎着。
姜程健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姜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小爽,过来。”
姜爽抬头看了叶河图一眼,轻轻地在叶河图的怀中挣扎了出来,泪眼朦胧的说道:
“对不起,河图。”
叶河图依旧是充满着安慰的微笑,看着姜爽摇了摇头,道:
“没关系。”
“晚上好,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ZJ省的峰顶议会。今天的会议是由HZ市商业的代表人物,林叶两家所共同举办的。作为主持人我首先代表林叶两家向大家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一个面容清秀而雍容典雅的女士走上了前台之上,高声说道。
旋即大家将目光都缓缓的转向了前台之上,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或许那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就连姜程健,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小虾米一条。更何况叶河图与姜爽?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见证了一段不幸福的爱恋,原本的牛郎与织女,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
相比来说,川木小三或许更加的吸引他们,毕竟,川木集团,就算是在亚洲,也称得上是个不小的企业。固定资产超过十五亿,很多在场的人都是望尘莫及。尽管川木小三在他们的眼中很是不堪,尽管他是个头长在脑袋上的日本人,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耽误他们交好川木集团。
“今天,所有的人都可以畅所欲言,另外,这一次,我们更是有幸请到了咱们HZ市的市长付传宁先生。下面,有情付先生上台讲话。”
主持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大家好,今天,作为应邀而来的嘉宾。传宁在这里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都是HZ市乃至ZJ省的代表人物,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HZ市!能够来参加的无一不是咱们商界的泰山北斗,传宁自然不敢托大,最大的期望大家能多为HZ的发展做出自己的努力。最后,向大家表示祝贺,祝大家事业更上一层楼啊,呵呵。”
“呵呵,传市长哪里话,真是折煞我们了。”
“是啊,市长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与我们这些满身铜臭的人一起来参加这个会议,令我们倍感意外与惊喜啊。”
“传市长真是谦虚啊……”
一阵的寒暄过后,众人也都是缓缓的在大厅之中来回的走动着。彼此聊聊天,喝喝酒,说些生意上的事情。
叶河图找在了一个角落缓缓的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但是却久久没有喝下去。
“我能坐在这里吗?”
叶河图抬起头,看了一眼。
“无所谓。”
一个脸上充满了和煦微笑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坐在了叶河图的身边。端着茶杯,久久不语。
“你倒是挺特别的嘛,在这种地方居然喝茶。”
叶河图瞥了中年男子一眼,道。
“茶,可是好东西;远非这种红酒能够相提并论的。”
“茶可静心怡神,使人褪去浮躁,确实是好东西;但是红酒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味,要看你懂不懂的去喝它品它。”
叶河图淡淡道。
中年人摇头一笑,道:
“红酒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去了解它。但是茶,却是我的最爱。闲下来时,偶尔喝上几口龙井,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的确不错,但是若是两者相比较的话,如今的我,或许更偏向红酒。”
叶河图看着中年人说道。他感觉到这个中年人并非是一般的人,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至少,他是半点的武力都没有。
“日本的茶道被他们吹嘘的世界闻名,你又怎么看呢?”
叶河图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对方,继续问道。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现今重庆西和湖北西,正是当今之神农架地区,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中国乃是茶之家乡,拥有着上千年的茶道历史。又岂是那等弹丸之地所能窥得的?中华之茶,自古即有;陆羽的《茶经》之中便有过记载:茶者,发乎神农氏,起于鲁周公。后者众说纷纭,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华夏之茶,这世界之最,却是当之无愧的。小小弹丸之地,也敢称之为茶道大家?中国的茶道宗师,何止千百?只是真正心平气凝的宗师,更是懒得跟他们争那些所谓的虚名而已。夜郎自大而已。”
说到最后,中年人的嘴角已经渐渐的泛出了冷笑之色。
叶河图点了点头,道:
“的确,茶之一道,繁琐复杂,说来简单,但若是泡得一手好茶,恐怕也要等上个把时辰,真正的茶道精艺,需要数十道的工序。但是,如今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人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喝下一杯或许并不如何令人回味的茶呢?”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说得老气横秋,好像一个历经荣辱沧桑的老人一般。这算不算是未老先衰啊?呵呵。”
不过随即中年男子便是也微微的叹息一声,看着手中茶杯之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苦涩道:
“不错,就好像这茶杯之中此起彼伏的茶叶一般,太过浮躁,经不起风吹雨打。太凉,则不能让他们完全的舒展开来;太热,却又有些显得过于急躁,反而不美。好好的一壶茶,却就这样的糟蹋了。”
“有些人注定经不起风浪,无论是凉是热,他们在乎的,只是过程,从来就不计后果。浮生,若茶啊。”
叶河图轻轻一叹。
中年男子听着叶河图的话,眼中精光一闪,赞叹道:
“好一个浮生若茶,妙哉啊。不知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如你这般真正懂得浮生若茶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