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样子似乎混过,根本不把黄毛放在眼里,眼神一瞥,看到了偏瘦的年轻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他冷笑一声说:“怎么着?还想砸老子?来来来,让你砸,哪个不砸是孙子。”
说着就弯下腰来,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江湖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当年老子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你个江湖小混混染个黄毛就觉得牛逼了,其实吊毛不是,还有一个以为拿起砖头我就怕你了,哼,借你两胆也不敢砸。
中年人料定对付这砖头肯定不敢砸下来,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咬人的狗不叫,叫的最欢的狗是不咬人的,当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看起来挺叼的年轻人胆子越小,染个黄毛什么的都是给自己壮胆,你听过老大有几个染黄毛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三十多岁的下岗工人,平时不大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关键时候那是真敢见血啊。
中年人一眼就看出黄毛年轻人胆子小,不敢动手,属于光叫不咬人的狗,按照中年人的预想是把黄毛镇住之后,再轻蔑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威严无比的喝一声滚,这两个人自然就跑的远远的。
至于拿砖头的是那个年轻人,瘦不拉几的,看起来甚至还没成年,被他直接归类于人以群分,胆子小的身边肯定还是胆子小的。。
瘦不拉几的年轻人也愣了一下,这个中年人胆子真够肥的,居然弯腰让自己砸,他是神经不正常了还是嫌命长了?年轻人足足愣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砸了下去。
中年人嚎叫一声坐在了地上骂道:“你真砸啊。”
黄毛目瞪口呆,然后一把拉住偏瘦的年轻人,急道:“小弟,别砸了,快跑,再砸就被你砸死了。”
“再砸最后一下。”说一下就一下,不多不少,偏瘦的年轻人砸完最后一下才丢掉转头跟着黄发跑掉。
中年人捂着满脸是血的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嘴里骂道:“这兔崽子下手可真狠啊,还好老子聪明,知道拿前脑挡住他的砖头,要是拿后脑挡的话,说不定命就没了。”说着,中年人脱掉白衬衫包裹住头部,光着身子,顶着白色衬衫,像印度阿三一样离去,估计是去医院包扎了。
不一会,韩熙出现在商务会所门口的红地毯上,一套华伦天奴,优雅女王的性感着装,若隐若现的性感美,黑色高跟鞋衬托的身材********,刘海高高的盘起,露出漂亮饱满的额头。
于明一身笔直的黑西装,笑容满面的接待着来人。
“都到齐了吗?”韩熙黑色高跟鞋轻轻敲打着地面。
于明站在韩熙下面的一个台阶,他听着韩熙的语气,恍惚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变了,如果以前是一个带着剑鞘的宝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褪去了剑鞘,露出了利剑的锋芒。
“有三个没来。”于明一瞬间放低了姿态,并没有踏上与韩熙一样高的阶梯,从这可以看出于明兼职粉红世家酒吧与商务会所的总监之职,并不是没有原因。
细节决定一切,尤其是在中国这么讲究人情冷暖的地方。
“三个?”韩熙听到有三个人没来,非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哪三个?”
“新泰公司的经理喻凡云,宏图建筑的经理魏豪,还有谢东可,据说喻凡云和魏豪被谢东可请去吃饭了。”于明小声的说道。
“哦,既然今天他们不来,那以后就都不用来了。”
韩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走进了商务会所,话虽简单,却充满了指点山河的霸气,昔日颤颤巍巍的雏鸟今日终于成长为了翱翔苍穹的苍鹰。
看着韩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充满气场的离去,于明由衷的感到开心,她越强势,越有底气,自己也就跟着站的越稳,这样也不枉我哥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不曾离去。
该到的客人已经到了,不到的客人不用来了,接下来该揭开序幕入正题了。
于明轻笑的踏着韩熙离去的步伐走进了商务会所。
宽大的会议室内,一张长长的桌子周围坐着十几个男人,他们有的人在闭目养神,有的人在敲击着桌子,有些人在喝着茶水,他们全都是bj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般都是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像今天一样聚集在一个地方是十分难得的。
这时,一声接一声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从会议室外响了起来,众人或玩味,或好奇,或不屑的看向会议室的大门。
大门打开。
韩熙充满神采的目光巡视着会议厅的每一个人,一步踏出,气场顿时,韩熙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了会议桌的主要位置上。
李无道与于海鱼贯而入,分别坐在了韩熙的左右两边,于海坐在韩熙身边的时候没有人说什么,众人都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当李无道坐下的时候,起码有一半的人皱起了眉头,略微有些不满,但他们毕竟是老狐狸一级的人物,城府很深,把不满咽下,等待着其他人充当出头鸟。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一个中年人霍的站了起来,向李无道斥责道。
李无道装傻充愣地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于海身上:“他说你呢。”
于海苦笑的摇了摇头,无奈道:“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挑拨离间的货啊。”
那个中年人见李无道顾左右而言他,觉得受到了羞辱,直接指向了李无道:“看什么看,说你呢。”
李无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问道:“说我呢?”
“废话,不是说你还他娘的说我自己?装孙子?”
李无道终于不再装傻,站了起来,步伐汹涌的向那个中年人走去,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按在了长桌上。
中年人愤怒的抬起头,张嘴就骂:“****你妈的,居然敢动老子。。”
话还没说完,又再次被李无道暴力的按在了长桌上,中年人骂一次,李无道便按一次,一次比一次重,不一会长桌上已经被中年人溅出的血染红。
连续被李无道砸了十几次,中年人晕晕乎乎的起来,脑袋剧痛,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在眼前形成了一道血幕,再也没劲骂人。
“不骂了?那我回去了,骂的时候我再回来。”
李无道丢下了中年人的头发,若无所事的回到了座位上,那轻松写意的样子让人觉得仿佛刚才把中年人暴打的人不是他。
“你.”
中年人清醒过来之后,羞怒交集,对着李无道指个不停,由于喉咙堵着一股浓浓地怒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长兴,你当我不存在吗?”
韩熙冷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安长兴一只手捂着流血的脑袋,看向韩熙,冷笑连连:“怎么?刚接了你爸的班就像给我个下马威?要知道当年我跟你爸闯荡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于海勃然动怒,却也忍了下来,他知道这是韩熙必须经历的路,过去了则成人上人,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过不去也就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于海冷笑着看着安长兴,此人留不得。
韩熙站了起来,冷冷的向安长兴看去,嗤笑道:“安长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居然不知死活的在我面前摆资格,哼,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安安分分守己也就罢了,不过既然现在你跳出来了,我就要打的你永无翻身的机会。”
会议室内,韩熙懿指天河,不可一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了安长兴的心中,同时目光如君王巡视领土,冷笑着看向每一个人。
“好强势的女人。”
“是什么底牌让她竟然如此嚣张?”
“不管怎样,先看看情况再说,以免遭了无妄之灾。”
会议桌上的大佬全都目光闪躲,回避韩熙那一队犀利如刀的眸子,那一对眸子太过锋芒。
“狂妄,你太狂妄了,你以为你是韩太祖吗?就算是韩太祖,也不会如此张狂无边,哼,小小年纪就如此猖狂,不知隐忍,不知尊长,现在我以集团董事的名义建议重新选董事长,以你的能力暂时还继承不了韩式集团的产业。”
安长兴愤怒的指着气势汹汹的韩熙,此刻产生的愤怒甚至比李无道给的还多,一个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面子即尊严,一个女人如此践踏他的尊严,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韩熙像看一只小丑一样看着安长兴,朱唇轻开,嗤笑起来。
“韩太祖?笑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他?”
看着安长兴羞怒的样子,韩熙笑了一声,继续讽刺起来:“他不对你张狂,你就以为他是个善人?他不骂你,你就以为他是尊重你?你以为他嚣张跋扈的韩太祖名头哪来的?以你的身份有资格接触他的世界吗?”
说完这句话,韩熙重新看向其他大佬,冷漠的宣布道:“由于安长兴违反集团条例,私自将药方卖与他人,现在我宣布剥除他长江药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由于海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