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多格突然觉得肚子隐隐做痛,他没有在意,又喝了几口热水,可是这痛楚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当他起身想要传唤门外的侍卫的时候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吃一惊,连忙大声喊人。
不过当他的侍卫们也和他一般模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更吃惊了……
“怎么回事?你们都怎么了?”他吃力地站起身来,抓过一个面色苍白的侍卫,大声问道。
“回将军的话,末将也不晓得,自午饭过后就是这样了,而且不知我们,基本上城里的守城士兵和百姓们在吃过午饭之后都这样了……”侍卫一手按着肚子,一边费力地回答。
“全都是这个样子?”多格惊呆了,“那大夫呢?城里的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自己也和我们一个样子,据他所说,我们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全城人一起中毒?怎么会这样呢?”多格难以置信,“那大夫有没有找到解药?”
侍卫摇了:“大夫说这种毒并非一般,只会稍稍腹痛,再加上眩晕而已,这样的症状以前并没有见过,而且大夫还说,他并不知道这种毒会不会致命。”
毒?毒从何来?一定是大瀚国的人下的!并且一定是那个女子下的!可是让全城的人一起中毒,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头又是一阵眩晕,多格使劲地揉了揉太阳,拼命地分析着:赫泽城被自己守卫的如此严密,大瀚的人是绝对无法的,可是这毒药分明是出自城中,难道他们会飞不成?还有,这毒药是怎么全城人的身体的呢?难道……
他的眼睛一亮:是水!一定是她在水源里下了毒,这样城中人取水做饭的时候就会把这毒药服下!对!一定是这样!可是,水源被自己严密地看守着,毒药怎么会渗进水源呢?
“去把守卫水源的士兵给我叫来!让他把竹林附近一切可疑的物什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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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又多了两个苦着脸的士兵。
“说!这两天有没有在竹林附近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出没?”多格的头越来越晕,他兀自强撑着。
“回将军,小的们日夜守卫不敢怠慢,绝对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出现过!”士兵们回答的很肯定。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并不是水中有毒?多格沉思着。
“不过将军。”另外一个士兵支支吾吾地回答,“末将在上午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竹林上挂着好些纸鸢,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所以末将带来了一个给将军过目。”说完,挣扎着走到门口,拖进来一个很大的纸鸢。
多格心中一凛,这不是清晨的时候那些大瀚士兵们放的吗?怎么会落到城内的竹林里?
他连忙拽到身边查看:这个纸鸢扎制的相当简单,竹签削制的很粗糙,根本没有打磨光滑,更谈不上美观,可见这个是在相当短的时间内赶制出来的……而更令他奇怪的是,在牵系纸鸢的绳索的末端还有一块不小的石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疑惑着,目光落在绑在尾端的一个小小的布袋上:这是什么?
一把扯下布袋,仔细看去,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这个布袋是做什么的?
拿近跟前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多格明白了,随即苦笑着: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她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呢?
“将军,怎么了?这个纸鸢是不是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布袋:“是呀!毒药就装在这里面,清晨他们在城的附近把绑有这种布袋的纸鸢放上天空,我们谁都不会在意,只觉得他们不过是在玩玩罢了。可是当刮起北风后,纸鸢会被吹向南方,这个时候他们把手中的绳索割断,并在末端绑上石块,纸鸢随着风向南飞,石块却飞不起来,并且还能压制着纸鸢不能继续高飞……”
“当这些带着毒药的纸鸢飞进城后,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却被统统的挂在了城南的竹林上,没有了力量的纸鸢会头重脚轻的坠下……而这布袋中的毒药却恰好落在了水源里,这样……我们就都中毒了……”
士兵们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多格冷笑着,把手中的布袋扔了出去:“我想,那个女子现在一定在等着我自绑手臂,出城投降呢……”
挣扎着登上了城楼,远远看去,丝毫不见她的踪影,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你难道真的就稳胜券了吗?多格冷笑着问身边的人:“你们说,我现在要不要投降?”
身边的军士没有一个人答话,说真的……将军的三次失败,让他们的信心越来越弱了,更何况,这一次是中毒,也许他们身中的是足以致命的巨毒——他们现在真的是命悬一线。如果将军现在投降的话,也许全城的人将会有了活命的希望……
只是,这样的话,谁也不敢提出。
士兵们的沉默让多格惊讶,环视大家的表情他才知道,自己原先拼死一战的准备现在恐怕已经行不通了,因为他的士兵们已经了无斗志了,也许他们希望自己可以为他们换来解药吧……
也许现在投降是唯一的选择,当然,他绝对不会被久困的,因为他还有再一次逃出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