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二次伤害,诬陷我吧,孟星河不以为然,但看见杜小姐一瘸一拐走在前面,孟星河才恍然大悟。23Us.com怪不得她会说什么第二次的伤害,难道刚才失手又把她的脚扭伤了?
“杜小姐,令尊大人就在前面的桃林中,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扶着你。”孟星河笑着走上去,准备伸出一只手搀扶。哪知道杜小姐一把推开他献上的殷勤,冷冷道:“滚开。”她吼了一句,立刻“哎呀”一声,差点扑倒在地上,幸亏孟星河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放开我。”杜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就范,就像一头野蛮的小猫那样,在孟星河怀里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控制。
“没见过如此好强的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孟星河说了一句,也不管杜小姐如何不情不愿,蹲矮身子,将她背在背上,狠狠道:“若不是杜先生早有交代,我才懒得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谁自以为是?”被他如此轻薄,还强词夺理训斥自己。杜小姐使出女人咬人的功夫,一口咬在孟星河肩膀上,哼哼道:“你这个流氓、赖皮、卑鄙、下流、无耻、可恶之徒,凭什么说我自以为是?你放不放开?不放开,我就咬死你。”
这丫头真咬啊,痛死老子了。孟星河心里苦笑,他还没上战场,已经被弄的千疮百孔,果然女人就是战场这句话不假啊。孟星河忍住疼痛骂道:“杜萱,这是你让我说的。”孟星河狠起来,直接叫了夫子的名字。然后他放在夫子臀部的大手,使劲往上推了推,稳住了夫子悬空欲坠的身子,夫子轻声“嗯”了一声,脸色羞红,狠狠掐了孟星河几下,孟星河却也不管,大声道:“说你自以为是,凭据有三。第一,目空一切,总以为自己知晓万事;第二,冷若冰霜,凡事争强好胜;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对我不够好。”
前面两条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这第三条似乎有些牵强附会。杜小姐知道这人最喜欢耍赖皮,狠狠捶了他几下,道:“我就喜欢目空一切,冷若冰霜,需要你来管我。”
孟星河嘴上没有反驳,手上却使了劲,杜小姐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敏感的往上面挪了挪身子,孟星河立刻感觉两团柔软的东西轻轻按摩着自己的项背。孟星河又暗暗推了几下,享受这特殊的推拿按摩,道:“既然杜夫子认为自己知晓万事。正好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夫子。”
小姐冷言少语没有应答,显然是同意了。孟星河笑道:“夫子,一斤铁和一斤棉花,那个重?”
“一样重。”夫子回答的狠利落。这种动脑筋的问题,岂会难住她。
见夫子不屑的目光,孟星河理了理嗓子,笑道:“刚才只是测试你脑子好不好使。现在我可要真正发飙了。”
“彩虹为什么是七色?”
夫子沉默不语,似在思考。的确,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考脑筋的问题要复杂许多。
见夫子哑语,孟星河继续问道:“树上的苹果为何要掉下来?”
被孟星河两个问题难住,就算他暗自侵犯,夫子也浑然不知,颇为安静。但孟星河并不打算放过她,淡淡道:“为什么男女结合,会生下后代?”
原本聚精会神思考的夫子,听孟星河如此不雅的问题。突然颤抖着身子,咬牙道:“你。你不要脸。”
“我哪里不要脸,请认真对待我提出的问题。这还是简单的,要是我说难一点,你保证更不知道。”孟星河丝毫没觉得愧疚,这些问题本来就是基本常识,夫子回答不出来,只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人对这些自然现象作出正确的科学解释而已。
没有看见夫子的脸色,但感觉她起伏不定的身子,也知道夫子一定气愤难平。孟星河也不为难她,知道这个夫子爱好理学,所以才成为国子监理学馆唯一的夫子,孟星河好心道:“杜夫子,其实有很多东西,你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发现它的规律。打个比方说,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是地面对它的吸引?”
“胡扯。”夫子骂了一句,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反驳。孟星河笑道:“胡扯就胡扯吧。你若是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就半夜摸来我房中,我们秉烛夜谈。”
面对孟星河的无赖,夫子轻呸了声道:“你妄想。”
这声音破带蛮横,孟星河立刻托了托双手,夫子随即娇呼一声,在孟星河背上做着上下运动。感受柔软的按摩,孟星河心旷神怡的往前面走去。
不一会而功夫,就看见杜府家丁从远处朝他们二人冲来。会合之后,孟星河要将杜小姐交到他们手里,前来迎接的家丁却推脱道:“孟公子,刚才朝中来人将老爷召了去。老爷吩咐了,公子倘若找到小姐,就亲自把她先送回杜府。”
“不。不要。”杜小姐慌忙说道:“你们去给我找顶轿子来。我要回国子监中。”
两个家丁倒也从命,立刻转身备轿。孟星河却喝止住二人,不顾杜小姐千般不愿,一步一步背着她向国子监方向走去。
在长安大街,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孟星河脸皮厚,无所谓,夫子却受不了这种冷眼嘲讽,羞愧的将脑袋埋在孟星河背中,让人看不到她的面貌。这样倒好,不打不闹,孟星河背起来也省心。没多久,就来到国子监门前。
“姑娘,你来找人的吧!”
“姑娘,你年方几何?有无婚嫁?”
“姑娘,我知道你要找的相公在哪里?”
热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抬头才发现,原来在国子监门前围了许多人在哪里,几乎将进去的大门堵住。
“难道是发生了?”孟星河自言自语,背上的夫子探出脑袋,望了许久,才道:“不管这群书呆子,我们走后院。”
夫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急了,难道是想方便?孟星河很通情理,转身就向后院走去。
他才走了没几步,又听见后面传来嘻哈的笑声。
“哈哈,姑娘你说的可是那个从江都来的花柳先生?哎,我劝姑娘还是别找他了,就他那人,配不上姑娘你国色天香的容颜。”
“对,对,对。别找了。我们这里个个都比花柳先生强一百倍。”
有几人跟着附和,哄闹的声音顿时响亮了不少。
突然,在这响亮的杂音中,一个颇为清纯甜蜜的声音,似有不满道:“呸。就凭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人,也配和我的孟大哥相比?快些给本姑娘滚开。”这声音虽只是昙花一现,但美得让人不觉动心。
好像这群人争闹是为了自己。孟星河顿时停住脚步,背着夫子慢慢走了过去。终于在国子监门前,那层层密集的学子中间,看见了一个穿着鹅黄色碎花衣裙的女子。那女子收拾打扮颇有大家闺秀摸样,齐腰青丝,梳理的整齐乖巧,就像披上一层黑纱,在那金丝纶巾轻扎的头顶,斜插一只碧绿色的玉钗,压在上面,恰似拨起黑纱。待那女子转过头来与人争论,就像一朵开放的白色牡丹,高洁美丽,让人情不禁迷醉。
这女子太过熟悉,只是孟星河一时想不出来,但看见她的脸庞,总忍不住想捏一捏才心甘。
那女子面对如此多的男子却也不慌,听他们胡言乱语,那女子媚眼微瞪,伸手就要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数位学子。哪知道却被那些学子拦住,道:“姑娘,花柳先生就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找呢?我们带你去吧!”
“不要。我自己会找。”那女子娇蛮说了一声,已经使劲推手,道:“枉你们还自命才子。居然对付我这个弱质女流。看来这天下男人,除了孟大哥之外,宁无他人算的上君子。”
在场众位都是死要面子的学子,听这位女子如此出言不逊,立刻有人道:“那照姑娘说所。你的孟大哥岂非胜过天下千万学子。简直夜郎自大,好狂妄的口气。”
“对,我的孟大哥不但是真君子,就连人品学识都比你好千百倍。你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那女子呵斥一声,道:“孟大哥说过,对付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就该好好教训。本姑娘的马鞭可不认人,识相的快给我让开路来。”
“哟,小小娘皮还挺狂的。你是孟星河在哪里玩弄的小妹妹,居然跑到国子监来撒野。”这时,从国子监大门走出来三人,听见那女子桀骜的口气,三人中有一人冷冷道:“这里是京城,孟星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掀不起风浪,倒是你这个小娘皮,嘴巴厉害不少,讨打是吗?”
说话的人阴冷笑道。那姑娘丝毫不畏惧,反而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里那么多人。你想走,得问大家的意见。”说话的人起哄道:“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哈哈……”一阵阵笑声传来。接着有人道:“既然这位姑娘口口声声称赞他的孟大哥,想必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女才人,只要你能胜过我们在场所有人,我们不但放你走,还要把你尊为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