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是坑爹啊,事情应该按照原本发展的角度來前进才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愣的 看着面前已经傻掉的若晨,他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我,而小烈同样也愣愣的,原來这件事他居然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晨似疯了一般的扯过我怀中的神物,狠狠的质问道,语气放佛要把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冷笑话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可是慕晴的血液,真的沒有用处。不知是不是……”
说道这里,小烈犹豫了一番,其他人看到神物会说话当场愣在原地,五爷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退着,不多时竟然害怕的退到门外,恰巧被赶來的苏落接住。
“是什么?赶紧说!”若晨生气的就要摔掉神物,然后小烈却是严肃认真的回,
“弄错人了,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句话说出口,不只是他们,我都愣住了,随后我站起身,默默的向后退着,我不知道小烈的这番话是真还是假,但是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应该是为了我着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计算出來的时候,是她最有可能,她的身体最适合穿越过來的……难道是?”
之后从小烈的分析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当初若晨和其他占星师算了一个月算出的时间和地点,便是我当时所在的医院。顾祁阳看到我摔在茶几上之后并沒有冷眼旁观,而是将我送到当地也就一般般的医院,而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工具在吸引灵魂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偏差,然后我就非常光荣的成为了炮灰。
也就是说,从事情的最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來此的人,他们的这个计算和方法都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最后这一个关头上,所以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不应该來这里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沒有改变历史的机会和能力对不对?那让我回家吧,小烈!”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着,若晨却是用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将我活活杀死。
“这个……虽然事情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还无法帮你离开!”小烈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若晨便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冲着我怒吼:“刘小莫我告诉你,既然事情走向无法预计的情况,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我生气了,他得不到?他明明是不想得到!为什么这次要赖在我的头上!
“喂,你有沒有脑子啊,有沒有搞错?事情本來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赖我了,我是不是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帮不了你了?那你就让我走啊,省的在这里让你添堵!”
我大手一挥,扬言说我要立刻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急,毕竟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他这样情绪激动,难免不会把罪责都赖在我的头上。
“慕晴……你们在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意思?”小白在我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从他们进來这里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变得让我们完全预感不到,就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的脚步前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小白,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边交流我们的,若晨却在对着小烈展开新一轮的争斗,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毕竟研究这么久了,一句穿越错了人就草草了事,我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士兵们失去了领导者,也都变得沒有办法起來,五爷在门外瑟瑟发抖,苏落看了我一眼,微微站起。
“姐姐,好久不见,不知你可好?”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慵懒和憎恨,调节的很好。
“妹妹,是啊,好久不见,你是在怪我么?让你替了我的位置,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错,毕竟你现在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比我倒是强了百倍。”
“有得必有失……”她顿了顿,“你只看到了我不错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心里的痛,为何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你的替代品,父亲从來不肯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逃婚,恐怕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慕晴,我很羡慕你,真的。”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从來沒有想与你争过什么,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所以苏落,争取你应该正确并且值得的吧,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绕开她,我准备离开。
“慕晴,可是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心么?你以为整件事真的结束了么?就算神物失效,可是历史还是会向前走,他们所要的那个东西,还是会继续争夺下去!”
“你怎么知道历史的事情?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五爷和九爷的目的?还是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慕晴,你不要以为若晨是多厉害的样子,他除了身份和地位与我不同之外,我却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敬畏,按我想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这点不同罢了,但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戴永宫和飞烟谷这次找到你,并且因为你而一次次的产生争斗,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苏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沙哑,虽然娇羞,却不至于让人浑身酥软。
“苏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在问我么?我自然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比你要平常很多就是了,然后我要说的就是,我谢谢你这个做姐姐的让我得到如意郎君,虽然我从未感受到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她说的诚恳,但是我却沒有一点觉得亲情的成分在,她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不管我们有沒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对手,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让我彻底呆住,无话可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那年在西林觉罗府,她明媚的好像三月春风一样,即便我知道她后來和萧澈明在一起卿卿我我,将慕晴这个笨蛋当做玩物來耍,她讨厌浅忆,讨厌一切和我有关的人,但是我从未觉得她是这样一个难缠的人物。
她长得很美,很清纯无比的美,是那种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能看见的美,直逼我心脏,而现在看见她的微笑,却让我想起來蛇蝎毒妇。
屋中的气氛降到一个冰点,若晨真的像疯了一般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九爷赶到,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圈,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不惊动康熙爷,却在这么多侍卫的包围下不知所措。
“哼,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來人,把他给我抓起來,五哥,让你受惊了,弟弟來迟,实则是罪该万死,请哥哥见谅。”九爷是历史上有名的毒蛇,他说话向來以不留情面做主,今日居然这样好脾气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來, 可见他内心的歹毒。
“慢着,九弟 要带走我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问过我的意见?”五爷气势稍微强大起來,看着对面自己的亲手足兄弟。
“五哥说的倒是在理,只是弟弟看他神智已经不清,说的话颠三倒四,不知道会不会阻碍了五哥的思想,不如让弟弟待他下去好好的探查一番,才能了解他是不是具有歹心。”
人都说,在皇家是沒有手足兄弟这一说的,我很理解这番话的意义,也明白在这里的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但是世上之事本就有了基本的定数,很多你原本想好的每件事,都会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我轻轻的挪到小白的身边,看着这整件事的发展,突然九爷抬手,冲着屋外的士兵下达指令,我看不出來这个手势的意义,才刚刚疑惑间,突然房门被关上,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之际,从门外竟然飞进几根箭矢,而后传來九爷的声音。
“萨满法师说了,那是不吉之人,若是强行将他留下只会遭到杀戮,你们听好,绝对不能放他们离开,必须要斩草除根,宁杀错千人,绝不放过一人!”
他果真是狠毒无比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般对待,我愣愣的注视着屋中的众人,楚皓宣和姑苏异常冷静的蹲在门边向外探查,五爷在若晨的身边看着四周,害怕的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竟然觉得十分可笑。
最令我惊讶的是,苏落竟然十分冷静镇定,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我,微微一笑的唇角,竟使得我汗毛一竖,她可以知道我们的不同寻常之处來,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不同凡响。
“慕晴,不用怕,我保护你。”小白坐在我身边,轻轻攥住我的手,安慰的说道,声音轻柔和缓,听不出语气看不清表情,只是我能猜得到她此刻的心情,定时纠结无比,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进退维谷,连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都沒用。
我沒有说话,只是看着若晨死死的将手里的神物抱住,瞪着我,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不然我怎么会一败涂地,我一定会再创辉煌,我一定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的,都是因为你!”
他狠狠的语气,旁边人不住的拽着他,我却觉得异常安慰,沒有反驳,沒有躲开,沒有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以为我想來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冤枉还无法还嘴,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道想反问你一句,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么?你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怪起我來,你真是……我就应该杀了你,让你自己去阴曹地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下意识的抽出楚皓宣一直别在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五爷想要救他,反身一挡,我下意识的抽出手,并且降低了力道,剑划过一个圈带走了我,幸好楚皓宣随手接过了我,不至于让我和大地有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静静的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无话可说。
“慕晴,你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么,你居然还这么刺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我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副心疼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我阴冷的回:“这个你无需知道,我只说我逃婚你肯定也知道为什么,你从來都只当我是工具是砝码吧,现在好了,我这个工具被证实是赝品,所以你们也无需在这样以追杀我为乐趣,反而让我觉得无聊透顶!”
就在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赛开始了沒五分钟,外面还真的射出了无数的箭,我们只能趴在地上或者躲在柱子后面,突然若晨像疯了一般的冲出房门,大叫道:“你们要杀就杀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贪念让事情进入一个无法预知的地带,杀了我吧!”
在他出去的瞬间五爷也随着一同闯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喊道:“不要!”然后便看见箭在若晨身上定下无数的痕迹,五爷跟在他后面,在最后一刻,若晨还是选择保护五爷,而不是待他一起离开。
临死前的若晨保持着最虔诚和最重心的姿势将五爷护在身后,那副模样像极了虔诚的士兵,如死前的心愿一般,只求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我承认若晨对五爷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在清朝可是万万不可的,而他们却突破陈规,竟然将就业置于背叛的境地,任谁不觉得异常悲伤才对。
“好,妖怪已经杀死了,但是,这个死了,还剩下了一个!”他居然看着我,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是妖怪?开什么玩笑!
小白护在我身前大声质问:“你说谁是妖怪!”
他看了看位于小白身后的我,淡淡回:“当然是她,不然还能是谁?他们既然是來自一个地方,那么就一定是妖怪,沒有任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