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光芒渐渐融在了昙花之中,而昙花也泛出了一片七色光芒,似乎是――有了恢复的迹象!
“花婆娘,你,你醒没有?”魏五重新蹲会远处,撅着屁股,瞪圆了眼睛,紧张的盯着那朵昙花,开口道。
“呼呼――”回应他的除了呼呼山风,再无一物。
“呃,总算是有所迹象了……”魏五失望的摇了摇头,继而叹了口气道:“花婆娘,我才不管你以前杀过多少无辜平民,也不管你是不是妖怪!”
“你敢复活,就算还是如同先前那般的丑,老子也敢娶你!”魏五一咬牙,掷地有声的道。
许久之后,这厮缓缓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轻叹道:“花婆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明日再来探望你……”他说罢,转身略有些失落的迈步离开。
“夫君――亲身先前的容貌,很丑么?”突然一个轻微至极的声音,幽幽传来,这声音轻微到了让人觉得仿似是耳中出现了幻听,而且倘若稍微一放松,甚至会被呼啸的山风所掩盖。
“花婆娘!”脚步顿时停驻。
魏五紧张的回过头来,却见那朵昙花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晕,突然,光芒瞬间向中间猛地收拢,一直紧闭的花瓣突兀地打开了。
紧接着,一道黯淡的近乎透明的人影,缓缓的凝结着。
“夫君--亲身先前的容貌,很丑么?”这个声音,再次轻声响起。
“啊!”魏五双眼瞪得滚圆,愕然望着半空中的花浴凝聚出来的身体,这是近乎于半透明的身体,泛着淡淡的光华,整个人一眼望去,仿似周身都有烟雾缭绕,更显得如同仙子一般出尘。
花浴此刻身上却是多了一件轻薄的粉色纱裙,酥胸高高耸起,甚至还能够看到她胸前的两颗凸起之处,往下,盈盈一握的纤腰衬在衣服中,更显妖娆,两条泛着诱人粉色的细滑美腿勾魂摄魄的交叠着,在衬上她娇颜上明亮的杏眼,以及眼眸间的那一抹风情,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足以秒杀任何男性生物。
“好美!”魏五瞪眼,只觉得鼻子一阵涨涩,忍不住愕然自语道。
“噗嗤――”花浴抿嘴一笑,她的声音有些细微,但是却更显妩媚动人:“夫君,你再这样看,亲身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呦――”
“呃,花婆娘……”魏五双手发颤,缓缓挪步行了过去,探出手向花浴的柔荑握去,哪里知晓,自己的手却从花浴身体直穿而过!
“这是怎么了?”魏五惊骇的望着花浴。
“夫君――”花浴柳眉微微一扬,弯弯的眉毛,仿似要将人心都挑起来一般,她轻笑道:“亲身现在可是虚体哦,夫君若是想占便宜,恐怕是没机会……”
“没机会了?!”魏五紧张问道:“那,那以后你都是虚体了?”
“嗯!”花浴含笑望着他,略微点了点头。
“靠,那怎么生儿子!”魏五一句话脱口而出,继而老脸一红,赶忙接道:“呃,花婆娘,你也是知道的,我师傅道乙,想孙子都想疯了,最近一直在逼迫……”
“噗嗤――”花浴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继而这位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却羞臊的脸颊一红!
“并非没有机会了,只是,这机会非常小……”花浴柔柔媚媚的道。
“有机会就行!就算需要玉皇大帝头上的冠冕,我也去给你偷来!”魏五当即一拍胸脯――大不了,老子修炼出丹经第三层境界,把那什么玉皇大帝连带他的冠冕都给炼化了!
“嘘――”花浴神色一惊,急忙伸出一根玉指,挡在魏五嘴边,虽然只是虚影,但是仿似带着一缕香味儿沁入魏五的口鼻之间,让后者呼吸为之一窒。
“休要胡言乱语,上天有耳!”花浴缓缓道:“我若是想重生,是要重塑躯体的了!”
“好,我去给你重塑躯体去!”魏五点头道。
“呵呵,夫君,重塑躯体可并非是那般容易的!”花浴苦笑一声,脉脉的望着魏五,幽幽道。
“怎么整?”魏五自信满满。
“这重塑躯体之法也是亲身偶然听闻的,首先需要千年以上的雪头莲、千年以上的碧水芙蓉、佛光锦葵、还要西方的独角圣兽之血,最后,还需要帮我重塑肉身之人,实力达到合体期以上……”
“没有了?”花浴每说一种灵药,魏五便点一次头,此刻他一昂首,眼眸间却毫无挫败之感。
“没有了……”花浴略有些惊诧――这些灵药均是万金难求之物,而且,说不得都珍藏在一些大门派之中,魏五怎么会一点都不惊讶?
“恩,好,这么简单?”魏五点了点头――其实这厮除了雪头莲之外,什么碧水芙蓉、佛光锦葵、独角圣兽,皆是听都没有听闻过的,是以也不知道,以他的实力去或者这一张清单上列出的灵药的难度之大,简直无异于让元婴期的人,去度那九重天雷劫!
“夫君!”突然,花浴身影渐渐变得暗淡,似乎是能量已经接近枯竭了。
“喂,花婆娘,你不能一直这样?”魏五急忙唤道。
“我在这仙草园吸收周围灵药的灵力,再加上昨日不知何故,天地灵力疯狂涌来,被我吸收了不少,是以方能出来与你说一次话儿!”花浴抿嘴一笑,声影逐渐消散,声音也是逐渐微弱下来:“夫君,以我的修行速度,恐怕不能时常出来陪你了!你若真是想念亲身呢……”
“就,去努力修炼,实力未至元婴期之前,切勿冒进去追逐那些仙草……”最后,花浴的身体已经如同薄薄的雾气一般,声音也是全然消失。
“千年,雪头莲!”魏五一咬牙,目光灼灼的望着花浴,嘴角微微扬起,轻笑着道:“花婆娘,看我把本门所有三代弟子都给打成猪头三,为你抢那千年的雪头莲来!”
那葵花在突然闪过一丝七色光芒,旋即便恢复如常,如同一株平平常常的花朵一般静静立在土壤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