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座石棺里便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隐隐还传来了人的呼喊声。。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粽子?”衡其等人都骇得竖起了毛发。
“是黄跑跑!”向秋玲道。
“那快把石棺打开!他们怎么搞的,竟然躺到石棺里去了?”我皱眉道。
“这确实有点令人匪夷所思……”衡其和谢可也直抓脑袋。
“还是先打开石棺,把他们放出来吧。”我一挥手,招呼衡其和谢可过去抬石棺的棺盖。然而我们还没靠近那座石棺,其他的石棺也都“嘭嘭嘭嘭”发出了撞击声,这声音简直震耳欲聋,整个墓室的顶几乎都要掀掉了!
“怎么这么多石棺都发出了撞击声?到底那一座石棺里才是黄跑跑?”衡其只觉得头大得厉害。
我的头也和他一样的大,我也没辙,只得去问向秋玲。向秋玲的脸色也现出了狐疑和困惑,看来她也有点捏拿不准了。忽然她的手指疾电迅飞,射出数点不同颜色的光点,分别落在了每个石棺的顶部,然后说道:“橙色的光点是我们的人,绿色的光点不要碰它!”
有了向秋玲的指引,我们好比大海上的航船见到了黑夜中的灯塔,心里一下亮堂了起来——几座石棺被打开后,农民、色农和刘勇都被找到了,但是还剩下黄跑跑没有找到。
我询问农民道:“你们怎么躺到这棺材里面去了?”
“有鬼,是鬼!我们好好的走到这里,忽然就见到许多没有腿的人抬着棺材向我们飘了过来,我们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便都被抓到了这棺材里,真是太可怕了……”农民一边叙述,一边仍止不住脸上的汗珠乱滚,而色农和刘勇也都心有余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慑和惊吓。
我一面让农民等人到一边休息一会,一面和衡其、谢可继续去打开那些石棺,寻找黄跑跑。
“应该是左边第一口棺材!”姜如兰给我们指点道。
“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左边第二口棺材?”衡其提出了异议道。
“到底是第一口还是第二口?”我问道。
“是第二口!”衡其一面说着,一面将螺纹钢管插到了石棺棺身和棺盖的缝隙里,然后用力一撬——“哐当”沉重的棺盖被撬开了一条巴掌宽的裂缝,而从裂缝里也立即伸出了一只枯槁的爪子,爪子狭长锋利、寒光铮亮,就那么带着风声抓向了衡其的面门!
“臭小子小心!”我和姜如兰几乎是齐声吆喝。衡其也唬了一大跳,慌忙向后急闪……
“哈哈哈……”棺材里却传来了黄跑跑得瑟的笑声。原来是这畜生搞的恶作剧。
“黄跑跑,你个勒死,竟然吓我们!”衡其火冒三丈地将石棺的盖子又推了回去。
“臭小子跟你开个玩笑嘛,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黄跑跑在石棺里叫道。
“这个杂碎,他不是喜欢吓人吗?那就让他在棺材里多躺一会!”谢可也恨恨地骂道。
“臭小子,猴子,你们不带这么报复人的啊!我下次不这样玩了还不行吗?快点放我出来啊!”黄跑跑继续叫道。
“黄跑跑,你也的确太损了,大家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却弄只鬼爪子吓人,你说说,你到底沾不沾理?”我也敲着石棺的外壁喝斥道。
“可司,听到了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你快放我出来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弄鬼爪子吓人了……”黄跑跑似乎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我说道。
“黄跑跑,你下次一定要吸取教训啊,不要做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也不要做喊狼来了的孩子,要不然你会遭到报应的!”我一面严肃地教育黄跑跑,一面示意衡其和谢可上前撬开棺盖。
“我一定、一定!”黄跑跑一迭声地答应道。
在我和众人的再三催促下,衡其和谢可这才勉强地上前去撬动棺盖。
“哎呀,这骷髅鬼活了,它抱住我了,救命……”忽然黄跑跑的声音变得凄厉了起来,仿佛真的被“鬼”掐住了似的。
“这畜生是装的,不要理他!”衡其和谢可都怒吼道。
“我不是装的,真的有个鬼,你们快救我……”黄跑跑的声音变得骇然无比,到后来更是有点喘气不赢。
“不对,黄跑跑可能真的遇到危险了!”我急步上前,狠命地用肩膀一撞,将棺盖撞翻到了一边!我的力气连特种部队的大队长都称赞不已,撞开这棺盖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棺盖被我撞开的同时,一个人影也立即手舞足蹈地从石棺里飞了出来,那姿势是相当的潇洒优雅!想不到黄跑跑这畜生逃命的样子竟然还这样拉风,简直就象个古装剧里会“轻功”的侠客!
“啪嗒”那人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着听到众人都发出了惊呼声:“哟……”
我还未来得及去细看黄跑跑的情况,早已从石棺里又翻出来了一个身影,正是一具白惨惨的骷髅!那骷髅的牙骨还一张一翕,似乎想要咬我……
我立即一脚将它蹬翻,然后扑到它的身上,抡起螺纹钢管一顿狠抽,直抽得它的骨骼一节节地断掉,我最后拨出天刺战刀,对着它的颈椎骨狠切了下去,将它的骷髅脑袋和身子完全分了家……
“杨大哥,这是黄跑跑……”向秋玲忽然对我说道。
“什么?这是黄跑跑?”我一下骇呆在了那里……
这被我将脑袋和身子分了家的骷髅鬼竟然是黄跑跑?他是怎么变成了骷髅鬼的?那先前出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忙往先前以很“优雅”的方式出来的东西看去,只见那也是一具骷髅鬼,不过不是惨白的,而是带着一种很重的土色,同时带着一种呛鼻的腐朽之气,此刻它的脑袋也已经被冬香拧了下来。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骷髅鬼,而那具白惨惨的骷髅,则是刚刚被这骷髅鬼剔除了血肉的黄跑跑!我凑到石棺前往里一看,果见里面是一滩腥气扑鼻的血肉……
“呃……”女孩子们几乎全都呕了出来。
衡其则象傻了一般:“这个贱人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