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弟子比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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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门有人看出,诸葛明亮是死于‘散魂夺魄’。

  “禀告师父,我与祁逸云师妹,在三个月前遇上的邪派道士,曾用这个法术杀死佛门师兄,应该是叫做‘散魂夺魄’,此种法术应该属于独门秘传,虽我与师妹共同将那邪道绞杀。但,或许有他的同门来我门派报复,也未可知。”

  内门一间楼阁中,一名男弟子正在回报,面前正是白眉道人。

  道人皱起眉头,两道白眉紧紧簇在一起,嘴下银须微微颤抖,似在消化这则消息,思考对策。末了,对男弟子沉声道:“樊峻熙,你在内门弟子中修为上游,深得掌门信任,甚至将你列为下一任掌门候选,如此我也相信你说的话。”

  “这样吧,你敲响警钟,传令下去,掌门告诫全体弟子,有贼人‘邪道人’师门前来报仇,在未找到敌人前,都不得放松警惕,门派戒严加强三级。”

  樊峻熙点头称是,就离开阁楼将此命令吩咐下去。

  罗江尚在当天晚些时候,也听到这则消息。那审讯他的外门弟子十分不甘心,却也无奈,只能将人放走。

  “呸,什么人呐?竟然收我的好处费!”

  回去的路上,李元龙恶狠狠的嘟囔,只换来罗江尚的白眼。

  他可算是看透这个姓李的家伙,心思虽称不上歹毒,却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当初真不应该趟这潭浑水,谁知道会惹上这样一只白眼狼。

  封奇致更是大步向前,完全不去理会身后两人。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罗师弟,你知道个中内情吗?内门的传令……似乎有问题。”

  封奇致是一个聪明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诸葛明亮来到农田区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既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什么入侵者。可为何这诸葛明亮早不遇害、晚不遇害,偏偏在回矿区的时候,被人杀害,埋在土地百丈之下?

  难道这人是有意,要陷害某个务农弟子吗?

  谁值得这样大价钱的陷害呢?

  是罗江尚,是李元龙,还是他封奇致自己?

  罗江尚是渝筑城罗家三少爷,就在凡俗的身份上来说,是三人中最高的。而且听说这位罗三公子,因为玉树临风、满腹经纶,引得渝筑少男少女青眼有加。若说这次是因爱生恨,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陷害罗江尚,借百仙门之手将他除去,也是有可能的。

  李元龙就是个小无赖,被父母卖给富商为奴,却手脚不干净,经常偷鸡摸狗。惹上什么不能惹的人,这也不是没有机会。

  最后是封奇致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天天都在师门内杂役农田区闭关修炼,争取在有生之年能够结出金丹,为俗家子孙谋取一些福利。如此一来,他便没有可能与什么人结仇,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陷他于不义。

  杀死同门师兄弟的罪责,谁敢去担?

  罗江尚很诧异封奇致会这样问他,仅仅只是无意的询问一句看法,还是封师兄在怀疑什么?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转瞬即逝,张口便回答。

  “我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错处,只不过诸葛师兄来到我们农田区,只是一个人而已,如果有其他人,那也一定被封师兄发现,所以可以否定有人从一开始便跟踪诸葛师兄的假设。”

  “我猜,或许只是诸葛师兄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什么人、什么事,有人不想他知道他所看见的,于是杀人灭口?”

  坐地胡诌、漫天乱扯,罗江尚能说会道,硬生生把自己及同门排除在外,将这个祸抛给一个莫须有的‘人’来背。

  这个解释最符合罗江尚的利益,他才不会主动承认,他就是那个邪道人的‘同门’,但不是为了报仇而来,只是为了解决自身麻烦而已。不过,这次事件也让他知道,邪道人的真正仇人是谁?原来就是内门最受器重的男弟子,也是这一代的首席大弟子,樊峻熙。

  与樊峻熙在一起的那位女子,便是掌门师伯的独女,叫做祁逸云。

  天道循环、善恶有报,因果轮回、有始有终。

  罗江尚如今虽是百仙门弟子,但引导他入门修仙的则是归藏一派,其传人邪道人又为樊峻熙及祁逸云所杀。便是这样,罗江尚在冥冥之中,与这对男女已经结下因果,未来总要比斗一场,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三人再无一句话,沉默回到驻地。

  而后,百仙门中戒备也越来越严,几乎是三步一卡、五步一关,在每个路口、每个山头,都有内门外门弟子组成的巡逻队伍,来来回回、往复不断的巡视着门派的各个角落,以期找出杀死诸葛明亮的‘真凶’。

  而此时的真凶,则在抓紧练习几个新的道术。

  再有一个月时间,便是距离第一次听道百日,杂役弟子的比试。

  罗江尚还需藏拙,不能显露太多实力,虽不至于要拿下第一名。更不能让同门,尤其是高层师叔师伯,看出他此时的修为。却也要拿下一个好名次,在杂役弟子中崭露头角。这样做,更能够受到门派的重视,以后有什么好处,也可以很轻易分到一杯羹。

  这是一个度量的两端,要保持平衡才是他现在要做的。

  ‘散魂夺魄’已经暴露,为不自找麻烦,在杂役弟子比试中,自然是不能使用。况且像九元嵌套型道术,已是很困难复杂的术法,也不是一个小小炼气期杂役弟子能够学会的。罗江尚需要掌握一些既简单、又实用、且能够在敌对中出其不意的道术。

  旁门左道之术,显然很符合这三个特点。

  但,百仙门自诩名门正派,绝不容许旁门左道出现。若是罗江尚在弟子比试中,施展左道之术,立时便会被押入刑罚堂,当作魔教邪道来拷问。

  他只得选择几样三元道术及四元道术,以填补攻防手段的不足。

  众所周知,一元道术由一个阵势构成,在图形表现上即视作一个点,是无高无长无宽的零维视界。二元道术由两个阵势构成,在图形表现上两点成直线,是仅仅只有长度的一维视界。三元道术由三个阵势构成,从两点出发连接第三点可成一个面,是有长度和宽度的二维视界。只有四元及多元道术,才会构成一个立体的图形,成为既有长宽又有高度的三维视界。

  因此根据多元化,道术的修习也越来越困难。

  再加上罗江尚刻意追求的攻守平衡,让他选择的道术也局限起来。

  然而,几乎所有志向远大的杂役弟子,都对这次比试十分重视。可以说,除去像冷昊然这样,就快要突破到筑基期的人,还有端木玉这种清心寡淡之辈,参加比试的杂役弟子,都是冲着能够成为外门弟子这一条去的。至少有几百人会参加到其中,淘汰率可以说是十分高的。想要取得好名次十分不容易。

  但毕竟重在参与,能够受到高层青睐,对罗江尚来说,那是锦上添花。如不能引起什么厉害的师叔伯青睐,对罗江尚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损失,无非就是在探索的路上耗费多一些的时间。

  随着比试的日子临近,许多杂役弟子开始紧张,无论是在食堂还是追云楼,每天都会发生口角。又因为迟迟抓不到所谓的‘敌人’,门派中也不再有那么多巡逻的队伍。只是进出山门的必经之路,防守更加严密罢了。

  一切都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前进,。

  时间匆匆,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对修道人来说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

  追云楼前已搭盖起十个大擂台,擂台下站满前来参与比试的杂役弟子。待日上中天的时候,内门位高权重的长老前来见礼。主持比试的外门管事才扯开嗓子,声音中带上法力,以便能够传递到所有考生耳朵中。

  “杂役弟子比试,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会拿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按照号码牌的顺序,单号对决双号,胜者进入下一轮,最后轮空者,自动进入下一轮,如此往复循环,直到选出最后十人,进行车轮战。”

  这位外门师兄说完,就见有一位长老伸出手,从他的袖口飞出几百枚木制小牌,每一枚牌子上都用金色颜料写了一个数字。罗江尚伸手抓住空中飞过的号码牌,翻掌一看。

  三百六十六号。

  一个很后面的数字,可惜没有幸运的被轮空。

  “拿到五百八十七号的弟子轮空,其他弟子开始比试!”

  外门师兄说完,长老们各自在擂台边上的座位上就坐,一到二十号弟子走上擂台,开始捉对厮杀。

  这些弟子确实是捉对厮杀,而不是像罗江尚想像的那样,你来我往的丢术法。

  只见两相对敌的杂役弟子快速逼近,抽出各种钝器也好、利器也罢,就这么凭借招式一来一回,倒是打的有模有样。只是罗江尚看着他们斗舞似的交锋,感到颇为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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