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白雪,形成了一幕奇景。
天龙域中各个地方气候虽有些不同,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下过雪。
眼前的白雪,源于人造。
准确地说,是由于某个人练功,引发了白雪纷飞。
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之下,方圆十里都飘着白雪,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冰霜,附近的土木山石也被冰霜冻结。一个直径足有五丈开阔的巨大雪球,突兀地出现在空地中,仿佛附近的冰雪都是由这个雪球引发。
仔细一看,那浑圆的雪球有些透明,像是一个冰雕的房屋,或者说冰雪堡垒。
隐约可以看见,雪球内部正中央,盘坐着一个身穿五彩罗裳的冷傲女子。
她就是凌彩衣,正在突破的凌彩衣。
这次突破,起源于两种情愫。
一种是羞愤,回顾自己和容易在山洞里几天几夜的疯狂,凌彩衣心中只有羞愤。她骗得了容易,却骗不了自己,回想起自己那几天有意识的疯狂迎合,甚至欲擒故纵的咒骂容易使得他暴怒之下****她的菊花,这让凌彩衣更加羞愤。
最让人羞愤的是,两人睡了几天几夜,凌彩衣居然还是处子,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凌彩衣时常回想起黑龙岛方言里的一句粗话:恨她,就爆她菊花……
在两人超过三天的身体接触中,容易居然都没夺去她真正的初夜。这让凌彩衣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屑,这种容易对她的不屑,深深伤害了她高傲的自尊。在她看来,容易对她毫无感情,纯粹是通过那种赏菊的方式羞辱她,折磨她。
凌彩衣无法忍受,在这样的****之下,自己居然产生了强烈的快感……
愤怒可以使人丧失理智,愤怒也可以变成一种动力。
历史上有些大人物之所以成功,其原动力就是愤怒。
在这种难以形容的羞耻和更难以形容的愤怒趋势下,凌彩衣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再加上另一种情愫的催化,引发了凌彩衣的蜕变。
另一种情愫,是**。
凌彩衣早已不是当初黑龙岛那个小家族的弃子了,经历过那几天的疯狂之后,她知道,容易拥有传说中的浴血霸王枪。她仿佛陷入了一种魔咒中,自从容易离开后,她每天都会反复的想念霸王枪的滋味儿。
有那么一瞬间,凌彩衣渐渐明白,为什么当年那个南海尼姑会为了霸枪魔君还俗。
那种想念无数次让她感到羞耻,感到没脸见人,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甚至没办法静下心练功,每次刚刚打坐,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和容易诡异双修的场景。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凌彩衣更加愤怒。
无尽的愤怒和**交织在一起,使得这个傲娇的女人爆发了。
这样的爆发,使得她离奇地顿悟了!
说来也巧,凌彩衣两次顿悟,都是因为容易。
上一次在黑龙岛,经历退婚的羞辱之后,凌彩衣从罡气境七重突破到周天境七重。
这一次她经历的羞辱更严重,顿悟得也更厉害。
正所谓厚积薄发,几个月来得到雪真人悉心调教,凌彩衣已经积累到了一个程度,只缺一个突破口。如今她找到了这个突破口,顺理成章的一飞冲天,在那顿悟的奇妙过程中,真正感悟到雪真人传授的精髓。
凌彩衣居然在一夜之间从煞念境突破到了虚无境,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天之后,她跨越了虚无境的瓶颈,突破到了生息境!
这样的突破还没有停歇,两天之后,得天独厚的凌彩衣竟然再次大爆发,突破到了归真境!
归真境一重,恐怕连雪真人都想不到,自己的爱徒经历打击后,会产生如此惊人的蜕变。
轰……!
巨大的雪球突然炸开,化为了无数的寒冰碎片。
紧接着,方圆十里的冰霜开始融化,草木山石也恢复了原状。
“容易,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冰冷的娇喝,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声音里透骨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说出这番话的凌彩衣,散发出一股生息境强者的气息。
这样的情形没持续多久,凌彩衣忽然脸色微变。
她显得如临大敌,死死盯着前方出现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爆发出来的气息,竟然比凌彩衣还更加强大。
这一刻,凌彩衣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每次顿悟之后,还没来得及发威,就遇到了强得离谱的对手。
上一次,她顿悟之后,刚想去对付容易,结果被史真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次,历史出奇的相似,凌彩衣又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归真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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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巴佬,你出来,是男人你就给我滚出来!”
一个杀气腾腾的傲娇女声,在天龙域中回荡。
那声音的主人身材高端,穿着炫目的银袍,胸前一对巨大的圆球简直勾魂夺魄。
她就是海蜜蜜。
自从容易逃出千兽谷之后,海蜜蜜像发了疯一样,四处追寻小霸王的踪迹。
这样的追杀透着无尽的恨意,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启齿的东西。
千兽谷尽头那一夜的狂欢,说起来还很有技术含量。
由于两人始终采取背入式,在那个过程中,海蜜蜜始终没看见容易的脸。
她一直把容易当成了心爱的师兄,卖力地迎合着,身体和心灵都感到无比的愉悦。尤其是切身感受到背后那根东西明显带有男子名器的威力,海蜜蜜的幸福感更加浓烈,心里偷偷产生了“我下半辈子有福了”的强烈快感和幸福感。
对一个尚处于情窦初开阶段的年轻女人来说,和心爱的男子发生了关系,并且得知心爱的男子拥有罕见的名器,确实会产生一种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幸福感。
她在那个如梦似幻的过程中,彻底放开了自己,奉献了自己……
然而,那个清晨,海蜜蜜那一次回眸,所有的幸福都变成了噩梦。
这噩梦有多强烈,海蜜蜜对容易的恨就有多强烈。
更让海蜜蜜恨得牙痒痒的是,她产生了一种眷恋。
那种眷恋并不是针对容易,而是针对容易的身体。
或者说,仅限于容易的名器。
其实她都没看清楚容易到底拥有三大名器中的哪一种,可是那种眷恋却挥之不去。
同为傲娇的女人,海蜜蜜和凌彩衣不一样。
凌彩衣童年时代经历过磨难,还算比较有耐性。而海蜜蜜毫无耐性可言,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能马上得到。只要她开口,就有人把她想要的东西送上门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海蜜蜜的忍耐力还不如龙神宗的外门弟子。
因为,她不需要忍耐。
唯一得不到的,是她师兄的心。
到了天龙域,她又多了一个得不到的人,那个人就是容易。
一个缺乏忍耐力的人,经历过浴血霸王枪的洗礼,后果相当严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海蜜蜜起码有十八个小时都在回想着那个“梦境”,回想着自己扭着腰肢扭着****迎合“师哥”冲刺的美妙场景。
这对海蜜蜜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每过一天,这种煎熬就增加了一倍。
她迫不及待想找到容易,解除自己的心魔。
是的,海蜜蜜将小霸王当成了一种心魔。
她认为自己唯有亲手杀死容易,才能够解除心魔,摆脱那种让她羞耻不已的尴尬骄傲。
尽管,她还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每次想起容易,想起千兽谷尽头的那一幕,双腿间总会不知不觉地湿润一片。
海蜜蜜在山谷中漫无目的地寻找了几天,在这天下午,感受到一股冰寒气息冲天而起。
她循着气息找去,看见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
一个是龙神宗宗主关门弟子,一个是星罗教雪真人的亲传弟子,最近在东海齐名的两个颇有点传奇色彩的年轻女子,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突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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