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一个电话,最近为了生活费,需要赶一些东西,所以小说更得有点慢。
无论如何,我依然感谢那些还能继续耐着性子看我写东西的朋友,哪怕你们看得一声不吭。哈哈!
继续求推荐,之后的情节如何进行,我自己也不知道。且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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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电话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颜修竹,想问问她到底院士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如果不是,说明院士的眼力劲儿还是差了点,应该去换一副新眼镜了;如果是的话,那么,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她所谓的“调研”何以半途而废。
掏出手机,我拨了几个数字,不过拨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僵在了那里。我没有继续那个电话。我说不清自己的心里起了什么变化,总之,我一声不吭地放下了手机。
我知道我纵使狐疑,也不想通过这种直接询问的方式去得到一个修竹不愿意直接告诉我的答案。
对当时的我而言,那的确是一个滑稽得很的境况。
如果我不去问修竹,那么我很可能一直无法知道院士所看到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这种未知将一直盘踞在我的心里,如雨季锁峰绕崖的雾,令我颇感难受。
而如果我真的问她,结果又会如何呢?修竹回来了,却不愿意告诉我她已经回来了,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对我含糊其辞或者有所欺骗,那么我岂不是更加的悲哀么?
这样想来想起,倒觉得自己怎么像个优柔寡断的小女人,于是顿觉无聊,索性不去管它。
我始终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这个小世界何其自在,自成体系。一切和你相关联的人,一旦关系开始变得亲近,实际上就是在对这样的自在体系产生干涉的威胁。
对于自我修为和思索要求不高的人,不会太在意这种干扰,而那些关注内心的人,却总无法对此置之不顾。
我坐在打工的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吃着五块钱的盒饭,想着院士在电话里对我说的话,进而又开始思考我和修竹的关系。
我们曾经热络地聊天,也曾经经历过**绞缠的夜晚,对于彼此的过去,我们虽然不至于彻底了解,却也知道不少。
修竹在我的面前,总体而言,已经足够坦诚,而我也一直将我较为真实的一面,像一部翻开的书一般铺展在她的面前。
这么想来,我和她其实已经不存在什么无法开口的想法。我们完全可以彻底表露彼此的心迹,或者从此相守,以情侣的身份共度余生;或者缘悭一面,却也依靠知己的默契静观守望的距离。但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无法放下的问题,那就是,修竹与那个美国的男子之间,是否还依然存在着她意欲隐瞒的事情。
情侣之间永远无法彻底的坦诚,这似乎已经是颠簸不破的真理,但是如果她始终对我隐瞒太多,我将注定无法继续我心中对她的斑斓情感。而扪心自问,我是否也在修竹面前有所隐瞒呢?
想到这里,我竟然迷惑了,修竹和我,又当真算得上是情侣么?
我做兼职的那家机构是一对夫妻开办的,他们暑假从学校聘请来已经在业界颇有威望的中学教师,开设各科的辅导班。
辅导班的热络,其实可以视为中国教育彻底无望的一种表征,因为应试教育的横行已经注定了学校教育的失败,而家庭教育的前景黯然从假期辅导班的热火朝天也可见一斑。说得准确一点,假期辅导班是家庭教育的掘墓人。
现在的父母都越来越懒惰了。他们花钱让自己的孩子进学校接受教育,为自己赢得时间,并且推卸自己应该承担的部分教育失败的责任,而当假期来临的时候,他们又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孩子送进辅导班,从而避免与孩子朝夕相处,逃避对他们实施教育的麻烦。
综上分析,可以得出结论,我的兼职工作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
我每天早上七点钟起床,然后从车库里取出院士的电瓶车,骑半个小时到我上班的那家小培训机构。坐在办公室里准备一下宣传资料,然后骑车往外面走。其实真的需要感谢一下院士,如果不是他的电瓶车,我一定会累死在往返来去的路上,口吐白沫,无比凄惨。
我的工作是在学校的补习班下课和放学的间隙,到各个学校门口放传单,而且必须躲过城管。学校门口的门卫已经被老板花钱一一打点,所以对我们的宣传攻势视而不见,而且会为我们提供最新的作息时间,这样便于我们的传单放起到最佳的宣传效果。
以上属于集中宣传阶段。
另外就是见缝插针地遍地撒网,这种行为往往收效甚微,不过也不可等闲视之,因为机构的生源就是效益的命脉,得宣传者得天下,这几乎是行业内的共识。
这些全部做完之后,我需要回公司所在地收拾一些档案和资料,然后就可以解放了。总体来说,工作比较简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要命的是暑假热得伤心,学校的辅导班都是上午上课,下午放假,中午天气正热的时候,我却必须骑着电瓶车去学校门口对付那些挑剔的家长,说服他们把自己的娃娃送到公司来接受下午或者晚上的培训。
这些大约做了半个月,宣传的高峰期过了,我们的工作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因为工作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也没至于累垮下,不过最后几天越来越感到热得难受,有时候一见到阳光就犯晕。有两次我都感到自己快不行了,以为要中暑,不过后来顶了下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总归是好事。
宣传的兼职是几个学生在做,有些是本科生,也有一些像我这样的老油条。我们每人领了不到一千块钱,然后一起在s大外面的小饭馆儿搓了一顿,畅谈未来和人生,都是些狗屁不通的龙门阵,算是泄一些这些天来日晒残留下的躁动。饭后众人如鸟兽散进,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修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离院士说看到她在成都出现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你在哪里呢?还在成都吗?”修竹的声音依然美丽动人。
“我没回家,刚做完一个兼职。”
“哟,还赚钱去了呢。赚了多少?”
“不到一千块。干苦力而已,毫无技术含量。”
“我过来找你吧。”
“你回来了吗?”
“是呀,刚回来。”
“调研顺利吗?”
“还好。我们见面再谈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什么地方?”
“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可别带我去什么**,我半个月的血汗钱还不够喝杯酒的。”
“小气鬼,瞧你那点儿出息。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花钱。只是花时间。废话少说,洗扒干净在寝室等姑奶奶吧。”修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了电话,我在寝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等着颜修竹过来找我。在网上挂了一会儿,看院士上网给我留了几句话,大意是他现在一切都还好,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的风流,现在被蒋薇管得很紧,没什么人身自由,喊我好自为之。
我等了不到一个小时,修竹就已经到了s大西门口。她甩给我一个电话,喊我快点“滚下来”找她。
我下楼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阳光已经慢慢褪去了过分赤红的色泽,开始变成温柔的淡黄色。
我一看到站在西门外夕阳余晖中的颜修竹,之前的种种不爽一下子化为了飞灰。她朝我灿然一笑,我立即就失去了方向。我想,即使她深夜起来背着我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说不定是在和某某勾搭又如何?即使她神神叨叨地接电话短信情绪波动又如何?即使她骗我说自己一直在外面调研而实际上她中途回过成都或者一直在成都却不告诉我又如何?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想要我面前这个一笑起来就倾国倾城的美人。妈妈的,我就这么肤浅。
我冲上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嘿,想死我了。”
她笑盈盈地说:“瞧你那副德性!”
我伸出手去,往她的腰上一捏,顿觉爽快万分,虽死何悔。
修竹正色道:“正经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看她认真起来了,就问:“哪儿?”
“别问,跟我走吧。”
嗯,好好好,跟你走吧,天黑就出,我心怀憧憬,哪怕是去刀山火海也一无所怕。
修竹挥手打下一辆出租车,递给师傅一张卡片,然后一言不地坐在我身边,望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问:“真的不说?”
“真的不说。说出来多没意思啊。”
出租车在金色余晖中飞往城外开去,将喧嚣俗世一下子抛到我们脑后。修竹靠在我的肩头,温柔得像一只小猫。我们将要去的一个地方,大约是一个属于梦的所在,无颠沛无乏味无牵挂羁绊,纯粹得像动人无比摄人心魂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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