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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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那一次救下朱雪雁的林中血战,林逸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在他的战斗生涯中,那一次可以说是少有的恶战。

  林逸青一直对那次恶战中的四个天地会高手印象深刻,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现在伦敦城里可能就潜伏着和他们类似的一个家伙。

  而且对方还拥有相当可怕的武器。

  自从林逸青根据在那次恶战中缴获的“夺命三弦”diy出新式汽枪之后,忍者们都十分感兴趣,于是林逸青将图纸交给了船政枪炮所,制作出了一批汽枪装备给忍者们,但忍者们使用后发现,虽然汽枪的威力很大,不亚于火枪,而且射击时声音很小,可以说优点很多,但缺陷也十分明显:体积过大,携带不方便,射程也较近,射击完毕后重新装弹和充气都很麻烦。是以在林逸青的忍者军团中,汽枪只作为一种特殊的装备在需要的行动中使用。

  但现在伦敦城出现的这个杀人狂魔竟然拥有这样的武器,那他带来的威胁,的确应该引起重视了。

  “星月,你安排几个人,在不影响保卫工作的情况下,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是,主公。”

  “如果找到了这个人,先不要惊动他,也不要下手擒捉,看能不能发现谁是幕后主使,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他应该不是无缘无故跑来伦敦城作下这样的凶案的,一定是有所图的。”

  “属下明白。”

  “过两天我要去参观阿姆斯特朗公司及其下属各大造船厂,叫大家提高警惕。”

  “是。”

  “通知罗特希尔德银行方面也要注意。”

  “是。”

  “对了,你说的那个发现枪击弹痕的侦探,叫什么名字?”

  “他叫萨洛克?霍姆斯,一个私家侦探,据说帮助伦敦警察厅破过不少疑难案件,所以这次伦敦警察厅又请他出来帮忙,他还有一个助手瓦特森医生,最近一起案子的幸存者梅里尔就是他的夫人。”

  “什么?这也太……好吧,真是无巧不成书,有空你帮我约一下他,我想见见这两个人。”

  “是。”

  就在发生凶案两天后,《泰晤士报》总部收到了一封信。信内签署的日期是6月25日,另外从信封上的邮戳,可以知道那是伦敦东区的邮局发送出来的信件。

  “献给亲爱的老板:”

  “警察说什么要逮捕到我,却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听到他们锁定目标的说法,我就想大笑。说什么穿披风的人就是凶手,根本是个大笑话。”

  “我恨女人。在我的脖子被套上绳索之前,我不会停止杀害她们的行为。我的杀人手法很了不起吧!被我杀死的女人连高声喊叫救命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我干掉了!警察有本事就来抓我吧!我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人,还会继续杀人,你们很快就会在听到与我有关的有趣事情了。”

  “红色的血最适合用来书写我之前做过的事情,所以我把红色的血装在姜汁汽水瓶里。可是血像牛皮胶一样黏糊糊的,非常难用。还是用红色墨水来写比较方便。哈哈哈!”

  “我会把下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的耳朵,送给诸位警察大人。这封信是我下一次行动的预告,敬请期待吧!我的刀子非常锐利,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立刻采取行动。”

  “再见了!您亲爱的‘解剖者加尔’敬上。”

  “就让我用这个绰号吧!很抱歉,我用沾了红色墨水的手把信投入信箱。不过,有人说我是医生,我觉得真是太可笑了。”

  这就是“解剖者加尔”之名第一次出现的情形。

  收到这封信的报社起初认为是一封恶作剧的信,本想一笑置之,但是基于谨慎的心态,后来还是将信转交给了“苏格兰场”,不过报社并没有认真看待这件事情。而苏格兰场也没有特别重视这封信。

  但是,随后又发生了几起杀人事件,接连又有两名妇女被杀死之后,这封信终于获得重视,被重新拿出来检视。

  7月1日的《新星报》在报导最近发生的杀人事件的同时,全文刊接了这封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众开始以“解剖者加尔”之名,来称呼这个可怕的凶手。好像要持续这个新闻事件般,加尔再度寄信到“联合新闻社”。

  “我不是在向老板预告啦,因为不管老板喜不喜欢,明天都会听到我这个小小加尔所做的事情的消息。这次是双重杀人哦!第一个家伙有点麻烦,所以不能照我想的去做,没有切下我说的要送给警察大人的耳朵。谢谢你在我结束这个工作前,替我保留了前面那封信。解剖者加尔。”

  在第二封信里,凶手提到了前一封信,因此两封信出自同一个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是,奇怪的是两封信的笔迹并不相同。苏格兰场复制了这两封信,做成了告示,希望认得这两封信笔迹的人能够通报警方,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解剖者加尔”之名,便这样定调了。

  但是,署名加尔的信件并非到此就结束了。这件事未来的发展,完全超乎了平庸推理作家的想象。

  7月16日,加尔发出的第三个讯息,被送到犹太会堂警区的警长吉罗德的家里。这次送到的不是一个信封,而是一个小包裹。包裹里面除了有信件外,还有一块好像肉片般的东西。

  包裹里面的信件内容如下:

  “来自地狱的信,给吉罗德先生:”

  “送你从某个女人身上窃取下来的半个肾脏。这是特别为你切取的肾脏。剩下的半个肾脏,我已经油炸吃掉了。味道相当不错,再过一阵子,我会送上用来切取这肾脏的手术刀。敬请期待!”

  “有本事就来抓我呀!吉罗德先生。”

  吉罗德警长怀着不安与疑惑的心情,把收到的东西送到伦敦警察厅,经过法医的检验后,确定那块肉片果然是人类肾脏的一部分。

  为了做更精密的检查,惊慌的警方又把那块肉片送到伦敦医院病理学部,请那里的主管赫伯特博士做进一步的化验。赫伯特博士证明了那是一块经常喝杜松子酒、有酒精中毒现象,并且患有布赖特氏病(肾小球肾炎)的肾脏肉片。

  理所当然的,这块肾脏肉片被认为是来自左边的肾脏被取走的卡洛迪?文森特的尸体。卡洛迪?文森特有布赖特氏病,并且也有酒精中毒的现象。可是,她的尸体已经下葬在市立墓园了,当时苏格兰场的检察官里,没有人把卡洛迪?文森特的尸体挖出来做确认的热诚,所以,被寄送到吉罗德家的,是不是确实是卡洛迪?文森特的肾脏肉片,至今无法清楚地证实。

  这个结果公布出来后,接下来收到署名加尔的信的人,变成是赫伯特博士了。

  “嗨,老板。直截了当的说吧!那就是左边的肾脏。有一次差点在你医院附近也做了相同的事——把刀子刺进可爱女人的咽喉,因为警察的打扰,所以那次的游戏便落空了。不过,我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活动了。到时候再送你别的东西。解剖者加尔。”

  “喂,你见过恶魔吗?用显微镜和手术刀吧!要检查肾脏哦!动一动显微镜的载玻片吧!”

  因为信末还附了这四行诗,所以在报纸上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只会让人觉得这封信是一个恶作剧。苏格兰场、各城区警署和报社,确实收到了许多假加尔之名的恶作剧信件。大部分的信件都以“老板”当开头,而英国社会不太会使用的美国式英语,多是模仿第一封信的写法。

  匿名信越来越多以短诗的形式出现,逐渐变成一种流行。

  由于第一封信上出现的“解剖者加尔”这个名字太受欢迎了,所以后来的仿冒之作,也都使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便被确定下来。

  到底最开始的那三封信,是否真的是凶手寄出来的了?这一点虽然很重要,但是很遗憾的,警方一直没有推理出凶手的身份。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抗拒这个可怕的血腥事件所带来的恐惧感,伦敦民众渐渐横生出以开玩笑的心情来看待这个事件的心理。在这个风潮中,有一个人不幸被小丑化了。这个人便是苏格兰场的杰森总长。

  因为追捕解剖者加尔的行动一直没有斩获,心情有如热锅蚂蚁的杰森总长亲自出马到杀人事件的现场,并且命令手下擦去称得上是重大证据的墙壁涂鸦文字——因为这文字有侮辱犹太人的意思,容易引发族群争斗,尤其是在这个因为俄国迫害犹太人导致很多从俄国流亡来的犹太人进入伦敦的时刻——之后,他还利用侦察犬,进行了非正式的缉凶行动。

  因为有报纸报导应该利用嗅觉敏锐的侦察犬来追查凶犯的下落,所以杰森总长便试着进行了那样的实验。

  实验的时间和地点是8月6日在海德公园,内容是先让两只狗嗅闻模拟凶手的气味,然后追踪一英里左右,结果获得了很好的成果。

  可是,当天晚上在海德公园进行的另一场实验,却不是那么顺利。杰森总长自己扮演凶手的角色,但是狗找到的却是别人。狗的嗅觉应该是很敏锐的,所以他只好以天气恶劣为由来解释这一次的失败。

  因为实验有时成功,有时失败,所以杰森总长也很迷惑,不知道是不是要采用这个方法来找凶手。于是他又在伦敦的图庭区,进行了一次试验。这次的试验结果,就如8月19日的《泰晤士报》所报道的。

  “埃尔维斯?杰森总长的侦察犬昨天在进行追捕凶手的实验时走失了。如果有人看到那只狗的话,请立即联络苏格兰场。”

  狗在浓雾里迷路了。而杰森总长则被这样报导:“已经无计可施的杰森只好依赖狗了。要知道凶手是谁,就去问狗吧!”

  杰森总长对媒体说长道短的刻薄言辞也十分感冒,便投稿《难题杂志》,发表批评媒体的言论:“在海峡的那边,警察是秩序的支配者,报导媒体不会对警察的活动妄加评论。”

  然而,现职的总长并不适合在杂志上发表这种内容的文章。他的行为造成为题,被议会拿来讨论,内政部还因此发公文指责他的言行。

  杰森总长于是因此提出辞呈,并且也被接受了。至此杰森总长可以说是弓折矢尽,无计可施了,只好在9月9日辞去总长之职。杰森总长的离职,不管在谁眼中,都可以说是他对加尔举白旗的投降宣言。

  讽刺的是,就在杰森离职的那一天,解剖者加尔又出现了,并且制造了一起轰动世界的大案。

  奥康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感到自己似乎已经疯了。

  自从那个俄国“医生”给他注射了奇怪的东西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变了。

  变得爱做梦了。

  做了那样的梦,那是服用了鸦片后、睡得很沉的日子。

  他总是梦见在不知名的遥远地方——像是世界尽头。

  风在耳边呼呼地响,耳垂也被风吹动了。一走路,鞋子就在干涸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那声音好像在耳朵旁边发出来的一样,大到足以震动脑壳。

  他一直往前走。这里好荒凉,除了十字路口的一角有几栋建筑物外,其余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像倮女般起伏不平的沙漠上,是从云层的缝里洒下来的阳光。

  想起来了!他正在寻找自己的爱人。那个长久以来他深深爱着的女人。为了她,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她在他的身边时,他就会提起精神,就算一向不喜欢的事,他也愿意去做。

  她是一个性格很怪的女人,不把麻烦别人当做一回事,还傲慢地以此为乐。

  约会的时候,她总是会迟到。不过,迟到总是比不到好,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让人等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而且人到了以后,还会要求他买东西给她。

  不管是衣服、鞋子还是皮包,他都愿意买给她。哪怕住在简陋的阁楼里,过着只有水和面包的生活也可以。只要能够买东西给她,顺利地和她过生活,他就满足了。她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仿佛是卢浮宫里的艺术品一般,有着一双漂亮的、非常适合短裙的长腿,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不论她走到哪里,周围的男性都会被她吸引,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她是他的骄傲,他没有一日不以她为荣,她应该就是他的一切了。至于是他的哪一个部分的一切呢?没错,就是他自尊心的一切。

  可是,她却突然从他的面前消失了。她就像被强烈的阳光融化了一般,突然就不见了。

  他受到了打击,不断地四处寻找她。他的自尊心从她不见了的那一刹那开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搬家了。他为了寻找她,所以来到这个沙漠里的街道。

  不久,他终于在发出白光的干涸地面上,发现了点点的血迹。是她的血。他沿着血迹,走在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硬的黄色地面上。

  一栋建筑物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屋顶巨大得像竞技场,但是建筑物很新,好像是一栋新式的医院。

  看起来像正面大门地方,有三十九级石头切成的台阶。推开玻璃门后是一间像足球场般的大房间,白色的瓷砖铺满了整个房间,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一间手术室。房间里有几张像手术台般的桌子,桌子上有许多白色的桶。

  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站在房间的中间。他的手戴着粉红色的橡胶手套,脸上戴着黄色的面具。

  “加尔?奥康纳,欢迎你来这里。”穿白袍的男人直呼他的名字,并且接着说:“你来这里找女人吗?”

  他没有回答他是或不是。因为别人要怎么解释他的行动,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茫然地抬头看看对方。

  “加尔?奥康纳,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个女人是坏女人;是非常不适合你的女人。”

  那家伙像大学教授在对学生上课一样地说着。他突然想到所谓的“父亲”或许是他的师傅的那种男人,就是会这样说话的人吧!

  “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带着面具的白衣男人说:“她再也不会让你,或其他男人痛苦了。”

  男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着。

  “现在他就让你看看她吧!你知道她的本质是什么?”男人说着,装模作样地拿起身旁手术台上白色桶子,让他看了桶里的东西。

  “看吧!这就是她身体里最美好的部分。这就是她的‘女人’。”男人说完话就松开手,于是她的脏器便“啪嗒”一声,掉落在白色的瓷砖上面。

  他感到全身颤抖,紧盯着两块干的肉片,像鸡冠一样。

  他曾经吻过它们,为它们而痴狂。

  “这就是那个女人。这样你明白了吗?”

  他点了点头。不知怎么,欣喜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上来,那种强烈的兴奋感,和做*爱时的快*感十分接近。在强烈的喜悦感下,他想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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