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恩下令封城,大批的官兵拿着天南子和乔羽的画像,走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寻,司徒恩坚信,没有武功的乔羽飞不出去的,只要她人在城里,他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搜寻没有任何结果,司徒恩只好把眼光放到了郊外。只是,郊外仍旧一无所踪。
司徒恩想到乔羽的穿着,衣饰华美,那个和她在一起的何元昭一定出身富贵,只是不知他是何许人也,京城之中定然没有这号人物的,难道?他不是秦人吗?这人说话滴水不漏,从他身上根本找不出破绽。
烦躁之下,司徒恩决定找秦邦志商量办法。
秦邦志看着垂头丧气的司徒恩,长叹一声,说道:“司徒,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不怕皇上怪罪吗?那何元奇分明是一个男子的妆容,你为何偏偏认定他是一个女子呢?”
司徒恩的眼睛里充盈着满满的思念和痛苦,她就像一只蝴蝶,翩然飞走了。搜遍全城,没有她的踪迹,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司徒恩颓然的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我现在心里除了这个女子,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她在晨风酒楼卖场的时候,我听了整整两个月,后来忍不住把她掳来,如果找不到她,我情愿孤独一生,这等出众的女子,大秦王朝只有一个,没有了她,我生不如死。”
秦邦志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司徒,若你真的认定是你要找的女人,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易容了。或许,我们可以从何元昭身上入手。一个绝顶聪明拥有大智慧的男人,竟然在这种小事上变成一个白痴笨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
司徒恩腾地站起来,朗声大笑:“哈哈,我怎么办这么重要的线索忘了呢?还是你聪明,快,把那张药单子拿来我看看。”
秦邦志从怀里逃出药方,递给司徒恩,笑道:“我早知你会要的,所以誉写了一份,拿去吧,或许能从这里面找到……”
不等秦邦志说完,司徒恩已经拿着药单子飞出房门。
秦邦志无奈的笑笑,坐在椅子上拿起书继续读了起来。
司徒恩拿着药方在京城内医馆一家家问了起来,他相信,总有大夫自己辨认出这张药方的主人,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秦邦杰拿着乔羽的画像,手心都已经攥出汗来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放下,那双眼睛,画的真是传神,除了小羽,这世上没有那个女子能够拥有这样灵动的眼睛。
司徒恩没有找到她,不代表自己找不到,他相信他们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或许,他应该去一下城外,去牟老爹那里瞧瞧,去晨风酒楼瞧瞧。
小世民睡着以后,秦邦杰换上夜行衣独自出了皇宫。
司徒恩下令封城以后,大臣们都闹到了御书房,请奏此事,纷纷上言说这个狂妄的司徒恩,简直不把国君放在眼里,要求惩办司徒恩。
这些人,都被秦邦杰轻轻一笑挡了回去,这一切,尤其让秦邦杰新近提拔起来的臣子颇为费解。
秦邦杰的不以为然,让一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开始变的嚣张起来。却不知他们这么做,正好中了秦邦杰的一石二鸟之计。纵容司徒恩,一是因为乔羽,再就是要让那些沉在水底的鱼浮出水面。
暂时没有了外患的秦国,内忧也随着富商们的捐粮行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秦邦杰不动声色的把一些县级的官员全都换成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忠臣,重新奠定了基石,当然就要盖新房子了。
出了皇宫,在夜色的掩盖下,秦邦杰像是一只大鸟,飞出了城墙。这高大的城墙,阻不住武功绝顶的秦邦杰。
牟老爹父女早就已经睡下了,秦邦杰跃进篱笆墙,敲响了木门。
小凤最先听到了声,又不敢去开门,就喊醒了老爹。老爹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举着油灯来到门口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有事吗?”
“老爹,我是小羽的夫君,麻烦您开门好吗?”
老爹一听顿时清醒,拉开门闩,把秦邦杰让了进来。
老爹把秦邦杰让到房内,吩咐小凤给沏茶,秦邦杰摆手说不必客气,小凤笑嘻嘻的说道:“姐夫,你是不是来问姐姐的事情?”
一句姐夫叫的秦邦杰龙心大悦,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豆子送给小凤。牟老爹再三劝阻无用,只好收下。
牟老爹说道:“前几天我们到城里去看英娘,英娘说有一个和小羽长得很像的姑娘被晨掌柜带到酒楼,英娘说她和小羽就连声音都很像,只是那个姑娘没有小羽长得漂亮,而且声音比小羽的活泼多了。更重要的是那个姑娘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疤痕,小羽脸上的刀伤是旧伤,不可能治愈的,我行医几十年,自认医术也不差,可是小羽脸上的刀伤,我却无计可施。唉!小羽如今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秦邦杰心中一紧,仍是不死心的掏出画像递给老爹,问道:“老爹,您在看看这张画像,可与小羽有相似之处?”
老爹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又还给秦邦杰,苦笑道:“白天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今天大批的官兵挨家挨户搜查画像上的人,说是谁要知其下落有赏。这怎么会是小羽呢,不像。或者明天你到晨风酒楼去问问英娘,英娘那天只是随口说了两句,我也没有细问。小羽要是真回来,也应该先到晨风酒楼,她挣的银两都在那里呢。小羽很节俭,从来不乱花的,英娘说她的银子几乎都没动,除了上我这里花些钱,她从不乱买东西。”
秦邦杰万分失落的告别了牟家父女,怏怏的回了皇宫。
秦邦杰执着的认为,这画像上的人,就是小羽,明天早朝过后,他要去一趟晨风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