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场的中心是一座木制的凉亭,四周是空旷的跑马场,方便坐在亭中之人观看骑马,射猎等一系列的活动。
经悔夜四人一番动作之后,原本坐在凉亭中的众人,无一例外全被清理了出去,摆放在圆形石桌上的东西,也是被扔了个干净。
更是拿出雪白的绒毯,铺在椅子上,手脚利落的将凉亭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有种迎接女王的架势。
“来人,将他们给本郡主拿下。”除了黑云骑的十一个侍卫之外,明欣郡主身边还带有一支侍卫队,这就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
浩瀚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郡主,谁也没有她威风,哪怕是某些个公主,都没有她来得尊贵。
“一个不留,都杀了。”宓妃手动了动,丹珍倒抽一口气,提心提胆的出声翻译。
他们都将三少爷欺负成那样了,就算做得再过份,她也不觉得过份了。
剑影闪掠,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支三十人不等的侍卫队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颈间流出来的血,很快就将他们身下的雪地,染得鲜红一片。
顿时,全场寂静无声,唯那寒风声,听得别样的真切。
你若问,一盏茶的时间能做什么?
那么这两男两女用杀人如杀鸡的速度告诉了你,几个呼吸间,他们都做了什么。
“你…。你想做什么?”终于,明欣郡主似乎也知道怕了,原本跋扈嚣张的嗓音也变得发颤,整个人都躲到了侍卫的身后。
平日里,她嚣张惯了,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因为她后台够硬。
可是此刻,她能感觉到死神在向她靠近,是真的觉得害怕了。
以苗琰为首的十一个侍卫亦是脸色一变,心沉了下去,直从脚底透凉到脑门,这个总是肆意妄为的郡主,这次踢到铁板了。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有建设性,本应该表扬你吗?”宓妃可爱的偏了偏头,粉唇微微向两边扯了扯。
丹珍一边看她的手势,一边把话说出来,就好像是宓妃在说话一样,那语气带着令人胆颤心惊的丝丝乖邪之气。
“既然明欣郡主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本自当代表丞相府,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宓妃眉眼含笑,嘴角微扬,步伐悠然轻盈的朝凉亭走去,说话的语气好似在谈论今个儿天气好不好一样,“如果说,你的倚仗就是你身边这十一个侍卫,那么属于你的游戏即将结束,而由本主导的游戏,即将拉开序幕。”
这里的人,只有极少部分是自幼习武有内力的,因而,宓妃的千里传音也不便使用。
索性,她就用手语,他们看不懂,但丹珍会翻译呀。
这丫头也机灵,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即便怕得要死,也强撑着。
“含本郡主倒要看看,你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能将本郡主怎么样。”明欣郡主气得不轻,一脚踹在身旁一个侍卫的腿上,怒吼道:“苗琰,你给本郡主杀了这个哑巴。”
苗琰无语,黑犀他压根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好不好。
送上门去,找虐还是找死?
“死何其容易,留下他们的命,让他们睁大双眼呆一旁看戏。”
悔夜跟残恨对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们想说,,你让我们收拾这些个侍卫,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明知不是对手,但却不能不出手的苗琰十一人,他们跟悔夜残恨交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一出手局面就呈一边倒,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至此,明欣郡主的身爆除了两个伺候她的丫鬟之外,就只有那个穿着红色裙子,借着明欣郡主狐假虎威的女人了。
凉亭外,人群分散在两爆谁也不敢出声,连动一下都生怕被宓妃注意到,从而对他们下杀手。
收拾了十一个侍卫,悔夜残恨闪身站到凉亭台阶处,犹如两把未出鞘的长剑,寒气逼人。
人群散开之后,略微显得有些空旷的雪地上,横躺着几个爬不起来的侍卫,他们目露惊恐的望着宓妃,而宓妃脚步未停,每一步都极轻,就连那飘落到地上的雪花,都没有被她给踩坏。
依旧那么晶莹,那般鲜活。
眼尖的人必然会发现,宓妃从雪面上走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哪怕是浅浅的一个脚印也没有,而走在她身后的丹珍,却是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宓妃目不斜视,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前面的凉亭。
因此,她对出现在自己脚下的一颗脑袋视而不见,抬脚,落地,踩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脑浆崩裂而出,似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溅落一地,而后是刺目的鲜红。
那是…。那是被宓妃踩在脚下的脑袋……
咕噜——
众人面色惨白透着青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又惊又惧的望着那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宓妃。
她就那么悠然,那么从容,那么优雅的走了过去,天地间仿佛就唯她一人而已。
一路走到凉亭,不管出现在宓妃脚下的是人的脑袋,胳膊,肚子还是手掌,她都视而不见的踩踏而过。
而在她踩过之后,甭管是头碎裂,还是肠子露出来,都没有一个人脑浆崩裂而出那么令人惊恐。
明欣郡主惨白着脸,惊恐的跌坐在地上,牙齿直打哆嗦,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这一次似乎是真的闯下了大祸。
这个女人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就下令将她所有的侍卫杀的杀了,废的废了,手段之残酷比她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嚣张跋扈的本钱,不是琉璃国镇南王府明欣郡主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毒宗弟子的身份。
任你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人,若是得罪了毒宗,那便等于是被阎罗王宣判了死刑,时候一到,必死无疑。
“很高兴,你的表情了本。”宓妃优雅落坐,的身子斜躺在这张贵妃椅上,闲适的眯起眸子。
若非是场合不对,丹珍都会因为宓妃这句话直接就喷笑出声。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说‘’这种话的么,可怎么她家说起这个词儿来,让她有种爆笑的冲动呢。
说实在的,就明欣郡主那惨白惨白,灰溜溜的神色,还真就是‘’了众人。
啧啧,宓妃还以这郡主有多牛逼,原来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的主儿。
她喜欢玩血腥残暴的游戏,这才上一个饭前甜点,就让她吓成这般模样,不禁让宓妃有点儿犹豫,还继续玩下么?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玩,得玩,必须玩。
敢那样戏弄她的哥哥,她不玩死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煞星的称号。
“温,郡主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苗琰是十一个侍卫中武功最好的,但还是被悔夜废了武功。
现在的他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而其他十个侍卫,也只勉强活下来了七个,其中三个直接就被宓妃给踩死了。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卷翘的眼睫轻颤了颤,宓妃比划的手势不快不慢,透着一种婉约的美感,丹珍知其意,话锋一转,冷了冷声道:“本为了成全你的忠心,决定先割了你的舌头,再削了你的耳鼻,剜去你的双眼,砍下你的四肢,精心包装一番,送至镇南王的床榻之上。”
嘶——
众人无不狠倒抽几口气,瞬间遍体生寒。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本今日就好好教一教你们,花儿究竟是为什么会那样的红。”
众人跟不上宓妃的节奏,暗忖这是什么跳脱的思维逻辑,怎么还跟花的颜色扯上关系了。
“辱我兄宅死。”
这五个字,不是丹珍说的,她也说不出这样的气势来。
剑舞是个冰美人儿,嗓音本就清冷如冰,再在声音里蕴含一丝内力发出去,凌厉霸道的五个字,久久徘徊在狩猎场的上空。
这句话,犹如毛发般的细针,深深的扎进所有人的血肉里,微微一动,就扯得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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