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冷眼望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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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那个久违的门房终于出现了。

  一见面就紧着磕头作揖赔笑:“这事闹的,不想家里出了这等事,竟然叫小兄弟好等!嗨,这家大业大的,啥人都有啊;这不是,好好的一家人,就为了儿女的亲事,翻脸了。你说那男家也是真没脸皮,都那样了,一个傻子,就连自己都该养不起了,还想耽误人家女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他如今的样子,还配得上人家的闺女!”

  刘源阴着脸嘿嘿冷笑,这是龙套换了一波又来一波,终归思想,就是要自己『露』出退亲的意思。

  那门房见刘源脸『色』不虞,紧忙赔礼:“咱可说的不是兄弟你,可别多心啊。也真是,小兄弟真是背运,竟然被水淹成了傻子;嗨,天有不测风云啊,要我说句良心话,换了我是你,早就把这门亲事推了,也省得人家指桑骂槐的念三音,听着多寒颤!”

  就凭这家伙一口一个小兄弟,也就把田家的意思表明了。

  怎说,咱刘源也是田家的未来女婿,那可是未来的半个主子,这家伙一个下人,一口一个小兄弟,里外说明,这田家是铁了心的要退亲了。

  这门亲事,要不是母亲死吧列的要保住,就凭父亲的意思,就早的退了;如今,人家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咱就是一辈子打光棍儿,也要退了这门亲事!

  “去吧笔墨纸砚拿来,咱这就给她写退亲的协议!”

  人家都这般做事了,就是母亲也不会再难为自己了,刘源可没有一丝遗憾和难堪,只觉得浑身舒泰。

  带着前世自主的习俗,能够解脱这个祖辈定的娃娃亲,真是从心里到外面的每个『毛』孔都舒坦。

  那门房好像就等着这句话,连忙在门口就拿进来笔墨纸砚,显然,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就等着他刘源发话呢!

  刘源心里嘿嘿,脸儿也嘿嘿,就冷笑着拿起笔,哗哗的就是一通挥毫泼墨,那门房在一边竟感觉有几分神奇,心想:这傻子,写起字来竟然还有几分洒脱!

  也没几句话,不过就是个证据形式,只要把意思说明即可。

  片刻,刘源就在写好的协议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觉得不够,有用大拇子沾着墨汁,又在上面恨恨的按了一个手印,才对那个门房说道:

  “行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咱也要告辞了!”

  人家主人藏在暗处,就是不想和他见面;刘源当然不会傻的还去给人家告辞。

  猛的把担子就担在肩上,就晃晃悠悠的出了田家大门。

  也没走多远,竟然见到李强过来接他。

  “你咋来了?不是叫你就在客栈等着吗?”

  李强却是望着他肩上的担子,一脸的好奇:“怎?田家没人?不可能啊,那一大家子上百口,就是主人不在,管家也应该留住你啊,咋的还把东西扛回来了?”

  街上人虽然不多,可也不是在这里说田家事的地方。

  “回到客栈再说,东西你扛着!”

  这本来就是他李强的事情,只不过是刘源自己做主,把他留在客栈,自家担负了。

  回到客栈,这肚子早就饿得造反了,也没和李强说什,就拉着他,来到客栈的前堂。

  这客栈,都是前面是饭馆儿,后面是住人的房间;二人也不是啥讲究人,就胡『乱』在大堂里面找个散座,就喊着小二点菜了。

  能做店小二,可都是机灵鬼,眼睛可根据来人判断你的深浅。

  看着刘源穿着文士装束,当然很热情勤快的过来伺候了:“客官!想吃点啥?本店雅俗共赏,水路齐全,客官可以按照墙上的菜单子点菜。”

  刘源抬头望两侧墙上一看,可不是,所有店里的菜肴都写在字条上,挂在两侧的墙上,排成了一溜儿,还随风忽闪着。

  兜里有钱人不慌,今儿高兴,就他娘的开开荤!『奶』『奶』的,本想到田家开荤的,不想人家拿自己开荤了。

  “来一个菘菜炖牛肉!再来一个小鸡炖蘑菇,今儿咱就用刘华的钱解解馋虫!小二,记着,再来一坛子水酒?”

  李强急着都吧嗒嘴儿咽吐沫,这刘源点的菜,可都是家里过大年才能吃到的东西,今儿可算是跟着刘源解馋了,哈哈,竟然还有酒!”

  要知道,就是父亲贪酒,平时也不过拿着酒糟解馋,这水酒,可是很难喝到的。

  二人都是十六七的年纪,这会儿,竟然都把田家的事儿忘了,一时间,眼里心里可都是盼着酒菜上来,好拉开架子开造!

  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四村过来等着明儿起早赶集的,这会儿,也都闲着没事儿,合伙儿点几个菜,来坛子水酒,就东家长西家短的胡诌『乱』扯。

  不过,刘源对这年代的事情还感觉很新鲜,自然听着很有滋味。

  酒菜很快的就上来了,二人就拉开架子忙活起来了;当然,耳朵也不闲着,仔细的听着大家的八卦。

  听市井八卦,当然这种小店最合适。

  “黄家二哥,今儿你下注了吗?”

  一个二十来岁的短汉子端着酒碗,而他对面坐的就是那个被他喊着黄家二哥的那位,却是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高大汉子,竟然也是文士装束。

  那黄二哥神神秘秘,自感很洒脱的把碗里的酒儿喝了,才端着架势说道:

  “咱是谁?可是四村有名的神算,这一次曾家的菊花会,咱早就算准了,独占鳌头的必定是咱馆陶的头名才子王宇!谁要不信,咱可以再加码和他赌上一回!”

  旁桌的有人发笑:“就吹吧!整个馆陶,又有那个不知道,那王宇是县里的头号才子!这菊花会独占鳌头,对人家还不是探囊取物尔!切!如今,王宇赢下菊花会的堂口,都已经是一赔二了,而另外两位才子,才不过六赔一,行情自然是那王宇行情暴涨。”

  黄二哥也不觉得难堪,晃悠着脑袋装深沉:“知否?这菊花会可是曾老爷子特意为了选婿才办的;嘿嘿,河北五绝,真是千载难遇的妙人儿啊!偏又有着男儿的豪气!这般人物,就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了!嗨!”

  又有人嬉笑着问他:“黄二哥,要说你也是曾经县里榜上有名的童生,虽然流年不利,一直没有秀才举人的好命,但也可以去曾家,也拼它一回儿,哈哈,没准儿,还能赢得美人儿归,大家谁不知道,那曾家五绝,非但人美如仙,又才智无双,更新奇的还是,竟然善于经营,没几年,就把她曾家经营的成为馆陶首富了,嘿嘿,就是在河北在北京大名,也是独一无二的人物!”

  刘源暗道,这个曾柔,竟然还是个女强人,竟然还从事商贾经营!

  要知道,大宋虽然对商贾的地位抬高不少,甚至允许科考,但是,商人的地位还是很可怜的;尤其是大宋对女人可是有名的苛刻,限制甚多;这曾柔竟然是个别类,刘源还真有些儿兴趣了。

  不过,一个连被人家邀请参加菊花会的资格都没有的傻子,这些儿东西,也就是听听乐乐罢了。

  她曾柔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也和咱一个乡下傻子没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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