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菊花会夺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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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源站在风中,身边是蝴蝶环绕翻飞,耳听枝叶的『吟』唱,伴着人们低声的戚嘘,他很淡然的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非常简单。”

  “嘘!这个混蛋傻子,竟然说这道题简单,那不是说,某等反而都成了傻子,他个傻子却是唯一一个聪明之人?”

  人们本来就心情不好,也难怪,带着满腹抱原而来,就想在菊花会上一显身手,非但出了名声,甚至还有抱得美人归的心愿,可如今......。

  刘源可知道,这帮子同年的心里想的是啥东西,微微一笑,向着四周一个团身礼,解释:“我说它简单,并不代表者诸位不高明,正相反,在某刘源心里,在座的诸位,任意拉出来一位,都比我强,只不过,诸位都被这个题目设置的陷阱『迷』『惑』了。”

  得了便宜卖乖!

  王宇恨声骂着,这关节,都已经把所谓的文人修养,喂给嫉妒野兽了。

  刘源故意气他,咋么着眼睛笑道:“诸位都出身高贵,自然不熟悉乡下耕作的事情,所以才被误导了。”

  那刘华颇为奇怪的问:“咱也在乡下住着,咋的就不知道?”

  刘源像是在自语也像是在回忆:

  “世上的知识,都是生活点点滴滴的积累,无不源于下层的生活;所谓世事洞达皆学问,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个题目,说是一个四方的方圆十米的平场,正中一个栓牛的木桩子,而那只牛脖子上恰好帮着一个五米长的绳子。

  大家好好想想一想,关键的就在这里!表面上看,那只牛要不争断绳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吃到平场外面的草的!

  但是,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去想这个问题;题中说了,那只牛脖子上梆着五米长的绳子,可没说这根儿绳子就一定就绑在中间的木桩子上呀,这就是本题的误区,也是关键;就是说,那只牛是自由的,可以跑到草场外面任何地方去吃草!”

  “哇!”

  人们都张大了夸张的嘴巴,吃惊着这个意外的结果!

  细想起来,可不是,问题还真是意外的简单;可是,就是因为人们想当然的认为,那只牛被五米长的绳子绑在木桩子上,就把问题极度复杂化了。”

  “啪啪!”

  台上众位名流官员,竟然在曾老和县令的带领下,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县令兴奋地宣布:“回答正确!今天的第二个魁首,无可争议的就是你刘源了!再接再厉,争取夺个小三元,给咱馆陶的学子争口气!啊哈!当然,其他的才是也要奋起直追,可不要把所有的光彩都照到刘源一个人身上!”

  台上后面的座位,六曹主事田旭,兴奋至极,非常自傲的对着身边的同僚夸着:

  “知否?这个连夺两个魁首的刘源,就是在下的女婿,是闺女那爷爷活着的时候,给定的亲事;嘿嘿!前多日,家里的大小还整日的闹着要退亲的,哈哈,如今,就应该偷偷的抱着枕头乐吧。”

  一个同僚奇怪的问:“老田,这两日没回家吧,咋的就不知道你家里出的变故?”

  “啥子变故?嗨,这两日却是被一个朋友家的喜事耽误了,竟然没来得及回家,到底出了何事?”

  那田旭脸『色』不由泛红,说是朋友的喜事,不过是搪塞的借口;其实,百分百是他自己的喜事儿,不久前,可在外面勾搭上一个寡『妇』,如今养在外面偷偷的做个外室。

  所谓蜜月甜如蜜,如今正是最黏糊缠绵的关节,整日找借口不回家,可是他搅尽脑汁儿的大事,所以才......。”

  那个同僚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过是大家都哄传,说是你的家里竟然『逼』着这个刘源把亲事退了;嘻嘻,如今,这个双魁首,可和你家没有任何干系了。”

  “真?混蛋,混账!”

  田旭气的脸儿都白里透黄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儿都说不周全了。

  “也没准儿是市井流言,当不得真的!”

  那个同僚见他这大的反应,忙着把话儿收回去。

  可是,没有凭空的空『穴』来风,那田旭想到家里婆娘和女儿平时的作态和对那个未来女婿的记恨,竟然就信了大半儿,兀自坐在那里运气,想着回家后,如何和家里的大小算账;一时间,把下面正在进行的菊花会忘得干干净净。

  塔楼上的田琼,好像已经听见父亲肚子里面的咒骂,脸儿红一半儿黑一半的变换着『色』彩,一旁的赵姑娘还在气她:

  “呦,这是咋的了?看这一队儿,下面的咬牙切齿,脸『色』黄白;上面的哭天抹泪,脸『色』黑红;难不成这也心有灵犀?”

  “他是他,我是我,赵姐姐可别胡说!”

  田琼心里难受,自然脾气就有几分爆裂了。

  你说你个傻子!为何偏偏到这里和表哥作对!想那表哥狂傲暴虐的『性』情,如何能受得了这个,真不知道菊花会结束后。表哥能够做出什么傻事!

  那个傻子,一个乡下小子,没钱没势的,如何是表哥的对手?

  想着想着,突然一惊,暗自垂问:咋的了,怎的突然担心起那个傻子来了?如今,奴家和他再也没有丝毫牵连了!嗨,这就是命,谁叫那个春日的傍晚,应许了表哥的约会!

  曾柔的秀眼一直没有离开下面的刘源,赵姑娘挠着她的痒痒调笑:”咋?动心了,还别说,妹子有一种预感,这个傻子,今天一定会疯狂到底的,连夺三魁首!不信,妹子敢和你打赌!”

  熟悉历史的都知道,这大宋不单文采风流,这赌博也是风行全国。无论上层还是市井,甚至内宅闺秀,都是喜欢打赌的。

  曾柔王顾左右而言他,瞄着下面的刘源问:“妹子你说,他适才用鸡『毛』画的东西是甚?如果能这样子画出一幅不错的画儿,也算标新立异了。”

  赵姑娘嘿嘿,眼儿转悠着怪笑:“呵,果然上心了,要不,菊花会完了后,妹子就甘愿做个红娘,把那个傻子约到你的闺房,这郎情妾意的,嘻嘻!姐姐别闹!人家怕痒痒,真是的。”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都喘着香气,红着脸儿歇息,曾柔说道:“就凭几场不疼不痒的菊花会考究,就啥子看中了他,可是天大的笑话!姐姐虽然不才,可也不把平常的男儿放在心上!哼!傻子要想进入奴家的眼里,凭这些儿,差的还太远太远!”

  赵姑娘心有戚戚:“姐姐无论才貌,都是绝佳人物,自然有机会挑选自己的心上人;可惜,妹子就没这个福分,嗨!”

  曾柔轻轻拍着她的肩,也跟着叹息,出身皇室,哪一个能有自己的感情和幸福!

  原来,这个赵姑娘叫赵薇,乃当朝皇帝神宗的爱女,当朝公主;当时在京城,因为二人都是一时女中翘楚,竟然心心相印,结为姐妹;今秋,靠着讨好母后,竟然获得了出外看望姐姐曾柔的机会,也许,也是出嫁前唯一的一次了。

  下面的菊花会还在继续进行,因为已经是下午了,人们都有些儿饿了,就见花姿招展的丫鬟,都排着队儿,端着吃喝,挨这个的给每一个人送吃喝;看来,曾家把这次的菊花会准备的很周全。

  『主席』台上,县令又开始宣布今日最后一项菊花会考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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