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爱情不多不少刚刚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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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她去见g城请他们吃饭的朋友,他们谈生意经也不回避她。从他们交谈中得知,刘牧之有意往北扩张。之前他没对她提前,她也没问。现在他们聊起来,虽然有点突然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朋友也问起温暖对北扩有什么看法,她想了想,认真提了几条,不泛大环境所致。

  她看到刘牧之微微诧异的表情,心下有些得意,想着我也不只是花瓶,我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公事结束,朋友说还有几个生意上来往的也在这边,一起吃饭认识一下。

  刘牧之没反对,温暖更没反对的理由了。

  他们前后地去了本市有名的一家酒庄,她没来过,据说很不错。抵达,地如其明。她忽然腾升一股冲动,她也想拥有这样一家酒庄。这个想法来得强烈凶狠,恨不得能立马实现。

  天马行空想了一番,刘牧之已经拥着她进了一间视觉极佳的房间,明亮的玻璃房,玻璃房顶稀稀疏疏的藤蔓绞缠着。

  他在她耳边低语:“想什么。”

  她说:“回去和你说。”

  刘牧之笑了下,拥着她坐下。

  朋友笑他们秀恩爱,故意刺激他。

  又过了几分钟,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位生脸孔。当看到其中一位身边站着梅语时,温暖呆了一下,好在很快掩饰好情绪。

  g城朋友为他们作介绍,原来都是有生意往来的。

  客套寒暄,纷纷落座。无意间抬眸,看到梅语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刘牧之。

  温暖微皱了下眉,心里翻江倒海。她万万没想到天远地远会在这和梅语相遇。

  因着梅语就在刘牧之左侧,温暖忍耐着她时不时的眼神荼毒,完全拿她没办法,总不能换位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梅语心里想什么,她只能尽量忽视。

  梅语也非常善于制造机会,男人们碰杯,她抬手,不小心撞了刘牧之手腕,然后半杯酒洒出来,大部分洒她身上,一部分洒刘牧之身上。她手忙脚乱地想用纸巾帮着擦拭,而部位又是大腿上。

  刘牧之皱了下眉,避开她的手站起身。温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偏生还不能发作。

  场面有点冷清,刘牧之挥手说没事,温暖低声说她去隔壁商场买一套来。他说不用,接着又坐下来,桌上谈笑风生。

  也不知梅语身边的男人讲了什么,梅语安分了。

  慢慢喝着酒,隔着距离,梅语找话题和温暖聊天。很不耐烦她,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甩脸子。梅语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能敷衍的敷衍。

  之后,梅语问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关于摆酒一事已经往后拖延,她也无所谓。

  温暖说会的,到时一定请你,我还指望洋洋当我花童呢。

  梅语脸色微变,口气酸溜溜的。

  酒饱饭足,g城朋友说练练手气。刘牧之没反对,温暖也只能从善如流。刘牧之让她上,看着对面几张面孔,还有梅语时不时瞟来的眼神答应:“我得事先声明,我手气向来不咋样。”

  “嗯,看得出来。”

  温暖被赶鸭子上架,一局下来,手气很背,筹码少了三分之一。

  梅语笑了,提议刘牧之压阵。

  刘牧之看着温暖手里的牌,淡淡地说:“输赢无所谓,开心就ok。”

  梅语就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温暖笑了下。

  “温暖,你可真会挑,能选上刘总这样的男人,运气不错。”

  温暖淡淡地:“你也说了,确实运气不错。”她抬眸扫过去:“你男友也不错。”

  梅语讪讪,转移话题:“今天我手气不错,回头夜宵我包了。”

  又一轮,温暖沮丧,压低声音道:“你来?”

  “你来,待会儿我们就走。”

  温暖心想,这也行?

  接着手气慢慢好转,不但回本,桌上的筹码越堆越高。温暖很兴奋,同时也想会不会狠了点?局牌留一线,酒桌好相见。她侧头看了看刘牧之,他笑着说:“还不错。”

  温暖低笑:“有你坐镇嘛。”

  他的手捏着她的腿轻轻揉捏,掌心的温度紧贴着,温暖感到燥热,脸腾升起热度。她抬头下意识看向对面,梅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脸红得不像话。

  温暖察觉不对劲,低声问:“不舒服?”

  他点头:“走。”

  温暖已经顾不得其他人会怎样,她只想带着刘牧之尽早闪人。

  告罪闪人,一出包房他就说:“去隔壁酒店。”

  他的反应已印证她的猜测,已经有了答案。这不是生气发火计较的时候,她得带他离开这里。

  刚出去到了隔壁酒店开好房就听到警笛声,温暖紧张极了。

  刘牧之说:“没事,别紧张。”

  她见过袁数喝过加料的酒,据他后来描述非常不好受。她担心坏了:“要不我们回家叫医生过去看看?”

  “不用,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温暖急得坐立不安,时不时竖耳听隔壁的动静。刘牧之庆幸没喝多少,也庆幸没让温暖喝。这个敏感时期,出不得半点岔子。

  温暖先熬不住了,拨打袁数手机求助。袁数一听乐了,还调侃她说:“我说姑奶奶,这东西你居然也敢碰?”

  温暖没心情和他绕弯子,问他怎么处理。

  袁数想了想说:“不严重的话,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严重吗。”

  温暖没见过这种场面,当然不知道,刘牧之说不严重,她不敢确定。挂了袁数的电话,刘牧之问:“给谁打电话?”

  “袁数。”想了想不放心:“要不我给刘玄打电话叫他过来。”

  “不用,别紧张,真没事。”

  温暖忽然抱紧他,反复地说对不起。

  刘牧之虚弱地笑了:“以后别说对不起,你没有……”

  温暖哭了。

  他用手抹去她的泪:“别哭,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你的眼泪。”

  警笛声渐渐远去,她睁着眼熬过半宿。天蒙蒙亮,刘玄打电话来问她在哪。温暖说在外面。她听到刘玄爆粗,又问她是不是去过xx会所。

  “你怎么知道?”

  刘玄火冒三丈,又不好当着温暖的面骂粗口:“嫂子我哥在吧,叫他接下电话。”

  温暖知道是昨晚的事,扭头看了看刘牧之,他已经醒来,气色不好,雪白雪白的。她示意他接电话,压低声音说:“刘玄。”

  他接过去,淡淡的,如果不亲眼目睹还真能被他的神态唬弄过去。也不知刘玄说了什么,只听刘牧之说你冷静点。

  温暖不敢眨眼,紧紧地盯着他瞧,深怕错过丁点儿信息。

  几分钟结束这通电话,她问:“他说什么?”

  “我们走得早,有好些人被带走。”

  温暖吃惊,她还想着会不会是梁宥曦玩报复游戏,听他的意思就是那家会所也牵扯进去了?

  她很想把这次解释为巧合,偏无法说服自己,太巧了反而显得刻意。

  “别想了。”

  温暖也只能安慰自己,他们走得早,安全了。

  两人吃了早点,两人回到家中。昨晚的经历想起来像做梦一样。

  回到家,刘牧之打了好几通电话。她去厨房熬粥,又去给他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服。

  忙好,他还在忙,并没回避她。她去厨房,看着砂锅底下的火焰,冷意钻进骨子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想得头都快爆炸了也想不出所以然,每每像要抓住什么,总一晃即逝。

  刘牧之挂了电话进来就看到她垂头丧气也没打扰,静静地看着她。第一次经历昨晚的场景,一定吓坏了吧。

  他自己无所谓,不是第一次经历。

  温暖回头,见他饱含心疼的瞳眸心微微一暖,笑着问:“去洗个热水澡,回头喝粥。”

  “嗯。”他嘴上答应,并为行动。

  “怎么?”知道回来后他都在处理昨晚的事,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便认定事态严重。

  “你陪我一起?”

  不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她玩笑,温暖瞪他。

  “不逗你了,我去洗澡。”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昨晚那事没什么大不了,总之想多了也无益。”

  温暖想,他胸有成竹了吧。

  假如事不关他,她才懒得多想。

  他的手机在响,她朝着卧室喊了一声,他没回话。温暖本想去把手机给他拿进去,看到显示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这个梁宥曦,这个时候打来做什么?

  忍不住冲动接起来,没出声,想听听那边会说什么。

  梁宥曦的声音软软的,她说:“我说过除了我,没人有资格和你比肩而坐。”

  温暖气得快要爆炸了。

  “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我结婚。”

  温暖强压着怒气:“梁小姐和吴少的婚约不作数了么。”

  “怎么是你?”梁宥曦惊奇,气愤质问。

  温暖凉凉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梁小姐的话好生奇怪。”

  “你们……”

  “我们怎么样,梁小姐很感兴趣?”

  “我对你才没兴趣。温暖,我也坦白告诉你,我爱他,我要得到他。”

  “这话你应该对他讲,他若允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梁小姐,祝你好运啊。”

  他出来前,她一直在想,前任什么的真讨厌。当初他们没分手,她是不是同样碍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刘牧之套着睡袍出来,温暖‘咦’了声,他这身打扮是不打算外出了?现在才中午啊。

  他在餐桌前坐下,温暖把粥和小菜摆好,淡淡地说:“你手机响了,我接了。”

  “嗯,有说什么事。”

  她就等他这句话,她想之前讲得多好听,什么都会处理干净,现在人还缠着要和他结婚。她说:“梁宥曦,她让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她结婚。”

  刘牧之抬头认真看着她:“你该知道我的想法。”

  “谁知道,之前也不知道谁说会处理干净。”

  刘牧之苦笑:“我总不能控制她的主观意识。我也不知道她还会有这个想法,她已经和吴家订了婚期。我以为……总之是我不好,我也希望你把这话当做笑话。凡我能给予的想给予的那个人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最近的觉悟?”温暖承认自己态度咄咄逼人,一想起梁宥曦火气压也压不住。

  “不知道几时的觉悟,我只知道自己喜欢和你在一起,这种可能感情不会汹涌澎湃,也不会要死要活,偏偏不能缺。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多了,可能会淹死,少了,可能会渴死。不多不少,刚刚好。

  她明白。

  至于她,只能假设是一个疯子的锤死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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