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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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婚礼就请了几个亲近的人摆了几桌,所有朋友圈传她看似嫁得好,实则对方负债累累,并不是什么豪门。

  对此,她付之一笑。

  舒亦清问她看法,温暖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他们说什么或别说什么。

  相之温暖,仿佛舒亦清才是当事人:“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温暖认真地思考半晌:“葡萄本来就挺酸的。”

  “什么意思啊你。”

  那些人的想法,她不能左右,也无所谓。她说:“不管他们什么想法,我都会嫁刘牧之这个人,不管他豪门还是寒门,我要嫁的是他这个人。你呢,还和他吗。”

  舒亦清伤神了许久方才说:“你千万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

  温暖也就明白。她对舒亦清和那个人并不乐见其成,分手是迟早的。作为旁观者,她不知道舒亦清又多痛。温暖想,无论多难,生活还是马不停蹄地往前奔。

  “以后有什么打算?”

  舒亦清歪着头沉思很久,耸耸肩:“我妈给我相了一个,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打算去看看。如果还过得去,凑合过呗。”

  她这样,温暖挺难过的。当年她走在迷途上,是舒亦清陪着她。如今,身份互换,她却做不到无私无谓。

  舒亦清知道她计较什么,轻轻拍她的手:“是我识人不清。当初向你提也是想和他再续前缘。其实我清楚,当我没利用价值后,对他再无用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不出来,诚心对我好的不在少数,我愣是不动心。”

  “人各有志。”温暖也没办法说那个人的不是。

  “你说得对,道不同。你都结婚了,我也得加把劲。”

  “加油。”

  舒亦清又问:“你不留c市,刘牧之怎么办?”

  温暖想,不是她不肯留,刘牧之早有迁徒的计划,也付之行动。温暖不是墨守成规的那种人,对她来讲,只要还在这片大地上,哪里都能活人。

  舒亦清回忆着当初她陪温暖难过,把刘牧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如今想来,真真可笑之极。

  她说:“我还指望当一回美美的伴娘,这个小小的心愿你也没帮我达成。”

  “如今,我和他不适合大摆酒席。”

  舒亦清笑笑,没多问。

  温暖喜欢她这一点,有些事触及原则的,他们都会巧妙回避,免得大家尴尬。

  在此一时,某位公子大办婚宴,听说前任大闹婚礼现场,而新娘又是娱乐圈的,什么样的报道都有,好不精彩。

  刘牧之却以为她羡慕:“我们去南岭补办一次。”

  “我是想轰轰烈烈的大肆操办,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然后将来闹崩了,也不过徒增谈资。当然,这也极大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谁不希望那一刻,全部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是牧之,那些对我来讲都是次要的。”

  “是我考虑不周。”

  “是你不了解女人。”

  刘牧之笑:“我可不敢说了解女人,而事实上我也确实不了解。”

  “谁又敢说真了解另一个人?而且有些想法,我不说你自然不知道。牧之,不要因为我们没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就觉得亏欠我,你给我的远远不止一场婚礼这么简单。”

  “我只是不想将来你遗憾。”

  “如果说遗憾,就是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她说好不提,今天又忍不住。她想还是嫉妒的吧。

  刘牧之庆幸,幸好他快了一步,否则错过的不单单这些年,而是一辈子。

  所以,他很矫情地想,人有时还是不得不认命的。

  他们回南岭,刘牧之重整旗鼓,温暖也去帮忙,被朋友戏称夫妻店。

  他们这家夫妻店,六个月后步入正轨。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刚开始还有长辈们还提起孩子的事,也不知刘牧之怎么做他们思想工作,总之提过一次后,再也没人提这个话题。

  参加工作后,常年不运动,每每工作忙起来,温暖就感觉身体吃不消。刘牧之让她去健身,她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过了两个月,周末,刘牧之把她从舒服的大床上捞起来。

  温暖抱怨:“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刘牧之不为所动,还做起保姆,帮她套上衣服:“今天我们出去。”

  “去干嘛呀。”

  “爬山,钓鱼,自助烧烤。”

  温暖听这些就头大,她咕哝:“老夫老妻了就不用搞这一套了吧,好不容易周末,我想睡个懒觉。”

  “我批准你以后天天睡懒觉。”

  “不要用糖衣炮弹攻击我,我不会受你诱惑的。”

  换衣服的时候,温暖找借口:“没有登山服。”

  “我们又不去珠峰,舒服就行。”

  温暖又去拉开鞋柜,十几双高跟鞋好不壮观:“没鞋子。”

  “我记得前几天你买了一双枚红色的单鞋,那双就很好。”

  他从容淡定,见招拆招。

  温暖讨价还价:“还是改天吧。”

  “也可以,我们今天去健身房。”

  想起健身房的强度,温暖还是屈服了。

  之后的每个周末都如此,除非刮风下雨,两个人就窝在家里看电影。有时温暖会产生这种错觉,他们开启了恋爱模式。

  她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刘牧之送了她一个酒庄。然后朋友圈又开始说她是人生赢家,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

  有人质疑她,老公能力强,她为什么不停下来享受还非得每天陪他们一起劳心劳力。

  对此,温暖笑说她本人很懒,担心不思想长久以往会成废人。

  他们婚后第十个月,温暖突发奇想,她要当农场主。她先了解市场,自己有了一番计较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刘牧之。

  他没反对,还请来专业人士一条龙服务。

  舒亦清得知后说她瞎折腾,现成的阔太太不做,非得找罪受。

  温母知道后也说穷折腾,还叫她好好考个事业单位,安安稳稳的朝九晚五。

  温暖当时就拒绝,温母对她恨其不争。

  温暖反说:“我不是有野心和报复的人,但也不是安居一偶的那种人。妈,你就不要操我的心了,人生一世,匆匆而过,为什么就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呀你,油盐不进。”温母对其莫可奈何:“真搞不懂你,非得去做什么果农,有钱了还愁买不到?”

  温母的看法,温暖有些哭笑不得。她只得纠正:“我不过画了一个圈,谈不上折腾。”

  “算了,我们老了,也懒得管你们。”

  项目刚启动,查出她怀孕了。这下好了,她成了国宝级人物,各方人物粉墨登场。

  最神经兮兮的莫数刘牧之,得知他要当爸爸的第一天,前所未有的紧张。温暖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隔年夏天,她产下一对龙凤胎。男孩被取名为刘阳,女孩被取名为刘宜。

  温暖‘母凭子贵’,刘奶奶赠她一块地皮。拒绝无效,温暖从刘牧之口中得知刘奶奶稳妥妥的富婆。

  温暖琢磨着要不要把地转手兑换现金再使其周转,又或者作为孩子教育基金的一部分。刘牧之对此很不屑,他说:“无论对我或者对他们,你功不可没。这些都是你应该的。至于孩子的教育基金,我还付不起?”

  于是,温暖理直气壮收入囊中。

  怀孕时,温暖体重一度突破120大关,当时她可忧郁了。刘牧之都怀疑她会不会换上产前忧郁症。产后,她的体重迅速减下来,回到九十。刘牧之一颗心才放下来。

  满月酒那天,她打趣:“怀孕生子的是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紧张?”

  刘牧之看了她一眼,眼神就像说‘我有吗’。他又不想拉仇结恨,当然不会提她体重问题。他也曾一度担心她会不会有前后忧郁症。所以体重不但是她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

  满月酒那天,刘老奶奶也赶过来。抱着孙子刘阳说:“瞧瞧,多像你爸爸。”

  温暖很无语,要知刘牧之快成年了才回到老刘家,这谎还真不高明。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也仔细看着刘阳。她很纳闷,皱巴巴的一个小屁孩,能看得出像谁?

  刘老奶奶又去看她宝贝孙女刘宜,又说:“这眉眼,简直就是她爸爸小时候的翻版。”

  温暖深深地被刺激了,儿子像他爸也没什么,为什么女儿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把她往哪儿搁啊。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刘老奶奶又说:“这小嘴巴,和你妈妈一样。”

  温暖扶额,默默走了。

  夫妻两关在卧室里,温暖抱怨:“我真劳苦功高啊,生出来的孩子,居然没一点像我。”

  刘牧之揉着她头笑道:“他们的话听听就好,没必要当真。”

  “心还是会不舒服的呀。”

  “那倒也是,他们大概觉得说像我好处费会多一点?”

  温暖才没心情理他的玩笑,她也笑不起来,折腾了半天,现在只想好好躺一下,什么孩子啊,什么客人啊,统统靠边站。

  “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怀疑你嫉妒我身材恢复得好,故意治我呢。”

  刘牧之立马闭嘴。

  温暖躺下后,很不客气地指挥他:“腰酸背痛,给我揉揉。”

  “说好让保姆带,你非得说培养感情,累坏了吧。”

  “有点。真不知道祖辈们手里抱一个,肚子还怀着一个怎么挺过来的。反正我是不会再要了。”

  刘牧之很赞同,这一胎他比她还担惊受怕,再来一次,他无法想象。

  秋天来的时候,她回到工作岗位。

  有一天,她和朋友聊天,听到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段子。

  段子是这样的。她生子后,获得刘家的赠与不知为什么传出去。于是她立马升为长得好,嫁得好还会生,难怪公婆喜欢……

  温暖轻轻一笑,并没放心上。在她看来,发此言论的不管出于什么心思,她的生活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朋友说羡慕她。

  温暖回道你不恨就可以了。

  然后,接到刘牧之的电话。

  他问:“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温暖说她和朋友喝下午茶,会晚一点。

  挂了电话,朋友笑道:“你老公还真紧张你。”

  “他呀,怕是被小家伙们闹得招架不住。我在家,他们会老实点。”

  “还真羡慕。”

  没过多久,刘牧之就亲自驾车来接她。

  望着他们夫妻,朋友不由感叹:生活也是一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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