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从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但是她相信他!
电影院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被当做sss级别的机密封存在安全局,这次的恐怖袭击海岛城市长十分重视,安抚民众的同时,也保证一定会将隐藏在海岛城的恐怖分子缉拿归案,还大家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墨煜琰陪顾繁用完晚饭后便离开了酒店,他并不打算出面解决恐怖袭击的事情,只是让情报网中的人尽快查到这帮人是如何潜入华夏境内,如何获得军火的。
他最少要确保顾繁在海岛城这段时间的安全。
相比于泡汤的约会,顾繁更关注那场恐怖袭击的死伤者,新闻报道称当场死亡的人数有二十三人,还在抢救中的重症患者有三十五人,伤者有一百八十七人,这伤亡数字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如果不是煜琰及时出手,死伤者怕还会更多。
生命脆弱的如同风干的枫叶,一滴水珠,一缕清风,一幕阳光,都能轻易的将其撕碎。
顾繁只是觉得,活着真好!
一夜无话,转天,又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拍摄时光。
“开始!”
随着倪导一声令下,机器与演员皆是高速的运转了起来,第一天,拍摄的就是一场爆破戏。
道具组密切的注视着拍摄行程,以免爆破的时候出现误伤,伤了谁都好说,但是伤了顾繁,那这件事没准就上升到国际时间,那帮y国人还不得吃了他们啊。
“呦,拍着呢?”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吊儿郎当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被收音话筒收入送到倪导耳中,倪明祥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场大戏,顾繁的表现带动了与她对戏的演员,而无论是台词的功底还是细节部分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在倪明祥以为这场戏能够顺利的一条通过的时候,传入耳中的杂音可想而知会激起多大的火气。
倪明祥当场就火了,他一把摘下耳麦,怒斥道:“谁出的声音!”
其实声音可惜后期修整,倪明祥之所以发火只是因为这声音打扰了他观看的心情。
铁棍划过地面带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录影棚内,面对怒火中烧的倪导,闯入者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邪肆冷笑,倪导看着来者,瞳仁一缩。
“嘭!”
来人抄起铁棍,狠狠地打在棚内的木架上,巨大的声响叫停了飙戏的众人,咔嚓一声,木架断裂,放在上面的道具噼哩噗噜的掉落在地。
来者不善!
倪导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将注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顾繁转过头,看着那几名手拿棒球棍的闯入者,这些人就差用笔在脸上写下我是黑社会这几个大字了,呵,这个时候还有hei社会敢来收保护费?
虽然这里不是上一个世界,但顾繁对于海岛城的发展还是了解的,几乎与上个世界的海岛城并无不同,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发生在现在?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
倪明祥豁然站起身,指着那几人大声质问道。
那几人也不惧,只是痞痞的笑了笑,用粤语回答道:“不想干什么,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想收取一些保护费罢了。”
倪明祥顿时就气笑了,“我呸,你们算是什么东西,还敢跑来找我收保护费,邓明,报警。”
副导演邓明嗯了声,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接通,就被人抢了去,一把摔在了地上。
“我呸~”
抢电话的马仔侧头啐了口痰,痰恰巧落在被砸碎的电话上,他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带起的风声直刮邓明的脸,邓明手脚发麻,他清楚知道如果这棍子楞在自己脑袋上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顾繁看着得意洋洋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她抬脚,默默走向邓明。
倪明祥余光看到靠近的顾繁,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看那几个人手中的般棒球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现在可不是电影里那个能一个打十个的高手。
顾繁转头冲着倪导咧嘴一笑,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倪导的束缚,倪明祥微微一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用了多少力道他是清楚地,虽然那力量不足以真的禁锢住顾繁,但至少是不会让她轻易挣脱的,可顾繁怎么就轻易挣脱了去?
倪明祥不解,而此时他已经却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他眼见着顾繁走到了邓明身边,站在了那挥舞着棒球棍的混混面前。
“誰让你来的?”
她拨弄着手指上的戒指,问道。
混混看着面前这个身穿劲装的清瘦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仰着头半阖着眼眸,鼻孔朝天的冷笑了声,“我呸,你是什么东西,不想死的很难看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说着,他挥舞着棒球棍以示威胁。
顾繁微微一笑,灿若艳阳的笑容中隐藏着一丝诡谲的冷芒,面对挥棒威胁混混,顾繁轻蔑向前迈了一步,而对于顾繁的举动,混混显然是始料未及的,他来不及收起挥舞的球棍,球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精准的朝着顾繁的脑袋袭去。
“啊~”
“顾繁!”
“墨哥~”
见到这一幕,众人吓得惊呼出声,离得最近的邓明想都没想的就冲了过去。
他心里只是想着——顾繁不能受伤,绝对不能受伤。邓明此时已经做好了被球棍达到的准备。
只是他的动作,远远不及球棍的速度快。
眼见球棍就要落在顾繁的脑袋上,混混因为不愿意让众人看出他心有顾虑,所以咬了咬牙任由球棍朝着面前男人的头部袭去。
“不要啊~”
眼见悲剧不可避免,众人不忍去看,更有甚者直接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想起球棍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这让那些堵住眼睛的人不由得抬眼望去。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邓明更是差点喜极而泣的大呼出声。
吓死他了,刚刚那一幕真是吓死他了。
顾繁纤细的手就像是钳子,牢牢的抓住球棍的顶端,无论对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顾繁对球棍的禁锢。
顾繁狠狠一拽,那个刚刚还十分嚣张的混混十分狼狈的扑向了顾繁,顾繁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抬脚朝着他的肚子狠狠一踹,那一脚的力度,差点将对方的胆汁给踹出来。
他双手捂着肚子,想要跪倒在地却因为头上传来的疼痛而不敢真正的跪在地上,他只能半弯折膝盖艰难的弓起身子。
顾繁冷笑了声,嘴角的弧度说不出的邪肆残酷,她依旧轻声慢语的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要跟我说是来收保护费的,要不然我会让你尝到当hei社会的真正感受!”
顾繁算不上威胁的威胁之语,却让捂着肚子品尝着痛苦滋味的混混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对方不是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剧组吗,这里面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可怕的人?
后面那几个人知道,如果他将一切都说出来,那么他们余后的钱是拿不到的,他们怎么可能让他说出一切,怎么可能让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破坏了一切。
“小子,识相的就把手放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剩下的几人凶神恶煞的瞪着顾繁,举起手中的棒球棍,拿出揣在怀中的砍刀,狰狞的冲着顾繁冷笑道。
见到刀子,剧组的众人心里一颤。
“顾繁,你快回来。”
众人不由得喊道,那可是刀子啊!
顾繁对于众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会惧怕,但是现在?她不敢说自己可以摆平手持手枪的歹徒,但是对付这些废柴,还是搓搓有余的。
顾繁松开混混的头发,嫌弃的将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面对威胁叫嚣的混混,顾繁呲牙一笑,却在下一刻,将手中的棒球棍扔了过去。
“啊~”
“啪嗒~”
惨叫声与砍刀落地的声音一同想起,抱球棍所带来的巨大冲力不费吹灰之力的打断了他拿着砍刀的手腕。
然而,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顾繁的身影在原地留下残影,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几人面前,一个照面便将手腕断裂的混混踹翻在地,她足尖轻点,身子在腾空而起,左手抢过左边混混手中的棒球棍,右脚狠狠地踹在了身前混混的脸上。
落地的一瞬间,她反手一棍重重的打在左边混混的腿上,右边的球棍朝她挥落,顾繁借力向前一滚,躲过袭来的攻势,一跃而起的瞬间,卡住了右边混混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他举过头顶。
不过是几个呼吸见,她已经将几人打倒在地。
“我最后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顾繁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其中却夹杂着难以言语的冷酷。
被她钳住脖子的混混脸色发青,他挣扎着想要脱离面前男人的禁锢,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逃出他的掌心。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是真的怕了。
“我,我说…。”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顾繁呲了一声,慢慢的松开了手,她蹲下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砍刀,来回把玩,“说吧!”
“是,是邓氏何总的秘书。”
邓氏?
顾繁呵呵一笑,原来是他们啊!
“导演,报警吧!”
顾繁转过头,对着呆若木鸡的邓明笑着说道。
“已,已经报完警了…”
就在混混们拿出砍刀的那一刻,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悄悄地报了警。
众人眨了眨眼,看着这个笑颜如花的家伙,前一刻她还霸气冷酷的如同杀神,下一刻就阳光青春的宛若学生,这前后的差距要不要这么巨大啊,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绝对不敢相信前一刻的她与这一刻的她是同一个人。
警察听到倪导的剧组有人捣乱,直接惊动了分局局长。
“倪导,顾小姐,你们没事吧?”
将这几名混混押解上车后,分局局长笑容可掬的询问着倪明祥与顾繁。
“没事,只是希望贵局能够对这样的人严惩不贷。”倪明祥冷着一张脸,不大老高兴的说道。
“是是,这是当然的。”
他说着,目光却一直望向顾繁,比起倪明祥,他更在意顾繁的态度。
顾繁微微一笑,“那就麻烦王局长多费心了。”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警察离开后,倪明祥问顾繁,“你为什么不说这件事是邓氏搞的鬼?”
顾繁轻笑:“邓氏在海岛城属于什么样的公司?您老人家真的以为我说了之后警察真的会依法办事?最后不过是为这件事找一个替罪羔羊罢了,比起他们,我更喜欢自己解决麻烦。”
顾繁说道轻慢,但倪明祥却听得一阵心惊肉跳,顾繁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沉睡的猛虎,如果有人趁着她熟睡时对她出手,那么她将一口咬断那些人的咽喉。
短暂的休息后,剧组继续进入了拍摄之中。
夜晚,明月当空,顾寒悄然的离开剧组,置身于深夜中渐行渐远。
海岛城富人区。
“废物!”
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中徜徉着红色的液体,红酒醇美的香味儿悠悠扬扬的弥漫在半空中,软色系的灯光映照在碎玻璃中的红酒上,潋滟的水波倒影在身边女人愤怒的脸上。
何文君怒火中烧,王耀辉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以为她听不出来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去招惹顾繁吗,呵呵,简直可笑之极,她何文君坐上邓氏董事的位置上时,顾繁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呵,以为有那帮臭警察护着,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何文君冷笑着,拿起了被她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何文君身子一僵,一丝寒意爬上脊背,她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家里的女人。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死得最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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