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自由的浪潮 第九章 霍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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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南北局势变得日益紧张,但是这并没有拖累蒋希文忙碌的步伐,经过大半个月的日夜辛劳,《霍元甲》成片终于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出炉了。

  这次蒋希文依然在南宁大剧场举办了首映式,邀请的嘉宾当中不但有名流贵族和报社媒体,还有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在人群中,蒋希文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川西路家的大总管路铭中。

  之前在和路家的多次合作中,虽然主事的是总统夫人路飞红,但是实际跑腿的一直都是这位人近中年的路总管,所以蒋希文等人和他也算相当熟稔。之前并不知道路铭中来到了南宁,所以蒋希文并没有邀请到,如今看到他不请自来,蒋希文相信他的目的肯定不会只是来看一部电影这么简单。

  果然,一见到蒋希文,路铭中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了独立的包厢,神神秘秘地问到:“蒋先生,老朽这次前来是替我们家夫人带一句话来。”蒋希文拱手道:“路总管请讲。”路铭中一张老脸绷得非紧,严肃地问到:“蒋先生对于废奴令有什么看法?”蒋希文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坦然回答到:“希文自问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当然是支持废奴的。”路铭中脸色这才放松下来,继续道:“实不相瞒,夫人从元帅那里得知,这件事恐怕已经不能善了,所以夫人已经在暗中准备将路家的产业逐渐转移到北方。夫人让老朽转告蒋先生一声,请蒋先生也尽早做好准备,毕竟您身上还挂着联邦政府顾问的头衔。”蒋希文听得心头一暖,知道这是路飞红给自己提个醒,虽然不排除路家在中华星娱乐集团也有股份的原因,但这份人情,蒋希文也不能不收下。

  两人正在谈话间,杨文烈敲门进来,对蒋希文说到:“希文,电影开始了。”蒋希文这才辞别了路铭中,跟着杨文烈一起走到了讲台上。

  在一番例行的感言和感谢之后,蒋希文随着公司众人坐在了包厢中,开始欣赏起这部已经烂熟于胸的电影《霍元甲》。

  影片的一开头,出现的已经不再是剪纸拼成的熊猫LOGO,而是工作人员们在胶卷上手绘的公司LOGO,同样是个熊猫,但是更加活灵活现,憨态可掬。随着《勇敢的心》在全国反复播映,这只熊猫也逐渐走入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虽然很多人并不明白蒋希文为什么要把一只熊猫当做公司的LOGO,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只可爱的熊猫迅速被广大民众所接受并喜爱,这只熊猫也逐渐的成为中华星影业的标志,只要看到它的出现,人们就知道了这是中华星影业的电影。

  紧接着屏幕一暗一明之间,已经出现了一群武师正在热火朝天地练功的场面。镜头慢慢移动,画面中出现了年少的霍元甲趴在墙头偷学武功的场景。随后一个中年武师发现了墙头的霍元甲,大声地呵斥道:“元甲,你又在偷学武功了!”霍元甲吓了一跳,从墙头跌下来。

  而后画面切换到了大堂内,霍元甲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模样,那个中年武师,也就是霍元甲的父亲霍恩弟,怒气冲冲地坐在大厅中央,手拿一根戒条,生气地责骂霍元甲道:“为父告诉过你,你自幼身患喘症,如果强行习武,会对你的身子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非要叫为父操心!”霍元甲耷拉着脑袋,没有回话。霍恩弟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不由狠狠的一鞭抽在他身上,但是霍元甲只是抿着嘴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双眼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在受到责罚后,霍元甲一个人来到屋顶发泄闷气。这时一只手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睛,霍元甲嘴角终于露出笑容,开心地说到:“倩男,你来了。”身后一个英姿勃发的小姑娘嘟着嘴出现在镜头中,气呼呼地说到:“又被你猜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霍元甲笑着说到:“这个屋顶就我们两个常来,我当然能够猜到是你。”一番对话间,将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暴露无遗。

  随后霍元甲向心上人抱怨了父亲不让自己习武的苦闷,赵倩男也非常温柔地安慰着他。一番互吐心声之后,赵倩男向霍元甲说起了马上就要举行的两家武馆三年一度的“秘宗正宗”之争,霍元甲对此事也非常苦恼,因为两家武馆的恩怨错综复杂,所以也影响到了一对小情人的关系只能在暗中偷偷摸摸地进行。

  不管两人愿不愿意,三年一度的“秘宗正宗”争夺武会还是如期举行了。在大会上,霍恩弟与赵家馆主展开了决战,但是因为霍恩弟的心慈手软,最后被赵家馆主所伤,“秘宗正宗”之位落入赵家手中。一旁的霍元甲看到父亲倒在地上不甘的眼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把“秘宗正宗”之位夺回来。

  为了实现夺回“秘宗正宗”的心愿,霍元甲开始每天到黄河边上偷偷地苦练武功,谁知他意外地遇到了名震江湖的大侠“大刀”王五,王五看中了霍元甲坚持不懈地精神和练武的天分,把自己的武功悉心传授给了霍元甲。

  眼看三年一度的“秘宗正宗”之争又要来到了,但是这一天,霍家武馆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这是一个神秘的独臂老人,通过他和霍恩弟的对话,众人才知道这名独臂老人原来是霍恩弟与赵家馆主的大师兄程天笑。程天笑隐姓埋名二十年,苦练武功,为的也是“秘宗正宗”之位。这次突然出现,程天笑便是为了要向霍恩弟和赵家馆主挑战,想要打败两人赢回“秘宗正宗”传人的身份。

  程天笑与霍恩弟约定在霍赵两家武馆的比武大会上一战了恩仇,彻底决定“秘宗正宗”的归属。

  决战的那一天很快到来,程天笑出现在了比武大会会场,随同他出现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这是程天笑的徒弟陈真。在比武大会中,程天笑大发神威,将霍恩弟和赵家馆主统统击败,霍恩弟更是因为伤重而昏迷了过去。看到父亲重伤,霍元甲忍不住冲上了台,与程天笑大打出手。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本以为必败无疑的霍元甲,却和程天笑斗了个旗鼓相当。程天笑虽然武艺高强,但俗话说“拳怕少壮”,霍元甲终于还是用一记掏心拳打中了程天笑的心房,从镜头中可以看到,程天笑整个后心都被打得突出来了一块。

  程天笑带着强烈的不甘倒在了地上,陈真连忙上来扶住师傅,但是霍元甲这一拳含恨而发,程天笑终于还是没能挺住,阖然辞世,陈真痛哭着向霍元甲发出了报仇的誓言。霍元甲虽然获胜了,但是却没有高兴,他感到很迷茫,尤其是看到陈真带着仇恨的双眼,他不知所措,脑中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自己习武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逞强斗狠,与人搏杀吗?

  带着失落的情绪,霍元甲找到了大刀王五,询问他学武的真义。王五告诉他,每个人学武的目的都不相同,要想明白学武的真义,只能通过自己去寻找。

  为了寻找到学武的真义,霍元甲日夜冥思苦想,以致几乎走火入魔,喘症也日益加重,甚至不得不托人买来鳄鱼干入药用以抑制病情。

  直到有一天,外头忽然传来消息,有一个格陵兰来的拳击手在天津卫摆下擂台,并且非常嚣张地写了一幅对联“拳打西洋猛虎,脚踢东亚病夫”。天津卫的武术界为这幅对联深受刺激,不少人都走上擂台试图教训这个跋扈的西洋拳手。但是这名西洋拳手身强力壮,拳头非常有力,这些人打他半天他都无关痛痒,而他却往往一拳就能把这些上台挑战的对手打倒在地。

  霍元甲原本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但是忽然一天有人来报,赵家武馆的馆主因为看不惯西洋拳手侮辱华星武术,上台挑战,却不幸落败,回家后因为伤势过重且又羞愧难当,竟然吐血而亡。霍元甲得到消息,连忙赶到赵家武馆附近,约出了正处于悲痛中的心上人赵倩男,悉心安慰。

  看到心上人悲痛难当的模样,霍元甲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赵倩男报仇,彻底打败那个西洋拳手。

  随后霍元甲赶到了擂台外,正好看到西洋拳手一脚把已经受伤的一名华星武师踢下擂台,然后气焰嚣张地冲台下的华星观众倒竖起了大拇指。见到这一幕的霍元甲一股血气冲上脑海,飞身跳上擂台,二话不说向那名西洋拳手发起了攻击。

  霍元甲和西洋拳手的这场打斗非常精彩,观众们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佛山无影脚”,随着霍元甲每一次击打在那名西洋拳手的身上,片内片外的观众们都鼓起了掌,这一幕实在是非常振奋人心,整个剧场内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尤其是当“佛山无影脚”踢得那个西洋拳手丢盔弃甲的时候,片内片外的叫好声更是差点震破了屋顶。

  霍元甲最终打败了这名飞扬跋扈的西洋拳手,听到台下观众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他忽然间明白了自己学武的本义,那就是用自己的力量维护民族的尊严,维护国家的尊严。

  打败了西洋拳手的霍元甲受到了人民的拥戴,同时他和赵倩男的事情也终于得到了赵家的首肯,这对两小无猜的恋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另一方面,屡次三番偷袭霍元甲的陈真也终于被霍元甲的侠义精神所打动,心悦诚服地拜倒在了霍元甲的门下。

  但是格陵兰人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为了打击华星国民的士气,他们邀请了罗斯帝国、奥匈帝国等多名国家的搏击高手,再一次来到华星摆下擂台,扬言要彻底地击败华星的武术界,让华星人见识一下西洋搏击高手的厉害。

  霍元甲再次走上了擂台,这一次他身负千百万华星人民的期望,不可稍有差错。但是霍元甲不负众望,接连打败了多个国家的高手,甚至在与罗斯帝国的巨型拳击手交手时,他冒着失败的危险拯救了即将倒在擂台一块凸出来的尖锐的木板上的罗斯拳击手,这种气度和胸怀彻底征服了观众,也征服了他的对手,罗斯拳击手心悦诚服地跪倒在霍元甲的身前,向他道谢。

  面对着势不可挡的霍元甲,格陵兰人终于慌了神,他们定下了恶毒的计策,收买杀手深夜偷袭霍元甲。在一场半夜的雨战中,霍元甲击退了前来偷袭的黑衣人,但是激烈的打斗引发了他的喘症,他不得不加大了服药的剂量,才暂时将病情压了下去。

  最后的决战还是到来了,霍元甲的对手,是格陵兰乃至西方拳坛的三届重量级拳王,绰号“老虎”的泰格-龙登。面对泰格力量强横的重拳,霍元甲打得异常辛苦,喘症也隐隐发作。在比赛间歇期间,霍元甲再次服下了家人送来的汤药,但是没有料到的是,这碗汤药早已经被格陵兰人收买的内奸下了毒,霍元甲并不知晓,喝完药后又与泰格战在了一起。

  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霍元甲逐渐开始感到身体不对劲,在一次格挡泰格的重拳时,他忽然失去了力气,被泰格一拳击中肩膀,吐出一大口黑血。霍元甲挣扎着站稳了身形,看到四周的华星民众不断地为自己加油呐喊,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身负的责任,决心死战到底。

  不顾身体越来越重的伤势,霍元甲拼命地开始抢攻,希望在自己垮掉之前能够击败强大的对手。泰格也被霍元甲忽然变得凌厉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不得不暂时进入了防御阶段,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霍元甲的拳头力道越来越弱,看起来似乎对手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

  霍元甲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嘴角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泰格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击在霍元甲的脸上,霍元甲应声倒地,一动不动地昏倒在了擂台上。这个时候,泰格终于发现了对手的不对劲,他看到地上黑色的血迹,把疑惑地目光投向了赛事的主办者,主办者正洋洋得意地看向他,面带诡异笑容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在裁判的读秒声和观众们焦急地呼唤声中,霍元甲缓缓醒来,他看到了四周徒弟们担忧的目光,也看到了观众充满期待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霍元甲制止了陈真丢出白毛巾的举动,强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重新站了起来。

  看到满身鲜血的霍元甲再次顽强地站起来,泰格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尊敬的色彩,他向霍元甲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双拳用力撞击了一下,既表示了自己的敬佩,也表示了用尽全力打倒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的决心。

  霍元甲面目抽搐地笑了一下,接着鼓起全身残余的力气,向泰格发起了最后的冲击。他巧妙地避过了泰格双拳的拦截,再一次狠狠地击打在了泰格的心房位置。观众们本以为这一记击杀程天笑的掏心拳会再次重创泰格-龙登,霍元甲最终将反败为胜,但是他们失望了,霍元甲这耗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的一拳仅仅是无力地打在泰格的胸口,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创伤。

  霍元甲看到自己最后的希望还是破灭了,他忽然看开一般坦然一笑,接着失去全身力气倒向了泰格的怀中。看到对手这淡然的笑容,泰格的目光先是震惊,而后充满了疑惑,最终演变成了深深的尊敬。他出人意料的扶住了霍元甲,格开跑过来准备读秒的裁判,用力地将霍元甲的右手高高地举起,仿佛用尽全身气力般一字一句地大声喊到:“霍!元!甲!”全场观众含着热泪,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声嘶力竭地跟着他一起喊到:“霍!元!甲!”这声音穿透了擂台的屋顶,直达无尽的苍穹。

  南宁大剧场的观众们也再次沸腾了,除了一些自诩身份的名流,很多人都热血澎湃地站了起来,跟着电影中的观众一起高呼“霍!元!甲!”,这部电影不光是精彩的打斗让他们感到热血沸腾,霍元甲那种为了民族大义,奋不顾身抵抗外辱的精神,更是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在场的每一名观众,好像都是获得了一次洗礼,他们不顾形象地大喊着,流着泪,高呼着“霍元甲”的名字,久久不愿停歇。

  包厢内的蒋希文看到全场情绪激昂的观众,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很好,很快我就会再给你们烧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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