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先答应她,讨好她,来个缓兵之计了。想到这里,李国民讨好:“美,很美,大美人啊。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放手!”
“真的?”宝马真半信半疑。
“真的。”李国民违心地说。
“拉钩!”宝马真放了手,闪到李国民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国民的眼睛。
李国民笑了笑:“呵呵,还拉钩?我说你真像小孩子一样。”
“我本来年纪就不大,把手指伸出来!”
宝马真勾住李国民弯曲的食指,大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李国民无奈地小声附和着。
宝马真开心地像一只小鹿蹦跳起来,然后又扑进李国民的怀抱,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混杂着胭脂香味让李国民陶醉,他内心的欲,望像一只关在铁笼里的野兽在咆哮。李国民忍不住深深吻了一下宝马真的额头。他的吻让宝马真心花怒放,眼泪都出来了,她紧紧搂着李国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体味,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扑通扑通的心跳,感觉到他胯下崛起的玩意儿,发现自己像一块晶莹透亮的冰融化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陶醉了。
浅尝辄止啊!现在稳住了宝马真就该放手!我不能一错再错了!否则的话我对不起黄纾环,不配当布尔什维克!想到这里,李国民强忍着内心的*,咽了一下口水,松了手,把宝马真慢慢推开,捡起地上的干衣服,穿上:“我们赶紧把衣服烤干,然后去寻找邓敏他们。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得赶紧找到邓敏他们,然后一同前往武汗。”
宝马真呆呆地看着李国民,似乎冷静理智了一些。李国民捡起湿漉漉的衣服走到篝火前蹲下烘干衣服。宝马真也在篝火前蹲下身子,依偎着李国民的肩膀烘干衣服和头发,注视着篝火。
“宝马真,你怎么哭了?”李国民无意间发现她在抹眼泪,迷惑不解地问。
“想我的妈妈、爸爸、爷爷、奶奶、舅舅和杳无音讯的哥哥。他们常常会在梦里出现,我仿佛又回到了老家,和我的家人在一起。那段时光是多么让人留恋!可是我眼一睁开,他们就在我眼前烟消云散!有时我会感到很寂寞,很无助,感觉自己就是这苦海上的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上漂泊,漂泊……”
“马真,你是我们女子小队的一员,你并不孤独……”李国民安慰她说。
“我们五个姑娘亲如姐妹,但是我更需要你借肩膀给我依偎,更渴望你成为我的郎君……”宝马真抓着李国民的双手深情地注视着他,认真地说。
“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是我已经娶了黄纾环……”李国民盘腿坐在地上。
“你莫非想反悔?!”宝马真顿时提高了嗓门。
“我不是想反悔。你想啊,有漂亮女孩子心甘情愿想当二姨太,那是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这等好事哪个男人会拒绝?我只是担心别人会说你傻,担心你在遇到高富帅的公子哥后你会后悔。我现在一直在琢磨:你嫁给我图个啥?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我给不了你安稳舒适的生活,有的只是枪林弹雨担惊受怕的磨难,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今天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也许今天活在这世上,明天就马革裹尸战死在沙场成了孤魂野鬼……”
“你是没钱,也没有权势,你是给不了我安稳舒适的生活,但是我们志同道合,而且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帅气的大英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的帅气和气质吸引住了。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有感觉吗?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宝马真躺在李国民的大腿上,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李国民的眼睛。
“一位妩媚可爱的美女。”李国民笑了笑,说出了心里话。
“真的吗?”宝马真喜不自胜地坐起来,问他。
“嗯。”
“看来我们俩还真有缘分!嘻嘻!”宝马真站起身,面对着李国民大胆地叉开腿要往李国民大腿上坐下。
李国民急中生智,双手掌撑地,使身子往后一挪,爬起来说:“好像有人来了!我去外面看看。”
“真扫兴!”宝马真嘟起了樱桃嘴,然后环顾四周,“骗人!哪里有人?”
“现在雨停了,我去附近找找邓敏她们。”李国民说着就离开草棚。
“等等我,我也去!”宝马真把湿衣服放在两个背包上,跟上。
“湿衣服怎么办?”李国民问。
“你放心好了。我把你我的湿衣服放在背包上烘干。”
这时天空中有两颗信号弹升上天空,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
“看,我们的信号弹,黄纾环她们在找我们呢!”李国民喜出望外。
李国民说得没错,这两颗信号弹是黄纾环打出的。我们来看看黄纾环她们。季飞燕、丁媛、黄纾环、蔡冰月四人落在涞水湖北岸的沼泽地。由于她们跳伞时间相隔只有几秒,而且她们落的沼泽地空旷,视线好,所以她们在落地后都能看见对方。
黄纾环从沼泽地的泥水里爬起来,取出匕首割断降落伞绳,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季飞燕、丁媛、蔡冰月已经落地,季飞燕、丁媛正在割断伞绳,蔡冰月已经割断伞绳,正在向离她最近的季飞燕走去。
“季飞燕、丁媛、蔡冰月,到我这边集合!”黄纾环向季飞燕、丁媛招手,然后取出身上的军用地图,摊开在行军背包上,取出望远镜瞭望四周的地形,等季飞燕、丁媛、蔡冰月来到她身边后她基本上辨认出自己处在地图上的什么位置,于是指着地图对她们三人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涞水湖北岸的沼泽地,我们要往东走出这片沼泽地,不知李国民、邓敏和宝马真落在什么位置?”
丁媛摇摇头:“不知道。当时雨水打在我脸上,我眼睛都睁不开,手脚都麻木了,老天爷保佑,让我们落在这沼泽地。”
“这飞机不能再坐了,太危险了!”季飞燕心有余悸。
“我们真是福大命大,要不然早就血洒长空了!”丁媛有同感。
“这么说你俩都没看见李国民、邓敏和宝马真他们三个?”
“没有。”季飞燕和丁媛都摇摇头。
蔡冰月插话说:“快要落地时我好像看见邓敏、老大和宝马真在我的东北角,他们脚下是一条河。”
“应该是这条河——涞水河。”黄纾环指了指地图上的涞水河说。
“就算我们知道他们三个掉进涞水河爬上了岸,我们也很难找到他们。”丁媛插话说。
“我这里有颗信号弹。黄上校,是不是打两颗信号弹上天?”季飞燕想出了个妙计。
“嗯,这个办法好。不过我们当务之急是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换掉这一身的湿漉漉的衣服,然后发电报给从庆军统总部,告知我的位置和情况,请他们火速派人来接应。同时我们中的一个发射信号弹。走,我们往东走出这片沼泽,然后沿着涞水河继续往东走!”黄纾环说出了下一步的行动。
“是!”季飞燕、丁媛和蔡冰月异口同声地回答。
于是黄纾环率领季飞燕、丁媛和蔡冰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冒着淅淅沥沥的中雨开始向往东走。这片沼泽地面积不大,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她们能看到沼泽边缘的树林。黄纾环她们四人走了十来分钟,从东方飞来两架战斗机,然后战斗机飞临她们头顶上。
“是我们的飞机!”蔡冰月眼尖,惊喜地拍手叫好。
“发射两发信号弹!”黄纾环命令季飞燕。
“是!”季飞燕放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两枚信号弹,装在手枪里,举手,把枪口朝着天空,“啪啪”两声发射了两颗红色信号弹。
这两架战斗机果然是*的战机,其中一架是章以琴在驾驶,他见沼泽地里有人向天空打了两发信号弹,猜测沼泽里的几个黑点就是女子小队,于是盘旋着向下,降低高度查看,看见沼泽地里四个军人都脱帽挥动着,尖叫着,听声音还是女的,而且他还看清了其中有黄纾环,于是对同飞的战友通话:“我发现发信号弹的四个人就是黄纾环他们,他们至少有四人成功降落,我们回荆洲胡军长那里请示戴局长。”
“是!”
于是这两架飞机迅速离开了沼泽地,飞抵荆洲军用机场……
黄纾环望着飞机远去,舒了一口气:“从荆洲来接应的人很快就会启程往我们这边赶。”
“这么说我们有救了!”丁媛欣喜地和季飞燕击掌相庆。
“有救了!”季飞燕又和蔡冰月击掌相庆。说。
我们把视线转向邓敏。浑身湿透的邓敏强忍着刺骨的寒冷,感觉自己除了心脏一处尚有余热外,浑身上下都快冻僵,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冰冻的雕塑。邓敏咬着冷得发紫的嘴唇迈着越来越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河岸,这时她听见天空响了两声信号弹的枪响,抬头一看,是两发信号弹拖曳着红光和烟雾以抛物线坠落。邓敏心里一阵惊喜:信号弹!女子小队的信号弹!季飞燕她们就在西北角!我要往西北角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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