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官回到舱室里,陈夫人不放心的问他:“老头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怎么折腾了这么长时候,还没登上去南洋的船啊?”
“老太婆你就别瞎操心了,有小韩他们在,你只管吃饭睡觉就成,不用管他们怎么搞的,保证能够让你几天后见到南洋的那些亲戚的。”陈长官安慰陈夫人道,也真是苦了她了,跟着自己几乎没有过几天安生日子,眼看着老了可以享享清福了,却临了还要来一处万里赴南洋的惊险大戏,这不是托老蒋所赐的嘛?
听得老头子如此安慰,陈夫人便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她也就是问问而已,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能有什么用呢?
炮艇立即解开栓在码头上的缆绳,迅速加速朝外海驶出去,旁边的那些船只根本就不敢上前盘查,也不敢询问的,谁会跟这里的地头蛇为难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离开码头后,炮艇跑得更快了,风驰电掣一般,二十多海里路程,以炮艇的这个速度,这么着也得跑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柳如叶他们愣是给开足了马力,洋鬼子的炮艇就是跟小鬼子的不一样,跑起来“嗖嗖”的,那速度相当的快,韩非估计用不了半个钟头就能赶到那个小港口了,只要香港那边来的商船能够及时赶到就成。
地下党的两位不断联络着那艘朝澳门方向驶来的商船,让他们尽可能的加快航行速度,至于费用问题好商量。
商船船长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听费用好商量,便急忙吩咐手下加快速度,朝地下党同志指定的位置赶过来,当初为了增加收入,他搭载了另外一些到澳门的货物,这次听说费用可以增加,他便找来搭载货物的商家,对他们说道:“前面有海盗,过不去了,我们在茅草港靠岸,你们搭载的货物走陆路去澳门。”
那几个客商一听去不了澳门要在茅草港上岸,当时就炸开锅了,摇晃着脑袋嚷嚷道:“这不行,说好了在澳门的,怎么这会儿变卦了,那陆路去澳门的运费谁出啊?”
陆地运费我可以考虑返回给你们的,但别嚷嚷了,前面有杀人越货的海盗,你们是要命还是要钱,反正我是不想跟着你们去撞海盗的枪口的。”船长的态度很坚决,也很不耐烦,一副爱咋咋地的镜头。
这一来,那几个客商顿时就不说话了,现在在海面上了,后悔药是没有的,算自己晦气,就这样了吧?还能咋样,非得要跟船长理论,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况且前面真要是有海盗抢船的话,那还不如就近在附近上岸保住性命要紧,反正船长还会补贴陆地运费来着的。
商船立即调转了方向,朝茅草港这边驶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是实在,船长为了能够尽快赶到茅草港,拼命催促着手下开船过来,那商船真是像一只离弦之箭一样的速度,“嗖嗖”的直往茅草港这里驶来,半个钟头后赶到了港口附近,而此刻韩非他们的炮艇也已经刚刚赶到了码头这边,两边几乎是同时赶到茅草港这里的。
一番信号联络,船长知道大客户来了,便让手下将那些货物给卸在了港口,收拾了舱室一番后,就让韩非他们立即上船来,上得船来,韩非先将陈长官他们安置妥当,自己和柳如叶带上几个手下沿着商船四处转悠了一番,发现这船还算不小,此去南洋,路途遥远,要是碰到风高浪急的情况,这船估计能抗的过去的。
船长笑嘻嘻的向地下党的同志讨要费用,地下党同志正要拿出来,被韩非发现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韩非立即拦下了那两位地下党同志,对那个船长说道:“按照规矩,我们先只能付你一般船钱,剩下的那一半等到了南洋再给你,至于答应给你的增加费用,我来付,怎么样?”
那船长自然是频频点头,其实他已经从这些刚上来的客商身上看到了端倪,这些客商穿着的可不差,气度也不凡,估计是很有钱的主儿,此刻不趁机多要一些钱那就可浪费了。
船长的这些小心思岂能骗得过韩非的眼睛,他故意露出来腰间的那两把勃朗宁手枪来,看得那船长马上就彻底打消了要在半路上搞一下子的念头,他心里嘀咕道:“靠,这些家伙还真不好惹的,原来都带着家伙的啊?”
韩非笑了笑,心想:还没给你看后面带着的那些家伙呢?你要是看到了迫击炮和机枪冲锋枪之类的东西,那还不把你给吓尿了啊?只要你老老实实的,那咱就客客气气的,不然肯定有你好看。
船长立即吩咐手下水手,原本来打算要在澳门这边补给一些东西的念头也没有了,等经过海南岛在三亚停靠的那会儿再说吧,补给必须要有的,否则要航行这么长的时候,没有吃喝的东西那咋行啊?
船长变得跟一只小乖猫似的,自从商船开足马力朝南洋出发后,事事都要想韩非来汇报,好像这只商船的船长不是他而是韩非似的,韩非一开始也事事给他说,后来也觉得烦了,找来柳如叶,让他跟这个唠叨的船长对付着,自己还要有更重要的事情跟着陈长官他们呢。
很快商船就航行到公海上了,船长亲自屁颠颠的来跟韩非汇报,韩非点点头,赞扬了他几句,问他道:“以现在的航行速度,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赶到新加坡?”陈长官的那些亲戚朋友大多在新加坡和马来亚,印尼的也有不少,但还是在新加坡的最多,那里交通方便,所以决定还是直接去新加坡为好,以后要想着去马来亚和印尼,完全可以自己过去的嘛,那边不少亲戚朋友可以帮忙的,用不着韩非他们护着了,还要回来参加抗战打鬼子呢!这一个南洋来回,至少也得用几个月时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