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诸侯听说内城没破,心里舒了口气,但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有不禁有些害怕,便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其中一个小兵道:“是外城的那些守卫想进来,却被挡在外面,所以他们、、”
小兵还没说完,一位诸侯就怒道:“这群混蛋连一次攻击都抵挡不住,还想进来,去传我命令,给他们半柱香时间离开城门,不然格杀勿论。他们要想进来,就让他们先给我把敌人赶出城”
小兵得令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不敢反抗,只能很不情愿的去传令。
内城守卫听了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依令行事,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喊道:“上头有令,要你们打退敌人后,才能进来,而且限你们半柱香的时间离开城门,不然格杀勿论”
听到这消息,下面的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叫骂声更加大了。
“妈的,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竟敢威胁我们。兄弟们,用力撞,给老子撞开这破门”话一完,后面的人立刻起哄,使劲的推着前面的人,这一下又有不少人被挤死在城门上,不过城门也被他们撞得摇摇欲坠。
上面的守卫见了,不等半柱香的时间,立刻下令道:“放箭”
一阵箭雨下去,死了几十人,这还是上面许多士兵放水的结果,要不下面挤成一团的人群,他们闭着眼都能射死一个,这一轮箭下去,最少要死好几百人。
下面的人不敢相信上面的人真要杀他们,先是静了一下,尔后突然爆发了,不少人大声叫骂。
“陈二狗,我知道你在上面,老子是你大哥大狗,没想到你小子连哥都杀,你还是人么?”
“虎哥,我是你弟二虎丫,你真的要杀我么?”
“妈的,混蛋,敢用箭射老子屁股,等老子进去了爆你菊花”
下面的叫骂声越来越狠,上面的士兵被骂出火气来了,于是下一轮箭的时候都射得比较准,使得下面的人一下子死了几百人。很多人被这一箭射醒了,于是慢慢往后退去,只有那些一根筋的人还在继续往前挤,当然嘴里也没空闲,一边挤一边骂。
又是一轮箭雨,大狗和二虎都被射中了,死时他们心里都在咒骂着自己的二狗和大虎,可惜二狗和大虎根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在下面叫他,他们不知道自己兄弟临死前最恨的是自己,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射下去的箭会射中自己的兄弟,在他们看来下面这么多人,射中自己的兄弟概率是多么的低,而他们不知道很多人都是抱着他们的这个心态,所以他们都是射死了别人的兄弟,而别人就帮他们射死自己的兄弟。
伐神盟的使者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没有去推波助澜,叫嚣着开门,也没有去制止那些已经疯狂的士兵,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有效果。他悄悄的离开了内城,朝百姓居住的平房走去,那里有他事先安排的据点,或许用他们可以扰乱敌人。
使者走后,城下的士兵并没有退走,而是在一个将军的领导下,在离内城百米的地方构坚了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他们一共有五万人左右,很多人衣甲武器都不全,但为了活命,不得不顺从大流,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首先将附近的平房给拆了,大多数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那些军人为之,当然不乏一些大胆的百姓要和这些军人讲理。这些军人憋了一肚子气,哪还有心情和这些百姓啰嗦,直接说是军部的命令。百姓不理,还要吵吵闹闹,被一个军官直接剁了脑袋。那军官晦气的摸了摸脸上的血,骂道:“老子保你们平安了,还这么啰嗦”
其余的百姓见了,立马消停了下来,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拾些东西,去投奔城里其他地方的亲戚或者朋友,实在无处投奔的人,只能露宿街头,就是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
原本闹哄哄的一条街,一会儿只剩下忙着强拆的军人,和被砍了头的那百姓的尸体及其在一旁哭泣的家人,再过了一会,军人也都走了,一条街的房子也都成了废墟。
军人们在内城墙的前面挖了一条两米深的战壕,将所有人围在里面,然后用土堆出一条长长的土垒,再将收刮过来的木料插在土垒中,形成栅栏,期望能阻挡下敌人,不过他们更多的希望还是放在城内的营救,毕竟他们有五万人,不能说损失就损失。
待他们将所有事都做完后,发现敌人还没有过来,不由的很奇怪,照理来说,敌人就应该趁他们混乱之际,将城内所有防御一举摧毁,怎么打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呢?他们不知道虽然敌人借这雾气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偷袭,但在偷袭的过程中,他们也误伤了不少自己人,所以炎帝的军队只是占领了四座城门后,便没有再深入,而是在等雾气散了再准备发动总攻。
为了加快雾气消散的速度,炎帝进城时让士兵们点燃火把,因为火能驱散雾气,哪知这火光一不小心将城内的守卫给吓坏了,直接造成了己方前线的完胜。至于那震动,也不过是从巫族那弄来的几只蛮荒异兽,因为体型庞大适合撞城门,而被炎帝带来攻城,而且由于清晨特别冷,士兵们又不敢乱动,最后索性随着那异兽的脚步使劲踏步,没想到最后整个军队归于一致,才造成了那样的误会。
外城的守卫不知道这误会,炎帝他们也不知道这误会,唯一知道这误会的就只有那冥冥之中的老天了。也许这不过是它开的一个玩笑,不过却能决定几十万人的生死,不知是谁给了它这个权利,让它有如此力量左右苍生。
虽然上天可以控制万物,童心大发时可以开开玩笑,不过大多数时候,它还是遵守一定的规律的。就这样,它按照程序控制着伐神盟的使者来到了一个平房,平房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却是他该来之地。
使者敲了敲门,有规律的先敲三下,停顿一下,再敲三下,如此重复三遍。
开门的是一个如牛般的壮汉,国字脸,肤黑无须,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蛮汉,不过眼睛却很是机灵,这样的人最危险。这汉子见到使者似乎很吃惊,不过很快回过神,将使者请进家中,先倒上水后,然后问道:“大人,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在内城的吗?”
使者笑了笑,道:“出去走了一趟,没赶上关门的时间”
汉子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考虑怎么安排这主子。
使者打断他,道:“陈忠,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来找你是想说计划提前”
汉子还是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计划?什么计划?
使者见陈忠一脸正经,知道其实是脑里一片茫然的表现,很生气的猛敲了他一下,大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忘事了?”
陈忠挨揍并没有生气,反而低声下气的道:“段哥,我也没有办法啊,谁让我平常那么多事要做”
使者骂道:“你有什么事要做,不是又偷看哪个大娘洗澡吧?”
“不是,绝对不是”陈忠使劲的摇头否认。
“男子汉敢作敢当,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现在都羞于与你为伍了”一个声音从地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