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盘龙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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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兄弟,走!”林朗大喜,传闻‘云间酒肆’虽地处荒郊,但每rì间客来客往,名头极大,这隔着许远依旧酒香扑鼻,当真不负‘云间’之名。拉起袁天手腕,快步前去。

  云间酒肆不甚很大,青松木门之上,斑驳杂杂,门楹挂一麻梨木横匾,上书“客来香”三字,铁划银钩,苍劲有力,左手起书“沽酒客来风亦醉”右手书“卖花人去路还香”,单看这对楹联,当真是意境深远,回味无穷。

  林朗还待细细品味,却被袁天拽将进去,嘴里嚷道:“大哥,这对联儿有啥好看的,闻这酒香,小弟酒虫都冒出来了!”

  无奈一笑,林朗只好跟着进去。酒肆内人不甚多,客座约莫十来座,进得门去,顿时酒香扑鼻,引的人忍不住想要沽上一斤半两的先饮为快。林朗不甚懂酒,袁天也不问他,自顾自的招呼小二上酒。环顾四周,却见这酒肆内全无喧哗嘈杂之气,一来人少,仅有三四桌人,二来想必是未至晚间。

  西边靠窗户一座上,仅有三人,三人均沉着脸,一杯杯的灌酒,桌上一桌的菜肴却是一筷未动。靠内堂柱子旁边一桌倒是人比较多,似乎两张桌子并在一块,八个中年汉子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另一边角落里一桌上,却仅有一人,这人一身麻布粗衣,满脸风尘之sè,像是一个浪子,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东边靠墙的座上,却似乎是一家人,一位白老者,座边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四十来岁,女子却看不出年纪来,说她是二十多岁的少妇也不为过,说她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也说得,反正是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一张脸生的极为雅致,凤目琼鼻,姿sè甚佳。孩子五六岁,此时侧卧在妇人怀内,却是呼呼而睡了,三人均慈爱的看着妇人怀中的孩子。

  林朗心中大是奇怪;传闻这云间酒肆每rì客如云来,生意甚是火爆,缘何此番却竟有这么几人?不禁又向柱子旁边那一桌看去,这一桌共有八人,看似开心喝酒,林朗却不难现他们都是武林人士,各自腰间挂着武器,像是走镖的镖客。

  这时一人蓦然回头,瞪着林朗骂道:“兔崽子,瞧什么瞧,小心爷台宰了你!”林朗微微错愕,这汉子倒真是莽撞,不就看看嘛,有何不可的?心下不愿生事,便也不再拿眼去瞧。“砰”袁天刚刚从小二手中接过酒,一听这话,登时按捺不住,酒坛子就桌上狠狠砸下,袖口一拉:“你nainai的要做死啊?”

  那人一愣,未曾料到一个小孩子敢骂大人,站起身道:“小崽子,活腻歪了是不?”作势就yù扑过来,桌上一黑面汉子沉声喝道:“老三!”

  那人似乎很是畏惧说话之人,登时低头弯腰,口中应道:“是!”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袁天,重新坐了回去。袁天正yù作,林朗急忙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他别惹事。

  袁天拍开泥封,一股醇香而绵厚的酒香登时溢了出来,不禁双眼放光:“大哥,当真是好酒,只闻这味儿,便知是好酒!”提起酒坛子,边给自己和林朗满上,一边压低声音道:“大哥,我横竖瞧你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人啊,怎么……”林朗打断他,说道:“那几人不简单!”示意袁天勿用多问。端起酒杯,说道:“好兄弟,干了这杯!”“好!”袁天甚是开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林朗心中一叹,眼角跳动数下,十年了,再世为人,两次喝酒却是隔了十年之久,十年前喝酒,自己失去了唯一的堂哥,十年后,在另一个世界,自己却结识了一位兄弟,命运当真存在么?张开嘴将美酒灌了进去!

  袁天一杯酒早已下肚,心中喝彩一句:踏云不愧是沧澜最强大国,美酒亦是较苍月的好上一个档次。却见林朗双目迷茫,兀自出神呆,见他终于干了这杯酒,兴致焉焉的望着林朗:且看大哥如何评价!只见林朗一对剑眉越皱越紧,表情也越古怪,半晌之后,脸sè已经是一片酱紫sè,而后似乎是咽下一块石头般,喉头狠狠的滚动了一下……

  林朗却是对这沧澜大6的美酒高看了,不得不说,酒香确然不错,只是闻来香与品来香却是两回事,莫要提前世的佳酿茅台五粮液等等,单是一般白酒也比这所谓的美酒好过千万倍。口中难受只想就此吐出,只是此杯酒乃是林朗在苍澜大6的第一杯酒,同样亦是结义兄弟干了杯的酒,却是万万吐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强忍着吞咽下去。

  “大哥,此酒不对吗?”袁天微微有些失望,双眼注视着林朗,见他如此眼神,林朗心中不忍,然这酒实在算不上佳酿,于是言道:“贤弟,非是哥哥不懂酒,哥哥曾经喝过一种美酒,自那以后,天下美酒皆糟粕啊!”

  袁天听得悠然神往,忍不住道:“大哥,真有那种美酒?却在何处?”

  林朗正要回答,耳中隐隐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微一沉吟,便已觉正是来自那八人桌上,开口道:“当然有啊,其时哥哥我尚幼,倒是没留心那是何处,不过哥哥我倒对酿酒有着一番见解,美酒rì后定让贤弟尝个够!”嘴上答话,耳中却潜运内力,仔细聆听。

  “盘龙古剑是这次计划的关键,咱们切不可在踏云出什么差错,老三,尤其是你,屡教不改,这一路上少惹点事成吗?尤其在踏云,先把你这帐一一给记下咯,等功成了,再让老大收拾你!”林朗端起一盏酒杯,琉璃盏上登时映出了身后八人桌上的情形来,但见之前那黑脸汉子嘴角微微翕动,想来说话之人便是他了。

  “真的?大哥你这么说莫非藏有美酒?”袁天大喜,往前一凑,问道。

  “哈哈,现下美酒没有,不过多则五年,少则三年,一年也未尝不可,大哥定让你尝到绝世佳酿!”林朗哈哈一笑,耳中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大哥,我觉着这八人及那一家人甚至那位风尘汉子都是一起的!”却是袁天。

  林朗却知道这是类似于‘传音入密’的功夫,旨在以内力将声音推送出去,不过这门功夫一般人却是学不到的,林朗心中道:看来我这贤弟的身份还大有来历啊!”

  当下微微一笑,同样以内力将声音凝聚一线,缓缓送入袁天耳内,却是《控鹤功》里面的‘空穴来风’,道:“他们提到‘盘龙古剑’贤弟可曾听到?”

  “好,那小弟还是等得住的,小弟尚且年幼,过上几年,再来品尝大哥绝世佳酿,自然更是一件美事!”袁天哈哈大笑,似是极为高兴,对林朗会这手功夫倒也不惊讶,复又传音道:“盘龙古剑?就是那柄相传隐藏着苍澜大6一个大秘密的盘龙古剑?”

  “想必是了,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古剑现,沧澜乱,白骨出,定人间!’说的正是这柄盘龙古剑,也不知究竟蕴含的什么秘密,此剑几经易主,每一位拥有者都有着过人的智慧和毅力,差不多每一位都是穷其一生却终究参不透此剑的秘密所在!”林朗忆起家中藏书中所记载,传音道。

  “近百年来,这柄盘龙古剑业已成了乱世的象征,更有那句偈语,此次盘龙古剑重现,江湖纷争再起,也不是初次了,自是不足为奇,只是听这人言,似乎有什么计划,却是拿‘盘龙古剑’推动这个计划似的!”林朗微微皱眉,此事透着诡异,教人捉摸不透!

  那边没再说话,林朗二人索xìng也不大声掩饰了,袁天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林朗双眼望着窗外,但二人却俱是潜运内力,以传音入密的功夫相互交谈。

  “大哥,听闻那句‘白骨出,定人间’却是后来加上去的,那段传闻你可曾知晓?”袁天满上酒,说道。

  林朗轻轻摇了摇头,传音道:“你是说后面这两句?未曾知晓,贤弟且说来听听!”

  袁天端起酒杯,悠然神往,道:“传闻这段偈语是一位先人留下来的,原本只有‘古剑现,沧澜乱’这两句,但是后来有位仙人,凌虚御风,驾云而来,听人说起盘龙古剑一事,掐指一算,这才补上这两句的,只是百年来未曾应验,终究无人能明其理,不过始终是这般传了下来,江湖上也就这般传诵至今!”

  随后二人不再谈论这盘龙古剑,倒是袁天一坛酒饮罄,微微有些醉了,大谈自己一年来的游历,毫无隐瞒,说到痛快处,林朗也不禁灌下一杯酒,不过瞬间就喷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喊些小菜茶水。

  天sè渐晚,云间酒肆内诸人倒是没一人离去,此时袁天早已喝下了两坛美酒,突然,坐在角落里的那位风尘汉子站起身来,道了声:“小二会账!”扔下一块银子,走了出去,林朗有心注意这几路人的来去,这次看得真了,暗道:我这贤弟猜的还真不错,果然是一伙的!原来适才这汉子在走过八人那桌的时候,以手中刀柄,轻轻触了一下一人的后背,那人竟然权似没有反应!

  片刻之后,店内五桌人去了三桌,仅剩林朗这一桌以及西边靠窗一桌,这桌上三人从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席上只是一口口啜酒,直到掌柜的点起灯来,其中一人看了眼窗外,这才站起来,低声咒骂一声:“水月洞天!你欺人太甚!”而后其余二人也俱站了起来,扔下一块银子,出将门去。

  在那汉子低声骂出口的一瞬间,原本近乎醉透趴在桌上的袁天双眼陡然睁开,森然的望了眼那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大哥,小弟尚有要事,就不赴大哥府上一拜,待得他rì再见,希望你我兄弟能畅饮大哥绝世佳酿!大哥,小弟告辞了!”言毕,也不理会林朗,匆匆去了。

  林朗微微一笑,却听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有些事情,非是小弟刻意隐瞒,实在是身负重命,下次见面,小弟自然负荆请罪!”

  林朗哈哈一笑,鼓动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去:“哈哈,彼此彼此!”想起袁天刚才说的话,微微一笑,心道:我岂能不知,就算你这名儿也是假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啊哟,不好!陡然想起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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