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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小窗中洒进,映着光亮,入目赫然是一排排寒芒怒射的神兵。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利器青锋现寒芒,钝器熠熠生光辉。
“那是我年轻之时铸造的,自打小徒盗了盘龙古剑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铸造过啦!”金蛹苦笑道。
林朗不自禁的便要进去抚摸把玩,金蛹笑骂道:“不忙,先帮我弄好铸剑台再说!”
林朗讪讪一笑,摸了摸脑袋,蓦然发现,在这位前辈面前,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自打来到这里苍澜大陆,他苦笑过,狂笑过,微笑过,但从未如同今日这般,像是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详怒教育时的讪笑过。
“傻小子,发什么呆,快过来帮忙!”金蛹喊道。
林朗摇了摇头,自语道:“这种感觉,还不错!”微笑着向金蛹走去。
金蛹铸剑不似其他铸剑师一般,需要火烧反复锻打。当然,铸剑台烧火却是必须的,林朗充当起烧火童子,金蛹从左首一间屋子中叮叮当当良久才找出一只破旧的风箱来,虽然破旧,却也替林朗分担了不少苦头。
待得炭火旺盛起来,金蛹脱掉外衣,手中举着骨棒死死盯着火焰,火焰升腾而起,现出蓝色之时,蓦然将骨棒尖端探入火中,林朗心知火焰内外焰外焰温度高,暗赞一声,继续卖力的拉动风箱。
过了半晌,他心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来,这白骨棒不会被生生烧化了吧!不禁脸现担忧之色。金蛹斜睨他一眼,说道:“呸,你当这千万年前修真前辈的骸骨会那么脆弱?世间凡铁、凡火怎能伤得了它?”
林朗吐了吐舌头,却听金蛹叫道:“撒手!”他赶忙停止拉动风箱,金蛹抓起骨棒,放入身边的一大水缸之中。
林朗蹲着身子望去,水缸中嗤嗤之声大作,气泡咕嘟嘟泛起,过了半晌,金蛹这才拿出来。就着缸沿上的磨刀石打磨起来。林朗忽然想起自己初次醒来之时,金蛹曾说自己喝的正是淬火之水,望着满满一水缸水,喉头一动。
金蛹斜眼恰好瞧到这一幕,哈哈大笑道:“淬火之水,好喝么?”
林朗面色一苦,正要说话,金蛹续道:“我确实没有骗你,你喝的真是淬火之水!不过这水。可不同其他水,你倒猜猜看,这水是什么水?”
林朗凝目瞧着水缸中清澈见底的水,疑惑道:“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水啊。没什么不同!”
金蛹摇头道:“看似普通,实则一点也不普通,你内功尚不精深,自然感受不到。若换做归云山那三个老友,自然能感受到!”
林朗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莫非这便是玄冰融化之后的水?”金蛹竖了竖大拇指。笑道:“好小子,当真聪明的紧那,不错,这正是玄冰融化之后的水!”
林朗想起当日师父琉璃身受盘龙古剑火毒之苦,曾以寒冰液镇压火毒,但那寒冰液却是剧毒,于是开口问道:“金老伯,您知道寒冰液么?”
金蛹点了点头,说道:“寒冰液其实与玄冰液一样,不过寒冰液却是在地下,寒冰液早就被人发现,乃是剧毒之物,玄冰液则不同,玄冰液本是玄冰所化,内中蕴含的天地灵气极为浓郁,对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用玄冰液作为淬火之水么?”金蛹忽而问道。
林朗摇了摇头,但想必然与这天地灵气有关系,果然,金蛹说道:“这便是我研究铸剑之术所知道的,盘龙古剑的铸造,虽不是用这玄冰液淬火,但淬火的液体,甚至比这玄冰夜更加神奇,故而盘龙古剑神奇无比,火毒之伤几无人可治!”
金蛹停手叹道:“可见当年的修真文明有多么的强盛,如今么……唉!治好你盘龙古剑火毒的怕是当年出云国赵家的后代吧,赵家医术,当可独步武林啊!”
林朗暗赞一声,默然不语,金蛹又打磨了片刻,又吩咐林朗烧火,林朗只得又做了一回烧火童子,金蛹依旧拿在玄冰夜的淬火,随后接着打磨,如此数十次,林朗本就伤势初好,身体尚未复原,此时早已累的趴下了。
金蛹哈哈大笑,却不理会,过了半晌,忽道:“你喜欢什么形状的?”林朗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前世的唐刀!
于是趴在地上,左臂撑住下巴,右手在地上画出唐刀的形状,金蛹笑道:“你这玩意是什么,似刀又似剑,当真奇怪!”
林朗身子无力,也懒得去解释,昏昏沉沉中竟自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然是傍晚十分,夕阳斜斜挂在那边的峭壁之上,金蛹大汗淋漓,却抱着一把白森森似刀似剑的骨刃皱眉苦思。
林朗蹦起身来,喜道:“金老伯,成啦?”
金蛹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样子是成了,而且你这种形状,我分析一番,却是了得,刀法剑法可以兼并使出,了不得啊。不过,向来刀剑一般都会有血槽,血槽的作用便是不至于兵器吸附在敌人体内,一时半刻拿不出来,这可当真不好办”。
林朗诧异道:“金老伯,你不知道么?”金蛹奇道:“知道什么?”
林朗这才知道他果然不知,当下咬破指尖,将几滴鲜血滴在骨刃刀身之上,却见那两滴鲜血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金蛹一愣,随即喃喃叹道:“修真时代,那是怎样一种时代……”话音一转,笑道:“那你这兵刃怕是史上第一件没有血槽的剑吧!”
林朗尴尬道:“金老伯,我自己称它为唐刀!”
“哦?唐刀?那是何意?”金蛹不明所以,奇声问道。林朗一时间支吾答不出来,金蛹显然并不想探究唐刀为何物,笑道:“尚有几道工序便大功告成啦!你去那间屋中拿兵器出来!”
林朗不解,金蛹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笑道:“你之前不是很想一睹为快么?”林朗这才明白,原来是要他去拿那间屋子中悬挂的神兵,登时欢天喜地去拿。
他拿来了一刀一剑,一柄八棱锤,一根降魔杵,喜滋滋的抱了过来。屋中此时已然略显昏暗,出了屋,借着晚霞,林朗细细看去,刀名吹雪,剑名无痕,八棱锤锤柄上刻有恨天二字,而降魔杵上有三颗龙飞凤舞的大字‘佛家心’。
金蛹见他拿出的这四件兵刃,一脸肉疼,骂道:“小子倒有几分眼力劲儿!”
林朗嘿嘿一笑,心知金蛹是要试验一下白骨刀的锋利程度,自己取的这几件神兵,想来都是金蛹的得意之作了!
金蛹将手中白骨刀放入玄冰液中,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逐一轻轻擦拭着林朗抱来的四样神兵,神色温柔以极。
擦拭之后,怔怔的瞧着几件神兵,默然不语,过了片刻,这才笑道:“让你瞧瞧我这几件兵刃如何!”随手在脑后扯下几根头发,一手两指捏住发丝,轻轻放手,另一手执起吹雪刀,刀锋向上,横在半空。
那发丝轻飘飘落下,堪堪碰到刀锋,便已断做两截,金蛹出手如电,抛下吹雪刀,横起无痕剑,又放在两截发丝下方,发丝再次断为两截。金蛹刀剑来回,待得发丝落在地上时,已然变成了数截。
林朗不禁出声大赞,忽道:“老伯,这两柄刀剑可锋利的紧那,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论骨刃锋利还是这宝刀宝剑锋利,硬要分出个高下,毁了任何一样,当真可惜了!”
金蛹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屋里的兵刃皆是我年轻时所铸,这四件却是过了数年,铸造一途有所成就时所铸,我当年收有四名徒弟,这四件兵刃,本是为四个徒弟所铸,熟料……”
叹了口气,续道:“小徒盗走盘龙古剑之后,我心灰意冷,将他们统统逐出门墙,隐居起来,老大老二老三自是心中怀恨我那小徒,曾邀请各大门派高手追捕捉拿,只求拿住了小徒,要我将他们重收门墙……”
“我那小徒聪明的很,入门最晚,但武功却是最好的,老三被他…唉,老大也被他打断了一条膀子,老二远走江湖,早已不知生死,老大便在慕和宗好生做他的掌门……”
“罢了,不提这些了!”萧索的叹了口气,金蛹回过头来,笑道:“嗯,差不多了!”从玄冰液中起出白骨刀,擦拭干净,递与林朗手中。
重量已较起初为轻,却也更加趁手,刀身洁白如玉,寒芒直迫人心神。刀身紧接刀柄,全无护手之言,忽然林朗发现,刀柄上方刀身末端画有一只金黄色的蚕蛹,那蚕蛹栩栩如生,似要动起来一般。
望向金蛹,却见他笑而不答,一手抓过白骨刀,一手执起吹雪刀,刀锋相对,互斫而去。
“嗤!”一声轻响,那柄吹毛断发的吹雪刀,竟被这骨刃切瓜果一般,砍做两段!眼见金蛹又要拿起无痕剑互斫,忙止住他,叫道:“金老伯,这等神兵,莫要毁了呀!”
金蛹面色一寒,厉声问道:“为何不毁?留它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