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良师早得 鹰愁涧上天地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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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朗一愣,下意识地说道:“您不就是当年的剑神么?”金蛹摇摇头,反问道:“只有这点?”

  林朗茫然,点点头道:“就这些啊!”

  金蛹笑道:“那就难怪了,下去罢!”言毕便窜下峭壁,林朗紧随其后。之前绳索突然断了,他危急中奋力攀上峭壁,此时心下未免有点惴惴,但见金蛹身形优雅,忽顿忽下,潇洒以极,心想,我可不能这般窝囊。

  一咬牙,便窜了下去,脑中‘月轮之舞’的心法一遍遍闪过,他一边下崖,一边印证学习,竟然越行越轻松,不一会便下了山崖,见金蛹站在屋顶,笑眯眯的望着他。

  林朗大喜,暗道:“我总算也能飞檐走壁了!”

  忽听金蛹说道:“你最后下来,明儿的碗筷你包了!”林朗初得如此精妙的轻身功法,哪里还在意这些,洒然笑道:“当洗,当洗!”

  金蛹下了屋顶,吩咐林朗又去兵器房取出那柄八棱锤,以及降魔杵,自行坐到铸剑台上赏月。林朗掌了灯,进屋去找到那两柄兵器,拿了出来。

  “金老,拿来了!”林朗唤了一声,金蛹睁开眼来,望着林朗手中的八棱锤和降魔杵,神色又是一黯,随即展颜道:“你且看看这两件兵刃有何相同之处!”

  林朗将灯挑亮,火光下,八棱锤锤柄上刻有恨天二字,再看降魔杵,杵身上亦有三个大字‘佛家心’,说道:“这字应该便是两件兵刃的名字了,那天吹雪刀与无痕剑也是如此,我早见过啦!”

  金蛹不虞道:“行走江湖。心细为首要,再看!”

  林朗神色一正,当下细细打量两件兵刃,这次细心查看,终于发现了一处相同的地方,恨天锤锤头锤柄相接的地方,铭刻着一只金黄色的蚕蛹,而降魔杵末端托手之处也有同样一只金黄色的蚕蛹。

  林朗忽然想起自己的白骨月刃,心念一动,拿了出来。仔细一看,刀身与刀柄相接处也有一只金黄色的蚕蛹。

  林朗恍然大悟,笑道:“金老,原来这金黄色的蚕蛹乃是您的招牌啊!”

  金蛹一阵错愕,说道:“招牌?呵呵,招牌,也罢,你再去拿几件兵刃出来!”

  林朗大奇,暗道:“不是招牌那是什么?我手腕上这枚小长命锁不也有京城‘造化手’闫怀仁的招牌吗?”到小屋中随手拿了三件兵刃。回转过来。

  金蛹眼含深意望着他,问道:“你再看看!”

  林朗心知这金色的蚕蛹必有蹊跷,索性只找这个标志,哪知三件兵刃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那只蚕蛹的标志,他不死心,撑起油灯,到武器房内挨个查看。果然,其余的兵刃没有一件是刻有金黄色小蚕蛹标志的。

  他为人本就聪明,想起断了的吹雪刀、无痕剑。还有这恨天锤、佛家心降魔杵的用意,心中已然猜了个大概,回头望向金蛹,但见他面含笑意,微微颔首。

  林朗狂喜,扑翻在地,连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金蛹微微一笑,任他磕了八个头,这才说道:“起来吧,你切不可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徒儿,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日后遇到一些老不死的怪物,若他们有意为难与你,你只消拿出这白骨刀,他们一看这金色的小蚕蛹便会明白,冲着我的三分薄面,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林朗心中感动,原来金蛹几日前早就将自己收入门墙了,这枚小小的金色蚕蛹,乃是师傅这一门的标志。自己倒好,还跟他插科打诨,不过一想到再也不能和他那般轻松的相处,心头未免有些失落。

  金蛹察言观色,已知他心中所想,笑骂道:“愚昧,该怎样就怎样,万法随缘,若被一些虚名礼仪所束缚,那我江湖人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林朗大喜,笑道:“就怕您不高兴,我可不愿意每日里看到一个板着脸的师父,对了,师父,我尚有两位师父,一位是当年‘暗夜刺客’门主毒玫瑰琉璃师父,另一人则是赵家遗骨赵曾师父,那个……”

  金蛹打断他道:“无妨,我门中可没有那许多条条框框!只需谨记一点,不能枉杀无辜!不得做那丧尽天良败坏良心之举!”

  林朗正色道:“徒儿理会得!”金蛹微微一笑,长长出了口气,似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沉吟半晌,忽道:“你那位琉璃师父可曾提到过当年盛极一时的血杀堂?”

  林朗点点头,金蛹叹了口气,说道:“我收你为徒,却也是有私心的,你师父是否告诉过你血杀堂堂主的名姓?”

  林朗摇摇头,道:“师父不曾说过,每次提及那位血杀堂堂主,她总是情绪异常,弟子也便不再多问!”

  金蛹微微颔首,悠悠的说道:“血杀堂堂主名叫薛玉堂,后来听他自改名姓,叫做血玉堂!那血玉堂,便是我的小徒!”

  “啊?他是您的徒弟?我师兄?”林朗大吃一惊,师父琉璃念念不忘的仇人,竟然是金蛹师父的徒弟?

  “怎么?”金蛹见他神情大动,奇声问道。

  “师兄……”

  “不准叫他师兄!”金蛹厉声喝道。

  “是,琉璃师父与他似有大仇!”林朗轻声说道。

  “哈哈,如此正好,宿命如此,天命难违!”金蛹大笑一声,随后沉声说道:“你今日答应我,若那畜生还未死,你定要手刃他提他首级来交予我!”

  顿了顿,轻声道:“不过盘龙古剑百年来几经易主,想来他早已被人杀了也说不定!”

  “师父,他……到底……”林朗犹豫不决,问道。

  “哼,他杀了自己的三师兄,又自改名姓,显然是叛出师门,这也就罢了,八十年前,他曾派血杀堂的高手……”金蛹话音一寒,说道:“派血杀堂的高手前来刺杀与我!”

  “此人狼子野心,确实该杀!”林朗心底一寒,师兄弟并无深仇大恨,不过是要捉拿他,交予师父面前,以求师父将他们重列门墙,熟料此人下手如此歹毒。

  林朗心中暗道:“且不说嫁祸林家之事是不是你血玉堂所做,单凭你这大逆不道,我便该为师门清理门户!”

  金蛹不再言语,叹了声:“睡吧!”神情萧索,往外走去,忽然顿足,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吩咐林朗:“老二名叫冷逍遥,如今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唉,都怪我处事太过莽撞……”

  言毕头也不回,出了小院,林朗心知师父此言,必是要他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寻找二师兄,当下将‘冷逍遥’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未亮,林朗便已起身,出了屋,坐在院中暗运‘月影光华’,修炼内功,行了几个周天,觉得身子已然渐渐恢复,内力也变得悠长蓬勃起来。

  刚刚收了功,便见金蛹走进院来,说道:“跟我来,每日美景,不可错过!”不待林朗询问,便跃上房顶,攀上悬崖,林朗紧随其后,运起‘月轮之舞’轻身功法,上了悬崖。

  到了崖顶,见金蛹已然在百丈开外,赶忙追了上去,二人沿着悬崖一路向北,行不多时,眼前现出一道裂谷,谷中悬挂一架铁索桥,金蛹当先而过。林朗摇摇晃晃过了铁索桥,那边原来是鹰愁涧的一侧山峰。

  盏茶时间这才横越山梁,映入眼帘的乃是数条玉带一般的小河,几条小河流汇聚到鹰愁涧,原来鹰愁涧那大瀑布乃是这些小河流汇聚而成。小河之间有几处沙洲,金蛹等林朗赶到,问道:“能过去么?”

  林朗点了点头,金蛹不再说话,当先踏水而行,屡到身子借力不足之时,便在河中突出的礁石上足尖轻点,复又贴着水面电射而出。

  林朗跟随其后,大声赞叹。金蛹偶尔回头,见到林朗身法飘渺优雅,不禁也是连竖大拇指。林朗所使,自然是控鹤功中的骑鹤遨游步法,这种步法,可以说是赶路的绝妙身法。

  转眼便到了河流之间的沙洲之上,林朗停下身形,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水流,前方两座山峰呈葫芦状挺立,中间一条玉带横贯而出,正是从侧面而看的鹰愁涧。

  金蛹嘘声道:“等着瞧,就要来了!用心观察,用心体悟,这世间任何东西、任何现象都可以与武学联系在一起!”

  过了半晌,忽见山涧之中吐出数缕白云,柔柔的飘荡在空中,渐渐隐去。白云方去,东边黑暗中一抹朱红色的霞光摇曳晃动,初时作赤红色,而后缓缓变做血色,再由血色缓缓转为紫色,紫色淡去,蓦然现出一片白光。

  透过两座山峰望去,天边或白色,或橙色,时而又是明金色,时而又是昏黄色,变幻不定。缓缓地,数条血红色的光线从河水中射了上来,两峰之间水幕弥漫,半空中登时彩虹蜿蜒,变幻奇丽,再过数息,一轮血色磨盘一般的红日踊跃出水面,彩光登时消散,彩虹渐渐淡去。

  然天边的云彩被日光一照,又是数不尽蜿蜒白虹,形状风云变化,绮丽无比,再过片刻,整个红日已然悬挂东边天空之上,映的鹰愁涧山峰、涧水一片明媚灿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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