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毒!”林朗缓缓坐起身来赞道,随后挥动了几下手臂,深呼吸几次,又道:“果然了得,毒xìng越烈,我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鹤青璇之前见他神sè异常,便知有异,此时见他赞叹,心有余悸道:“我看你这法子rì后还是少使为妙,万一遇到绝世奇毒,那可当真无药可解了!”
林朗哈哈笑道:“没事,我命大着呢!”鹤青璇嗔道:“鸭子死在冰面上,嘴巴还硬!”
林朗假意咳嗽两声,眉头一皱,问道:“璇儿,rì间你说那东西像是那时候的东西,你怎知道?”
“气息啊,我自然很容易感受得到,而且……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很淡,又似乎在我记忆中极淡,好啦,先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去看打仗吗?”鹤青璇提醒道。
林朗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快去看看,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你想想,四国联军啊,四国联军发起进攻,竟然被苍云的军队连续数次夺下城头,这有可能吗?”..
鹤青璇说道:“你再说话我就将你扔进江水中!”随后似是被自己给逗笑了,咯咯一笑,抱住林朗腰身,忽然轻飘飘的离地而起,林朗望着脚下,江水,林朗愣是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习武之人运起轻功飞奔之时,向来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便会泄了一口真气,除非内力绝强之辈,林朗不懂修真之事,兀自担心自己一说话,鹤青璇便岔了一口气,保不准会掉下去。
正自脑中胡思乱想,忽听鹤青璇道:“林哥哥,你看到美人鱼了吗?”
林朗愣愣道:“你……你可以说话?”鹤青璇奇道:“我生着嘴巴。怎么不会说话了?”忽然明白了林朗的意思,咯咯笑道:“林哥哥,你好可爱,修真不同于武功,不是说了嘛,修真是武学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才产生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当rì咱们在望月郡与韩野郡之间那段路上冒雪前进的事,那时候你在我身后说话,当真吓了我一跳!”
林朗嘿嘿笑道:“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错失良机了!”
鹤青璇奇道:“错失良机?什么良机?”随即俏脸一红。右手狠狠在林朗腰间捏了一把,说道:“再乱说小心我将你扔进江中喂鱼!”
片刻时间,两人已然过了潜龙江,林朗赞叹道:“修真者就是厉害,传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如今看来,对于修真者来说,那是不足为奇之事!”
鹤青璇笑道:“我本事不够,要是早些修炼。我还可以飞的更高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滨海郡城外赶去,顿饭时间之后,前方隐隐传来震天价的轰鸣声和呐喊声。林朗倾听片刻,奇道:“这些呐喊声倒像是无病呻吟一般,堂堂四国联军,莫非都是空吆喝的?”
鹤青璇皱眉道:“从喊声中我听不到一丝斗志。也听不到一丝鼓舞士气的味道!”
再行得盏茶时间,前方豁然一亮,只见前方密密麻麻的营帐。火光通天,兵士来往如蚁群,四大阵营截然而分,一目了然。林朗二人穿梭在四国联军的阵营中,就像是闲庭阔步一般,无人过问,也无人阻挡。
出云国的战旗乃是一幅云上rì出图,战旗迎风,但围绕着战旗的兵将聊天的聊天,吃喝的吃喝,睡觉的睡觉,一副懒散而悠闲之状。
新月国的战旗是一幅夜空新月图,此时战旗斜斜的插在地上,士兵们斜倾睡卧,好几个军官聚在一起,嘻哈笑闹。
苍月国的战旗是一幅星空朗月图,与其他两国的将士相较,苍月官兵则严明了许多,官兵尽皆标枪一般的站立在夜风中,个个眼神jǐng惕,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前来打仗的,倒像是一支侦查部队。
最后踏云国,身为主战方,将士们显然都投入了一级战备状态,高级将领的营帐中往来通报的哨兵络绎不绝,行sè匆匆,士兵们有些远眺前方战场,有些侧目凝望其他几国的兵将,眼中有不屑,有愤怒,不一而足。
林朗叹了口气,与鹤青璇加快脚步,来到正面战场上,攻城战其实并无正面战场一说,滨海郡城下各方大军前赴后继,但无论怎样,总是攻不上城头。
鹤青璇摇头道:“战事远远不及当初晓霞郡的激烈,对方城头的守城兵也没有何等jīng良的装备,士兵并不骁勇善战,但攻城的士兵却勾心斗角,都不愿自己一方多做牺牲,这样下去,再打上十天半月也打不下来!”
“滨海郡背靠勾魂海,他们补给不成问题,想要围困,也做不到,俗话说,鸡多不生蛋,便是如此吧!”
林朗默默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去看看爹爹!”
踏云**中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盘查的严密的许多,林朗二人躲开盘查,片刻功夫便找到了林如海的营帐。
尚未走近,便听得帐篷内林如海破口大骂:“我干他娘的,什么义军,狗屁义军,这些人跟观光游玩的游人有何不同?打败了,说我踏云主帅无力,打赢了,还想要分一杯羹,***这就是一群强盗!”
又听得数人附和咒骂,过了许久,一人说道:“大帅,苍月国兵强马壮,前来探营的兄弟说,苍月国的大军在那边枕戈待旦,密切注视着出云新月两国将士,我看,苍月国此番前来,心不在此啊!”林朗听他声音,便知是军师郑克爽。
林如海怒道:“岂止苍月国,出云、新月,哪一方不都是心不在此?这群杂碎,老子打完苍云,兵分两路,一路西进出云,一路南下新月,灭了他们!”
郑克爽忙道:“大帅说话小心!”
林如海怒气冲冲,尚要说什么,却听帐外一人说道:“正该如此!”
帐内将士连声喝道:“什么人?”齐齐抽出兵刃便要杀出来,却见一男一女携手走了进来,正是林朗与鹤青璇。
林如海喜道:“朗儿,璇儿,你们来啦!”
林朗道:“爹,眼下这等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林如海立时又气急败坏,说道:“我们这不正在商讨吗,朗儿,想必你也看到了……”
林朗点头道:“人多败事,我与璇儿这一路走来,除了咱们踏云阵营盘查颇严,其余几国的岗哨形同虚设,真正应了爹刚才说的那句‘观光游玩’,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过来!”
郑克爽叹道:“龙多不下雨,三个和尚没水吃啊,一来是他们心不在此,二来他们互相推卸,大帅又不便下严令,导致这样的情况,那也是情理之中!”
林如海怒道:“狗rì的,这短短数rì,晓霞郡囤积的粮草已经消耗殆尽,朝廷连夜拨发饷粮,在这样下去,这数十万大军白吃白喝便会消耗掉我踏云粮草大半,这一仗,无论输赢,咱们都是输了!”
林朗大吃一惊,问道:“爹,他们都派来了多少?”
郑克爽苦笑道:“出云国派兵八万大军,新月国五万大军,苍月国十万大军,这二十三万大军,真正上战场的,每次都不过一万,况且这仅仅不过是一场攻城战而已,兵贵在jīng,而不在多,说白了,他们都是……都是……”
林如海道:“都是一群白吃白喝的猪!”
饶是郑克爽的涵养,也不禁点了点头,帐内众将领更是连连点头,有人嘀咕道:“猪杀了还能卖二两肉,这些人,猪都不如!”
林朗沉吟道:“爹,他们的主帅可曾说大军到此,皆听你指挥的话?”
林如海气道:“说了,但是有用吗?人家名义上是前来助拳的,我稍加严令,他们便会说我踏云欺人,不严令吧,就导致这种局面!”
林朗深吸了口气,说道:“爹,孩儿的信你可曾看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看了看帐内众将领,众将对视一眼,忽然齐声道:“我们只愿追随大帅,不论rì后怎样!”
郑克爽看了眼林朗,又看了眼林如海,叹道:“如海啊,郑叔今天就当做是咱们私下里说些话儿,在场的都是咱们自家兄弟,这些年兄弟们南征北战,你也没什么顾虑吧!”
林如海忙道:“郑叔,您说!”
郑克爽眼望着林朗,说道:“若小少爷所说苍月情形属实,那小少爷的建议咱们遵循也无妨……”
林朗笑道:“郑爷爷,你有话就说吧!”
郑克爽苦笑道:“我随着国公爷一辈子,咱们林家的情况我也算是个知情人了,咱们林家,除了小少爷,确实无治国之人,为君之道,咱们家人都不合适啊,小少爷的xìng格如海你比谁都清楚,他志不在此的!”
林如海点点头道:“朗儿确实志不在此,我就怕兄弟们寒心了!”
众将道:“大帅,咱们打仗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人有口饱饭吃,年年有余粮么?郑老说的不错,别说多年以后,就是眼下,四方平定之后,那时候需要的是发展,而不是止战,小少爷心不在治国,那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