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原来是想把我卖出去啊!
★“你个脏孩子!毕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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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肩头站着两只鸟,小臂还擎着两只鸟,累不累的不说,也忒扎眼了,赵丽影就让张妮回到车里去。张妮听话,就回到了赵丽影的车里。
真是跑车,就是快,十几分钟就回来了。关雎下了车,冲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边的人都放心了。
“看见了吧?明天的活儿又有了,两万,去了回扣,还赚一万五呢。加今天的一万,就是两万五,三个人,最少分七千!小叶子,你一个月开多少?”
叶迪华怔在了那里,整个人没了知觉,只有眼珠还在上下左右地滑动。叶迪华突然说:“我不要这钱,我自己去挣!”
说着,叶迪华就走向往这边走来的关雎,截住关雎,和关雎说着什么,关雎随后领她往法拉力车走去。
法拉力车正在倒车位,看关雎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小伙子停止了倒车,打开了跑车棚,叶迪华坐了进去。
叶迪华和小伙子说着什么。
关雎开始站在车旁,后来,叶迪华问他一句什么,关雎俯下身去应答。说完之后,他索性两只手拄着车窗,俯着身,参与进叶迪华和小伙子的谈话。
干红问赵丽影:“你说能不能谈成?”
“那还谈不成?”
“原来我就想,张妮和关雎太单,作为一个公司的规模,少了一点什么。这回好了,找到了,就是小叶子这样的人。”
“就今天。我还冒出这样的想法,”赵丽影慢条斯理地说:“你加入进来呢。”
“我?笑话!我和他们这些小嘎子(小孩)混?那会儿你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要加入呢。原来是想把我卖出去啊!”
赵丽影仍是循循善诱地劝说干红,“其实他们真缺你这么个人。今天。要没有你,就得砸——眼瞅着,你要不上去,那窗就开不了,窗开不了,鸟就没法往出飞。那这放鸟的计划,就得取消。这个一取消,明天的还能有吗?”
干红不屑。“这属于咱们准备不足。以后就建立一个制度,接了活儿,拿了定金,就要勘察现场,诸如,鸟有没有往出飞的通道,都要看好,头一天就看好了,省得‘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那就晚了。”
“要是发生别的问题呢?”起丽影问道。“他们仨谁能独立处理?”
“谁都能。”干红说,“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作‘有山靠山。无山独立’,锻炼一两遭,张妮都能独当一面,更不用说小叶子和关雎了。”
“要是遇到那么一个耍无赖的,不给结清尾款怎么办?”
“啥意思?我要在,让我动五把抄(拳头),和无赖打去啊?”
“那倒不是,有你在,他们就不敢了。”
大厅里在唱歌。礼仪公司那伙人越来越往文艺娱乐上靠。一个女声唱完了。下边报以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一下大了起来——门开了,掌声推出一个笔挺帅气的青年。他走出来往四下里看。没找到他想找的,就走过来问赵丽影。“大姐,看没看到一个肩膀头扛着两只鸟的小姑娘?”
“你找她干啥?”
“我是‘双喜婚庆公司’的,我想和那小姑娘联系一下,以后我们有客户需要放飞喜鹊的,我们好找她。”
干红赶紧过来,“行啊,你找对人了——这位是那小姑娘的大姐,以后有需要,你打她的电话,就成。”
赵丽影拿出一张名片,给了那青年。
青年非常客气,双手接过名片,认真看了一下,“赵董,你是这场婚礼东家的老板?”
“同事。”赵丽影很客气,“我亲戚的孩子,弄了放飞喜鹊这码事,希望你多多关照。”
干红接过话儿,“通力合作,共同发财嘛。”
“共同发财共同发财!”青年说着,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捧着递给了赵丽影,“我姓孙,孙洪雷。”
“你和那个演员同一个名?”干红问。
“差一个字,人生命运就天壤之别!”
“你总干好事,促成一对对婚姻,比他强!”
“夸奖夸奖。我得回去了,刚才的节目,是演员代报幕的。以后有机会再请教。”
孙洪雷走了,干红要和赵丽影说什么,一回头,看见叶迪华来到了身边,干红问,“谈完了?”
“谈完了。”叶迪华微笑着,脸上放着光彩。尤其是上眼睑,锃亮,象京剧里上了彩妆的孙悟空似的,眼睛一眨动,都闪光。
干红往叶迪华的后边去看,“关雎呢?”
“取钱去了。”
“取钱?什么钱?”赵丽影很关心。
“定金啊。”
“定金?”干红惊诧,“不是取回来了吗?”
“取回来的是两万元的定金,”叶迪华说,“十万元,只要五千元定金能行吗?”
“十万元!”干红和赵丽影同时说,几乎有点儿吃惊。
“你又增加了什么项目?”干红很是好奇。
叶迪华自自豪豪地说,“明天一早,一百只喜鹊在新房的上空盘旋,新娘和新郎的车队往这边开的时候,有一大群喜鹊列队紧跟着车队飞翔。到礼堂,要放飞最少一百只喜鹊。”
干红急了,“你不知道小叶子,这鸟的领地意识可强了。你让喜鹊围着新房飞——新房在哪儿呀?”
“在环保塔那儿。”
“环保塔,算不算它们这伙儿喜鹊的领地啊?”
“算,正是它们的管辖范围。”
“你问了?”
“问了,蒂尼说的。”
“那还行,”干红放心了,“可是。这车队行进这一路,可是不归它们管。”
“蒂尼说了,她派三军在车队的上空立体保护。其它国的军队就不敢拦截它们了。”
“它们不能通过谈判协商?非得诉诸武力,以武力相威胁?”赵丽影也急了。
“这你白说。”干红很气恼,“你看他们的国体,就是从西边学来的,称霸这一套,它们能不学?”
“嗨,何苦的呢?”赵丽影叹了口气。
“它们倾一国之力,大费周章,要的筹劳也不少啊!”
“什么筹劳?”
“干炸里脊”。叶迪华说,“得五十盘!”
干红算了一下,“两千五啊!”
赵丽影纠正,“两千。四十元一盘。”
“两千也不少啊!”
“和十万比起来,就不多呗。”赵丽影很满意的样子。
这时,一辆大巴车向他们开来,干红左右看看,这辆大巴车是要倒车位呀,要不,那边儿那么宽绰。它不能朝这边开过来。
干红就拉着赵丽影和叶迪华往一边靠。
越靠这车还越跟上来了。干红恼了,指着大巴车的司机,“你找病啊!”
大巴车司机在车里也指了一下干红。好象回骂了干红一句,干红火了,“你下来!找练呐!”
大巴车司机一打舵,把车门闪了出来,车门一开,跳下来一个小子,直奔干红而来。
干红一看,来者不善啊,就把赵丽影和叶迪华掩在身后。拉开了架子。
这小子上来就打,干红招架两下。看赵丽影和叶迪华在她身后无虞,就放开了手脚。只三下两下,那小子就趴在了地上。干红想伸伸腰,这时又从车门里跳下一个壮汉,直奔干红而来。
好干红,面不改色心不跳,只一个招式,就把壮汉打个腚墩,坐在地上。
壮汉两腿伸开,两只胳膊拄着地,眼睛呆呆地看着干红,象魇住了似的。
干红想招呼他,让他起来,再打。因为,没怎么打,他就瘫了一般。
这时又下来两个小子,一齐向干红冲来……
——诸位,看到这一阵势,是不是有些眼熟?
是的,就是容城的八大金刚。
手持器械的两位,走下来舞起了手中的家把式。也不向干红进击,只是尽显手中器械的威力,和他们操作这两件器械的纯熟度。
干红又回头看了看赵丽影和叶迪华,见她俩一点事儿也没有,就用心欣赏起这两人的武术表演了。
打了一通,两人收了式子。立在车门的两侧,那四个人,也恭恭敬敬地立在车的一侧。干红好生奇怪,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谁啊?
赵丽影在身后扯了一下干红,干红回过头去。
赵丽影指了指车里,干红一看,看到毕立海笑么滋儿的走了下来。
“我靠!”干红向毕立海指去,“你个脏孩子!毕立海!”
毕立海走下车直奔赵丽影而去,挺老远,就伸出了手,“赵姐!”
又向干红走了过来,两人撞了一下肩膀,干红说:“你这脏孩子,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我向你复诉:前天下午我到容城,就受到这一待遇。”
干红没有完全明白毕立海话的意思。以为他一下车,这帮人就向他表演武术呢。可是,个人表演,和身体接触可是两回事,就问,“那你咋不知会一声呢,我要出狠拳重手,要伤着谁可咋整?”
“我没告诉你,可我告诉他们了,要觉得不好,赶紧撤下来,免得吃苦头。不象他们接我的时候,他们是抱着把我打败的心情,和我交手的,结果现在还有两个躺在病床上呢。”
“怎么能开这个玩笑呢?”
毕立海的手往后一指,“你问他呀。”
干红看去,见尖鼻子郝元岐走了下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有些怪的小子。那小子一见到干红就横楞她一眼,干红的脊椎苏苏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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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尖鼻子郝元岐身后跟着这个小子,有异能!”
岩子说:“不是郝元岐招来报复干红的吧?”
嫱子说:“他还恨干红吗?”
岩子说:“不好说。我对这个人物心里没底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