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斗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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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斗文(4)

  安然将身上的披肩向上拢了拢,收起刚才那副伤春悲秋的表情,眼睛冷冷的盯着窗外的湘妃竹,低声喃喃道:“君梓熙,是你逼我的!”转身又恢复一副冷淡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那天之后,安然一直躲在朝阳宫,对谁都避而不见,对外却称太后要闭宫礼佛,并将后宫一切事物都移交给德妃。在安然礼佛期间,皇上君梓熙和原西遥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还将她封为闲妃,看得后宫嫔妃暗暗咬牙,后宫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却暗潮汹涌。

  君梓熙对西遥的行为看似宠爱,实则却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君梓熙从小向先帝学习帝王之道,深知平衡后宫之法,是要雨露均沾。可是当他爱上一个人后,却舍不得她受到丝毫委屈,想到自己就在宫中,大不了自己多护着她一点,不让她受了委屈。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就越是将她推入深渊。

  直到有一次西遥被人设计,而君梓熙正好不在宫中,宫里只有德妃和她同属一列,德妃又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便将事情闹到了安然的昭阳宫中。毕竟西遥现在是君梓熙的心头肉,不好直接发落于她,害怕皇上回宫牵连她们,便将注意打到了安然宫中。

  安然自然知道她们怎么想的,那双盼若琉璃般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当她专注的看着一个人时,便能将一个人的心魂给吸进去。

  安然的那双眸子正好对上西遥不卑不亢不肯屈服的眼睛,微眯着双眼,西遥便感觉到来自她身上深深的敌意。她知道后宫嫔妃不喜她是因为君梓熙的宠爱,但是她有些不明白安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既然闲妃静不下心来,那便在宫中闭门思过,抄一百遍维摩诘经吧。”维摩诘经是安然在闭宫期间所看的经书。安然看不惯西遥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不过是跳梁小丑。便故意挑西遥的短处下手,又不容易让人察觉。

  在安然看来君梓熙是把她宠坏了,才会让她得意忘形忘记这里是楚国,而她现在身处皇宫,而不是在22世纪。而且就算是在22世纪,也是有着尊卑之别的。

  “是。”西遥一脸懵逼的看着安然,还不能拒绝。

  西遥突然想到她来到这里后,并没有学楚国的文字,楚国是一个以文会友的国家,全国上下写诗做词已然成为一种引领风潮,就连街边的小孩都能写几首酱油诗。可是西遥不会啊,她是真的不会,更何况还有维摩诘经?一百遍?还不如打她几板子来得痛快。

  对她来说,一个是上的折磨,另一个却是精神上的折磨。两者相比,她宁愿选择前者。可惜安然不给她这个选项。安然并没有傻到直接去挑战君梓熙的逆鳞,毕竟龙有逆鳞触之即伤。不过这次能阴到原西遥,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抄维摩诘经在西遥看来是要命的惩罚,可是对本来就是来找事的嫔妃,却有不一样的想法,觉得安然的惩罚太轻了。不免有些不满意,却又不能向她辩驳。

  于是她们便将怒火对准原西遥,希望能借她这次闭门思过,重新赢得皇上的宠爱,不叫她一人独宠了去。

  此刻原西遥可没有脑子想这些,她在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太后娘娘能够收回成命,或是有人能救她于水火。

  也许是她的祈祷奏效了,虽然太后没有收回成命,但是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太监的传唤声‘皇上驾到’。西遥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那声音如此美妙过,君梓熙的到来彻底解救了她,却也得罪了所有的人。

  “母后,吉祥!”君梓熙大步来到飞羽殿内,向坐在上首的安然行了一礼,然后才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懵态不知所错的小女人。像是戳中了他的萌点,脸上不知觉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看得周围的嫔妃面红心跳,但是在注意到他目光的方向时,又咬碎了呀,心里在不停地咒骂原西遥就是狐媚子,到了昭阳宫都还不安分。

  君梓熙才刚回到宫中,就从西遥的贴身侍女小小处得知,她被德妃她们请到昭阳宫了。也不知他是害怕西遥受到什么伤害,还是心虚安然对他的态度。总之,君梓熙连身上的便衣都还未来得及看,就直接向昭阳宫走去。

  “不知闲妃在何处惹得母后不安了,儿臣定当严厉惩罚,也不好叫母后为这等小事受累。”君梓熙回过神来看着上首坐着的人说道。

  只见安然身着一袭深蓝的暗花细丝褶锻宫装,上面只有几缕流苏做点缀,这件衣服如果是穿在十八少女的身上就显得有几分老气,但是穿在安然身上却略显几分沧桑之感。又因为这段时间礼佛的原因,脸上只是略施粉黛,神情漠然。

  “哀家不过是叫闲妃在自己宫中为哀家抄写几篇佛经,到是让皇上认为哀家欺负了她去。”安然神色默然的看着君梓熙说到。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好陌生,和记忆中那个钟灵毓秀的女子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不由的感慨到,后宫就像是一个大染缸,那个天真纯净的女子已然变成仪态万方让他深感陌生的女人。可是他却不愿意想起,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呢。

  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娇俏的笑脸,做错事后总是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还有调皮时狡洁的微笑,他希望她的单纯由他守护,让她一如既往的开心幸福下去。

  此刻他才明白他也可惜喜欢上另外的人,看着上首那个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女人,曾经因她而跳动的心,现在已然停止。他的心现在正在为一个名叫“原西遥”的女人鲜活的跳动。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既然安然不是他所能强求的,那就放弃所求。

  “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既然母后这样想倒是有几分责怪朕了。如果母后没有其他什么事了,那朕就带着闲妃告退了。”丝毫没有给安然面子,直接带着被罚闭门思过的原西遥离开了昭阳宫。

  安然并没有因为君梓熙的离开而恼怒,反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惜转身的君梓熙并没有看见。他永远不会知道后宫的嫔妃嫉妒起来有多么的可怕,安然想要的就是让君梓熙成功的挑起后宫的战火。

  ‘陆安然,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心里唤你的名字了,以后,你还是你,而我也还是我,再不会有任何情感交际了。’君梓熙在转身之前便向自己的心说道。

  等到周围的嫔妃都告退后,安然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出去,空旷的大殿中就只剩下安然一人,感觉脸上一片湿润,摸了摸脸颊上的冰凉,原来是冰凉的泪水划过面颊的感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哭了出来。

  她的心里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痛楚,感觉自己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却又有一种不知名的,久久缠绕在心中。

  不知在大殿中坐了多久,等到安然唤纸鸢出现的时候,安然又恢复了往日端庄高贵的样子。

  只听见安然轻声唤了一声,“纸鸢。”

  “娘娘。”一名紫色宫装的女子直接从门外推开,缓缓。

  一月后,后宫的局势渐渐明朗起来。后宫少有的自成一派,可能她们都以为到了来自原西遥的威胁。可是自从那日被罚闭宫抄写经书后,她就一直没有出门,又有皇上对她的保护,所有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虽然这一个月来她闭门不出,但是奈何皇上天天登门,所有两人的感情到也与日俱增。

  但是在这几个月里,君梓轩就没这么轻松了,他发现自己只要调查当年安然进宫的事情,每到一个关键点就会被一股神秘力量所隔断,这让君梓轩越来越感到心惊,也越来越确定安然进宫另有隐情。毕竟想要在楚国瞒过他手里的影卫,并毁灭证据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只是心里纳不安越来越指向宫里的那位,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样,他到底该怎么办。他无法接受他最敬爱的皇兄,将他爱的女人送进宫去的事实。

  此刻当暗卫将收集到的完整情报放到书房时,他是如此的害怕里面的内容,却又忍不住去打开它,毕竟那是他所追寻的真相。当他看完手中的情报,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议又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手将书桌推到在地,整个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完全没有平时那副温润如玉的表情。

  等到君梓轩安稳好情绪从书房出来后,又恢复以往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眼中却少有的露出寒光。在看他从书房出来后里面的样子,只见书房里面一片狼藉,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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