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辰倨傲斜睨她一眼,居高临下姿态冷冷淡熬:“本王根本就需要动手,你要是能打得过寒煞冰夜他们两个,你可以离开王府出京城去办你正所谓的事。”
话毕,他转身仿佛连他周身都迸发出冷若寒蝉的气息,仿佛谁一靠都会被他迅速凝固成冰柱,他凛冽的眼神轻轻一看寒煞冰夜两人。
他们两个迅速低着头,齐声同道:“恭送主子!”
夏颖苏见他直径往踱步,身躯与手抬下意识朝他伸去,还嚷道:“封逸辰你……耘”
寒煞冷酷如冰伸手拦住了她上去,“娘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英俊而又帅气的冰夜也冷道:“主子对娘娘没辙,那可会把气撒在我们做下属身上,希望娘娘可以谅解我们。”
夏颖苏迎着他的视线而回视他,这人说话她怎么听都好像颇有意见,难道她就想有他们这两个跟屁虫呀,这要怪就去怪封逸辰,还有,她怎么还感觉他有一丁点鄙视,瞧不起她的感觉呢?
顿时心中怒火猛然爆发踝。
他们的主子也欺负她,就连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想插
上一脚欺负她,难道她夏颖苏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冰夜也不闪躲她目光,也直直看着她,他心里有一丝郁闷了,王爷如此优秀,与平凡得什么都不是的夏颖苏成了一对,虽说是假夫妻,不过他还是觉得他们家主子委屈了。
现在还让他们两个暗卫监视她,主子也太瞧得起她了。
寒煞与冰夜从小就一块长大,他觉得冰夜这举止有些逾越,不管怎么说夏颖苏都是他们主子的王妃,说白了的确是他们半个主子,他轻轻拉扯了冰夜一下,然后对夏颖苏冷道:“娘娘,我们先到外面去!”
夏颖苏莹眸颇深,隐约可见聪慧冷静的光华。
“娘娘,刚才差一点没把我们给吓死了!”凌香直率拍着胸口道。
幸好王爷还没跟娘娘打起来,还有也没治她们的罪。
盼蓉面色稍稍泛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惊吓到了般,就算不说话,但她的神色都已经认同了凌香说的话。
夏颖苏斜睨她们,不由觉得好笑,红润的唇角勾着美丽的弯线,“你们都跟了我这么久,还是这么胆小,太不像我夏颖苏身边的丫鬟,以后见着他们包括封逸辰,你们都不需要惧怕他们。”
“娘娘你说得轻松,你又不是身为奴婢,你当然不知道,王爷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有多吓人。”凌香心有余悸道。“我都恨不得钻进地洞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夏颖苏啼笑皆非看着她,看她说得这般惧怕封逸辰。
“奴婢也是!”盼蓉同意她说的法,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王爷,可她身为奴婢哪有躲避自己主子的权力。
夏颖苏笑了一会,最终还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回这话,而凌香紧接着又问:“娘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王爷都不让你出去,那你就不要出去好了,听王爷的话吧!”她是担心王爷暴怒之下会把她们家娘娘给怎么啦,到时她们可怎么办呀!
夏颖苏知道她是那种三从四德的思想,一辈子以夫君为天的女子,可她不是,她夏颖苏学习的是自主自由,理应当以自己为出发点,她实在做不到像这边的女人那样唯唯诺诺。“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盼蓉静静凝视她,突然道:“娘娘,我知道凌香的话你不爱听,但她这话完全是为你着想,你身边还有两个暗卫监视你一言一行,你想上哪都不行,难道你真要跟他们拼命吗?”
拼命?夏颖苏意味深长地笑了,她才没这么傻,能用脑子的事绝不用体力,而她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们两个。
“就是,娘娘,你之前的伤才刚好,你可不能……”
“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你们先出去。”
阳光明媚,一个下午的时间,夏颖苏跟平常一样,在院子里坐坐走走。
处于暗处的寒煞和冰夜两人格外盯着她举动。
慢慢过了两天,夏颖苏仍然是这样,寒煞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她,要说一般人也不会像她这么准时到出来走走,一秒不多也不少就回去,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于是他就把这件事汇报了给封逸辰。
封逸辰一听,神色透着一丝冰冷的慵懒,优雅倚靠椅子后背,似笑非笑,显得他整个人犹如沉
浸于一股神秘之中,邪魅邪佞缭绕。
“她待不了多久就会有所行动,特别是早晚都出来散步,你要好好盯着她,不能让她离开王府,不然你就自个去领处罚。”
“是!”
“下去!”他冷漠道。
要说他完全了解夏颖苏,他发现他只是了解她一些许而已,要说不了解夏颖苏,但他又猜测到她接下来的行为。
*
也拖了两天,夏颖苏确实是想行动了,再加上赶路的时间离委托人所给的时间剩下已不多了。
第三天早上,她起床之后,孙
嬷嬷像以往般前来服侍,盼蓉凌香两人就收拾床铺。
寒煞正与守了一夜的冰夜交换班,顷刻间,屋里传来婢女的尖叫声。
“娘娘不可这样,奴婢知错了,你千万不能这样!王爷知道了那是会责罚奴婢的,娘娘……”惊叫中满满的惶恐。
紧接着凌香也跟慌张叫扬声:“娘娘你千万不要这么做,要是把自己给怎么了,那怎么办呀?王爷一定会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
后面的话还没完,继而他们就听到屋屋里传来三道惊恐的尖叫声,但就是没有听到夏颖苏半点声音,这诡异得让寒煞眉头紧蹙。
冰夜不耐烦:“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的,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话一完,他双眸一睁,霎时抬眸看寒煞,结果这时寒煞与他同一时间相视彼此。
冰夜道:“她该不会是想跑?”
“应该不会,后面是一道围墙。”寒煞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其实他就是不太确定夏颖苏能这么折腾。
“怎么不会,你不要忘了,后面还有一个窗口,她可以……”说着说着,冰夜大喊一声:“不好,她……”
他话还没完,寒煞飞疾而去。
冰夜微怔,瞬息间便也赶了过去。
要是让他们主子知道夏颖苏给逃了,他们身上的皮恐怕非要掉个几层不可。
砰一声,两人齐齐推开紧闭的门扉。
然而,他们刚刚迈过门槛,霎时他们脚下的老鼠夹啪的一声,紧紧夹到他们的脚背上,瞬间脚背骨头像被刀子割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迅速蔓延他们四肢以及他们的意识。
冰夜龇牙咧嘴:“到底是谁把这玩意弄到这里来?”痛死他了,好比十指连心的痛,要不是他刚才搀扶着门扉,可能都已经摔个狗吃屎了。
寒煞闷嗯了一声,犹如寒冬里刺骨的寒风般的面容上眉头深深一皱,要不是顾及想到夏颖苏可能会逃走,他都很想看一下自己脚背,他轻轻把老鼠夹给松了。
而冰夜忍住了痛,蹲下拨开老鼠夹。
然而,这时一张麻绳做成的网随着一桶水就这么生生淋在他们身上,冰夜和寒煞不假思索拔剑一挥,牢固的麻绳网顷刻间分成了两半。
他们都知道上了夏颖苏的当,现在就是一心想着不能让夏颖苏离开王府,否则……
寒煞他们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头一阵子眩晕。
不好,冰夜已剑支撑着身躯,眩晕感如惊涛骇浪般袭来,空气里什么气味都没,为什么他们还是中了眩晕药,他艰难抬眸朝款款而来的夏颖苏看去。
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制作出来的药?
她又是怎么会的?
寒煞一看见她,眩晕愈发击着他的意识,稍作思索,他举剑往他腿上毫不留情刺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而出,瞬间沉
浸了他的袍子。
夏颖苏原本目光是落在冰夜身上,眼角余光瞥他这举动,干脆转过视线看他,眼底撩过一丝赞赏的光华,可惜,他是封逸辰的人,不然她都想收他为暗影阁一员了,不过她还是要很遗憾告诉他:“没用,我调制的药,刚好添加了一点你们主子经常使用的罂粟,罂粟原本就是麻痹疼痛的作用,所以即使你现在往你腿上刺一刀,一会你还是逃不了晕过去的事实。”
“你的婢女呢?”寒煞发现她身后包袱,丫鬟和孙嬷嬷一个都没见着身影,还有,刚才要不是她们三个,他们也不会上当。“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主子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就是,她们都是跟你在身边这么久的人,你这么一走了之,也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