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静瞬间被他眼神给震惊,怔怔的,面色微白,惊骇的一句话都不敢吱。
眼前的封逸辰也太恐怖了,好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浑身鲜血淋漓,呲牙咧嘴,手指甲尖尖,仿佛转瞬间就会扑上来把她咬死。
“本王是封国的摄政王,手握重权,但也是臣子,而本王的职责也是辅导皇上,我的言行举止都是为了皇上好,也是在为封国大好江山着想。”
封逸辰坦然,豪气万丈说出这话,他亦正亦邪的俊颜让所有人都沉溺他的霸气的宣言里,唯独只有几个没沉溺其中,那人就是慈太后,封景柯,静贵妃,夏颖苏以及贺文绪餐,
面对他的话,夏颖苏撇了撇嘴,她怎么看封逸辰,都不像是那种安分守己,甘愿为臣子的男人,这要是换了在上世,像封逸辰这样的男人肯定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
封景柯面上惯有的温和仍然挂着,只是内心扬起深深的讽刺,更是对他的话起了深深的怀疑,原来不仅仅他会做表面上的功夫,就连现在封逸辰也会了,该说是她的功劳吗?
视线不着痕迹转落夏颖苏面上,据他的人回来汇报,她事先前往乌镇,封景柯随后而到,后面才会有了封逸辰将他多年的密码私下养将兵一事给曝光了,这些都是他计谋多年,就是为了终有一日对付封逸辰,现在这些都不可能有了,他现在只能竭力想办法来压制封逸辰反过来对付他,还要预防封逸辰夺走他皇帝的位置。
封逸辰的话落了之后,众人都沉默了许久,大臣屏声息气,这些事都是属于皇家内的事,他们过问不得,也不能过问,封逸辰的手段大家都很清楚,残暴,视人命如草芥。谁敢让他呀!除非他们想整个家族灭亡斛。
而太后这时插话,慈眉善目笑着说:“王爷的心思,哀家知道,皇上也知道,是静贵妃过多的言语说错了,该罚,王爷哪是你一个后宫之人可以说的,静贵妃这次哀家就看在你刚没皇儿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但是处罚还是免不了,你回宫之后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你踏出宫门半步!”
白雅静对此纵然生气,但她面上也不表露出来,一染上薄怒的话,那是生生跟太后作对,她现在什么都没,只能仰仗着太后而在后宫活着,所以她只能就这么生生忍了,再说了太后也在话里帮了她不少,她做人也该知足了,更何况,她还可以从别处为自己出气。
她端庄而大方深深一蹲,头一低,“是,臣妾错了,臣妾这就回去。”
杜筝玉面对自己的靠山就这么走了,一时之间焦急脱口而出:“娘娘,臣女……”
正要退出大殿的白雅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就不会分时候吗?这个时候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现在她还叫住她,这不是摆明要往上送死吗?
她要是想送死就送死,可别连累她了!
闻言,夏颖苏看着她们,忍俊不住笑了,太后在话里尽是帮白雅静,什么叫没哀家的命令不得出宫门半步呀?这不是太后的一句话的事,由不得外人说什么。
不过白雅静也忒会做人了,就是愚蠢的杜筝玉不会做人,她一出声,把白雅静给拖住不说,还把自己给退到大家的焦点视线去,这不是送死是什么呀!
封逸辰深深瞟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白雅静恼羞成怒,瞪着她。
慈太后从容不迫问:“王妃这是在笑什么?是对哀家的处置有意见?还是你有更好的处置静贵妃的办法?”
她哪敢有呀!她也不能有,更何况,白雅静的身份就摆在那,她一个小小的王妃有什么权力去处置一个贵妃呀!
不过慈太后的话,她又不能不回答,谁让她没忍住了笑呢,“臣妾身份卑微,不及静贵妃尊贵,哪敢有什么能力和本事干涉这件事,只是臣妾刚才想到了小儿时好笑的事,所以就笑了!”
闻言,慈太后和蔼的面容突然一凝,颇有几分太后的威慑看着她,冷喝:“夏氏,这里是皇上邀约而举办的宴会,大家都在为静贵妃一事而烦心,你却还有心思想起以前的事,可见静贵妃和没了的皇儿在你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可以任由你可以不去尊敬!”
夏博源看到太后娘娘如此大怒,心里暗暗担忧不已,视线朝夏颖苏瞪去,想寻死那就滚远一点,可不要连累夏家连累他。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夏志磊,一心担忧夏颖苏会连累他的前途,还想着他到底要不要把夏颖苏与夏家脱离关系一说禀告皇上与太后呢?
“太后娘娘!”夏颖苏不慌不忙直视慈太后的目光,清澈的眸泛着清冷,神圣不可亵渎的气息淡淡缭绕着她身,只见她冷道:“静贵妃和皇子一事怎么跟臣妾扯上关系了?臣妾并没有不尊敬他们!”
她想给自己按这样的罪名,那也要看她给不给。
她夏颖苏可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
“其实臣妾笑还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去了,想起臣妾打小做错了事,臣妾的娘也会像太后
这般对静贵妃,突然又想起自己小时候调皮于是才笑的,请问太后,难道臣妾这样也是错了?”
好话包裹着坏话,哼,看慈太后怎么选择了,如果要是继续处罚她的话,那慈太后的表面慈眉善目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假的。
“不是应该怎么处置杜家小姐吗?怎么扯到夏氏身上来了?静贵妃有了太后的处置,那便按此举行,而杜小姐就杖毙吧!”封逸辰顷刻间出声,冷冷的嗓音,低低的话,寒冷的气息瞬间蔓延整个大殿,其他大臣纷纷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这件事不是该由王妃处置吗?”慈太后面色不改笑道。
杜筝玉是静贵妃的人,好歹现在她们也是站同一条线上,她就做个顺水情人把杜筝玉给救了。
继而,慈太后看着夏颖苏,温和笑着说:“夏氏心肠一向很好,这次想必也不会处罚杜小姐重了,对不对?”
面对慈太后的威胁,夏颖苏也皮笑肉不笑了,“太后娘娘,这事臣妾还真无法回复你,臣妾也不知道怎么的处罚对杜小姐来说才是重或轻,要不然太后娘娘给臣妾提了个醒,好让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三番四次都是把烂摊子推到她身上,她还真当她是垃圾收费站呀!
现在她又把难题丢回去,反正慈太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最后处罚是轻或重,这都与她无关了。
柳若汐这时落落大方而迈出了步子,缓慢而优雅给慈太后行了个礼,慈太后正愁着怎么开口,看到柳若汐这举止,自然也是高兴,想必柳若汐也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说说这个夏颖苏。
“柳小姐请起身说话!”
“其实处罚杜小姐一事按王妃的话来说,不能免了,又不知道如何是轻或重,不如让王妃自个掂量掂量,太后娘娘大慈大悲,哪做得来这样的事呀!”
柳若汐的话,慈太后爱听,不过也同时提醒她,现在她是端庄慈眉善目的太后身份,至于处罚杜筝玉的事,她是做不来。
封逸辰朝她投了一眼,眼中无点思绪,夏颖苏看着,暗暗琢磨,她到底该是顺着往下呢?还是往上抬一抬呢?
“竟然太后都同意柳小姐说法,那臣妾便动手了!”
夏颖苏优美一身衣裙,长长的裙裾拖曳绕过桌子来到了杜筝玉的面前。
杜筝玉一看到了,心不由自主生惧意,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两眼警惕盯着她。
居高临下的身姿,清冷的眼里泛着淡淡的轻蔑,“杜小姐,本王妃多有得罪了!”
话毕,杜筝玉惊恐捂着自己的脸蛋,身躯瑟缩在一块,嘴里还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然而,夏颖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慢条斯理只是从杜筝玉身边经过,然后什么也没做就回到了自己座位身上。
顿时让所有大臣们看得猛地眨着困惑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处罚杜筝玉的吗?怎么王妃就只是从杜筝玉身边经过而已,连碰都没碰杜筝玉,结果杜筝玉就自己害怕得尖叫起来了。
片刻,杜筝玉身上没传来疼痛,她便伸出头,前后左右都没瞥见夏颖苏,难道夏颖苏心情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