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牛大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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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的人根本没想到在寸土居然还有人敢动刘子妙,这可是刘家的一亩三分地,任何敢在这里和他们做对的人都会遭到最无情的打击,更何况现在出事的是现任家主的大公子,下一任家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无异于当着全体寸土人的面,扇了刘家一耳光,相信明天早晨的八卦头条肯定是关于刘家长子在某某酒店前被人当狗一样栓着拖出来的报道。接到酒店经理电话的第一时间,刘长龄怒了,整个刘家怒了。

  于是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十多辆小车、面包车抵达了酒店,上面下来的黑衣人迅速对酒店百米范围内进行了清场,所有闲杂人等被强行驱逐,甚至连闻讯赶来的记者和警察都被礼貌地挡在了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外。

  看来刘家是打算用雷霆手段来处理发生的状况,许多看到了这一幕的寸土市民都不禁为李定邦开始担心起来,只怕他今天是难逃此劫了。

  李定邦手中牵着绳子,站在酒店门口,一脸平静,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只是偶尔回头看一下酒店大堂墙壁上悬挂的摆钟。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过来,停在李定邦面前,车门弹开,从车里面出来一名留着板寸,阔鼻大耳,双目炯炯,身着唐装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接近两米,全身的肌肉把唐装绷得紧紧的,让人觉得他哪怕只要动一下,衣服就会被撑破。

  这壮汉就是刘家现任家主刘长龄,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李定邦像狗一样牵在手里,刘长龄难看的面色更加阴沉,心中对李定邦的杀意如滔天巨浪一般汹涌起来。但他毕竟不光是父亲,更重要的他是一家之主,虽然心中恨不能把李定邦剥皮拆骨,但还得要按下性子问清状况缘由。

  “你是谁?为何如此待子妙我儿?”刘长龄浑厚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如果声音能够杀人,李定邦肯定已经被这雷声震死。

  “再等两分钟,具体情况问你儿子,我懒得解释!”李定邦冷邦邦的话同样掷地有声,他已经看出了这刘长龄修为似乎还没自己高,心中更无惧意。

  “你……”刘长龄被李定邦的话噎得半天没做声,双目精光连闪。反正脸也丢了,儿子还在人家手上,不在乎多等这两分钟,于是刘长龄开始上下打量起李定邦来。

  这不看不要紧,越看刘长龄越心惊。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自以为步入了天下有数高手之列,现在正在冲击灵台,追求气血相融,以期达到青牛大力功第六层的天人合一境。

  然而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小子,一身的修为却让他都看不透,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要是让刘长龄知道李定邦从开始拜师到现在才不到两年时间,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两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李定邦又回头看了一下挂钟,最后一次确定了一下时间,然后在刘子妙身边蹲下,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他头上的套头,一边说道:“兄弟,你也不要埋怨哥,哥也是不得已,你让人给小黑套了这玩意二十分钟,我也就让你套二十分钟,都是遗族,待遇要相同啊,要不然哥没法跟自家兄弟交代,你说是啵?”

  刘家上上下下从家主高层,到司机打手百十来号人,就这么看着李定邦不紧不慢地解着套头,听着他不咸不淡地说着恶心话,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高高在上的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偏偏现在还发作不得。

  终于等到解下套头,李定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走到一边,刘长龄一个眼神,立刻从身后冲出两名保镖,迅速架起刘子妙退了回来。

  刘子妙一回到父亲身后,立刻挣扎着甩开两名保镖,扑到刘长龄身上大叫:“爸爸,你要帮我杀了他,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刘长龄看了刘子妙一眼,一个巴掌扇得他又一次跌到地上,对左右说道:“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带回去!”两名保镖赶紧再一次搀扶起刘子妙,架着他下去接受医生治疗,刘子妙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再做声,也不知道他眼睛里无穷的恨意是针对李定邦还是针对自己父亲的。

  “好了,这事就算扯平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老子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李定邦一副吃干净,抹嘴走人的样子,抬脚就要走,丝毫没有身陷重围的觉悟。

  “哗啦”四周早就按捺不住的保镖,飞快地在李定邦和小黑身边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走?你觉得你走得了吗?”刘长龄分开保镖走进圈内。

  “怎么?刘家主难道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李定邦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夷然不惧地说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还想请少侠就今日之事给个说法!”刘长龄阴沉地说道。

  “说法?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回家找你儿子要说法去,别在这里跟老子装腔作势!”李定邦一点也不尊老,在大自己一轮还多的刘长龄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把个刘长龄气得马上就要暴走。

  “给我打,狠狠地打,别打死就行!”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刘长龄已经快被李定邦气得失去理智了。自己儿子已经被他当狗耍够了,现在他又把自己堂堂一家之主当王八耍,不管他是什么人,这口气如果咽下去了,自己全家在寸土也就混到头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猛然感觉脚上的护身真气像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样,继而膝盖一麻,差点当众跪倒。也幸好他有护身真气,李定邦射出的松针在护身真气的抵挡下失去了大部分力道,只是浅浅地扎进了膝盖。而包围圈最里面一圈的保镖就没那么好运了,齐齐地倒了一地!

  李定邦可不是傻子,在酒店里他就扯了一把盆景里的松针,防备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刘长龄话刚出口,他就先发制人的发起了攻击,也不攻击要害,专打膝盖,只要膝盖受制,再强的身手也失去了作用。

  刘长龄不愧是老江湖,见李定邦暗器厉害,迅速抖掉膝盖上的松针,飞身向前扑来,想通过贴身近战擒住李定邦。

  “想用近战来对付老子?哈哈,刘家主,你也太小看老子了!”李定邦大笑两声,身体瞬间化为一道残影,根本不顾刘长龄的攻击,向保镖群中电射而去。

  一众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定邦速度奇快、毫无章法却又力破千钧的乱拳轰飞了一大片,勉强反应过来,做出了抵挡动作的,也直接被打断了手臂不断地后退。

  李定邦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手下没有一合之敌,而刘长龄只能跟在李定邦后面,看着他一群一群地放倒自己的手下,还时不时挨到松针偷袭,虽然打在身上没什么威胁,可每顿一下,就有一群手下被李定邦打倒,这样的局面让刘长龄觉得心痛而又无奈。

  刘家不是没有其他高手在场,但是达到拥有护身真气的却只有刘长龄一个,很快,在李定邦老拳加松针的打击下,全场就只剩下刘长龄一个光杆司令。

  当刘长龄发现再没有一个手下站着的时候,也只得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亦或兼而有之。

  李定邦也停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像一杆标枪立在刘长龄面前。只听刘长龄说道:“好了,我的手下都被你放倒了,只要你再把我放倒,你就可以走了!”

  “噢?听刘家主的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将我留下咯?”李定邦戏谑地说道。

  其实在刚才李定邦放倒自己手下的过程中,刘长龄一直在紧追并且观察着李定邦的出手,发现他其实一点武功套路都没有,完全是凭借着超常的速度和狂猛的力量逐一放倒了自己的手下,而用来偷袭的松针虽然无一落空,但是作用非常有限,基本可以忽略,所以他才敢说出那样的话。

  刘长龄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有李定邦那样的速度,可以更快地放倒这些手下,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绝对信心的,好歹自己也已经到了**可以修炼到的极限,只差一线就可以突破到血脉觉醒,拥有先祖圣兽青牛的力量了。

  “只要你不用速度逃跑,我想六成的把握把你留下,还是有的!”刘长龄颇为自信地说道。

  “是吗?那行,我这人就最受不得激将法了,不跑了,看你怎么把老子留下!”李定邦毫不示弱地说道,其实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遗族的青牛大力功到底有什么不同。

  “很好,小子,不管你先前是怎么侮辱我们刘家的,待会这一战之后,我们都两清了,话先说在前头,生死各安天命,不得再相互寻仇,如何?”刘长龄其实也在担心李定邦身后有强大的家族或者师门背景,所以直接把话说死了。

  “你堂堂一家之主都不在乎生死了,我一个无名小卒又有何惧?刘家主只管放手施为就是,提醒你一下,小子出手从来不留余力的!”李定邦知道今天这事不做个了结,只怕难以脱身,就顺着刘长龄的话说道。

  “嗨!”李定邦话刚说完,就听刘长龄一声大喝,上半身的唐装一下子被他撑成了碎布,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地上。

  刘长龄已经憋了大半天了,这一下是全力发功,只见他分开马步,双手抱拳平举胸前,上半身虬结的肌肉,青筋暴突,双目赤红,肌肉还在不断变大变粗,如同气球充气一样。

  倒在地上的那些刘家家丁们一看此场景,不管是断胳膊还是断腿的,都争先恐后地爬起来不住地往后撤,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因为刘家上下都知道一个传言,那就是家主在全力发功的时候,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或物都会被他当作敌人,撕成碎片。曾经有一个倒霉的家伙,晚上梦游到了家主的练功场,结果被正在全力发功的家主活活打成了一摊软肉,第二天早上去收拾残局的人说,那家伙就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来。

  李定邦看到家丁们的表现,面上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心中的警惕却悄然而起,升龙气瞬间从丹田爆发,灌注全身,精神力也集中到了刘长龄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双臂收于身侧,双脚前后一措,站成了弓箭步,准备硬解刘长龄的全力一击!

  刘家家丁们一看李定邦这架势,全都愣住了,也忘了后撤,心想:这小子不是打算硬接家主的全力一击吧?

  就在这时,刘长龄的青牛大力功第五层也运到了极致,全身的肌肉停止了膨胀,隐隐外放着淡淡的一层青光。只见他双拳一收,脚下用力一蹬,小山一样的身体炮弹一般射向李定邦,身体腾空的瞬间,双拳从腰间呼啸着砸出,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已经碎裂开来。

  砂钵一样大,泛着淡淡青光的拳头眨眼就到了李定邦的面前,刘长龄身体带起的风劲都已经把李定邦的长发吹起。

  也不见李定邦是怎么出拳的,围观的人只看到李定邦那比刘长龄小不了多少的拳头直接就抵了上去。

  四拳相接,李定邦脚下的石板瞬间就碎成了无数块,双脚陷入地面,直没脚踝,而拳拳相接之处,一股强劲的气浪向四周波散开来,离得近的保镖被推得不住后退,离得远的也被刮得睁不开眼。

  “这,这他妈是人吗?是机器人吧?”站在更远处看热闹的一名年轻记者对旁边一名年长的警察说到。年长警察显然是听说过刘家家主事迹的,看了记者一眼,平静地说道:“这是真正的功夫,你以为是花拳绣腿啊!”

  气浪过后,所有人吃惊地看到,刘长龄那雄壮的身躯,以比出手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回了原处。

  倒在地上的刘长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中的红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一幕,当他们把目光都转向李定邦的时候,李定邦已经收回了双臂,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刘长龄。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挡住我这一拳……”刘长龄躺在地上,犹自不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其实刚才那一拳让李定邦也很不好受,力道强劲不说,单是拳劲中蕴含的那股残暴凶戾的气息差点就让李定邦心神失守,那股气息跟当初闯进李定邦精神海的灵力十分相象,想来是青牛一族所独有。

  李定邦压了压被震得翻腾的气息,朗声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输了,如果不服,可以再来!”

  刘长龄只是一时的不服,并不是傻子,知道李定邦虽然年轻,但是实力确实比自己强太多,倾尽全力的一击,没有让他后退一步,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这样的傻事对于一家之主来说是做不出来的。

  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知道今天这个脸是丢大了,虽然开始之前自己已经把话说死了,但场面话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刘长龄抱拳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刘长龄服了,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李定邦回想了一下,今天虽然是刘家不对在先,妄图染指小黑,但是反观自己,不但辱了人家未来家主,更是把现任家主打得灰头土脸,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来就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把人家往死里逼。

  “刘家主客气了,今日之事虽由贵公子而起,但小子年轻气盛,多有得罪,还望家主海涵!”既已放下成见,李定邦言语之中便充满了诚恳,对刘长龄抱拳说道。

  刘长龄人老成精,知道以李定邦的修为,身后肯定有庞大的背景,将来的成就更加不可限量,与其交恶不如与其修好,于是打蛇随棍上地说道:“少侠若不嫌弃,容老哥略备薄酒,以表歉意,不知意下如何?”

  李定邦早就腹中空空,旁边还有一个嗷嗷待食的小黑,加上自己本就囊中羞涩,省一顿是一顿,又见刘长龄如此诚意邀请,就点头答应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长龄本以为李定邦会一口拒绝,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不禁大喜过望,连声对旁边的保镖说:“快,命人备席,就在天雅,把那里给我包了!”

  刘长龄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吱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手下了,他不禁尴尬地对李定邦笑笑:“呵呵,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就朝一旁的劳斯莱斯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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