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郊的湖突然冒出了又黑又臭的黑水来了!”一个红衣乞丐戳了戳另一个绿衣乞丐,神秘地说道。
“城郊的湖几百年来都是很清可见底的啊!该不会是要出现什么灾祸吧?”绿衣乞丐听后大为惊慌,左右看了看,凑近红衣乞丐问道。
“听说是现在的陛下无德,要受上天的惩罚啦!”红衣乞丐附在绿衣乞丐的耳朵上,小心地说道。
“那可太可怕了!还好我们这些人没家没业的,全身上下就这条命最值钱,我得赶早叫上几个老伙计准备逃难去啦!”绿衣乞丐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快步离开。
目送着绿衣乞丐离开,红衣乞丐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跳上了一辆急速驶来的马车。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思尘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陛下,你先不要生气,好好地听我说完。”曦走到思尘的身爆让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什么人的阴谋,就是为了引你去冒险。”
“引我去冒险?冒什么险?”思尘仰起头看着曦,不解地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有这样一个人,他想要害你,但是皇宫的防卫太严密,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于是,他就制造,唔,或者只是利用了这么一件事来污蔑你,说将要发生什么灾祸,而这个灾祸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曦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地图,“你在听到这种谣言后一定会非常生气,为了澄清自己,就会前往湖一看究竟……皇城外的湖是这个形状的,周围是树林,非常方便行踪,那想害你的人就可以趁机……”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又会被百姓认为是我承认了,不是么?那样,我以后还怎么治理国家?谁还愿意听我的旨意?”思尘皱了皱眉头,低头细细地看着曦画的简易地图。
“这就是散布这个谣言的人的恶毒之处,去,很危险,不去,又会失去民心。”曦深深地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我还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陛下有什么好办法么?”
“不如问问情吧,他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思尘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侍婢吩咐道,“去请情殿下来,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真的有这种事情?”情静静地听曦把事情讲完,闭上眼睛想了想,“据我所知,那个湖一直清澈见地,而关于它,还有个很离奇的传说。”
“传说?什么传说?快说给我听听!”思尘把椅子往前拖了拖,急切地问道。
“听说这个湖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不是人力挖掘出来的。典籍里面记载的,好象是说,在几百年前的一个深夜,满皇城的人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巨响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一切就都恢复了宁静……第二天清晨,这口湖就出现在了城郊,源源不断涌出的清水救了无数因为旱灾而濒临死亡的百姓,因此,百姓们都把这个湖当作是神的化身一样供奉着,所有从湖中取水的人,取完水后都要在湖边给神磕头表示感谢,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情把湖的传说讲完,抬起头看了看思尘,“如果是别的湖,可能也没什么,惟独这个湖,恐怕是……”
“那就去一趟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思尘突然下了决定似的站起身来,对门外的侍婢吩咐道,“来人,备马!”
“陛下,您再好好想想吧……这样实在是太冒险,至少也应该多带一些侍卫才是……”曦拉住马的缰绳,仰起头看了看一身便装打扮的思尘。
“不说你笨还真对不起你。”思尘朝曦的头上敲了一下,“如果要带侍卫,我还换便装做什么!那不就跟拿着锣鼓满皇城里敲打着喊我来了,来刺杀我吧!一样么!”
“可是,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啊!”曦还是不肯松手,打算做最后的努力说服思尘不要去,“如果陛下遇到了什么危险,那我们可怎么办呢……”
“曦,你先松手,我给你讲个最简单的道理,你要好好听,听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不会拦着我了。”思尘从马上跳了下来,把曦的手从缰绳上拿开,“我都不在马上了,你还抓着缰绳做什么。”
“唔,好吧……如果陛下能说服曦,曦就不拦着陛下。”曦虽然松了手,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马,暗自决定无论思尘说了什么道理,都要想办法推翻。
“只有祸水才能导致国家的灭亡,对不对?”思尘拉着曦的胳膊,把他按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对啊,这道理跟祸水有什么关系呢?”曦被思尘的这一问弄糊涂了,不禁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知道么?”思尘笑了笑,继续问道,“红颜才是祸水,才能导致国家的灭亡,对么?”
“古书上是有这么说过,但是……”曦隐隐地感觉自己已经被思尘放进了某一个圈套里,打算从圈套里挣脱出来,但是思尘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那你相信他们说的,我是能给月氏国引来灾难的祸水么?”
“当然不相信!他们都是胡说的!陛下不要听他们胡说!”曦一听思尘这么说,忙使劲摇了,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很高兴能听你这么说。”
思尘见曦彻底的掉进圈套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呢,我就来跟你说说我刚才要告诉你的道理,我呢,不是祸水,祸水是红颜,我不是祸水,也就是说我不是红颜,自古都是说红颜多薄命,我不是红颜,当然也就不会薄命啦!”
“可是,陛下,曦怎么觉得你说得这个道理好象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呢?”曦想了又想,思尘说的这个道理明明是说不通的,但又实在想不出这个奇怪的道理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他转身想跟思尘辩论一番,却发现刚才站在他身后的思尘早已经不见了,“陛下,陛下,您还没有说服曦呢,您怎么……”
“小笨蛋,我只是要你松开缰绳而已嘛,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想说服你吧?”思尘早已经跳上了马,跑出了一小段距离,转身对曦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你又被我绕进陷阱了吧?我可是坏人,不能轻易相信坏人的话哦……对了,那个道理还有一半,那一半呢,是说,好人不长寿,坏人害万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陛下,陛下!”曦气得跺了跺脚,眼看着思尘绝尘而去,“来人,快给我来人,备马,备马!”
“启禀神子殿下,刚才陛下已经命令小的们把除了那匹妈以外的马都赶进御马林吃草了,现在御马都在吃草,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抓不回来的……”侍卫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连连磕头。
“混蛋!混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曦推开侍卫们,冲进了大门,“情!情!你死到哪里去了!快点给我出来!”
“你是叫我么?”情突然头朝下出现在了离曦不到一个拳头远的地方,脸上满是笑意,“一看你生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又钻进陛下陷阱里了。”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嬉皮笑脸!”曦一把抓住情的衣领,想把他摔到地上,岂料情顺手一按他的肩膀,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别这么大的火气嘛,火气大了可是会老得很快的。”
“陛下一个人去城郊的湖了,还命人把除了她骑走的所有的御马都赶进了御马林吃草!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曦着急地抓住情的衣领摇了摇,恨不得把他丢到御马林去换匹马回来。
“这件事啊?我知道啊?还有什么别的要跟我说么?”情拿开曦的手,伸了个懒腰,“从昨天跟陛下说湖的事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决定的,没什么好惊奇的嘛!”
“没什么好惊奇?如果陛下遇到危险怎么办?你明明知道这是个阴谋,让陛下自己去,万一……”
“万一什么?没什么万一……”情又伸了个懒腰,转身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放心吧,我早已经让乐儿带着风吟,天翔一起去等着了,如果有人那么不开眼要暗害陛下的话,那他就慢慢地享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你已经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曦追上情,不满地在情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如果告诉你了,你就不会生气了,你不生气,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