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湍急的河流中,一个黑色的人头从水面上钻了出来,将河岸上几只正在饮水的小动物,吓的拔蹄飞跑。
湿渌渌的脑袋在河面上,停滞片刻。慕然发出震耳的笑声。
“哈哈,我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南,五丈宽的河水由高到低,往下游流去,方向对着山下的黄牛镇。
放松身体,任凭水势推着自己渐渐远去。
日落黄昏,黄牛镇外的小河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划动身体,爬上岸边。小河是山上的一条支流,莫南顺水推舟,搭了一次免费的路程。
将衣物拧干,跌跌撞撞的奔镇里走去。
“青伯!”
伫立在门前的老者,突听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转头相望,面颊抖动,带着惊喜。道:“小南,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浑身是水?”
青伯搀扶着莫南进了院里,坐在木凳上,轻叹道:“别丧气,采药不是一天俩天的事,能回来就好。”在他眼里,莫南狼狈的模样,已经提示他并没有找到紫翼蜈蚣。
听着老者所言,莫南疲惫的脸上焕发出灿烂的微笑,道:“青伯,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腰间的包裹打开,放在一旁。
后者先是疑惑,随即拈起包中一些紫色的碎屑,放在鼻口闻了闻,又观察稍许。磕巴道:“你”
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好不容易喘过气后。才面色绯红,喃喃着:“你真的找到了,这么多?”
鼓囔囔的皮屑,绝不可能是一只紫翼蜈蚣代谢的。青伯不可置信,目光失神:“你竟然还活着”
莫南呵呵一笑,也没多说。身体疲乏的厉害,进屋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容光焕发的他,才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如数讲出。
当然,山谷的事情并没有说出来。他把这当作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埋在心底。他深知,有些时候,有些话最好还是不讲为妙。
听着莫南娓娓道来,青伯如身临其境一般,口中随着他的种种经历,不停惊呼。最后,心有余悸,感叹道:“吉人自有天相,福缘所致。”
“不过,你竟然生饮蛇血。闻你描述,那彩莽必定含有巨毒。你喝下后,竟未产生病变。反而因获得福,拥有种种异能,真是怪哉!”
看着青伯猜疑的面色,莫南淡然一笑。说实话,这事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乔大虎和莫北在得知他回来后,也急匆匆的赶来。一进屋,乔大虎就与往常一样,粗犷的大笑。
“你小子真行!这样都不死。”眼神到处乱瞄,接道:“听说你找到了紫翼蜈蚣,快拿出来给我瞅瞅。”
即使是一堆蜈蚣皮,乔大虎仍就不敢触摸,想来骇其威名,心中有几分害怕。口中啧啧称奇:“这就是那什么狗屁蜈蚣?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莫南大汗,反倒是莫北一脸轻松的捧在手中,念着:“这是最后一味主药?”
莫南笑着点头,青伯手捋胡须,笑道:“如今,药材已经备齐。那就立刻给小北治疗吧。”
院中摆放着一口大缸,里面泡着莫南搜寻来的六种药材。青伯面色郑重的对着脱光的小北,道:“准备好了嘛?”
莫北淡然一笑,算是回应。一旁的莫南二人,神色十分凝重。
将左腿搭在木凳上,青伯举起握着木棍的右手,挥舞而下。准确砸在他大腿,曾折断的地方。
咔!
骨头断开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三人的耳中。乔大虎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再一次承受断腿之痛的莫北,牙龈紧咬,愣是没吭一声。不断有汗水顺着他的轮廓,滴在地上,可想痛楚何其之大。
莫南则即担心又欣慰,怕小北强忍,劝道:“痛的话,就大声喊出来。”
莫北勉强漏了个微笑,摇了摇头。
乔大虎一声大喝:“好样的!是条汉子!不比你哥差!”想想,就算一名成年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承受如此痛楚,恐怕早已昏厥过去。但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却做到了这一切。毅力之强,不得不让人佩服。
乔大虎就自叹不如,比方现在断腿的是他。虽然不会昏迷,但也一定会失声大叫。
青伯拦腰把小北抱起,放入药岗中:“从今天开始,你就泡在里面。药我会定期换,四十九天后才准出来。”
莫南哑然:“那连吃饭睡觉,都要呆在里面?”
观后者点头,他无言以对,只好默认。
“你也别闲着,跟我进屋,把骨折的右手包扎一下。”
“呃”
※※※
二个月后,艳阳高照。
“你小子还是不是人?”
乔大虎哭丧个脸,看着对面神色轻松的莫南,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好歹也让下老人家嘛。”
仅仅半个时辰。俩手掰了一百五十八次手腕,乔大虎输了一百五十八次,完败!
这让一向以力气自傲的他,心灵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创伤。平均每几秒就尝到一次失败的滋味,这还是莫南有意让着他的结果。要不然,会更惨
自从莫南下山后,这六十多天里。他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腹中那团熟悉的热流总是若隐若现,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十分规律的在体内的经脉中,游走一圈。完成一个大周天循环后,重归丹田,消失不见。
但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热流每完成一个循环,就会壮大一分。体现出的益处,也越发明显。比如他的力量与五大感观、爆发力等等,都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
他曾悄悄的实验过,重达百斤的巨石,可以毫不费力的举起。空气中飞扬的灰尘,清晰的映入双眼。方圆百步的风吹草动,悉数入耳。
这一切,都预示着他在变强。强的让他有些不可思意,却又欣喜异常。好在,并无隐患,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此时,乔大虎粗大宽厚的手掌。在他手中好似一团棉絮,软弱无力,提不起半分兴趣。
“不玩了!”后者面容沮丧,宛如怨妇一样看眼莫南,离开屋子。
透过窗户,瞅着大叔的背影。莫南慢慢抬起右手,对着阳光。只见,一颗金光在他食指上闪烁,正是那只金色蜈蚣。不过,从它喝血沉寂后,就再未醒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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