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天凉。乌云乍起,雷声鸣鸣。似乎,又要下雨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权利,都是世人迷恋的东西。有人为了权利抛弃朋友,妻子,为了权利甘愿牺牲尊严,为了权利甘愿沾染上一手血腥。
那些助纣为虐的人,依旧好好的活在世上,那些善良的人们,却遭人迫害,受人欺辱。天公地道,天地何曾真的公道过!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如果真的公道,为何让作恶的享尽繁华,为善的不得善终?
公道,这世上真的有公道存在吗?如果有的话,那不是天给予的,而是人自己去争取的!齐佳,为了替一笑讨回公道,义无反顾的站在实力强大的僧皇面前。只为:公道!
僧皇说道:“老衲失于管教门下弟子,多有失察,相信其他各派也多有不肖弟子败坏门风,如果老衲成为盟主,一定多严以管教,倘若再出现作恶多端的,三德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榜样!”
齐佳心中暗骂一声“无耻”,就听到台下的众多华乘宗弟子开始喊起来:“僧皇僧皇,为佛奔忙,僧皇僧皇,心地善良!”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自己无耻也就罢了,连台下的人也一起跟着无耻!
齐佳微怒,他看着僧皇,道:“哦,仅仅是因为你失察?才让三德作恶?还是根本他的作恶根本就经过了你的默许和纵容?三德已死,身为他的师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既然有责任,那为何将所有的罪都加到他的身上?你难道不也应该承担责任吗?仅仅将罪推给别人,自己站在这里不痛不痒的说些场面话,你这种人,又凭什么让人相信你执掌僧尼同盟后不会继续默许弟子作恶?”
齐佳逻辑条理清楚,一步接一步的将僧皇逼到不能不回答,不能不做表态的份上。
“那小施主的意思让老衲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僧皇反而将问题抛到齐佳这里,这份老谋深算,却将齐佳问住了。
“让他自杀以谢天下?似乎不现实。让他不当这盟主?但是老和尚的公道何在?解散华乘宗?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不会解散了。”齐佳有些头疼。
“看样子小施主也不知道老衲该负何种责任,不如这样,老衲担负起这两位老人家的余生,把三德占他夫妇俩的田地送还给他们,你看可好?”那老夫妇两人听闻此言,立时叩谢僧皇。齐佳不想僧皇顺水推舟,竟把他自己的声望又推到一个新的高点。周围又响起了一阵歌功颂德的拍马溜须之声。
那些东西本就是老夫妇两个人的,现在僧皇只不过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又送还给了他们,何来负责一说!
沧月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来看戏的。他笑着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眼神中对齐佳竟然充满了欣赏之意。
齐佳心知如果再没有好主意,这僧皇多半是要接任盟主了。他一咬牙,看了一眼台下的明镜,“希望老和尚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下吧。”
“那你怎么解释你和人合谋杀害高僧观世一笑!”齐佳大声道。
僧皇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他依旧从容的说:“哦?小施主这又从何说来?老衲何时杀过高僧一笑了?”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没证据!他并不知道齐佳当时也在场,虽然看不见场中发生了何事,但是却听了一清二楚。
“你没有想到天网恢恢,你的怙恶不悛,你的恃强逞凶都会被人看见吧!”齐佳冷笑道。
僧皇脸色变了一变,“小施主不要乱说话,老衲也是有脾气的。”
齐佳面不改色,“因为你惧怕一笑阻止你成为僧尼同盟盟主,于是你暗中收买了一笑的徒弟明行,前晚你趁一笑孤身外出,你就亲自出手和一笑决斗,在你跟老和尚打斗的时候,明行趁机杀死一笑!这些事,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早已经被人知晓!可笑可笑!”齐佳道。
众僧听齐佳此言一片哗然,虽然齐佳说僧皇有八大罪状的时候他们已经听说一笑是被僧皇指使人所杀,他们心下也隐隐觉得此事并非空**来风。但是当齐佳如此明白的指出来,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僧皇竟然如此大胆,竟伙同一笑的徒弟杀死一代高僧!
“齐佳,你少要血口喷人!”明行听闻此语,也跳上台来,欲同齐佳对质。
“前晚上你可有独自外出?”齐佳问道。
“我一直在同师弟在石窟僧人聚集的地方研习佛法,从未外出。”明行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外出。
“哦?明镜,真是这样的吗?”齐佳问着台下明镜,只要明镜说出明行曾经离开过他一小会,那么齐佳就能将僧皇和明行杀害一笑的罪名坐实。
“阿弥陀佛”明镜念了一声佛号,也步上台来。他对在场高僧长老各自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师兄前晚上跟我一起研习佛法,苦等师父和齐佳回来,后来看天色已晚,师兄跟我担心齐佳小施主的安危,于是跟我一起出去寻找,并未找到,于是就在燕石窟的广场上等了齐佳和师父一夜。我可以保证师兄并未独自外出。”明镜的这一番话说的明白,明行一直跟他在一起,也就是说齐佳说明行有杀人罪行,但是明行却无作案时间。无形当中已经给了众人一个交待:明行并未杀人,而齐佳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齐佳愣了,他没有想到明镜竟然会如此说。难道,杀人的真的不是明行?是他猜错了?但是,除了明行,谁又可能那样近距离的杀死一笑呢?
“小施主,你可听到?你污蔑老衲声誉,老衲也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当着众人的面给老衲磕头认罪,老衲便不与你为难。”僧皇笑着看着齐佳,他现在是个胜者,已经没有丝毫的顾虑。而马上,他就能登顶成为僧尼盟主,还有比这更让他高兴的事情吗?
不,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明镜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帮明行?难道为了同门情谊连杀害自己师父的真凶也不管了吗?齐佳脑子里一团乱。
“去抬回一笑的尸体,去验证他身上的伤口便知,他身上的伤口是被人用利器从身后刺进心脏致死,除了明行,我实在想不出谁还能这样靠近一笑!”齐佳说道。跪下?他不想跪,男子汉小丈夫,连天地都不跪,他又为何要跪一个让人厌恶的僧皇!
“我从来没用过剑!”明行说道。
“用没用过一会便知!”齐佳冷笑道。
“一笑的尸体在哪里?我去找人抬回来。”晦明听到老友身死,而齐佳更是陷入困境,于是想帮帮齐佳。
“僧皇,你可敢等?”齐佳使出激将法。
“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再等片刻又有何妨?”僧皇也是骄傲的,凭借一具死尸,他不信齐佳能玩出什么花样。但是他后悔杀死一笑后竟然没及时处理他的尸身。竟然被人这么快就发现了。
齐佳将他埋一笑的地方说与晦明,晦明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僧众去找一笑尸体。过了莫约一个时辰,那几个僧众满头大汗的跑回来,说在齐佳所指的地方只有一个大洞,并无什么尸身。
齐佳愣了,僧皇笑了。僧皇不知道谁暗中在帮自己,但是既然无尸身,那么伤口什么的,也就无法拿来同明行对质了。
“如何,小施主还不死心?”僧皇的脸已经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
“跪下!”明行气急,从齐佳身后踹倒齐佳,让齐佳跪了下去!齐佳脑中一团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完全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明行抓住齐佳的头发,往地上不停的磕头。“让你污蔑我,让你污蔑我!”他的脸上显出一股狰狞。明镜不忍再看,他转过头去。
血,齐佳的额头磕出了血,但是他的心却麻木,他的两眼空洞洞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为何撒谎?”齐佳看着明镜的背影,心中大喊道。
“出手将他们全杀了吧?”刑天在齐佳脑海里诱惑道。
“刑天不可!”神农虽怒,但是他还保持着一份克制。“忍一时,风平浪静,齐佳,忍住,千万别冲动,僧皇不是你现在能对抗的对手。”
身为神器,亦有尊严和傲骨,他们的主人被如此侮辱践踏,他们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火,一股神器的怒火。
“看来我输了。又输得一塌糊涂。我总以为自己能靠自己的一些小聪明为老和尚赢回公道,我错了,这些小聪明一点用都没有。”齐佳心灰意冷,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倒头来又是一场空。
“力量,如果我有绝对的力量,我又何必跟他们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跟以前一样,一刀劈了,一剑杀了,管他什么是非曲直,管他什么爱恨情仇,一了百了,又有什么?”齐佳无泪,但是心却伤悲。
齐佳的阅历还是太浅,无法洞察人心。人心是最难测的,明镜口口声声说相信齐佳,倒头来却还是为了明行撒谎。屈辱吗?无法伸张正义才是真的屈辱,这些**上的痛楚算得上什么?
已经被按着磕了一百多个头,齐佳眼中升起一股怒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撒谎!”他盯着明镜,问道。他本以为可以相信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却背叛了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吗?
明镜没有说话,他也没必要回答。
看齐佳磕头磕的差不多了,“哈哈,既然大家再没有异议,那盟主之位我就接管了。”僧皇见时机成熟,想去拿金木鱼。
“且慢,老衲有异议。”一人从僧群中走出,身边领了一个小和尚,看上去同齐佳差不多同岁的样子。
僧皇却认得此人“观世一笑?”
“师父?”明镜和明行也愣住了。
“老和尚,你没死?”齐佳浑身一松,又晕了过去。他内伤未好,精神**遭受双重打击,看见一笑,所有的心事都是一松,垮掉的意志无法再支持,于是他便倒下。
“阿弥陀佛,老衲特来主持公道!”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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