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萧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么来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随即发出一声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萧若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帐帘撩起,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冲了进来,正是当今皇太后。
“姑姑!!“小郡主一阵风似的扑入太后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姑姑,姑姑,救救琳琳!
他……”说到这里,她眼泪汪汪转过头,伸出嫩笋尖似的手指指了指萧若,“他欺负琳琳,呜呜呜…
琳琳不要活了啦,呜呜呜……”
太后疼惜不已、无比爱地紧紧楼着心肝宝贝儿,白了皇帝一眼,唤道:“皇儿!”
萧若恭恭敬敬走到太后面前、翻身跪倒,正儿八经行了大礼,笑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岳,青春永铸!母后要来,怎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儿臣也好出营迎接。”
太后左手搂着小郡主,右手拄着皇帝的手,把他扶起,拉近了左着方瞧,脸上宠溺之色横溢,凤目中现出一层水雾潮气,喃喃道:“这一两个月不见了,让母后好好瞧瞧、我儿清瘦了没有……嘿,哂得黑了点,但越发英姿勃勃了。好好!”
萧若感动之余,也有点子心惊,暗付:“皇帝是假冒的这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太后听了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她究竟是皇帝的生身母,该不会发现了点什么吧?“他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站起身来,笑:“儿臣也想母后,日日盼望着早日返京,好承欢母后膝下,以尽孝道。”
太后眼眶一红,连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
萧若见太后真情流露。不似作伪,悬着地一颗心稍稍放下。瞟了太后怀中大哭撒娇不已的小郡主,道:“儿臣哪敢欺负她呀?只因舅舅反了,儿臣逮到琳琳后。也不能徇私容情,正在审问她呢!您看不是,她一根汗毛都没少……”他说完,老脸为之一红,小郡主是一根汗毛都没少,但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破了几处,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他欺负琳琳!他就是欺负琳琳嘛!呜呜……”小郡主在太后怀里大哭着撒娇不依。
太后连忙紧紧抱着小郡主左哄右哄,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儿。唐王是反了,可琳琳一个小女娃子懂得什么,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要是真论起株连来,唐王是母后的亲哥哥,岂不是要把母后也一并治罪?”
“儿臣不敢。”萧若陪笑道,心说你这宝贝侄女懂的可不少,她都会率人刺君犯驾了!
太后千般爱怜缓缓摩挚着小郡主的乌黑秀发,道:“琳琳多乖的孩子,皇儿怎么就忍心欺负她?这样罢。让她跟在母后身边好了,要是谁想治她的罪,那就连母后一并治罪!”
琳琳多乖地孩子?!萧若乍一听这话就有点发蒙,小郡主都算是乖孩子,那世上就没有混世魔王了。宠爱起一个人来。还真是连缺点都能看成优点。他无奈的笑笑,道:“全凭母后作主。”果然不出所料,煮熟的鸭子真飞了。
太后皇帝母子叙离情告一段落,这时,一身盛装的皇后莲步款款。婶婶袭袭走进御帐,朝皇帝盈盈跪倒,轻启樱唇:“臣妾拜见皇上。”后面帐外随行地太监宫女哗啦啦跪了一地。
“平身。”萧若无比威严的一摆手。
“谢皇上。”所有人一块起身。
皇后的气色比上回在京城相见时好了些,大概是因为皇帝表露心迹不降罪的原故。只是,她眉宇间仍然凝聚着一层薄薄的哀愁,使她绝世容颜中平添一抹楚楚动人之气,仙姿玉色,清丽不可方物,令人望之失神。
萧若看着眼神一直,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上回在京城相见一面匆匆而别,众目镣瞪之下没来得及一诉相思之情,今日皇后来到军营里,晚上千般缠绵万种恩爱,那是不消说了……他热情如火的视线对皇后娇躯上下扫视,自然而然想到她大红凤帐下包裹的美绝人寒的娇躯,一时问只觉口干舌燥,他适才与小郡主玩老鹰扑小鸡的游戏时,欲火就开始上升,这会儿面对天仙般地佳人,下身那话儿都有些蠢蠢欲动”
皇后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目光,粉嫩的桃腮升起两朵红云、大庭广众之下大为羞赦,垂下螓首,娇怯怯轻唤了声:“皇上……”
太后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微觉不快,吭了一声,道:“皇儿,母后与皇后就暂且住在军营里了,你派人去布置安排一下。”
“这如何使得?“萧若回过神来,忙道:“军营正处在敌我交兵的最前线,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事,凶险莫测,母后如何能住在这里?!
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了得!还是由儿臣派重兵护送母后去附近一座大城安顿,儿臣才能放心。”
萧若只说护送太后去附近城里失顿,有意没说皇后,不论太后去哪皇后都得留下来,他说什么也不愿与皇后分开。他说完,不自觉的向皇后望去。
正巧冰雪聪明的皇后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激射出星星火花,皇后甜甜一笑,纳头玩弄衣带,萧若看着一阵肉紧,一阵**。
太后摇头道:“皇儿是天下之主,尚且能住在军营里,母后这个不相干的老太婆为什么不行?”
萧若见太后坚持,只得依她,打趣笑道:“母后哪里老了?这一两个月不见,儿臣反而觉得母后年轻漂亮了许多。要是您跟琳琳徽服出门,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
周围人都凑趣的笑了,依在太后怀中地小郡主被逗得呢咕一下笑了开来、笑完之后、又恶狠狠的瞪着皇帝,咬牙切齿的。
“皇儿什么时候学会跟母后都耍贫嘴了?”太后笑填道、神情间没有丝毫不快之意。
当下,萧若吩咐下去,命人为太后皇后张罗住处。
御帐位于军营正中央,便在御帐以东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支起两座凤帐,充作二后的临时行宫,周围分布一些小小的营帐,自然是宫女太监地住处,伊然是群星捧月之势。
住处收拾好之前,萧若请太后与皇后先进绑帐歇息,让太后皇后的几个贴身宫女进帐侍候,其余众多随从自去歇脚。
忽然,萧若猛眼发现人群中有个身量极为高大的老和尚,这老和尚徽垂着头,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正是当日太后回京时的那个“明昆大师”。
明昆老和尚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皇帝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垂下头,不紧不慢是开了。
“太后怎么又把这老和尚带在身边?”萧若心头好生不自在,看来太后此来地目的并不单纯,不只是来看儿子那么简单!萧若每次看见那明昆老和尚,都会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虽然那老和尚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看上去绝非凶神恶煞之辈,但萧若就是有那么种微妙得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近乎直觉的在他身上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萧若暗自盘算着,定一定神,殷勤搀扶太后是回御帐里坐下。
接下来,铁寒玉与韩妃五女依次上前参拜太后皇后。
太后知道她们每日侍候儿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赏赐了好些东西。
见过礼,铁寒玉亲亲热热坐在皇后身旁,尊称皇后为“姐姐”。
皇后油然感到一阵别扭,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突然反过来管自己叫姐姐,任谁都一下子适应不了。
皇后见铁寒玉日日经皇帝雨露滋润之后,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细腻如玉的肌肤上隐隐透出一层宝光……皇后看得好不羡慕,芳心幽怨的向皇帝望去。见皇帝正含笑凝视着自己,目光中毫不掩饰殷殷之,她顿时芳心如小雇乱捶,又羞又喜,再也顾不上去羡慕铁寒玉了。
小郡主一直保依在太后怀里,时不时狠很瞪皇帝一眼,那咬牙切齿的架势,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几口肉来才觉舒心。
最后拜见太后皇后的是阮江燕小妹妹,太后得知阮江燕的出身,就有几分不快,后知儿子一下子封她为九嫔之首的胳仪,就更为不喜,没给她几个好脸色看。
阮江燕小妹妹不由有些委屈,待退在一旁时,萧若靠过来,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母后就是这样,你没见她对皇后都向来没好脸色的。别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哥哥疼你就行。”阮江燕这才回填作喜。
不知不觉间,住处已经布置妥当,太后皇后一路车马劳顿,太监总管张德坤恭请太后皇后进帐好生歇息,太后皇后点头,便在几个宫女搀扶下离开御帐。
“皇后……”萧若心中难以割舍,想把皇后留下来。
皇后闻言回首,红唇开阂,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
萧若心下了然,这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帝后,要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被天下臣民小瞧?只得作罢,反正等到了晚上,派人正大光明招皇后来侍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