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纵虎为患!”闻言,不知伺时已然到来的古乐天冷喝一声,一掌便击向柳依依。
柳依依柔弱的身子被—掌打得口吐鲜血,身子一滑失足便要落下山谷,春儿慌忙之间伸出手紧紧抓住柳依依。
“你……”该说这个女人是笨还是善良?柳依依眸子一闭,手就要松开,却感觉列春儿死命抓着她的力量着实惊人。
“不要轻易放弃好吧:抓紧我!”春儿喊着,一双小手死命的拉着她。
“放手,春儿,你这样很危险的!”古乐天皱起眉,走近春儿。
“你的良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不想看我死就出手救人!”春儿的手就快要支撑不住,上半身已半挂在空中。
“该死!你究竟在干什么?”苏季风赶到,想也不想的便冲上前一把抓住春儿的腰际。
“依依快要掉下去了,季风,快救救她啊,”
“我不能放开你。”他怕一放手,失去的会是地。
“你拉依依一把我就不会有事,快啊。”
苏季风看春儿一眼,伸出手去,正—把要将柳依依拉起时,站在一旁的古乐天却从他身后送去—掌,这—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背对着他的苏季风更是反应不及,身子倏地被打落山谷,柳依依也跟着被打落,两人双双掉入深不见底的山谷之中……
“不!季风!季风:啊……”春儿不敢相信苏季风就这样被自己害死,捣住头大叫,伤心欲绝的跟着便要跳下,古乐天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扛上肩头。
“他已经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要,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你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放开我I”春儿的拳头丝毫不留情的往古乐天的背上击去。她好气好恨,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没肝没肺没人性!
泪水扑簌簌的沾湿了衣襟,一直打到她累了倦了,古乐天还是—言未发,把她扛上山头处的一个小木屋。
“我恨你……”她梦呓喃喃,对他只有无尽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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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赵绮瞪着躺在的苏季风,又是担心又是生气,就怕他真的永远醒不来。
“很快。”梁无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这两个字已经说上百次了!”赵绮微嘟着嘴,伸出腿踢了梁无痕—脚,“夫君,你可不要哄我。老实说,他到底会死会活?”
“他死不了。”要怪自己,明明知道古乐天是个随时会引爆的炸药,他却没有看紧他。
“你会不会怪我?夫君?”要不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小娃儿,硬是非要刘总管把梁无痕找回家不可,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傻爪,怎么会怪你呢?”梁无痕宠爱的摸摸赵绮白皙的小脸,“是我没说清楚出门做什么,让你担心。”
“是啊,我真的好担心,以为你不要我了,—出门就不见人影。”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春儿跟季风的事。”娘子性急又没耐心,要是知道季风对春儿不好,不马上一箭射向季风才怪,为了不想两人起争执,他才会瞒着她跑去杭州盯着季风。
没想到人一赚才十几天工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突然传来几声闷含赵绮头一个冲上前去。
“相公,他醒了。”
“怎么样?觉得好些了没?”见到苏季风睁开了眼,梁无痕也关心的凑上前询问道。
七七四十九周天,一百根银针,才把苏季风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虽没断手断脚,却差一点永远失去意识,说他不担心是自欺欺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怕他醒不过来。
要不是楚蓝馨,他只能魂归离恨天。
“无痕?你怎么在这里?”苏季风见到梁无痕有点讶异,也没注意自己现在不在家里头,双眸巡了一圈也没见着想见的人,“春儿呢?她……哎呀!我的头好疼!搞什么!”
“你忘了你掉进山谷差一点就死啦?”
闻声,苏季风闷闷的转头看了一旁的赵绮一眼,“你……也在?”
“不欢迎我?不过这是我家,你不欢迎我也不行。”
“你家?这里是八王爷府,还是水云山庄?”苏季风揉着太阳就要起身,梁无痕见状忙伸手扶他—把。
“当然是水云山庄。”
“春儿呢?我要见舂儿。”
“恐怕有点困难。”赵绮托着香腮,专注不已的看着苏季风。
“为什么?”苏季风皱起了眉。
“因为有人不同意。”
“谁?”相公要见娘子难不成还得有人同意?
“我爹爹。”
“八王爷?他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他觉得春儿跟着你只会吃苦受罪,所以便请皇上收回成命,现在你该很高兴了,你已经是自由身。”
苏季风瞪着赵绮,胸口气闷的超伏不已,低吼道:“见鬼的这是什么名堂!你们要我娶妻就娶妻,现在又不经我同意要把我跟春儿分开,你们当真以为你们是天不成?把春儿还给我!我要见春儿!听到没有?”
赵绮也火了,气得擦起腰对他吼道:“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是你自己说不要春儿的,现在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你又对我大呼小叫?你搞清楚,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皇上堂哥收回成命的,还不都是为了不让春儿跟你受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要春儿的是你,要春儿的也是你,你以为春儿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一下子要,一下子不
要?”
“绮儿……”梁无痕从身后将赵绮圈进怀里,“你这么凶,小心以后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凶。”
“是这个王八羔子太过分了!”
“你骂我王八羔子?”苏季风恨恨的瞪着她。
“不喜欢王八羔于,那笨乌龟怎么样?有没有比较合你胃口啊?”门外走进一抹纤纤身影,是——脸笑意的楚蓝馨。
“又是你,阴魂不散。”苏季风别开脸。
“嘿,你的命可是我救的,说起来你欠了我三次人情,”
“这一次不算,我可没求你救我。”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楚蓝馨冷道,坐下来替自己倒了—杯茶。
侧眼望去,竟见楚蓝馨的左脸颊上多了一道伤疤,虽不算太难看,但却毁了她原本绝佳的容貌。
“谁干的?”苏季风心上一怜,楚蓝馨毕竟是个大美人,那一道疤总让人看了不忍。
“不就是那个该死的古乐天。”赵绮代替她说,也走向楚蓝馨身旁陪她一块坐着喝起茶来。
楚蓝馨看苏季风凝着眉,不禁微微一笑,“不是因为你的事,你毋需介怀。”
她越是这么轻描淡写,苏季风就越觉得不对劲。既然逝乐天所伤,那就应该是因为他的事,蓝馨受命于八王爷,在杭州三番两次帮他的忙,出面救他的人也是她,能说不关他的事吗?
“谁说不干他的事啊?你要不是为了查那柳依依的事又跟古乐天交手,也不会被他一剑伤了脸,还被打成重伤……
“赵大,我们不是说好……”
“我才不管跟你说好什么来着,总之你为他做那么多事,他本来就该感激你,却对你冷嘲热讽,可恶。”打抱不平本就是她赵绮的本性,要她闷着不吭声简直比登天还难。
苏季风看了赵绮一眼后,又看了看低眸垂首的楚蓝馨,终是闷声不响的闭上双眸,“我要见春儿,现在。”
“不可能。”赵绮摆明着不允,存心刁难他。
“你!”苏季风气得想伸手把她的头给扭下来。
“说什么都没用,你想要见春儿可以啊。自己爬起来出去找她,求她再嫁你一次,免得你老以为自己有多委屈,四处嚷嚷着你被逼婚。”
闻言,苏季风忿忿地想要起身下床,“含我这就自己找去,不需要靠你这个男人婆!”
“喂,你小心啊。”楚蓝馨见他差一点身子不稳倒下,忙不迭上前搀扶着他,“要找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苏季风却反手抓住她的手求道:“你帮我去找春儿,好吗?算我再欠你一次情就是。”
楚蓝馨柔柔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欠这么多情,我怕你还不起。”
“我还得起的,我苏季风说到做到,你快帮我去找春儿!”
“找到她,她也未必肯来见你。”
“她会的。”他肯定地说。
楚蓝馨眉眼一敛,淡道:“好吧,就算她肯来见你,也不会答应再嫁给你。”
“她会的。”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不相信有任何事可以阻挠他们。
“她不会。”
“这不干你的事,我只要你去帮我找她,其他的我自己来跟她说。”她都可以为他死,世上还有什么事可以阻止她爱他?
“好,我帮你找她,不过你欠我的……”
“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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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及此,舂儿紧紧抱着苏季风,紧紧地,好怕再也见不到他……
“你好吗?”
春儿点点头再点点头,泪如雨下。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嗯?”苏季风温柔的吻着她的发际。痴缠的手捧住她美丽的脸,深情不已的望着她。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他初遇她时,她也是这样楚楚动人的偎在他的怀里。
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惹人心疼,可眉间却多添了几抹愁,少了原来的俏皮……是因为他吗?嫁给他真的让她受苦了。
“没有人欺负我。”春儿摇着头,泪水仍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我只是好想好想你,好想好想,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把我一个人丢下再也不理我了,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摸不到你、听不到你,我好怕一个人就此孤孤单单的过
“春儿!”苏季风激动不已的将她拥紧,心磷万分,
“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我保证。”
“来不及了,王爷和要把我们两个分开……”
闻言,苏季风的火气瞬间又被挑起,咬着牙,他恨恨地道:“他们办不到,你永远都是我的娘子。”
“季风,我不在乎名分的,只要跟着你就好。”差一点就生离死别,差一点就让古乐天给了身子,楚姐姐拼命救她,她才能幸免于难,名分只是虚名罢了,她可以不在乎,真的。
“什么意思?”苏季风瞪着她,连她也这么说?“难不成你当真让那皇上休了我?”
春儿看着他,—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口气点丁点头,头垂得低低的,“对不但,我无能为力……你若不能因此原谅我,我可以体谅的。”
“你……”苏季风气得一脸数变,简直小知该拿她如伺是好。
劫数!当真是劫数!遇上这个女人就汪定了他苏季风得在世人面前丢尽脸,当真是劫数!
休夫……会不会是大宋皇朝头一遭?看来他苏季风的大名与事迹,还会名流千古,让世人传诵不休。
“对不起!”她的泪又掉了下来。
叹口气,他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瓣,“你愿意再嫁给我吗?”
只要她愿意再嫁给他,什么问题也都没有了,不是吗?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为了爱,不必太计较。
春儿点点头,倏地又忙摇起头,变化之快让苏季风不悦的蹙眉,握住她腰际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你不愿意?”在他决定爱她一生一世之后?该死!
“我不能。”
“你不能?为什么?”
“为了报恩。”
“报恩?报什么鬼恩?八王爷不允你嫁给我?还是赵祯?他们两个究竟脑子出什么问题,做事颠三倒四的,我去跟他们说!”说着,苏季风压根儿忘了自己重伤未愈,忙不迭便要下床找人去。
“不是啦!你不要乱动!待会你又要一睡不醒,春儿怎么办?”春儿忙伸手按住他,整个人干脆偎上前去不让他再有机会轻举妄动。
“你都不嫁我了,这跟死了也没什么不同。”
“季风,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不是吗?我说过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只要你爱我就好,你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我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能再嫁我一次,”他才睡了几天,世界就变了吗?
春儿看了他良久,才幽幽地道:“楚姐姐喜欢你。”
苏季风皱起厂眉头。“楚姐姐?谁?她喜欢我千我什么事!”
“你不认识楚姐姐吗?怎么可能?她救过你那么多次.我的命也是她救的,你忘了吗?”春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不会是摔坏厂脑子因此失去某些记忆吧?
“楚……蓝馨?你说的是蓝馨?”
“是楚蓝馨楚姐姐啊。”春儿点点头,笑了笑,“原来楚姐姐还会易容术呢,她变成小竹跑来苏府当我的丫环,一直陪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她对我真好,我被古大哥抓去时她也拼了命救我,差一点就死了……”
楚蓝馨……这个名字不就是当初柳依依说的无夜楼老鸽的名字吗?就差了一个姓,他竟然白痴到现在才明白一切的来龙去脉。老天!他真的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该死的臭女人!
“你说你被古乐天抓去?该死的他有没有对你傲什么?”
“没有,楚姐姐出现得快,他来不及对我……”
“该死的!那就是他想要这么做喽!他在哪里?我去痛扁他一顿!”这个男人先栽赃他把林又青的双腿给废了,接着又差点把他害死,现在又想抢他的娘子,这男人当真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他被流放了。”
流放?太便宜他了吧!苏季风闻言闷不吭声。
“依依姑娘死了。”春儿突然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补了一句。
苏季风看她一眼,讶异自己醒过来之后竟然连问柳依依也没问过一声。
红颜薄命吧?他活着,她却死了。
“季风.半个月后就是你跟楚姐姐的婚礼,你要快快养好病“当个体面的新郎倌,好吗?”
“你说什么?!”苏季风低吼一声,像看到妖怪一样的瞪着春儿。
“季风,你不要这样,楚姐姐喜欢你,你不是也喜欢她吗?我答应楚姐姐了,为了报恩,你答应我娶楚姐姐——”
“见鬼的!我绝不娶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眼!
“季风……”
“我要见她!你马上叫她来见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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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帐垂挂,红烛的火光随风摇曳,却迟迟不见新郎倌进房来。
苏府院落,庭园深深,一名男子迅速地脱下身上的红衣红裤,换上—身的夜行衣,拿起早已藏匿在石山背后的包袱准备走人。
“他逃了。”站在阁楼上将一切看在眼底的女子柔柔一笑,转身对另一名女子道。
“了这么久,白白浪费了数十桌好酒好菜。”
“真是难为他了,既想还我的人情债,又不忍心委屈春儿。这半个月来他难矛老缠着春儿陪他,就怕一转眼春儿便不见,没了娘子又没了儿子。”
“他活该!送上门的不要,偏偏要丢了才知道珍惜!”
“一生一世耶,他要春儿跟他私奔,他一辈子只爱她一人。”多浪漫的宣言,楚蓝馨幽幽一笑,心上竟有些儿落寞。
“风流浪子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太认真。”赵绮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看了楚蓝馨一眼。“你一向洒脱,将红尘俗事当成如烟花缥渺,近来似乎有一点不同了,不会是动了凡心吧。”
楚蓝辑眉眼儿—勾,笑言,“是啊,动了凡心,你倒真当我是仙呢。”
“你不是仙,是菩萨,不然把苏季风抓回来当相公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劲儿胡说八道!小心让春儿听见了又胡思乱想。”
“她早跟人家私奔去啦,你当真以为她会听我们的话乖乖的等苏季风来追她?”赵绮嘟了嘟嘴,人走了她多少有点难过,不过那是春儿的幸福,她不能阻止。
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至少让春儿有了一个懂得珍惜她的夫君。
突然传来声,赵绮上前开了门,见是梁无痕,又是笑又是泪的扑进他怀里撒娇。
“别这样,看得我眼睛好痛。”楚蓝馨抿唇一笑,淡淡的别开眼。
窗外人迹无踪,徒留幻影。
“他留给你的。”梁无痕走近,递给她一把扇子。
他随身带着的,要她睹物思人吗?楚蓝馨胸口一窒,啪的一声将扇面展开,扇面上的字一一跃出——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一个风流鬼!”楚蓝馨冷斥一声,随手将扇子往窗外丢去。
三份情换来一把破扇子,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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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手里捧着刚入睡的女儿,心里一阵甜蜜。
想当初季风为了忠于只爱她一人的承诺,便毅然决然的带着她私
奔,虽然这么做似乎对楚姐姐过意不去,可女人总是自私的,谁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共享心爱的男子,尤其是她好不容易盼到了他的真心真意,更舍不得将他拱手让人。
现在的日子是幸福且快乐的,季风宠她及孩子宠翻天,除了满满的甜蜜外,找不到其他的话语可形容。
像刚刚,他瞧见邻家的小孩正在玩纸鸢,便兴奋的也要跑去大街买给女儿。呵!女儿还不到周岁呢!会玩风筝才稀奇。她忍不住摇,笑他的天真,也笑他宠女儿不理智的心。
一双手温柔且小心翼翼的将她怀中的女儿抱起,她不用抬起头,也清楚知道是谁。
春儿甜甜一笑,“季风,你回来了?”
季风偷个香吻,把女儿轻放在床榻后,故作神秘的开口,“大厅来了贵客喔。”
贵客?春儿不解的微蹙蛾眉。相公一向交游广阔,说起贵客有一大堆,可是能让他露出这般表情的……难不成是?
她扬起眉看向苏季风,后者但笑不语,只是牵箸她的手走向大厅。
而此时在大厅中性急的赵绮一边往们口张望,一边忍不住的嘀咕道:“只是去请个人,怎么这么慢?早知道我就自己进去找,说不定还比较快。”
梁无痕听了,好笑的摇。
名满京城的赵家四千金虽个个已经嫁为人妇,可其习性仍像未出嫁前一模一样,半点也没有身为人妇的自觉,归究其因,宠爱她们的夫婿可能要负上大半的责任。
赵绮远远的便瞧见春儿及苏季风的身影,猛地跳起来往他们的方向跑去。
春儿一看见赵绮,便抱住她的身子,略带哭意的说:“,我可想死你了。”
苏季风见状,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
又来了!有这么夸张吗?半个月前才见过面.怎说得好像已离散好几年般。瞧!小娘子又像闹水灾般眼泪掉个不停,他看了真心疼不已。臭赵大,每每总害他的春儿这般“伤心”。
苏季风赶紧将两人拉离,为春儿擦拭着满布脸颊的泪水,故作威胁道:“好了,别再哭了,否则我就将他们夫妇俩赶出去。”
“呜……季风,你好凶唷。”闻言,春儿的眼泪更止不住的落下。
“苏季风,你不要命了吗?”赵绮抡起拳头,忿忿的道。
她就知道他嫉妒她和春儿感情这么好,还故意说重话让春儿哭得这么惨。敢情他老毛病又犯了?哼
随后赶到的梁无痕将赵绮的拳头握住放下,安抚的说:
“别那么冲动,娘子,季风他是说着玩的。”说完,转而看着手忙脚乱的好友,“季风…看来你家也毋需水井了,随时带着春儿便能止渴。”
苏季风白了梁无痕一眼,“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娘子!”
春儿听了,羞赧得红了脸,赶紧收起泪水道:“姑爷,让你见笑了。”
梁无痕摇,表示不介意。“进去大厅吧!有事要跟你们商量。”语毕,率先拉着仍一脸不甘不愿的赵绮往前走。
唷!敢情这成了他家啦?苏季风好笑的想。
他低下头看着春儿,一脸讨好的说:“还在生我的气吗?”
春儿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等你追上我再说。”
嘻嘻一笑,风中一抹纤影往大厅飘动。
苏季风愣了下,便赶紧迫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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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六十大寿?”春儿惊叫道、瞧她,竟忘了这等大事。
瞧春儿.一副自责的表情,赵绮安慰的道:“别歉疚,要不是冬儿飞鸽传书问我爹寿辰的事,否则我压根不知道爹的寿辰快到了呢。”
以前在府里时,任何事都有春、夏、秋、冬四季丫鬟打点着,可现在大家都有了好归宿,忙自个儿家里的事都忙不完了,哪还有空理其他人的事,况且,她们的夫婿个个都是大醋桶,互相见面的日子总要选了好久才得以成行。
幸亏一向细心的冬儿提醒,不然,爹爹肯定抓狂。
也因为如此,梁无痕便想出了该如何庆祝八王爷寿辰的方法,也通知了其他人。
“我的计划是……”梁无痕笑着对春儿及苏季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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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是自己今天叹的第几口气?八王爷哀怨的想。
那些嫁出去的女儿们可真没良心,有了夫君就没了爹亲,平时不常回来也就算丁,今天可是他过六十大寿耶!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一大堆,礼收得他手都酸了。
看看天色,都已经西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照理说女儿们忘了他这个做爹的寿辰是情有可原,但是四季丫鬟一向心细如发,不该会疏忽呀!难道……
唉!她们与夫婿正恩恩爱爱着,想必也早已把他这个王爷绐忘了,越想越难过,他忍不住的眼眶微湿。
此时.躲在屋檐上观望的一伙人见状.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
赵桢率先开口,“可以现身了?”眼神询问般的看向众人。
夏儿点点头,“皇上,别再折磨王爷了。”
耶律齐不表赞同的说:“我看子时再下去吧。”他仍记得当时八王爷骗他冬儿死了的那件事,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整整八王爷,他岂会轻易放过?
冬儿仿佛了解他的想法般的拍拍他的手,“别那么小心眼。”
赵络也附议的跟着说:“是呀、是呀。”其实,她最不赞同这个计划了,看到爹爹那么伤心,她的心也跟着好难过,可是大家都同意这个作法,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配合。
韩仲谋笑着看了耶律齐一眼。他也没忘记八王爷曾为了他要娶络儿时的故意刁难,心里也和他持相同的想法。
“干脆我们来掷骰子决定。”赵缨雀跃的拿出骰子。太好了,这下总共有十六个人,玩个十天十夜也没问题。
“缨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到赌!”古桁贼贼的一笑,“倒不如我们在……”
白震天敲了他一记,秋儿见状赞许的点点头,“天,教训得好。”
就在众人举棋不定该何时下去时,赵绫眼尖的发现……“王爷爹爹?”
冷哗迅速的挡在赵绫的面前,其他男子亦纷纷效法其行。
“你们这些兔患子,竟敢如此戏弄我?还不快点给我下来。”要不是他老觉得屋顶上挺怪异的,忍不住出来瞧个仔细,否则真会被他们给拐了,八王爷恨恨的想道。
既然诡汁被揭穿了,男子们便各自抱着爱妻自屋檐上下来;
四位千金和四季丫环见八王爷仍吹胡子瞪眼的,彼此互看—眼,便很有默契的围在八王爷身边撒娇。
八工爷被她们几个的甜言蜜浯给灌得晕陶陶的,差点就忘了他们合伙摆他—道的事。
他故作大方的说:“既然你们都记得老夫的寿辰,老夫太开心了,今晚开始你们就留在府里,你们这几个男人,七天后再来接她们回去吧!”
闻言,除了八王爷外,大伙都苦着脸,莫名的都有一种陷入陷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