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隔天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公司时,关于我跟老总的jq的绯闻盖过了龚秘书又被某某小开追求龚秘书却贼心不死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地拿下席boss。
众人怨念的时刻,我好心情地笑了。
你问我笑啥?好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你看,我以前走在老湿的旁边都没人觉得我是个女人,这下好了啊,虽然没人觉得我傅小清能有能耐把老湿拿下但起码终于有人知道其实我也是女人了。虽然被当成汉子一样使唤上使唤下的……
所以今天龚秘书使唤我的时候,我矜持而高贵地扬着头颅,不屑一顾。
席以辰对于我撂挑子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专研精神,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看我无所事事半天之后抽走我手里用来转着打发时间的笔,悠悠然说道:“伯母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我一顿,侧头看他,“怎么说话的,好好说。什么叫打电话让你带我回家吃饭……”那是我家啊卧槽。
席以辰对于我突然的炸毛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好吧,我觉得他是懒得对我摆出神马表情了,他嫌麻烦。
席以辰:“我只是原文转述,你不信你打电话回去问问啊。”
这么伤自尊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么?
对,我会……tat~
我屁颠屁颠地拨通了麻麻的电话,在第一时间就听见了那边长城倒塌的声音,那一声“胡”惊得我心肝一抖,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背过去。
我说:“妈。”
刚胡了一把的老妈很是欢快,“啊,小清啊。”
“哎,老妈。”
“啊,小清啊。”
我觉得我要是继续喊老妈她一定会继续重复“小清”,所以我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妈,今晚你让我回去啊?”
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去之后,我就听见老妈的大嗓门直接吼开了。“你来不来无所谓,小辰来就可以了……”
我幽幽地回头瞪了眼身后凑过头来偷听的席以辰,继续抱着电话求证:“是吗,那我来了,老湿来不来无所谓。”
“你这人耳朵怎么那么不好使啊,我都说让小辰来了。你干脆不要来了好了……看着就烦心。”
于是我不仅没了自尊心我连那啥渴望亲情的玻璃心都噼里啪啦地碎了个体无完肤。
“妈,我是你在大桥墩下捡来的吧?”tat~
老妈估计正忙着堆长城,敷衍道:“对啊,大桥墩下的垃圾桶。”
我耳朵瞬间竖起来,“那老妈我明天就登报寻找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
“滚你丫的,晚上你也给我滚回来,欠收拾了你!”
这才对嘛……
不大吼大叫的我真的怀疑你不是我亲妈
挂断电话,我精神抖擞地回过身去,问道:“你听见了?”
席以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表示听见。
很好,我继续问道:“听清楚了?”
席以辰虽然疑惑我现在如此头脑逻辑清楚,但还是不置可否很诚实地继续点了点脑袋。“嗯。”
于是我得瑟了,“那今晚你去我家好了啊。”
席以辰皱了皱眉,半晌问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我摇头,“联系用心创造,这就是创意,哇哈哈……”得瑟的我瞬间被老湿拎着衣领丢出去了。
下午下班,看着老湿老神在在忙着工作的样子我忧桑了,该不是我又得罪人了吧,这么折腾我,外面还下着雨呢,不早点出门公车很难挤的!
一晃眼,我再忧桑望着窗口数着小雨滴假装文艺女青年的时候我才发现记忆点很微妙地全部凝成了一个人。
最开心的事情不再是是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兜里有一块钱或者更多钱,也不是星期六早晨猛的惊醒慌里慌张爬起来准备去上课准备出门了看见门后的日历发现今天可以睡懒觉。也不是上课抬头一看表还有三秒钟就放学。更不是原定上最讨厌数学课时校长突然万分无奈地广播通知全体教师开会。
最肆无忌惮的事情也不再是能拿着石头偷偷砸家里小狗的大屁股,不是没心没肺地去偷吃老爸藏在床底下的酒酿,虽然我一度怀疑那股子骚味其实是老爸的液体状排泄物……好吧,我恶心了点。
我扭过头看了看正好抬头看过来的席以辰,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句话——有些歌可以循环播放,但是有些人一旦循环了,那就甩干了。
我觉得这是真理,因为刚才还文艺范的我在看见席老师的眼睛时瞬间2b了……其实我很不想承认老湿的眼睛其实很好看。
——寄住在眼睛里的烟火。
席以辰凉飕飕地看了我一会,收了笔,把东西整理了下站起身走过来,“你眼神再怨念下去我今晚该消化不良了。”
“那感情好啊,以后还能去赚赚外快。”傅小清式的冷幽默其实真的很冷……
席以辰像是没听见一样,看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今天好像来台风了。”
我抖了那么一抖,对于台风的概念实在是没啥概念。唯一的印象就是,台风一来我就放假了,放假了之后屋外风雨飘摇,屋内我睡得天昏地暗。
出了公司,我被那冷风一灌差点五体投地。
席以辰在我身后孺子不可教也地提醒,“开伞啊,不然你拿它干嘛用的?”
“遮羞……”我回答地一本正经。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我说话不经大脑思考,我撑开伞的瞬间一阵狂风呼啸,我睁开眼之后就看见我手里的小花伞只剩下花骨朵了……
不,刚才我闭眼的那瞬间发生神马了?
谁拆了老娘的遮羞布?
席以辰懒懒地打量了我两眼,上前一步提起我的衣领就往地下车库走。“不跟着我混,自讨苦吃。”
虽然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在这样的场景下的确符合我自作孽不可活的行事作风,但是我难免还是转着脑袋瓜子想了半天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然后判定为席以辰在拐着弯地骂我智障之后我无奈了。
我说老湿你一天不请我吃一次人参公鸡你会觉得力气多到没地方花么……还是老娘已经贱到在脸上画上“我求骂”三个大字了……
这点真的不好,要改要改~
等我一路瞎指挥着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剩下风一阵一阵不要钱似地吹。马路上各种性感玛丽莲梦露。前面捂住了后面飞了,然后捂住后面了,前面就飞了。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干脆把衣服一脱,裸奔算了……迟早都要露的,那就大方点。
席以辰把车停好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趴在墙上一动不动,他围着我转了转,“你又抽什么风?”
“不是我抽啊,裙子嘛,不方便的。”好吧,刚才那么大方说裸奔的才不是我……你明白的,我喜欢说风凉话,orz的。
狂风呼啸中,眼看着我捂不严实就要走光了。我尖叫一声,直接往前一窜把席以辰的眼睛捂严实了。然后就看见我两只该放在裙子上的手直接盖在老湿的脸上了,裙子各种飘飘欲仙,我的大红色草莓内裤就这样犹抱琵笆半遮面地出现了……
“喂,你的手碰到我嘴了。”半晌,席以辰率先打破沉寂。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扯下我的手,眼睛往底下一瞄,淡然地说道:“连里面都看过了,还怕这内裤?我记得它在阳台上飘过好几宿你都懒得收吧……”
我风中凌乱了……boss,我强烈要求换室友。太不安全了!
老妈难得矜持,为了表现出她的矜持,她还特意在我按了n次门铃之后才“姗姗来迟”。我在楼梯道上冻得那叫一个“瑟瑟发抖”啊,狠狠地盯着席以辰“先见之明”的外套,只等到我盯出了一个洞,席以辰才幽幽地递过来一个欠扁的眼神,“想要么……不给你。”
……我想说,其实我不稀罕。
老爸带上了他万年不弹一下灰的眼镜,在门口盯了席以辰半晌,终于让开一条缝。“进来吧。”
我那时候就想,还是老爸好啊,有底线啊。
十分钟后。
“啊,你也会下棋啊,麻将也会?今晚我们就切磋切磋吧,晚了你就睡小清的房间好了。”
席以辰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那小清呢?”
“她啊随便睡个沙发地板好了。”
“……”其实老爸你才是把我从大桥墩底下捡来的人吧,你的节操呢?你的底线呢?你的矜持呢?
所以晚上老爸试探性地喊上我一次麻将的时候,我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输了你付钱不?”
老爸沉默了……我知道,他在后悔干嘛没拦住自己来我这添堵了。
于是三缺一的后果就是我还是被拉上了麻将桌,输得跟窗外肆虐的台风一样风中凌乱,衣不蔽体,鼻涕眼泪……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终于得出“并不是技术不过关,只是持久度有些ed”。如果老妈一晚上都在反复地用n种句式来问同一句:“你是小清男朋友了,那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扔聘礼?什么时候把小清啃了?什么时候打算生孩子?”时,你能保证自己不手抖把五条当五筒打掉么?
更何况,老娘担心的不是什么假戏真做,老娘担心老湿一个抽风就说一句:“啊,伯母,小清是谁啊。”
这种赖账方式虽然无赖了点,但是老湿一定做得出来("▔□▔)/~
已经看光老娘白花花的屁股了,虽然不是老娘的男人,但是也不许坚持退货或者拒不配合。→_→被抓去相亲神马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