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场宴会之后,田然和年沐谨的生活渐渐平淡下来了,皇宫里也没有任何的传召,外界也没有多少的打扰。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挺多的,就比如百家已经是接近破产了,他们家的产业渐渐倒闭,很多铺子都关门了。这其中的原因相信有年沐谨的一笔,但是田然不会过问,这是百媚娇自作的。
现在田然还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寻找隐幽谷的上面,那条道路还是没有通,这让她都着急了。不过水下游过去的办法还没有试,也不知道可行不。
这天,年家来了一位意外之人,欧若天起。要知道,他欧若家跟年家不仅是生意上的对手、敌手,在平时,也是没有任何的来往的,这个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
坐在大厅,年沐谨喝着茶,一副很是淡然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看坐在一边的欧若天起。欧若天起也就郁闷了,难道自己在这里就这么的没有存在感嘛。年沐谨忽视自己也就算了,怎么就连其他人,也都这样呢。其实这里坐着的也就年沐谨和范文建还有田然。
欧若天起终于是忍不住了,说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年家的待客之道?”虽然平时没有什么来往吧,但是现在来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虽然自己来的目的不纯。
年沐谨听到欧若天起的话,这才正眼瞧过去。
“我年家的待客之道欧若公子难道没有体会到?好吧,问下欧若公子这一大早的来我年家所为何事?”
欧若天起刚想说说这个待客之道,但是被年沐谨给扼杀了,直接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哎,每次和年沐谨打交道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很自主的由他占了主导。可是这次,自己偏偏不这样。
欧若天起看向田然,笑着说道:“田小姐,自从上次一别,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本来在田小姐回来之后我理应来拜访的,但是无奈事务缠身,一直忙到现在才来过来。还请见谅。”
“额。无碍,欧若公子事情多也是正常的,我回来只是件小事。不足欧若公子挂齿。”田然知道,今天欧若天起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摆着沐谨的话不回答,在这里问自己一些有的没的。看来是想给沐谨一点脸色啊。
“诶,怎么说能是小事呢。要知道。田小姐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小事,天起可是一直都记挂着田小姐呢。”
果真,在欧若天起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年沐谨的脸色很不好看。要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记挂着,现在还挡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这明显就是来挑衅的。
田然也是发现了。这个欧若天起就是来挑事的。既然这样,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跟他客气什么了。
“呵呵。能让欧若公子记挂,那还真是田然的荣幸,但是田然自觉的还是没那个本事呢,不知道欧若公子今天来是所谓何事,因为待会我和沐谨还要出去一下,所以..,”
田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也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老娘没这个闲工夫陪你在这里耗着。
欧若天起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今天来呢,的确是有事情的。年公子相信也发现了,我们两家都是皇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皇家对我们是加重了克扣了,相信不是我一家,你们年家应该也是吧。这样下去,长远来说,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毕竟那是天子,我们是平民,这么说年公子相信你能理解了吧。”
年沐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欧若天起说道:“欧若公子,这个事情你应该跟皇上说才是,你跟我说,这件事我也是无能无力啊,你也知道,我们都只是一个商人,说话的份量都是一样的,所以你遇到了这个问题,我们也会遇到的,咱们都是一样的处境。”
“就是因为都是一样的处境,才来找你商量的,因为这样下去不利的是我们两家不是我一家,所以现在咱们是同一船上的。咱们在这件事上面是一样的,所以应该团结起来。”
年沐谨早就知道欧若天起来这里的目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在这件事情上,要知道他们年家受损的是远比年家多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着。这件事情嘛,还是要考虑一下子的,坐以待毙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也不是他欧若天起说怎么就怎样的。
“这件事我看你还是找皇上说说比较靠谱一点,因为这件事的主导权始终是在那里。这件事你想要团结,也不是团结的事情,所以,暂时我是无能为力的。”年沐谨依旧是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怎样一样。
欧若天起心里有点郁结,今天来本来就做好说不一定说动的结果,但是也没想到,会被说的这么彻底。要知道,这件事情上虽然我欧若家受损比较严重,但是他年家也不轻啊。要知道,皇家现在针对的不是他一家,而是全部皇商,就他们两家受损的最严重。
欧若天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就目前为止,年家的受损程度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要知道,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终有一天,咱们都会被皇家给吃死的。这个我们不能不未雨绸缪着。而且据我所知,皇上对你已经有不满意的地方了。因为你已经是两次拒绝了皇上的赐婚,所以皇上心里已经是有了疙瘩。所以我想,你们年家在皇上眼中,地位已经是不如从前了。”
“这件事我想不用欧若公子操心了,要知道,一个人的价值怎样,不是取决于他做了什么,而是取决于他的做出的事情有多少的利用价值。,带给别人的价值是多少。所以尽管我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但是我相信,只要我能够给皇家带来不可小视的利益,那我年家的地位,还是稳固如新的。”
欧若天起一下子语塞了,他没想到。年沐谨会这么想。的确。皇家是只认利益的,谁给他带来的利益大,他就只认谁。这是每个皇家人一贯的作风。
“好,既然这样,我也是无话可说了,但我相信。事情总是没有年公子想的那么好的。只要年公子随时有什么想法的,都可以来找我。我欧若家都是欢迎的。那么今天就打扰了,在下就先走了。”
在欧若天起走后,范文建和田然看着年沐谨,都想听听看他是什么想法。因为了解年沐谨性格的他们,知道刚才年沐谨的话并不是真话,他心里肯定有别的想法。
“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年沐谨伸出手还摸了摸脸上。看的田然和范文建都醉了,这个家伙。明知道他们想知道的是什么,却还给他们来这一套,真是欠揍。
不过范文建只是笑笑,因为自从田然回来之后,沐谨整个人的改变不是一点点,比先前的更多,这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是乐见如此。
“欧若天起说的是皇家现在在打压你们还是怎么的,所以他是来找你商量的吗?”年家的生意平时她也很少去管,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皇家现在在我们原本的价钱上克扣了一点,还好我们年家克扣的并不多,但是他们欧若家,就不少了,所以欧若家现在很是着急,这样长久下去,对我们是不利的。要知道,皇家的油水是很多的,这样一来,就啥都没有了,你说谁还愿意跟皇家做买卖啊。”范文建也是在抱怨着,这几天他非常的郁闷,每次送货收款的时候,都莫名的减少那么多的钱,谁心里都不会舒坦的。
听范文建这么简单一说,田然也就明白了。
“那么,这件事你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想好了什么对策?”皇家人还真是小气,竟然把注意都打到这上面来了。
“对了,皇家为什么突然的就这样做了,是什么原因啊?”
“原因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皇家这次,我要让他们求着我,不要以为克扣我们钱财的时候很欢快,到时候有的他们哭的时候,不是我不还击,只是时间还没到。欧若天起这么着急是因为他们家真的经不起这么折腾,而且有些事他还不知道,所以心里很是焦急。不过他们家的事情也与我们无关,所以没必要跟着他们一起掺和。”
难怪说年沐谨是只腹黑的狐狸,还真是说对了。这些事情不是他无动于衷,而是早已了然于心,心中有了对策。田然有时候都在想,年沐谨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感觉什么事情到他这里都不是什么问题了,都能够轻易的就解决了。
年沐谨看到田然眼中的不可思议和崇拜,心里可别提多开心了。要知道,能让自己的女人的这么的崇拜自己,那是比是什么还值得让人高兴的,外人的那些赞美都是虚无的,只有这个才是最美的。
过来两天,整个都城都开始流言满天飞了,而且到处都是起哄着,因为在都城不远处的一个城镇被大水给淹没了,虽然现在洪水退了,但是整个庄稼什么的全都没有了,现在开始闹荒了。不仅是饥荒,也有病荒。这场洪水留下来的后遗症是非常的对。
因为这个问题,朝廷上下都在议论着,拨出去的灾款也是一波又一波的,但是都没用,这就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朝廷里可调用的资金并不是很多,这些灾款都是在那些皇商身上克扣出来的。现在新帝为这件事情可是烦心透了。
早上起来,田然看到年沐谨,因为她已经听到那些消息了,所以一见面就问道:“那些是不是米早就知道了?”
年沐谨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凉亭里。
“这些不是早就这样的嘛。要知道洪水过后必定就会有这些情况的,所以这些相信新帝也都是知道的,就开始克扣我们的钱了。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恶化罢了。”
“那你现在就等着新帝来求你了是吗?不过相信他也不会求什么的,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这些事情应该只需要下个命令就行了,只是看他用什么借口罢了。这件事,现在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受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每次这种天灾,受伤害的都是百姓,那些官家人,什么时候真心的为百姓考虑过,想到的都是自己。
年沐谨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这个仅靠他们来是没用的,还是需要那些从根本上来能够解决的人来办。
这时候,花子宿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沐谨,然然,你们知道吗,现在整个都城都快乱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抗议了,说有官员借口救灾然后找他们要钱,要知道,这是在天子脚下,谁敢这么做啊。现在那些人都已经快到宫门口了。相信这个时候新帝都已经知道了。”
田然站起来了,这个时候怎么会这样。再看向年沐谨,他依旧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这些都早已知道了一样。
年沐谨又拉着田然坐下来了。
“这件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管的,所以没必要去操那个心。子宿,你要是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多去查看一下那个道路,那天文建跟我说可能发现了别的路,所以这个你们要好好的去看看。别在那里看热闹,搞不好还会惹来祸端。”
花子宿撇撇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啦,的确是有发现,但是不一定就会通,我还是觉得走水下比较靠谱一点,我也找到了一个渔民,水性很好,让他先去看看。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了。所以这几天我会非常的忙,你没事就不要找我了哈。”说完就直接跑掉了,生怕年沐谨再给他找活干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