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乔乔内?裤的树下陆续聚集来十数头野狐,围着树啾啾叫着兜圈子,一头比着一头蹿蹦想扯下那面散播着令它们亢奋不已气味的“旗帜”!
这出乎意料的事情让费扬哭笑不的!他忘了现在正是兽类起秧子的季节,狐女乔乔的体味对这些雄性野狐有着致命的诱?惑!
哎呀!一只野狐终于蹿蹦够到内?裤,扯了它就跑!群狐追在后面。这真真是岂有此理!费扬抬手一箭,叼了内?裤的野狐倒地气绝!但那条内?裤给其他野狐抢了,叼了接着跑!
爹了尾巴娘了腿!十几头野狐前仆后继接力把内?裤叼出了费扬的弓箭射程!费扬的箭矢无一不是精心炼制的,用来猎狐那是金弹子打鸟,他正在纠结值与不值,一股寒意自顶门贯入直达心底,瞬间遍体生寒!
不好,这是给含有敌意的强大神识锁定了!对方是谁?什么目的?停!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关键是火速摆脱!
好在一直是隐身状态,费扬在这稀疏林地中向轿子相反的方向跑去,绝不能把危险引向两位妹妹!
那强大神识始终牢牢锁定着费扬,认他千般身段的施展就是无能摆脱!但那强大神识也仅限于锁定,并没有发起攻击。
这是猫戏老鼠!费扬镇定下来,停下慌急奔逃的脚步,我不能配合对手戏弄自己!想战便战,以我现在的装备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想到这儿他索性现身,冲了神识的方向扬声道:“敢问尊架何方神圣,后进晚生费扬这厢有礼!尊架何妨现身一见!”
“哈!好一付堂堂大丈夫的架式!”一个慵懒磁性的声音似远还近地传来,“只是小仙师衣冠不整,本宫如何现身相见!”
费扬听这话老脸一红,慌忙穿上衣裤。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狐女终于回忆起那熟悉又陌生的正是妹妹的气味!
“什么不可能?她?她又是谁!”门是怎么开的,人是怎么进来的。所有的气味和响动统统瞒过了狐女灵敏异常的嗅觉和听觉。那人,就站在狐女面前了。
来者是个女人,因为她已皓月十重巅峰了,或许还有驻颜丹什么的干扰,无法以容貌判断她的岁数,只能说看上去她在三十许。
一直与狐女搭档的修士这时恭恭敬敬施礼,“夫人,属下无能劳夫人现身!”说了垂首肃立。
那夫人无可无不可地摆摆手,眼睛冷冷地一直上下打量狐女, “婢女都这么明艳照人。主子又是怎样一付国色天香呢!”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称赞,但是味儿怎么品也不对,狐女也算常混迹人世,人的那点弯弯绕多少也能破解了,她连忙施礼身段放得足够低了才说:
“回夫人,婢子叫梦漪,这是郡主起的名子。”
“嗯!”狐女的谦卑稍稍抵消了这位夫人的敌意,她口气和缓一些了,“好了。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又怎么不可能了!”
“婢子说不可能,是因为嗅到了失散十几年的同胞妹妹的气味!可我们一直当她是郡主追踪的!”狐女知道救郡主也好,救妹妹也好倚仗的就是这位看起来道行不浅的夫人了,所以据实说道。
那位夫人听了这话微愣了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金蝉脱壳么?好算计呀!”然后就蹙眉沉思。
“夫人,追么?还是——”修士在一旁小心翼翼问。
“没什么还是!这是我们唯一线索!你敢凭气味确定我们追踪的是你妹妹?别忘了你们可是失散十几年了!”夫人的逼视着狐女。
“回夫人:我们狐族对气味的敏感决不输于狗的!我们能分辨百万种浓度不同的气味,长久记忆十几万种气味!”
审视了狐女好一会儿。夫人不可察觉地点点头,“带路吧!”
狐女听闻心中亦喜亦忧,喜者。郡主跟妹妹同时有获救的希望了,忧者,这只是希望,渺茫的希望。更让她作难的:如果两者只能救一个,选谁?
似有若无的遗留气味引导追踪者穿过小镇,出镇北行猛然气味就浓烈了,再前行就就发现了悬挂在路边枝头的内?裤,它像旗帜一样迎风招展散播着气味!
难道这是个套中套?狡滑的押运者反用了金蝉脱壳计,轿子中的确实为梦汐郡主?
不管怎么说这条内?裤肯是有意为之的,何不将计就计在这条内?裤上做文章引出设套的人?关键是要巧妙行事。
狐女梦漪轻易地招来了十几头野狐,野狐叼走内?裤布局的人沉不住气了,被牢牢地神识锁定——
费扬穿好了衣裤,对方也现身了——这是个长腿高腰宽肩膀的女人,她额头光洁饱满,眼睛不是很大但是细长吊梢,眼神清澈锐利,她的鼻梁挺括,唇型圆润,侧颜无敌。但正面看这付冷艳的容颜显露出主人性格上的强势、霸气。
见那女人也正在打量自己,费扬拱拱手,不卑不亢道:“在下费扬,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因妾身擅长抚琴,名子里又带有一个琴字,所以大家都唤我琴夫人!”琴夫人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傲让人有些不舒服。
费扬不作声,只因琴夫人这一方是主动挑衅方,应该她先做解释的。
这琴夫人也是个痛快主儿,没什么弯弯绕直奔主题:“我想知道你用这内?裤散播气味目的何在?”
她不解释为什么神识锁定费扬,而是先问对方为何散播气味,这未免有些蛮横,但是内在逻辑上说得通,毕竟内?裤散播气味儿的举动在前,现在看来更带有很明显的阴谋意味。但最主要的,琴夫人无论修为还是人数都是强势一方。
“回夫人,”费扬还是很能认清形势的,答话也痛快,“在下不想做别人的替死鬼!”
费扬的率直坦荡不免让琴夫人又多看了他几眼,“做别人的替死鬼!道友可否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呢?”
费扬余光瞄到琴夫人身后的狐女与乔乔相貌酷,那么就是对方知道自己底细喽,不如实话实说赢得对方信任——
“长话短说:在下接了一票买卖,运送狐女去金陵城,货值四十万!但接手后我通过打听来一些消息认定,货主有意塞给我们一个冒牌货让我们替他引开视线,他自己好趁势把正主运到金陵。”
“你认定?你凭什么认定!”琴夫人对费扬的话越发感兴趣了。
“很简单,在下得到的消息,就在前不久山南城某修仙势力联合狼族突袭了山南部狐族,劫掠了一位天灵根狐族郡主!而在下手中的狐女虽国色天香但绝非天灵根!”费扬有意把人类修士怂恿狼人对狐族下手,说成了人类与狼人联手,目的就是掩盖自己情报获取渠道。
“就凭这?”琴夫人皱紧眉。
“这还不够么?夫人请想——仅为一名颜值超暴的狐女谁肯出四十万灵?谁又放心这样一票货物发任务招人运送!”
费扬自信这番话入情入理,琴夫人应该相信,不想她勃然做色,手中一晃一条链子出现。随后一阵窒息,脖子给这条链子紧紧缠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