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炼狱城攻略 第十三章 遭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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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失策没想到他老婆才是关键人物。”兰.圣宫坐在修利文的办公桌一角短裙下交叠的双腿线条流畅光润得如同象牙一般。原本计划足够妥善德鲁伊出其不意地动进攻十分隐蔽前后时间不过三十分钟即便如此敌人还是及时做出了反应。当然对目标人物的判断错误也是造成任务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

  的确当时到手的情报全部的矛头都指向名格斯若非刺客救走的是他的老婆温琪到现在诸人还被蒙在鼓里。要抽丝剥茧将她揪出来恐怕要大费周折。不过敌人冒着暴露的危险也不惜救走温琪然后来个杀人灭口明显两者在那个不知名的组织里的地位并不一般……

  不过现在再谈这些已经没用了线索已如壁虎断尾一般漂亮地被斩断。

  “有没有故意转移视线的可能?”修利文问道。和稳重的语气成强烈对比童龄的身躯陷在宽大柔软的皮椅里。左手支在颚下虽然上半面孔被刘海遮住但从语气中仍能感到其并没有因为一次计划的失败而焦躁。

  玛莉亚提起小巧精致的茶壶为两人斟上红茶白烟袅袅腾起真是个悠闲的日子。

  “也有这样的考量不过从两人的关系、事现场的表现以及事后的尸检看来名格斯只是个被摆在明面的傀儡而已。”

  “真是个悲剧。”修利文将手中的文件扔回桌子上拿起红茶抿了一口。

  “他的体内检测出某种不知名的药性成分一旦被药物和感情控制住那就彻底没救了。”

  “在房间里没有现药品地样本吗?”

  “没有那女人真够谨慎。男人身体的状态……不是短时间的服用就能造成的。而且。那种药物大概具有定时的作性她清楚这一点故意拖延时间手段十分专业。”

  “这里少了点东西。”修利文意有所指地用指头敲了敲文件。

  “她地生平履历不在本城虽然炼狱骑士团要求登记每个成员及其三代内亲属的身份背景。但是也有少数人不在其内……你知道的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规则就算制订了也总不会完美地执行。”兰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别这个样子。兰会变成尖酸地老太婆的。”修利文温和地笑起来“社会总是需要通融的嘛虽然谁都会为部分人不遵守游戏规则而怨声载道但大家都受不了太严厉的世界。所以虽然有麻烦的时候惹人嫌但大致上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有弹性的世界。”这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修利文耸耸肩。岔开话题道:“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彻查所有没有身份存档的人继续分析药性。看看有没有办法将傀儡们揪出来。当然也会严密监视出入口如果那个女人胆敢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去地话……”

  “那就去办吧。”修利文颔认可了她的行动“注意一下那种带有黑色羽翼纹章的家伙他们似乎来自同一个刺客组织修大人已经遭到一次袭击了加上这一次地行为。看上去实力并不太弱。他们的动作才刚开始。顺手的话就把他们也揪出来。”

  门被敲响了。

  三人的目光移过去。老管家在门外躬身:“屈琪带来了无脸者大人的传话说是在老地方见。”

  老地方?修利文略微偏头一想便明白了两人单独相处的秘密地点除了自己的炼金工房还有哪里呢?她可是这么久以来被他告知那处地点的唯一一个贴心人即便是碧达夏雪也并不知道那个地方。这几天忙得头昏脑胀一直没有时间去琢磨炼金术现在是重新捡回来地好时候况且经过实战积累起来地经验他已经构思好了一些的设计。

  “知道了。”修利文站起来。

  “现在就过去?这么迫不及待吗?”兰调侃道。

  虽然正中标靶但是男孩却不打算承认。

  “别傻了我可不会感情用事。”他一边在玛莉亚地服侍下披上外套一边说:“现在情势不太妙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下午还得去找蒂姆……干这些人怎么就不消停一会世界和平不是很好吗?”

  “您说对了重点他们还真是不希望和平相处那对他们的理想和公平来说就像毒药一样。”

  修利文已经走到了门口便又停住脚步侧过身朝兰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等着吧我会把这些脑子进水的家伙统统干掉。”

  时隔半个月再一次踏入肮脏腐臭的下水道中修利文的心态已经截然不同他说不清究竟在哪儿不同了但是他已经不再介意这些回响的水声遍布黑色淤泥也苔类植物的黏性地面以及被贵族的残羹剩饭养得肥硕的老鼠和沼蜥。他提着灯盏大步前行再不畏畏缩缩老是生怕这些污垢恶心的物事染污了自己的身体。

  是因为见识过了更恶心的世界吗?男孩的眼前浮现末日荒野的幻境那些冒险者们之间的谋杀、背叛、死亡和悲愤以及和利刃魔的交易那些滴落的血放肆尖锐的笑以及一张张死人的脸……

  比起末日荒野上渗入人心的黑暗这里虽然弥漫着臭气却是一片相当安逸的乐园。存活于这里的生物因为食物充足生活稳定已经被磨去了棱角一举一动都显得富态对于它们来说。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啻于香气吧。真是讽刺平和、满足、到处充满芬芳——这不就是人类做梦也想要抵达的世界吗?

  既然连这种低级愚蠢的生物都能找到这种地方那一直流血牺牲却还在彷徨无定地我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走进了错误的岔道呢?修利文的脑袋中闪过这个问题。

  但是男孩找不到答案。想要追溯根源也无从下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在他试图往更深处去想前一些不太自然的声音阻止了他。

  还有三步就会走出转角。那是一个相当大地渠道修利文在那之前停住脚步。将手中的灯盏吹灭了。

  阴暗恶狠狠地扑来将他吞进肚子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静谧里一些声音更加清晰了。

  水花声错落有致是人地脚步而且不止一个。

  当修利文听出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时他便了解这些人为什么不选择稍微干燥的地方了。就算有心掩藏。但是暴露踪迹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那些人行进的方向由于沉积物的淤塞黑油的脏水已经漫过地面最浅的地方也过了脚踝。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深到可以行船的地步。

  下水道对于修利文来说宛如后花园一般熟悉他从不往那儿走但也知道在那条被淹没的道路的尽头是直抵城外地出

  对这群不走正道的家伙的来路数种猜测闪电般划过修利文地脑际他冷冷一笑:藏头露尾的鼠辈!

  修利文的头飘落地面幻化毒蛇游进水渠中。他迈步错开自己炼金工房的方向。朝那些人大步行去。没有直接追进那段污水弥漫的地方。而是更早些时候就拐进了一条狭窄的甬道中。

  他的脚步声完全被回响的水声掩盖并不是特意用这种步伐。只是被阴暗笼罩地时候夜行者地本能就渐渐浮上台面柔腻泥泞的地表也帮了大忙。

  虽然没有睁开魔眼可视范围极其狭窄但是感知呈圆罩形延展出体外将四周地动静反馈给自己的身体然后身体便自行及时地做出反应。

  他甚至能够准确预测到头顶上方的水滴滴落的度和顺序并依序改变节奏。

  在七弯八拐的狭窄地形里男孩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完全不假思索整个人化成了一团虚幻的影子。

  带着嫌恶的脸色女人咬紧牙关随男人趟在脏水中。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回想起一个小时前的遭遇她就感到万分屈辱。比起自己的暴露以及丈夫的死亡那些藤蔓在身上留下的绑痕还有根和脖子的痛楚更让她在意简直如同火烙一般每走一步都自灵魂感到痛楚般吸着气。

  她的裙子已经撕去下摆免得阻碍行动。虽然这是她最中意的裙子可是比起在这种鬼地方被玷污还不如彻底毁掉比较好。

  无论对人还是对事她都是这般想法。

  走着瞧美杜莎!

  为她引路兼充当护卫的三个男人根本就没注意女人变得狠毒的脸色也对她心中的想法与理念不感兴趣。他们和她不一样不用勾心斗角挣的都是真正的血汗钱——自己的汗和他人的血。他们各自僵硬着表情和污水与阴暗做斗争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条隐蔽的通路但是真有一天用到了还真是令人恶心得难忘。

  领头的那人将灯盏抬起朝左上方照去找到了那处因为年代久远缺乏保养已经变得十分模糊的记号。

  “到了最后一个拐角左拐直行五百米。”他憋着声音说虽然感到有些气闷但总比臭味一股脑冲进胃里翻江倒海更好“五百米!”温琪失去了贵妇人的风度尖刻地说:“真是够了当初来的时候可没说过我会在五百米的臭水沟里像蛆一样爬。”

  “别火女士。”领头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的失败我们也用不着在这儿吃这种苦头。”

  “你想说都是我的错吗?”

  “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我会像别人一样低声下气我和你平级。”

  因为男人寸步不让的顶杠女人的肝火愈加旺盛起来。两人如同斗牛般用目光逼迫对方。

  “好了在这种臭得卵都跌地地方你们也有心思吵架快走吧。”走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抱怨道。

  结果两个人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全扎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心中不由得埋怨自己地运气夹杂在不对路的男女上司之间。实在是不好做人。

  另外一人早学乖了什么话也不说完全置身事外。如果他们愿意在这里吃屎他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那个婊子!”温琪咬牙切齿。“那个时候干嘛不解决她?你们有这么多人而且那个刺客的身手不错只要用名格斯做牵制地话……”

  领头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那个作为诱饵地男人是你的丈夫。”

  “丈夫?”温琪也冷笑一声“没错但前提是能保护我。算了吧那个家伙安稳了几年就连剑都不会提了。我还能奢求他什么呢?”

  “嘿这是丝毫不顾念夫妻之情不择手段的理由吗?”

  “有什么错吗?我只是想更好地活下去而已。”温琪寸步不让地投去冷若冰山的视线:“你脑壳坏了还是什么。竟然要跟我谈论爱情?够了什么感情、原则、善恶和理想在生存之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别摆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

  温琪的固执似乎让领头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先偏过头去。

  “那个刺客不是我们的人何况逗留地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是不利谁知道美杜莎为这事出动了多少个战斗女仆?”

  “……走吧。究竟怎样都好。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女人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四人再次拖起沉滞的步伐憋起劲儿。一鼓作气拐出转角。白色地亮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这让他们顿时充满了力量走了十几步后逐渐脱离了污水走上一片干地。大概是临近出口的缘故光亮为习惯了下水道阴暗潮湿的生物们所不喜因此这片地方比起之前走过的深处略显干洁。“终于到——”温琪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的声调拔高起来:“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影子张牙舞爪地从一旁爬上了二十米前方地地面、墙壁和天顶好似有一只怪物磨利好了爪牙一直躲藏在那里而自己一行人则是入网地无知猎物。一种无法忽视的压力随影子地在空气中蔓延。

  三名男性战士寒毛都悚了起来齐齐将刀剑出鞘。就连女人也从大腿内侧解下一把皮套匕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从没有听说下水道里有巨兽现身之人证明了这一点但也足够众人惊疑了。

  从侧边岔口行出的男孩在过道中间停住转身面对他们其背后的亮光让他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一身服饰和雍容规矩的仪态步伐绝对不会让人弄错来者是一名地道的贵族。

  贵族的孩子。

  “好了无论你们怎么想这里就是终点。”分不清男女的童音伴着风声刮过。

  诡异的情形化作寒流席卷了四人的身体这个只有十三四岁大的孩子面对久经阵战的成年战士静静散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你是什么人?”温琪喝问道。

  “我?真是太失礼了进了别人家的后院结果连主人是谁都没弄清吗?”男孩高傲地将手杖打了个旋拍在掌心上“那么把耳朵掏干净听清楚了我是修利文.白炼狱城的主人。”

  “蛇者!”四人惊呼起来。

  静默。

  “只有你一个人吗?”领头镇定下来因为他并没有现四周有人埋伏的迹象。是偶然撞上的吗?如果这个孩子是只身追来……

  “真是好胆量还是说真是不智之举呢?”

  温琪的髻早就在没有片刻喘息的逃命中松掉被风扬起扑挡在眼前。真碍事她眼神狠似乎要斩断心中地某些执念般。用匕削断了长。

  “来吧不用怀疑就我一个人。”蛇者冷声道从上衣口袋取出夹别起自己的刘海。

  “干掉他。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

  温琪倾身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前冲出。虽然毫无疑问地败在那个德鲁伊战士手中但并不代表她完全没有搏杀之力。只是那个家伙太强了而已。现在面前的孩子虽然散出强大的气势但那不过是上位者特有地压力而已。没什么好顾虑的不要犹豫干掉他!女人的眼神冰冷比起那个武艺荒废已久地丈夫她更称得上是一名战士。

  三名男战士也立刻爆法力冲了上去瞬息间赶上了女人。

  技能的光芒在绽放全是强攻地招式。

  气劲铺天盖地砸在蛇者的落脚处在扬起的碎石和烟尘中。

  四人交错而过。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惊疑手中的武器并没有撕裂**的触感。

  在他们转身重新摆好姿势前一只手在先前抱怨的男战士头顶伸下来。扼住了他的喉咙。

  什么?

  其余三人反应过来时无声无息的攻击已经捏碎了男人地咽喉。魔眼的本能力量让修利文的握力高达一吨完全就是一条成年地鳄鱼的咬力。

  男战士的惊呼被扼断尸体被提在办公好似幽灵一般飘飞。在光和影的交错中孩子的身形如同壁虎一般在顶部游动。追击而来的攻击全都被他用手中的尸体挡下当同伴的尸身四分五裂地时候。暗杀者地身影再次消失在诸人的视野中。

  “三角阵!”领头地男人吆喝。于是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型目光迅扫过每一片阴影。

  “在我右下角!”温琪很快就现了蹲踞在角落中的男孩。

  身形显得模糊。可是一只右眼绽放出要命的光芒和杀气完全悖逆了隐藏的要素。

  女人背脊麻她瞬间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暗杀者而是拥有刺客特质的剑士。

  他根本不屑偷袭。

  蛇者已经拔出了手杖中的刺剑。

  两个男人此时已经转过身来一者跳起来一者稍一作势立刻迈出一步只一步就几乎跨越了十米的距离。

  温琪返身就跑通过之前的较量她已经被一种深刻的危机感包围。面对这样的敌人自己的力量完全不具备加成战力的效果。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战斗本来就不是她的事情如果两个男人能杀死这个可怕的孩子自然最好若是不然自己也要逃进复杂的下水道中才能觅得逃生的机会。

  她听到男战士的吼声巨大的声音似乎连坚固的下水道都沙沙颤抖。她逃到了污水边这才转身打量战局映在眼帘中的却是一副令人诧异的画面。

  手持刺剑的男孩被蕴涵法力的嚎叫震慑然后被头领一剑劈成了两半两人都对这样顺利的结果产生一丝茫然但是还来不及欣喜只见那具身躯陡然变成被切成数节的毒蛇。一个身影重施故技如同蛇一般游走在温琪的视野里。

  “上面!”温琪尖叫起来。

  沉默的男人头也没抬立刻向上挥剑气劲击在顶壁上一片碎石落下。没人?法力还没来得及平复动作也来不及收回刺剑从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那具蓝纹的铠甲如同豆腐一样。

  沉默的男人咳出血花身体拼命向后靠去双手后揽捉住了男孩的手臂。反正都是要死了也要拉一个做垫背。在黑暗落幕前这一炽热的念头烙印在他的眼眸中。

  突击!

  头领毫无顾虑立刻动技能长剑和尚未拔出的刺剑交错穿透同伴的胸口。在那之前修利文松开了剑柄迅后跃剑尖差一点就一起将他刺成肉串。但攻击并没有结束从剑尖疾射出的箭矢般的气劲以更快的度追了上来。修利文只能抬起手臂去挡但他直觉充满了信心这具身体完全不会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遭到多大的伤害。就在被击中的一刹那一滩液体从头顶哗地一下洒落完全承受了气劲的力量却仅仅如同坚韧的薄膜般向后稍稍凸起。

  头领推开同伴的尸身拔出他后心上的刺剑一边惊讶地看着那滩液体一边将刺剑远远扔开。

  液体不断从修利文的头顶落在他的跟前然后蠕动着长成了一个人形。

  一个身高两公尺的女野蛮人!

  这是什么?温琪瞪大了眼睛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越过自己身边而且也不是从出口的方向进来的。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说身为刺客的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知觉产生了失误。

  二对一完了!她有些绝望地看了头领一眼转身跳入污水中朝来路趟去。没走几步就忽然小腿被一种滑腻冰冷的东西缠上了她视线垂下差点要惊叫起来。

  蛇!

  一共四条将双腿仅仅缠住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女人几乎就要失去平衡跌倒。

  她不顾失衡的身体用匕去挑又是两条毒蛇从水中跃了起来缠上她的双手一口咬在她的虎口上。

  匕掉落。

  晕眩潮涌上脑袋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温琪再也无法站立跌坐进污水中。

  头领已经无暇理会这个试图甩掉自己的女人他表情慎重地盯着已经呈现出肤色纹理的伪女野蛮人。

  若是一对一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干掉蛇者但是二打一的话……

  哼真不走运!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你是谁?”

  “赛巴斯安娜。”女野蛮人用一种沙哑磁性的声音道。

  “什么家伙?”

  “蛇者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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