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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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他想当一回人人敬仰的英雄,岂知半空冒过‘好心人’,率先替他解决了强盗,欢喜由衷想去掐死那个一晃而过的人。

  “你们都出来吧。”欢喜朝路边树林大喊一声,沙沙的林中走出一群红衣人,正是迎亲逃跑的队伍。“把这些人都扛回去吧,怎么处置就是你们的事了。”

  “谢谢顾公子。”迎亲的人开心的拿着绳索捆绑起不能动的强盗。

  欢喜眼见没自己的事了,就循着刚才飞过的人影方向掠去。

  “跑得比兔子还快。”欢喜沿着白影的方向追赶至前方小路,不见人影,泄气的一脚蹿飞脚下的石子。

  “你在跟踪我。”

  “咦?”欢喜一个愣神,侧身大树上飞下一名白衣男子,柔顺的长发半挽半泄,的身姿从容不迫,如墨的横眉下一双黑瞳深邃的好像隐藏着人世的沧桑。

  看清男子俊俏的容貌后,欢喜陡升疑惑好像在哪见过,只是男子的声音不温不怒,就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欢喜神情一转,估摸此人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他故装娇滴甩起红色丝巾,含羞带怯:“公子从强盗中救下奴家,奴家感激不尽,却不知公子所为何人,才大胆追赶在公子身后。”

  “偶然路过,举手之劳,不必相谢,你还是回去吧。”男子不甚在意,大步朝前走去。

  欢喜岂能这么容易放过男子,他连忙扭着臀部追了上去,期间偷偷的扶正两边有些吊坠的‘’。

  无视这些不文雅动作,他伤心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公子有所不知,此次亲事非我本意,我爹贪图别人的权势,硬逼我下嫁。我原准备在洞房之夜,咬舌自尽,不想途中遇到强盗……公子这会让我回去,不如直接让我死在强盗手里,还能好过些。”为了加强自己死也不回去的决心,欢喜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

  男子疑惑的侧头看了眼欢喜实在称不上漂亮的脸蛋,就她这样的新娘,新郎跳河的心都有了。

  欢喜接收到男子不信任的目光,很有自知之明的想到自己伪装的容貌,哭得更凶了:“难道公子也是以色待人,不懂心灵之美吗,算了,我还是一头撞死在这一了百了,免得玷污大家的视觉。”

  “姑娘?”男子眼见欢喜对着前方的大树欲要撞上去,以为事态发展有些严重,紧张滇手一伸,也就没注意到欢喜眼角的戏谑。

  他拉住欢喜的手臂,认真的劝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轻生,怎么对得起你家中的人。”

  “活着也是痛苦,死了也是痛苦,像我这种人,多一个不如少一个。公子,你就成全我吧。”欢喜哀求着男子,心里无比快慰的赞叹了下自己的演技。

  “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在乎外貌的美丑,姑娘何必放在心上。”

  “公子如是说了,是否意味可接受我?”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欢喜抹干眼角的眼泪,充满希望的问。

  “啊?”

  “如果公子接受,奴家愿意伺候在公子身爆为奴为婢,任劳任怨绝不后悔。”

  情势转变太快,男子完全没来的急拒绝,就听欢喜继续,“公子不说话,奴家就当默认了。”

  “……”

  欢喜又觉得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说出这种话,似乎不合理,故又矜持起来。“就当给奴家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也好,公子连这么微薄的希望也不肯接受吗。”

  看你一身正气,应该不是狠心的主,我如此求你,还怕你不上钩。欢喜在心中得意了一番。待他收留了自己,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好好的整整这个破坏他英雄梦的男人。

  信以为真的男子思量了会,诚恳道:“我是一个居无所定之人,姑娘跟着我实在有些委屈。”

  “不不不,只要公子收留我,再大的辛苦,我都能承受。”

  男子想想,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只能答应下欢喜的请求,只希望撵她改变主意了,再送她回家。

  “对了,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欢喜见男子软化,明白他接受了自己,为了日后的方便,他才记起自己对男子的身份一知半解。

  男子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世,答道:“在下姓黎,单名一个辰。”

  “……”

  顾欢喜天性好玩,性耍小聪明,活了二十几年的他,除了杀人放火,凡是看之不爽的人,皆受愚弄。若说他这生最失败的事情,莫过于十年前设下陷阱迷y了黎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欢喜不曾想到自己也有被利用的一天,就在他牵制住黎辰之时,狡猾的歹人隐藏在林中,见有机可趁顺势杀了没有反抗能力的黎暖暖。

  事发之后,欢喜被顾千里强迫反思,一个月后留在他脑中的不再是老爹在他面前唠叨黎辰的怨念,只有满满的愧疚。

  欢喜顽劣,本性无恶,自从认识到自己对黎辰造成了一生中最大的间接伤害后,故厚着脸皮悄悄的去了黎府负荆请罪。刚进黎府大门,却听管家透露,黎辰带着母亲的尸体回到府中,外公黎迎峰斥责黎辰擅做主张带出黎暖暖,一怒之下将黎辰赶出了黎府,此后,黎辰凭空消失了。

  欢喜回到林中,感觉很闷,不相信耳边所听到的事实又连续去了几天黎府,结果依旧没找到黎辰。不知为何他的周围却像安静了许多,一贯话多的老爹也不再他跟前提到黎辰的名字,变得寡言沉静。

  生活变得单调的欢喜,反而想念起当初老爹夸奖黎辰,自己不服气偷偷去黎府围观的情景。他叹了下,逝去的终会逝去,一切只好随缘。

  时间一晃就去了十个春秋,黎辰的影子成功的渐渐淡去,唯有他对黎辰的愧疚没有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弭散。

  “十年前无法弥补的错误,十年后,该是我偿还你了吗。”风水轮流转也不过如此,没指望还能遇见的人,又一次在他小心眼的准备捉弄下,阴错阳差的相遇。

  欢喜坐起身轻声走至对面坐靠在树干睡下的黎辰,扯出腰间的丝巾,靠在一爆生怕打扰睡梦中的人,动作十分轻缓的在黎辰周围甩着丝巾,撵赶飞来飞去的小虫。

  时值夏节,晚上的野外飞虫繁多,饶人不断,这也是欢喜睡不着的原因,再望黎辰,却能安然入睡,可见这十年,他几乎是在野外中存生,习以为常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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