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狸花猫跑远了,他回头望向上山的方向,陷入回忆中:
一个星期前,昆州,早上九点。
“咚咚咚……”
“来了,谁啊,一大早就来敲门。”李笔边穿衣服边快步走向门口,要知道五分钟前他还躺在被窝里。
开门,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笔直地站在门外,四十岁左右,他脸上还冒着细细的汗珠,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李笔先生,我……”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您先别说,让我猜猜。”李笔将手举到胸前,阻止他往下说。
“你是一名军人,而现在在警局担任重要的职位,你最近遇到比较麻烦的事情,这次来是有事请我帮忙。”
“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吗?先进屋吧,我觉得现在你很需要一杯水。”李笔转身进屋。
男子连喝下李笔递过来的两杯水后,好奇的看着李笔,“我是昆州新上任的警务厅厅长欧阳德,三个月前才从军队出来,遇上棘手的事情,现在我能听听你的推论了吗?李笔侦探。”
“好,你站姿挺拔,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只有长期接受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时时刻刻都习惯于保持如此标准的军姿,即使爬了八楼的楼梯;而见你气喘吁吁的样子便知道你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连九点半开放的电梯都不愿意等,难道不是有棘手的事情吗?”李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
“噢,果真没找错人,那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正在警局担任一个重要地职位?”欧阳德从座位上站起来,显得有些激动。
“欧阳厅长,这个推论就有些武断了,看看你那啤酒肚,估计好久不参加训练了。那么一个不再参加训练的军人,一大早夹着警局高层专用的公文包出现在一个私家侦探的门口,他会是什么人呢?”
“一个在警局担任重要职位的人?”欧阳德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皮,坐下。
“恩,聪明!”李笔也坐下,“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欧阳德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这是啊母山的一个小村庄,现在村里面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户人家不肯搬走,啊母山是地势险要,面积广,上级下达命令要把啊母山改造成军事演习基地。”
“啊母山?是五年前发生命案的那座山?”
“是的,这个命令一下达,旧案就自然倍受关注,这次前来,就是想让你调查清楚五年前的轰动一时的‘婴儿哭声杀人事件!’”
“警局调查了五年,先后去了数十次啊母山,都没有结果,我也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欧阳德叹了一口气,上级命令他这个月要给个合理的说法,眼看大半个月就过去了,他急得坐立不安。
拿起照片,其中一张照片的选角在一座转角处,有半米高的草丛,一块块人工打造的铺地砖沿着山坡整齐的排列向上。
“这是一坐靠河边的山,叫做后山,死者被发现时就在这坐山脚下,初步判断是从山顶摔下来的,排除自杀。”欧阳德指着照片。
“死者生前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当时是去啊母山实地考察。案发后,当地的人都说是婴儿杀人,顿时人心惶惶,五年间那里的十几户人家都搬走了,现在只剩下一户人还在。”他继续往下说。
欧阳德从公文包里再拿出一张照片,“我希望让你从这户人开始调查起。”
李笔接过照片,照片里一个八旬老人正坐在黄土砖老屋门前,眯着眼睛微笑着看向远方。
“我们调查过,一个星期后她的孙子小顺子会回去看望她。”欧阳德看着李笔
“为什么找我?”李笔抬起头。
“我们警局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子的诡异地案子,没人敢接手,只能请你这昆州有名的私家侦探了。”
啊母山后山
李笔望着上山的方向。“这个地方是案发现场附近,看来必须得上去走一趟了。”
李笔一路向前,感觉到那股奇怪的清香气味越来越浓烈,寻着气味,他发现半山有一处奇怪的地方,正要前去查看。
“噢……”
突然身后一只手从后面搭在李笔的身上,李笔下意识的回头,抓住那只手,转身。
“咯咋!”下一秒钟那只手就被李笔扭紧,稍加点力那只手就要断了。
“放手,放手!疼死了!”林刚吃力的喊着。
“林刚?”李笔松手。
“我就是见你一直不回来,陈奶奶说你来了后山才出来找你的!好心被当驴肝肺,还这样子对我!”林刚另一只手托着那只被扭的手,甩啊甩啊……
“谁让你一声不吭在我身后,你是饿了才来找我的吧。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林刚头也不回地往上山的道上走,摇摇头,心里面埋怨,就怕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林刚是李笔的搭档,毕业于律师学院,主修法律,毕业以后索性就跟着李笔一起干。
“诶,等等我,今早听说你来后山,就知道你有所行动!”林刚赶紧跟上去,这么冒险的行动他怎么能不跟来。
李笔进入山腰上一条小道,这里没有石头铺的路,只够一个人侧着走。
“李笔,这里这么危险,一不小心就跌落悬崖峭壁了。”见李笔往小道上走,林刚阻止。
没有理会林刚的话,李笔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那股味道就越浓烈。
见李笔没有理会自己,林刚没有再犹豫,踏进了这条道路。
“李笔,你闻到了吗?这山里不仅空气清新,还有一股特别的清香。”穿过这条小道,他们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道路。
“香味是从这些花里面散发出来的!”李笔闻着手里面那朵白色的五瓣花。
“奇怪,这个地方怎么长着这么种奇怪的花,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林刚拍拍脑袋努力的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