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文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穿过门口,跑向马路边。
“啊!”余小文发出尖叫,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朝他迎面开来!
下一秒,余小文趟在血泊中。
“不要……不要让我妈妈知道我……在这。”余小文望着跑过来的吴凡等人,伸出手艰难的说。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妈妈!”余小文伸出手,是他的妈妈来接他了吗?他眼前出现母亲慈祥的面孔,他微笑了,渐渐地手不动了,眼睛也不动了。
李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余小文,虽然破案了,自己却没有一丝成就感。他看着余小文伸出来的那只手,瘦骨嶙峋,而且还有一道三厘米长的刀疤。
“等等,三厘米长的刀疤……”李笔回想起陈奶奶说过,唆使她继续种植的非法引进植物五叶草的年轻人手上有一道三厘米长的刀疤,带着一顶鸭舌帽!
“鸭舌帽……!”想起余小文也带过一顶鸭舌帽!拍了一下脑门,李笔立即跑向余小文。
……
余村、晚上八点
余家祠堂前灯火阑珊,堂前聚集了几百号人,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求福仪式”。
今天是二狗子守着啊母雕像,二狗子像往常一样走进内堂。
“咚~~”
听见内堂有声响,他推门进入。
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头悬挂在啊母雕像前,眼睛直直地盯着推门的人,眨了一下眼睛。
“啊!”二狗子见到此场景尖叫一声,往门外跑去!
“尊敬的啊母,我今天携带众子孙后代来看望您了,望得到您的庇佑,保佑在外地打工的子孙能衣钵满满,身体健康;上学的孩子学业有成,高中状元......”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毕恭毕敬地站在祠堂前碎碎念。
“鬼啊!鬼!族......族长,祠堂里出现了一个女鬼,满脸是血,只剩下头颅,好恐怖!”二狗子从祠堂的内堂跑出来,脸色发青。
“二狗子,你不在内堂好好守着,来这里大嚷大叫,冲撞了啊母,你可要如何担当责任!”白发老人看着来人,厉声呵斥。
“族......族长,我真的看见一个飘在啊母雕像前的女鬼头。”二狗子腿一软,跪在了族长脚下,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这二狗子平日里老实巴交,从来不会说谎话。”
“难道祠堂内真的有鬼?”
“是啊!是啊!这太恐怖!“
祠堂前跪着祈福的村民开始喧哗起来。
“乡亲们莫慌,我带着几位壮士前去查看再说!“族长举起手里的拐杖,大声制止了台下的骚动。说完便望内堂走去,几名大汉紧跟其后。
祠堂前又陷入的了宁静中,二百多人安静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有鬼!有鬼!杀人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匆忙的往祠堂的方向跑来,声音响彻了整个祠堂。
原本安静的祠堂前又开始骚动起来。
“余大嫂,你怎么了?谁、谁杀人了?”一个大汉见她大喊大叫,前去询问。
“今天我家那死鬼又去喝酒喝得烂醉,来时我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自己来参加‘求福仪式’。半个小时前我不放心他一人在家中,就回去看看他,谁知道我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头悬挂在门前,她直直地盯着我,直勾勾地......”女子开始哭泣,声音都在颤抖。
“余彪呢?他怎么样了?”一个村民问道。
“我命苦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余大嫂开始不停的哭泣,眼泪夹着汗水留到她那嘴角还没消散淤青上。
大伙见状,都围上余大嫂,开始询问情况。
“安静!安静!”族长从内堂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大汉,“发生什么事?”
“族长,那个女鬼头跑到余大嫂家了!”一个村民说道。
“造孽啊!造孽!都叫他别干那些伤天害理得事情,天都来收他了!”女子跌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围上来的人群。
族长见状,走向她,大伙让了道给族长。
“你先别哭,说清楚怎么回事?”族长穿过人群,站在余大嫂的跟前。
“族长,那女鬼头看了我一眼就消失了,我赶紧往房间跑去,推开房门,却看见他……他的头颅在地上,身体还在床上,满地的血。”余大嫂见族长过来,起身跪在地上,眼泪还是往下流淌。
此话一出,乡亲们喧哗起来。
“女鬼杀人啦!太恐怖了,这村子不太平!”
“我看是那余彪蛮横过度,老天来收他的吧!你看余大嫂脸上的淤青,保准又是那厮干的!”
“这余大嫂真是可怜,前不久没了儿子,现在又没了丈夫!“
......
“李笔,我们真的要去余村吗?余村偏僻,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其他村落,堪称与世隔绝,我们没个认识的人,就这么去了不太好吧?“林刚看着眼前的人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害怕啊!那你别去啊!”李笔没有回了头,坐在候车厅。
五天前,他搜遍了余小文的住所,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却从余龙的身上发现了问题,生前他每个月都要定期前往昆州寄一个包裹回余村,所以李笔决定去一趟余龙的家乡余村!
“不不不,我只是提个意见,你知道我喜欢冒险的。”林刚说道。
一辆白色的大巴进站。
“那就走吧,车来了。”李笔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进站的车,起身,边走边说。“这是唯一一班前往余村的车子,等我们下了车预计还要走上两个小时的路程。”
“诶……不会吧,这也太磨砺我的意志力了!”林刚跟上,皱着眉头低声抱怨。
李笔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车上的乘客并不多,一半的位置都没坐满。
“李笔神探,我们要以什么名义去余村啊,听说余村不太喜欢外来人!”林刚坐在李笔的旁边。
“这个我也考虑过,我们就以警察前去慰问余龙家属的名义吧。”李笔拖着腮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