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杀他的,我见他拿着剁骨刀朝我砍来,不知道那里使来的力气,我推到了他。”余大嫂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情绪化。
“可是他却不再起来打我了,他躺着不动了,那把大刀就在他脖子上,刀上和地上都是血!”余大嫂激动的站起来。
“看着满地的血,我彻底崩溃了,抓着地上的刀,剁啊!剁啊!呵呵……就像平时给我儿子剁猪骨头一样。”余大嫂开始狂笑,笑着笑着却留下眼泪。
“唉……那天我经过余大嫂家的院子,又听到哭叫声,就以为那余恶霸又开始欺负余大嫂,我得快点进去阻止啊,可进去却发现那恶霸头颅已经被砍下,余大嫂抓着手里的刀呆坐在地上!”余鸠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
“所以你就陪余大嫂演了这出戏?事后将镜子搬回自己家里,却不晓就是这面镜子出卖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下‘包庇罪’!”李笔看着余鸠洪。
“余大嫂,是我看着她长大,平日里善待村里的每一个人,二狗子的爹娘没了以后,她经常照顾我们,如此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命运,要是说犯了罪,也是被那恶霸给逼的。”余鸠洪看看余大嫂,又看看李笔,眼睛开始变红,皱着深深地眉头。
“别说了,余大叔,我不想再连累你,这几天我天天晚上闭上眼睛他的头颅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每天都过的心惊胆战,我受够了!现在说出来心里反而踏实多了,杀人偿命,我会到警察局自首的!”余大嫂平静地看着余鸠洪。
“不,要偿命也是让我去!反正我一大把年纪迟早都是个死,你还年轻啊!怎么那么傻呢!”余鸠洪惋惜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不算杀人!余大嫂推倒拿着大刀冲过来的余彪属于正当防卫,不构成故意杀人罪;但你在余彪死后却继续砍下他的脑袋,逆民俗,损害尸体尊严,其行为已构成侮辱尸体罪,鉴于你及时认错,法院会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判你不定期的有期徒刑!”林刚抓着脑袋,自己曾经学过的法律知识总算排上用场。
“余爷爷,你这么做不但没有帮到余大嫂,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李笔看着跌坐在凳子上,低头不语的余鸠洪。
“这真的吗?我没有杀人?”余大嫂小声嘀咕。
“那你平日里可曾见到余彪与其他人有来往或者反常的地方?”见余大嫂开始恢复情绪,李笔干净追问。
“有!信城工地包工头严大锤,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那死鬼经常提着一个快递包裹箱去找严大锤,前不久我听见他唆使我们的孩子龙儿去N县,还说可以赚大钱,我就猜准没有好事,我劝他别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却打我骂我!没想到我的儿子真的出事了!”余大嫂眼睛里装满了眼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脸微微向上,眼睛一直在打转。
“你看清楚那包裹的样子了吗?”李笔问。
“没仔细看,就是一个快递的纸箱子。只记得那包裹上面贴了快递单号,那快递是从宁州发过来的。你们为何对那包裹这么感兴趣?难道他们真的干了犯法的勾当?”余大嫂显得很不安。
“走,林刚,去信城工地!”李笔转身往外跑,林刚也跟上。
……
傍晚六点信城工地
“呜……我死得好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信城工地已完成了大半,基本楼层构造已完成,工地工人都下班了,施工员宁浩正在查看施工现场,却隐隐约约听到二楼有女人的哭声。
“谁?”严浩深吸一口气,往楼上靠近。
“谁在楼上?”越往楼是哭泣声越大,是一个女人的哭喊,声音凄凉悲惨,一遍又一遍的喊叫。
“呜……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严浩上楼,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只听到那声音极其悲惨凄凉,宁浩往前走几步,额头上已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鬼……鬼啊!”宁浩转身往楼下跑去。
……
李笔二人从山上下来再找到信城工地,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正巧碰到宁浩从工地匆匆的跑出来。
“诶……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跑这么着急?”林刚拦住了严浩。
“这……这里面有鬼!是那冤魂在哭喊,太恐怖了!”严浩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最好也赶紧走吧,不要靠近这里!可能是她来索命了!”严浩说完就跑了。
“诶,你别说走啊!究竟怎么回事!”林刚望着跑远的人喊到。
“走,上去看看吧!”李笔看着这八层楼高的建筑工地,被深绿色的防护网包裹着,显得神秘而幽静。
二人往工地靠近。
“哪里有什么冤魂哭喊,安静得连外面的风声都听得到?”林刚往八楼走去,这爬了八层楼,每一层楼都仔细观察,却只见水泥钢筋,没什么特别的。
八楼是最顶层,楼上的护栏还没有建好,李笔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在楼盘的一个角落发现了雪茄的烟头,还有几根抽了半截的烟头。而靠墙的地板是有一堆沙子,估计是施工留下来的,沙子散落了一地,看样子堆放了有一段时间,沙子周围还留下脚印。
“这里来过外人,而且是有钱人!”李笔开始思索。
“怎么说?”林刚停下脚步。
“这脚印有些奇怪。”李笔蹲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细的观察着脚印。
“有什么好奇怪,建筑工人留下几个脚印也奇怪啊?”林刚气喘吁吁的站在八楼楼梯口,爬了八楼还真的让他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