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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姓魔修看着眼前似乎空无一人的小山谷,捏着下巴沉吟数刻后,从丹田中吐出三面火色小盾,兀自围绕着自己旋转不停。
随即,他“呼”的驱使起一柄火色长剑,猛的朝那禁制阵法处砍去。
“嗡”的一阵轰鸣,其中一个阵法经过一番震荡,显现出来,只见阵内五只奇形怪状的傀儡兽正踏着特异的步法,将一人一蟒紧紧围而不攻,却丝毫没有陈平的身影。
蓦然,他感觉身后一阵灵动,急忙猛催一面火色小盾去挡,“噌”的尖锐破革一声,一把紫色飞刃紧紧盯进了火色小盾数寸,竟一举在盾面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还不待这魔修反应,那紫色飞刃尾端忽的分开,竟变为两把飞刃,趁着小盾被挡的瞬间,从缝隙中径直向他劈来。
原来这便是陈平用惊雷鸟中空的肋骨,炼制的双重飞刃,如此惊雷一击,收效极大。
看着渐近的闪耀着紫色锋芒的飞刃,,穆姓魔修脸色狂变,“哇”的一口半赤半金的真火吐将出来,化为一面两色火墙,稍稍挡住了飞刃,而后身影一拔,竟弃了那两人,御剑向北直走。
想不到这魔修如此果断,见陈平法器材质惊人,自己不是他对手,竟不惜耗费本命真火来挡那紫刃。
陈平哪肯放过,御器追起。却见前方忽的一只符鸟,如流星般飞去,他更是大怒,狂催脚下法器,又追近了数许,便要催起紫刃想将那魔修一劈两段。
那穆姓魔修一回头,却是面无血色,见陈平紧追不已,稍后便至,突地咧嘴桀桀一笑。
陈平忽感周身灵气一顿。突觉不对。急忙御起一圆盾在身前。更是不要命地将护身灵力催至最强。
“砰”
一声巨响。赤火闪动。陈平犹如断线地风筝一般。直直跌进了海里。
那穆姓修士竟自爆了灵团。陈平因此受了重伤。跌入海里。但他还是兀自强撑着坐定在海面之上。
许久。阵内两人破阵而出。
一黑衣人拦住另一人。道:“兄弟。穷寇莫追。你没看到这人便是榜样么?”
另一黑衣人急道:“大哥,这小子竟害死了你我两人的玄水黑蟒,此仇能不报么?”
那人哼道:“目光短浅!连穆老魔将近假丹期的修为,都被他追杀得只能自爆,你我二人会是他对手么?”
另一人一想,不禁怔住。
“快走吧!且不说那人尚有余力,若是这地方再冒出个古怪的傀儡阵法,你我二人可再没有玄水黑蟒来填阵了,逃命要紧。”那黑衣人喃喃一句,便返身向北飞去。
……
海水翻腾,陈平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舟形法器上。
听到那两人毫无顾忌的谈话,他禁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不过数声,却“哇”的吐出一口赤中带金的鲜血。
陈平看着眼前这团心血,这分明是丹田内灵团要碎裂的迹象,他心中暗道:“穷寇莫追么?在理,在理!果然这玄水岛两兄弟要比寻常人活得久,比我,自然也活得久些。”
原来这假丹期修士自爆非比寻常,即使陈平用圆盾和护甲拼命挡过那最强的波动,如今他身周也看似无伤,实则丹田内那灵团早已是伤痕累累,大如小指般的裂痕,足足有八条,小裂痕无数,随时都有可能碎裂。
“不治之症。”陈平歪身躺倒在舟形法器上,也不动弹。
忽的,天空北角御空飞来一位黑衣人,气息内敛,脸色阴厉,却是盯着陈平默默不语。
而后,不过一息时间,又有一人忽的闪现在黑衣人身侧,那人身着白袍,看着黑衣人以及陈平,却不动声色。
那黑衣人看着睁着双眼看天的陈平,喝道:“可是你这人杀了我宗弟子?”
陈平默然不语,冷风刮着他那一头披肩长发,覆盖住了他半边脸,但他却懒的一动。
“哼!杀我宗弟子,只有一个结果。”那黑衣人道。
那白衣人看了看陈平,忽然心中讶道:“竟然是他!”
想罢,笑着对黑衣人说道:“萧老魔,你我二人比斗未分输赢,岂能被这一个死人败坏了兴致,来,继续!”
那萧老魔回头道:“你我二人斗了数月,不差这一刻,待我灭了这个狂妄的小子,再来与你生死一战!”
“一个死人,你又杀他作甚!”白衣人悠悠道。
萧老魔道:“哼,谁说他已死?他虽灵团欲裂,但你我二人随便一出手不是便活过来了么?”
那白衣人道:“那你我不出手,他还就是一个死人么?”
“你我不出手,不是那边还有琴魔么?即使那疯疯癫癫的张疯子也是能救得了的。”黑衣人突然眼光一闪,来了兴趣。
白衣人笑道:“张疯子历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猜此时恐怕还在外海之上,与鱼虾嬉戏。至于琴魔他么,据我派弟子称,最近一次他出现的踪迹是在大陆极南处、赤火渊下,找寻那万年火桐,你说,他是不是一个死人?”
那黑衣萧老魔突地仰天哈哈狂笑,其声裂云,道:“好好好!我便与你赌上一把,即便是你我二人不动手,他也会好端端的活着。令狐老儿,你可愿赌上一次?”
那白衣人眼色一亮,道:“好!萧老魔,你居然有此雅兴,我便奉陪。倘若此人不经你我二人之手,还能活下来,便算我输了。”
萧老魔嘿嘿笑道:“令狐老儿,我赢可不能白赢,最近我那十六夫人喜结珠胚,你输了,便拿此赌约当是贺礼吧!”
那白衣人苦苦一笑,掏出一根泛着白光的灵绦,道:“此捆仙索乃我擒住一头七阶小蛟,抽取它脊柱蛟筋,并上数十种珍惜炼材炼制而成。萧老魔,你可替他先行炼化,等你孩儿金丹一成,便可赐予他做先天法宝。”
黑衣人大喜道:“令狐老儿,你这番送礼于我这个邪修巨擘,若是被你的徒子徒孙见到,岂不是跌掉大牙?哈哈哈”
说罢黑衣人伸手要拿,却被白袍老者轻轻挡过,他道:“大道齐天,岂论正邪!说好了,此人不死,这捆仙索才做贺礼送于你孩儿,倘若他死了,你可得答应我一事。”
黑衣萧老魔接过灵绦,楞了一楞,呲牙笑道:“何事?难道堂堂西北大教主令狐天,还有求于我这邪修?”
说罢,也不理白袍人,一道神识向陈平打去,又拍出一个玉简,在手心微微泛起白光后,丢入了陈平怀中,拔腿便走。
白袍人追道:“萧老魔,你可知……”
两人不断在空中挪移,渐行渐远,只留下海面上飘荡的一叶孤舟。
陈平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玉简,又回味了番那黑衣人神识传来的话语,竟勉力强撑站起,摇摇晃晃御起了飞舟。
……
一连数日,陈平勉力强撑着向南飞去。
“我不能死!我欠的太多,欠我的,却还没收回!”陈平痛哼着。
的确,短短七年间,陈平或多或少欠下了许多债,但只在生死那一刻,他才想起了很多,他甚至想起了长梧仙在《回春要诀》的扉页,提到替他照顾那些存世的家人……
如今又有了一丝活的希望,他怎会不拼命去争取!
陈平满眼疯狂,催动着丹田内那颗颤动不已、仿佛随时要破裂成数瓣的灵团,不断向南。
行了上千里,过了数十岛,忽的,一处山水佳胜显现在陈平眼底。
“双岛一湖,正是此处!这里便有能救我的日月琴魔么?希望那黑衣人不是骗我。”陈平心中欣喜,掏出一块玉简望了望,便向那湖心小岛飞去。
陈平眼中尽是焦急,忽略了眼前的湖光山色,眼中竟只有那湖心的一个小岛。
此处真乃佳地,两岛夹着一湖,湖水碧蓝无垠,青山葱翠倒映,环山抱水,形势天然。而那两岛更是绝佳,南边那岛,其形如一日轮,北岸那岛,却如一新月弯钩,以湖为界,各自群山耸立,溪瀑潺潺。
陈平望见湖心小岛的亭中似有一紫衣人影,驱使着脚下紫刃向亭边飞驰而去,待要停时,却已收不住紫刃的飞势,“扑通”一声栽落在了亭边。
刹那,亭边那盛开的奇花异草犹如活了一般,各自动起,竟将陈平围困在内。
陈平在花卉间抬头,斯力喊道:“日月琴圣,救我一命!”
厅内一女子咯咯笑起,那声音犹如数颗珍珠掉落玉盘中一般,叮呤好听,那女子笑道:“琴魔便是琴魔,称什么琴圣,哈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