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始泰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可是听了凌水曜的话,做了充足的准备,现金!势在必得。可现在,除了自己,人都走了,他得好好考虑一下价位,好像除了自己是势在必得,没人特别想要。
华雄只顾得生气了,根本没看到周始泰还坐在那里,直到李秘书喊了一声“周董!”他才看到周始泰还坐在那里,慌不择人:“始泰啊!你说他们这是来买的吗?这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您消消火,消消火。不是还有我嘛,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如意’,可......您先消消火。”周始泰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他要怎么说才能用二个亿买下‘如意’。
“始泰啊!你说他们这是不是在欺侮人?当初建‘如意’就花了一个亿,现在都八年了,荒山成宝山,荒地成牧场,光建高尔夫球场就花了近一个亿,庄园那是水城方圆几百里的名流会所啊,二亿六还嫌贵,那你说说看,多少钱算便宜啊?”华雄这个感慨,多好的如意啊,要不是他急着用钱,他怎么舍得将如意卖掉?
周始泰在一旁低声附和。李秘书在一旁也开始发牢骚:他们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要不是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华董怎么会舍得如意啊?如意是什么地方?你们每天不都巴巴地赶着过来嘛,谈生意的谈生意,会情人的会情人,骑马健身的、上山摘果的,哪个来了我们不是好吃好喝好伺候着。这会儿摆起架子来了,我们还不卖了呢......
李秘书也气糊涂了,在一旁不帮着劝劝华雄,反而火上浇油。华雄是越听越上头,本来是想钓夏之北上钓的,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取其辱。
周始泰从旁边桌子上端过一杯水。递给华雄:“他们来说不定就是来捣乱的,您要是再生气,这不就让他们得逞了吗?”
一语话点醒梦中人啊,华雄现在可真有点儿气糊涂了。拿周始泰当自己人:“对!你说得对,也许他们就是受夏之北指使的,来故意捣乱的。始泰啊!多亏你提醒我啊。”
“哥!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如意’,可我那个小公司您是知道的,您看看,能不能给我优惠一下,打个折,也让兄弟我趁趁哥哥的东风。”
“兄弟!你放心!他们不给我面子,我还不买给他们了。今天,我就让他们后悔后悔。给你打八折。李秘书!拿契约书!”
李秘书听华雄说打八折吓了一跳,他们华董是不是气糊涂了,八折?八折就便宜五千二百万,这是开玩笑的嘛,可周始泰坐在旁边两眼直盯着他。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哥!看把李秘书为难的。算了,我也忍痛割爱,如意还是您自己留着吧。告辞!”周始泰做出要起身状。
华雄慌忙拦住:“兄弟!您可不能看扁我了。李秘书!我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拿契书啊!”
李秘书不知道华雄是怎么想的,看着他们华董人清醒得很啊。他无奈之下,拿出契书和转让书,放在两人面前。华雄大笔一挥,在转让书上签了字。然后将笔递给周始泰。
周始泰看着契书,眼睛都发光,二个亿他就要拿到手了,千万不能慌,不能慌:“哥!您真给我打八折?”
华雄‘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八折!就八折!我要气气那拨龟孙王八羔子,让他们后悔!李秘书!你作证!不是还有公证人吗?”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公证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拍卖好像成功了,该他出场了。周始泰在公证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时,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不能抖,还得签支票呢。
当周始泰把支票放在李秘书手里时,收拾好东西。逃似地离开了‘如意’的小会议厅,他都忘记了,他才是‘如意’的新主人!
周始泰坐在车里那个乐啊,二亿零八百万,他就把‘如意’买下来了,就是建一个新的如意至少也得这个数,不要说再花上几年的维护与经营了,他这次可是捡了个漏儿,占大便宜了!赶快给凌水曜打个电话,给他报喜!
凌水曜得到这个消息后,和周始泰一样,兴奋得将手机抛到了空中。赵启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老板这么激动:“凌总!什么喜事?和大家分享一下呗!”
凌水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道:“以后再说!”
“凌总!您是不是要结婚了?”赵启看凌水曜今天心情好,说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
“嗯。快了!最迟年底!”凌水曜回答这个问题很肯定,也很干脆。
赵启转过身偷偷地笑,还说‘以后再说’,提到结婚凌总脸上就发光,谁看不出来啊,那个维奇利亚的暮总早就把他们老板的魂给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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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和暮思雪累了一天,明德家好久没人住了,两人便一起回到暮思雪家里。明德还是第一次来暮思雪家,看着和自己一样的白色家具和门窗,好不快乐:“纤儿!我都后悔,应该早点儿爱上你,要不然哪有曜的戏?”
“那你现在爱上我了吗?”暮思雪笑道。
“戳我痛处!是,我是自恋,不过,我还是爱你的,这一点你得承认,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是亲人的爱!”
暮思雪从冰箱里拿了水:“先喝点儿水吧,我这儿不如你那齐全,除了水是现成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先洗澡!还有,我不去曜那儿,我就要在这儿洗。”明德非常认真。
“随你。我去给你拿衣服。”
明德喊道:“新的!”
“没有。只有曜的,你穿不穿?”
“那内裤呢?内裤你总不能给我曜穿过的吧?”明德无奈地。
明德这么一说,暮思雪才意识到她这里只有曜外面穿的衣服,还是曜上次强行挂在她衣柜里的。她以前买也只是买些表面的东西,哪里会有这个:“明德!没有内裤。”
“什么?那你让我穿什么?”明德很是怀疑暮思雪话里的真实度。
“曜有没有习惯放备用的啊?”暮思雪问明德,他们那么要好,一定会知道彼此的习惯。
“当然!曜通常会在年底在购物时买上百条新内裤,以备所需。我累了,你去拿给我。”明德说着就进卫生间了。
他当自己家用,他也在他的家给她准备了房间和一切,他是她哥哥,她无话可说。暮思雪关好自家的门,按了凌水曜密码——0一一六!上次,她匆匆地和曜上了楼,也没顾得上参观他的家。虽然来了三次,那两次嘛,除了落荒而逃还是落荒而逃,哪里顾得上看。
她和明德都用了白色做主色,曜和他们正好相反,用的是黑色,除了地板是白色的,其他的几乎都是黑色的。黑色的沙发,黑色的茶几,黑色的门,即使是墙纸,也选了浅浅的灰。她去哪里找曜的内裤啊?明德还真会给她出难题,一般人都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先去卧室吧。
有淡淡的烟草的气息,暮思雪微眯双眼,贪婪地深呼吸,什么时候,她已经开始迷恋这种味道了。
打开抽屉,清一色的黑;第二层抽屉,清一色的黑;第三层,还是,最后一层,黑色。暮思雪怔在那里,一模一样的款式,她怎么分啊?蹲下来想把最下面那层抽屉合上,看到旁边的微型冰箱。
谁会把冰箱放在卧室?难不成里面全是啤酒啊,不像,这冰箱太小了。暮思雪好奇地打开冰箱门,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手饰盒子。她拿出来,轻轻地拂去盒子上面的冰霜,打开它,里面放着两枚戒指。
好熟悉!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原来在他这里。暮思雪拿出其中一枚戒指,这才发现那戒指竟是冰做的,她低呼一声,飞快地将戒指放进手饰盒里,生怕它融化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凌水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暮思雪身后,轻轻地接过盒子,将它放在冰箱里。深情款款地:“想我了?”
暮思雪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就是怪怪的:“明德在我那里,让我来给他内裤。”
凌水曜伸手揽住暮思雪的腰:“你就不怕我吃醋啊?”
“你......你哪里会?他又不是外人。”他越迫越近,暮思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凌水曜轻啄了下暮思雪的唇:“好啊。可以拿走,但你人得留下。”
“曜!明德很累的......”
凌水曜浅吻变深吻:“明德还累吗?”
“曜......”
“是你太吝啬,我想每天都要你,可你只给过我三次。”凌水曜附在暮思雪的耳际,声音黯哑迷人:“你就不怕我去找别的女人?”
她哪里抵挡得了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那沉积了千年的深情,无限柔情在两人之间无限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