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前,便有裨将过来报告,大军已然挥下,大概会在三日后展开反击战,秦渊知道楚剑尘是憋坏了,这些事情都是因自己的弟弟而起,于公于私,都只好他来摆平了.
而皇甫弓和凌炎是楚家嫡系的中坚力量,他不等动也动不了,在他眼中有楚太尉在,那楚家就永远是皇室的威胁。
思来想去,只好从副将身上打招呼了,裴舟他是一定要争取过来的,秦渊看看明媚的阳光,心情一爽,也该出去动动筋骨了,这个锦州应该有不少乐趣吧。随便打声招呼,便和琚萧两人一起溜在了大街上,虽然是个军政区域,但是看得出来老百姓还是很多很多。
这街头巷尾自然是人声鼎沸,在锦州那就是整个峦城最安全的地方,农户商人也是各安其份,倒是官府衙门清净了些,许多事情都被巡视的士兵们解决了,秦渊抬头看看,上书“柳六茶馆”,里面还不少人,呵呵一笑抬脚便进了去。
早有店小二过来问候,琚萧摆手道:“要你们这儿最好的茶水点心,”店小二眼睛眯笑:“好嘞,两位爷这边坐,马上就来。”
顺着目光过去,正是一处角落,隔着门不远处,秦渊二人也不多话,走过去静静坐了下来,四目打探,却也有不少兵爷。
众人高高兴兴,其乐融融,秦渊只听得一声大吼:“公孙玮,你太放肆了,”顺目过去,只见一个面容显瘦,方脸大耳,手握一竹笛,身上穿着罗云派束装的服饰,一眼看去蓝色样式鲜艳的很,在那个四人桌上,还有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
那颇具英气的中年男子嘴角一抹嘲笑,脸上面不改色,微笑道:“南宫客,我就是放肆了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吧?”那手握竹笛的年轻人,也不再多话,眉头紧皱道:“今日请你喝茶,可是家师的意思,你不至于太不给面子吧?”
公孙玮摇头:“哪里哪里,既然来了,我也就算是赴约了,至于阁下的条件,恕公孙玮难以答应。”周围的众人有些胆小的早被吓跑了,而留下来的多是走江湖或是看热闹的,琚萧正待要起身上前,秦渊手上一点,示意他静观其变。
这年轻人正是罗云派掌门王熬林的二弟子南宫客,在这茶馆中被他截住的则是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位公孙玮算起来也是小门派的领袖,除了不少背信弃义的门派,余下的十多个小门小派均以公孙玮为首,而南宫客的任务就是收服这个人物。
南宫客嘴角一歪,脸上瞬间布满了杀气,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个高手,在气势的对阵上丝毫不亚于对面的公孙玮,而公孙玮身边的两名男子也是紧张起来,仿佛一瞬间便要剑拔弩张。
众人各自后退几步,算是让出一个场子来,而老板和店小二早已经被吓得哆嗦在墙角边上。
秦渊冷冷看看这场中,手上端起清茶来,喝上一口味道还行,就是这场面叫人看了难受,微微怒意嘴巴又“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这边细小的声音此时还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南宫客那边也是眼瞅了过来,冷哼一声,又转头过去,抬手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接招吧!”
这好一个后生,竟然如此威胁前辈,这中年人公孙玮都可以做他老爹了,琚萧眼神一动不动注视着这一对三的局面,秦渊轻咳一声:“来来来,喝茶,喝好茶,”琚萧回头见这位爷喝一口吐两口的样子,不由好笑:“这样也就好茶?”
手指微微指向场中,秦渊低笑道:“不是茶不好,是那笛子倒胃口呗!”琚萧明白这位爷又要跟罗云派的人结梁子了,不由无奈道:“爷,你来还是我来?”
“狗屁话,你见过这场面需要爷我亲自出手吗?一会玩玩就行,改明儿还得拜访王掌门,别做绝了就好喽!”
这角落里二人说话倒是引起不少人注意,而喃喃声也没有人听清秦渊说些什么,琚萧一脸无奈,这场中的烂摊子就是他的了,不由懊恼还不如不问他直接干去,那样还能显示自己的侠肝义胆,这倒好自己就一个打工的命,举杯痛饮,杯子直接甩向了对阵的南宫客。
这杯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空中劲风微响,南宫客有所耳闻,一脚踏去踹了个正着,怒声道:“哪位敢阻我罗云派的事务?”手上却是不松劲,以一敌三竟是占尽了上风,看得出来,这王熬林手下还真是有个能人,比起那什么岳南羽来,起码要好太多了。
公孙玮手上的剑势微显钝挫,而另两位男子落剑有劲却不取巧,秦渊一眼便看出这三人的致命之处,不由摇头,心道“这三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剑使得也太差了些吧!”看得出场中的南宫客只是在打击他们的信心而已,丝毫没有尽快拿下的意思。
突然间数道劲风响起,这没意思的对决倒是真有了点看头,只见数枚钢针飞袖而出,南宫客冷哼一声,悠哉般躲开,正待开口说话,只见有一根针竟然斜刺着飞回来,直冲着他腰间抹去,尖叫一声闪了开去,堪堪躲过却是有惊无险,好一个夺命回天针!
南宫客飞身双腿疾步,空中竟然纵云梯一般,闪开夺命回天针后,俯身以笛作剑,飞速的击打在三人头顶,三把剑同时锁住上方的空隙,扭悬在头顶的南宫客顺势一压,三人顿时一阵窒息,内力和气势上均是落了下风,借此机会南宫客扫视一眼茶馆。
冷哼一眼,方才并没有发现这边的琚萧,南宫客回头便纵身打个翻越,回旋腿弹出,那帮手的两位不妨竟被踢了个正着,闷哼一声退了两步,正在这时候,南宫客抓到机会,手上一掌击中公孙玮的肩膀,却又尖叫一声:“软襟刺骨针?”
公孙玮怒声道:“我本不想这般下作,可是阁下非要咄咄逼人,算是还你一击,还是退去的好,免得大家两败俱伤,伤了和气。”
南宫客知道这公孙玮的针技天下一绝,真没想到任何情况任何时间这玩意都是防不慎防,知道栽了个小跟头,不由懊恼却紧逼要**,回击了上去。
见这位南宫客这般无礼,公孙玮也不留情,飞针一时间绣花满天,众人早已经躲远远的,而那南宫客着实非同一般,竟然如穿梭一般硬生生躲了开去。
一个擒拿手,正抓住了在一旁受伤观战的男子,裂骨的声音响起,这变化来的太快,众人眨眼之间便见了一位濒死之人。
地上的男子肋骨已经被折断,全身经脉尽损,公孙玮一声怒喝:“畜生,纳命来!”手上的动作加快,琚萧看得仔细,只见这位公孙玮射出去的针皆是回转一圈,好手法好针技,众人皆是一惊,连秦渊都好生佩服,“剑使得差些,不过这针使得真妙哉!”
南宫客的内力也是超强,但凡中了软襟刺骨针的人,皆是要**好一阵才可自行缓解,这针上公孙玮也是从来不浸毒,如若不是这般,此时的南宫客哪能如此放肆。
公孙玮的手势越来越开,场中的众人便是琚萧也看不出这行针套路,只有秦渊一个人看得真切,暗自佩服。
这一根根钢制的精针起缓有序,速度和劲力皆是掌握在方寸之间,指尖微微一个动作,这针便舞得天女散花一般,“竟然是一个杀阵”,秦渊惊奇之余,暗道这家伙还是一个精于阵法的高手,那杀阵带着浓浓的杀意将南宫客困在其中。
而那一时得意的南宫客显得窘迫了起来,虽然仗着独一无二的身法来回躲闪,但是秦渊看得出来只要再有十招,他便会败下阵来。
这场面急转之下,里面的南宫客一身轻功使到极致,简直出神入化般境界,秦渊疑道:“这身功夫怎么看着眼熟呢?就是威力差好多罢了!”
眼看公孙玮便要获胜,只听一串咯咯笑声,一段白绫飞舞之间挡下漫天飞针来,公孙玮暗自叹息,眼前落下一个妙生生的姑娘来。
衣着有些单薄,丝丝的润滑般黄色绸衣,楚楚动人之余还冲着南宫客抛个媚眼:“咯咯,栽跟头了吧!奴家来帮你喽,咯咯。”
南宫客眼神黯淡:“方才一时疏忽,多谢了。”说着手上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瞬间真个面容红润起来,方才的苍白疲惫之色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轻皱眉头,抬头怒声道:“公孙玮,我要杀了你!”那女子娇笑道:“二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呵呵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