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阵势有些不对劲,秦渊脸上微露紧张色,点头颤声道:“货真价实,请..26dd.Cn”说完便将手中的鸳鸯符丢了出去,对面的阴长安伸手扯了过来,细细看看再微微琢磨一番,点头冲着周围的高手示意,见那货是真的,那些人片刻间又退了下去。
阴长安微微笑道:“渊公子果然聪明,这次的买卖咱可是成交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那张皱皱的契约书。
秦渊接过来认真看了一眼,怕有出错又递给旁边的一些客人逐个试看,众人皆是点头称是,见这契约到手,他呵呵一笑:“安爷豪爽,成交!”
一旁待着的老鸨早已经按耐不住了,见买卖已经敲定了,她上前一步大声笑道:“今天的买卖天价成交,这位渊公子出五万两黄金,为我们头牌姑娘柔儿小姐赎身。”众人皆是一声惊呼,旋即又有一声声短暂的叹息,更多的则是看热闹的喜悦。
秦渊呵呵一笑,冲着阴长安低语道:“安爷,这笔买卖划算吧?”阴长安微微咬牙,淡淡低声道:“算你小子识相!”
这两位面上和颜悦色,其实此刻已经有了很大的芥蒂,方才在台上他阴长安已经说出了报价,待知道买主是这个小子之后,就是想不卖都不成了。
要知道做这行的讲的就是个痛快,这次头牌买卖要是做黄了,那以后更别提什么大买卖了,他阴长安心里有数,暖红楼可不能出洋相,再者又见了秦渊手上的鸳鸯符,也动了些心眼,只能恨恨答应下来,却不能明着将他的东西抢过来。
如今那契约已经落在秦渊手中,阴长安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做不了假,暗自吃个哑巴亏,心里只能靠那鸳鸯符慰藉一番。
此时的秦渊微微笑意,手上攥着那张契纸,凑近烛火上竟然烧了起来,大笑道:“呵呵,今日就还你一个自由身!”
其实这话正是说给柔儿的,秦渊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烧了这张契纸,阴长安待要说话劝阻,旋即一想已经不关他什么事情了,也就不再多说。其余的人只能一阵惊叹,一阵唏嘘,竟然有一群人起哄叫起好来,“好”“好”“好!”
众人一阵欢呼声,夹杂着青楼中姑娘的卖笑声,一时间闹哄哄的特别喧哗,阴长安示意大家去前厅饮酒作乐,老鸨带着姑娘们赶紧忙碌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舞女飞扬,今日的作乐都是由阴长安出钱,众人玩得更是开心过瘾,甚至有不少娼客的手都不自觉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却也都是一般德行,许多逢场作戏的才子们都是醉在其中,那动手动脚的毛病在这里却是习惯,那乱乱的衣襟,还有姑娘们那散散的发丝,甚至还有胸前摇曳着的红豆,还有不少女人发出羞人的呻吟,一时间简直是乱套了。
秦渊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便要走人,那边阴长安装笑道:“看不出来,渊公子也是个猴急性子嘛!”
被他一拦,秦渊暗暗皱眉,问道:“安爷可是还有什么事情?”阴长安摇头:“哪里哪里,只是想和渊公子喝一杯酒而已,来人,上酒。”
边上早有姑娘们端上两杯烈酒来,秦渊点头,拿起一杯仰头喝了下去,示意给阴长安,那瘦子也是微笑道:“渊公子今夜玩好啊!敬你!”秦渊侧过身子,上前两三步,低声用诡异的声音道:“你也是啊,安爷,夜里悠着点!不过……”
那阴长安顿时脸上一阵阴霾,却又不好意当场发作,怒目道:“不过如何?”秦渊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阴长安,似乎是在鄙视一番,他戏虐道:“不过你也挺不了多少时辰喽,明天这暖红楼就是我的了,你信不信?”
听他这般威胁,阴长安一怒:“你?莫要欺人太甚!”扫视周围,旋即又将声音压低道:“小心我抽了你小子的筋儿!”秦渊微微耸肩道:“那你试试看,哦对了,今夜那间雅苑就是我的了,叫你的人离远点,有种你试试敢不听话!”
阴长安的驴脸已经耷拉下来,面上一时间难看异常,手上已然准备发力,只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动不了的,别白费劲儿了。”这话正是秦渊说出来的,阴长安试试催动真力,果然已经毫无反应,不由大惊:“你要怎样?”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人却又看不出半点破绽,秦渊呵呵一笑道:“我不过是想把鸳鸯符拿回来而已,这可是我的宝贝,虽然我是财大气粗,但这玩意也只能是借给你看看而已,”说完手上微微探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阴长安腰上的鸳鸯符取了回来,塞入怀中。
这一个动作别人也没有留意,远处虽然也有高手注视这里,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出现,阴长安知道自己今个是栽了,惊道:“你?”秦渊低低的声音道:“你什么你,你要是现在敢动动,那就等着妻儿来给你收尸吧!”
威胁,**裸的威胁,阴长安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敢威胁他的人还是头一遭,脸上虽然愤怒,可是此刻一身武艺宛如废掉,正是敢怒而不敢言,双目微微凝视,用斥责的语气低语道:“你敢威胁我?上官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家伙竟然将上官世家的名堂扯了出来,秦渊一阵好笑:“不服气那你就试试啦!反正小爷我候着就是了,不过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心中暗自好笑,今个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可千万别把上官家的狗腿子给惹毛了,要不还真不好跟上官翔交待呢!
眼前此刻的阴长安那一脸的煞气,可是却动弹不了发作不得,只好不停的使眼色,奈何周围的手下竟然都没有看出来,他一时间面上也难看起来。秦渊微微笑道:“好说好说,既然你都把上官家摆在台面上了,咱也就不多废话了。”
瞅瞅这个人群爆满的暖红楼,心中一个念头上来,秦渊脱口道:“不如我买了你这家暖红楼如何?唉,别急着说不啊?”看看那阴长安一脸阴霾,他继续道:“还有这里除了客人,剩下的姑娘们我也都收了,如何?”
“收了?”阴长安不懂这话中的意思,难道这个年轻人要夜战百女?可是看他可不像是风流娼客,不由纳闷道:“就算你都收了,凭你?你能有多少家财!”
秦渊哈哈大笑道:“既然你都答应了,那就痛快,钱的事好说,不就是上官家的九牛一毛吗?我耗一根羊毛不就是了?”
这两位说的七七八八之时,那边一些酒客已经抱着美女入了厢房了,只剩下许多饿死鬼撑着阴长安的酒菜不放过,这些人也是聊一些风月场的说笑,时不时传出一声声哄闹声,阴长安望着他们一时间没了主意,疑惑道:“看来你也是名门出生?不知是……”
这人还当自己是世家子弟了,秦渊不由好笑:“对了,我还想在这里斥资一个大厂子,还得安爷你帮衬着点呢。”
阴长安眼神一晃道:“哦?”秦渊继续说道:“我看这里地处烟城和峦城之界,正是一处兵家之地,所以上官世家应该还有其他的敛财之法嘛!”
秦渊心想自己既然是冲着上官家的钱来的,那也不好意只用钱不敛财吧,眼下正有一条生财之路,卖个人情送给上官翔,他总不会不接受吧!再者这里建造一个制作兵工器械的厂子,自己若能糊弄好上官家,以后在这里屯集数十万兵马那根本不是问题了。
北边有楚家驻守峦城大军八十万余众,而东边烟城更是有秦天大元帅的百万雄兵,这次虽然自己是被太子逼出来的,但是父皇也只是装装样子示意震怒,可见他的心思也是让自己峦城走一遭,用意嘛,秦渊熟知帝王权术,很显然自己是被派过来做点动作的。
这做好了,做到帝王心坎里了,那回去之后可以保着自己的地位;至于做不好嘛,或者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眼下梵如佛乱事,四镶军不正是缺军备吗?秦渊借此机会正好在这鼓东郡设立一处厂子,造军备那不是正合适吗?他相信上官翔不会拒绝这个大馅饼的。
阴长安勉强挤出个笑容来,疑惑道:“讲。”秦渊见他那笑的叫个痛苦,不由摇头道:“军资!兵械!”阴长安顿时灰下脸来,皱眉冷冷道:“此法不通。”
秦渊疑道:“怎么个不通法儿?”阴长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朝廷的说法。”